正文 第三卷第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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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惑,四人回到了學校,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一張令眾人肅然起敬的臉,
“爺爺!!您怎麼來了?!”
龍慶三人偷偷瞄了一眼,艾老爺子犀利的眼神與三人對視,嚇得三人一哆嗦。不禁感慨:這老頭好可怕啊。
艾老爺子卻意外地平心靜氣,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說道,“過來坐!”
“這怎麼跟玖月說的不一樣啊。”
“因為上次打人的事…”戰戰兢兢地答道,生怕說錯話。
“可這家也太遠了。”艾老爺子似乎不聽到滿意的答案就不鬆口,會一直問下去。
亞瑟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得跟老爺子實話實說,“我也不想艾倫找到我。”
艾老爺子聞言,冷聲道:“就因為那個小兔崽子?!”
“對不起。”亞瑟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老爺子。
最後,亞瑟始終無法說服艾老爺子,“既然如此,國外的條件比這裏更好!”
“爺爺,這裏挺好的。”艾老爺子始終不依不饒,感覺不把亞瑟勸說回家就不罷休的樣子。
艾老爺子啞然失笑,“你向來孰輕孰重,我相信你。”
亞瑟選擇沉默,認真的接受批評。艾老爺子貌似說累了,拿出手機叮囑他:“有空就給我打電話。”
午飯過後,艾老爺子就和老劉打道回府了,沒有多逗留,亞瑟拿著新手機,心裏五味雜陳。自己對艾倫的那點小心思,想必家裏人都知道了吧,爺爺想必也很失望吧,可自己的心情又有誰明白呢。
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更何況是新來的、長得好看的、成績又比較靠前的小鮮肉,惹無數女生競折腰。下課有事沒事的來到亞瑟的班級門口,有閑逛的、有聊天的、有沒事套近乎的。
盡管亞瑟很圓潤的處理了這類事情,但難免有些人看不過去。於是乎……
“我的課本呢?”
“艾亓,我的借你吧!我隔壁班的XX,下節課才上。”隔壁班的某女生幫亞瑟解決了沒有課本這一問題,但接著……
亞瑟定睛自己被別人灑了飲料的椅子,課桌下找不到平時用的紙巾。
“艾亓,給你!”某位女生遞來了手帕,緊接著有人遞來了礦泉水,“擦幹淨之後再用礦泉水洗洗。”
“待會手帕髒了!”
“沒事,送給你了。”某位女生竊喜著。
“那我洗幹淨還你吧!”亞瑟尷尬死了,明白某位女生的用意。
“好的!”某位女生答應得也爽快。
星期一剛開始,亞瑟就覺得仿佛陷入了煉獄般的校園生活。這是有人故意要捉弄自己,整蠱自己,但是沒辦法,無憑無據的。
剛過完一上午,仿佛過完一個世紀那麼長。
“艾亓,聽說你攤上事了,被人往死裏整啊。”李子不痛不癢的調侃亞瑟,卻被亞瑟冷冷地瞪著。
“你這麼說,會讓我覺得是你唆使別人做的!”
亞瑟算是弄清楚李洋是怎麼樣一個人,他犯賤的時候你得比他還賤,比他還沒皮沒臉,而且還得毒舌。
“冤枉啊!我可是一早上都在睡覺呢。東子可以作證的。”李子故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順便拉著東子下水。東子單手捏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齒地說道:“是李子唆使的!你哪有在睡覺。”
“……”
挑撥離間無果,李子放棄調侃,尋找另外一個人,“大慶上哪去了?”
為了不被惡作劇,亞瑟除了上廁所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座位上,哪都沒有去。直到放學……
跟往常一樣,同宿舍的李子、東子和龍慶都會在高一教學樓下等他,隻是今天隻有東子一個人。
“欸…其他兩人呢?”
“李子被老師留辦公室寫作業了,大慶就不知道了,一下課就沒影了。”
亞瑟剛轉身,東子就拉著他背過身去,“你身後這是什麼啊?”經東子一說,亞瑟立馬脫下潔白的校服查看,一條顯眼的黑色橫線就印在校服背麵。心想:又來了!
“又是惡作劇嗎?”東子替亞瑟說出了心聲,仔細看了看上麵的汙漬,皺眉了:“是油性筆漬,可能洗不掉了。”
亞瑟拿過校服塞進書包裏,將錢塞給東子,“你幫我買飯,我不去了!”
賭氣似的離開準備回宿舍,看得東子愣愣的站著,“嘿,都會耍小性子了。給我回來一起去。”
陪亞瑟回到宿舍換件幹淨的衣服,就拽著他出去吃飯。正趕上飯點,學生餐廳黑壓壓的人山人海。
亞瑟被擠得有些難受,二話不說拽著東子就離開了學生餐廳,“我們去別的地方吃吧。受不了這油煙味。”
一想到剛才那件校服,亞瑟就覺得很頭痛,洗又洗不掉又不能不穿;一想到那件校服就完全沒有食欲。
“好想自己做飯吃……”
想到自己那間小公寓,亞瑟甚是想念以往自己做飯吃的日子。想吃什麼隻要動動手就能享受到,不像現在,什麼都得吃外麵的,那種聞聞味道都覺得有點膩。
亞瑟的小聲嘀咕被東子盡收耳裏,“沒想到你這麼獨立,還會做飯呐。”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隻要不到星期五,自己就要再吃一天的外賣。亞瑟下定決心:不管路有多遠,星期五一放學就打車回家,實在受不鳥了……嗚嗚嗚……
走著走著,漸漸遠離了學校的美食街。東子選了一家麻辣燙,十分確定的說道:“你鐵定沒吃過麻辣燙!咱今晚就吃麻辣燙怎麼樣?”
對於東子口中所說的‘麻辣燙’,亞瑟確實沒吃過,也可以說壓根就沒聽過。
二十分鍾後,一鍋熱氣騰騰又冒著紅油的麻辣燙就上桌了。亞瑟定睛吞了吞口水,長這麼大確實沒見過。東子倒是先動了筷子,但第一口是夾到亞瑟碗裏,“你趕緊試試,可好吃了。趕緊先把菜吃了!”
“我…我不會吃辣!”亞瑟的嘴角明顯抽了抽,熱氣騰騰五分熟的萵苣擱碗裏瞬間就覺得不餓了。
“一點都不辣,你試試。”
在東子的慫恿下,亞瑟成功地吃了整鍋的蔬菜,而肉卻被東子一鍋端了。亞瑟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吃,打了個飽嗝。東子滿足的放下筷子,問候一句:“怎麼樣?一點都不辣吧。”
“還好吧!”
回去的路上,嘴巴裏還殘留著油膩的味道。平日裏都陪著艾老爺子以清淡為主,沒想到今天破天荒吃了一回麻辣燙,感覺有點對不起這胃了。
轉身之際,東子修長好看的手指撫上了他的薄唇,俯視著他。頓時,周身的氣氛驟變。
亞瑟連忙往後小退了一步,毫無形象地用衣袖擦拭了下嘴唇,說道:“剛才沒有擦幹淨嗎?”
“啊?恩,嘴角還有點。”東子懸著的手頓了幾秒,尷尬的收回連忙解釋道。
“謝謝提醒!”
“不客氣!”
兩人無比尷尬,一路沉默著回到宿舍。
廁所裏,東子讓熱水從頭頂淋至全身;閉眼時,腦子裏又回放著剛才那尷尬的一幕。當時,看到他那不知是被辣得通紅、還是燙得通紅的薄唇,腦子一短路竟情不自禁的撫上了他的唇,那一瞬間竟然會覺得很性感,很想觸摸他的唇,腦子真是讀書讀傻了。
利用淋浴來讓自己清醒一番,不知不覺卻過頭了。有些朦朧、有些暈厥。
“喂,東子。你洗太久了吧,那熱氣都冒外邊來了。東子!”李子突然使勁拍著門板,把廁所裏的東子嚇清醒了,“你幹嘛呢!嚇我一跳。”
“我還以為你洗暈過去了!還有半個小時就沒熱水了。你倒是快點啊。”李子看著時間將近十點,他又是最後一個沒洗,緊張著。
東子迅速穿好衣服,走出廁所。瞬間,有種騰雲駕霧、仙境的感覺,隻是出來是個擦著頭發的出浴美男。
“半個鍾夠你洗的了。”剛走出廁所,正好碰上剛要出門的亞瑟,東子持續尷尬著,“這麼晚還要出去嗎?”
“恩…我出去一下!”
穿著校服來到了教師辦公室,閑聊中的老師顯得特別和藹可親,亞瑟也就有話直說了。
“艾亓,有事嗎?”女班主任第一個看見他,以為他找自己有事。
誰知,亞瑟開口就說道,“我想找一下化學老師!”化學老師是個極為和藹的老教師,聞言就過來了,“找我嗎?”
亞瑟指著校服上的油性筆漬說道,“老師,您能幫我弄點濃度80%以上的酒精嗎?”
化學老師仔細一看,疑惑了,“你這身後怎麼會沾到這東西啊?”
“我不小心沾到的!我想試試能不能洗掉。”亞瑟本就有點潔癖,潔白的校服沾上這麼一道筆漬,讓他怎麼穿都覺得不舒服,想盡辦法都想快點洗幹淨,圖個心裏舒坦。
“那得上化學室找找了。”化學老師驚呆了,因為正常情況下,可真想不到用化學物去洗這種東西。
廢了半天勁,筆漬雖然去除了不少,但還是有一點殘留,提著校服打算回宿舍,卻遭半路攔截。
“這不是新同學嗎?怎麼?被人惡作劇了?”
“看來你這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居然會去打小報告。”估計是惡作劇的人,亞瑟是這麼猜的。剛想開口解釋,又覺得好像百口莫辯,反正他們是不會信的。
擋住了亞瑟離開的所有路線,“就這麼放你回去也太便宜你了!把你零花錢交出來。”
亞瑟並沒有怯懦,隨便摸索著裝作在找錢,“在宿舍!”很顯然,勒索的人不信,派出一人搜了亞瑟的身,果真什麼都沒找到。
忽然,有兩個女生路過見此狀,立馬向教室辦公室的方向喊道,“老師!有人勒索同學!”
好嘛,這兩聲尖叫算是徹底嚇破那三個的膽,撒開腿就跑。老師聽見聲響就立馬下樓查看。
“怎麼樣?沒事吧。”
亞瑟故作鎮定,連忙向兩位女同學道謝,“謝謝你們!我剛還在想怎麼辦呢。真的謝謝你們!”
兩位女同學一見是轉學生艾亓,隨即害羞了起來,輕聲細語了起來,“還好你沒事!你沒傷著吧!”
“沒事,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老師將他們送回各自的宿舍,亞瑟瞬間覺得萬分心塞,這壞事怎麼都讓他一人攤上了啊。
龍慶從床上噌地一下坐起來,迫切地問道,“勒索的人抓到了嗎?勒索誰了?”
亞瑟:……
“我聽見兩女同學喊了,你在現場嗎?”李子把頭從窗戶外伸進來,迫切地問道。
亞瑟:……
“近在眼前!”亞瑟恨不得把梗塞的心也喊通了,這倒黴事一樁接著一樁。突如其來的咆哮,讓宿舍裏的小夥伴們都嚇壞了。
“那你沒事吧!”
亞瑟:……
亞瑟把力氣都用在了剛才的陪笑上,實在無心去顧及舍友的沒心沒肺。趁著內心久久不能平複的蠻勁,亞瑟拿起衣架把校服高高掛起,拿起2B鉛筆在校服背麵的橫線汙漬上,大方簽上自己的英文名‘Arthur’,藝術感十足,動作一氣嗬成,令人咋舌。
龍慶:“霸氣側漏啊!”
李子:“這全校僅此一件啊!”
東子:“目前還沒人敢這麼做!”
亞瑟想都沒多想,蒙頭大睡。
清晨六點一醒過來,就後悔了,看著昨晚一時衝動所完成的作品,落款霸氣側漏,藝術感倍增。果然還是先想想待會怎麼被老師罵吧!
如此顯眼、與眾不同的校服果真是全校僅此一件,引眾人矚目。亞瑟更加後悔昨晚手賤簽下大名,眾人的目光宛如一把把劍正戳著自己的脊梁骨。
“艾亓,你的校服是你自己畫的嗎?真好看!”某女同學很主動的搭訕了。
“你也幫我畫一個吧!”
“對呀對呀,你幫我畫一個吧。”
亞瑟哪有這麼不怕死,邊換下外套,邊鎮定自若的脫下校服往課桌下塞。可不知道為什麼,人人都跟瘋了似的,學校莫名其妙的就掀起了一陣‘校服繪畫風’,人人後背都畫著各式各樣、有個性的繪圖。還有些女生巴巴地纏著亞瑟,讓他也幫她們畫個跟他一樣的‘背景’。
“我這校服不是我自己畫的,有人惡作劇。”亞瑟一口咬定是別人的惡作劇,好讓女同學們死心。所以……
大白天某個角落……又被圍堵了。
“你小子還不知道收斂是嗎?”
麵對來勢洶洶的高年級,亞瑟觀察了一下周圍盤算著:看來這次就沒有上次那麼幸運了,所在處會被發現的可能性是極小的。
“我才高一,又沒得罪過你們。”亞瑟絲毫不畏懼。自己初來乍到,認識的人很少更不可能得罪高年級,隻不過是旁人看自己新來的好欺負而已,但自己也並非軟柿子。
“你小子還會頂嘴是嗎?”貌似是個帶頭的打算抓他的衣領時,被亞瑟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手腕,聲音持續降溫中,“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本想恐嚇對方反被擒,小弟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帶頭的臉瞬間就擱不住了,狠狠將亞瑟甩了出去。沒想到的是,亞瑟非但沒被狠狠地摔倒,反而靠著被甩出去的慣性,看準時機逃走。
“給我追!”帶頭的臉又被自己給打了,氣炸了吼著。
亞瑟往人多的地方跑,躲避追上來的人,中途撞到幾個同學還不忘說聲對不起。想一口氣跑回宿舍樓,已覺得有些體力不支。
“大慶,那不是艾亓嗎?!”剛從教學樓下來的李子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在玩命的飛奔,拉著龍慶跟他一起證實一下。
龍慶往李子說的方向望去時,隻見遠處的亞瑟絆到大榕樹下的樹根,重重地與大地親密接觸,隨即被後來居上的同學按倒在地上,樣子根本不像是在打鬧。亞瑟用盡全身力氣逃跑,連同剛才那一跤之後,要想掙脫三人的蠻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大家快看啊!有人打架了!”龍慶扯著大嗓門,好似開了廣播一呼百應,在場的同學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錄像這一幕。
在操場打籃球的同學連忙過來搭把手,拉開按倒亞瑟的三個人。得救之後,亞瑟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躺在地上呼哧帶喘等別人把他扶起來。
三個‘滋事者’已老師被帶走,還沒緩過神來的亞瑟顧不上蹭破皮流血的雙手和膝蓋,和一身的沙塵。龍慶和李子隨後就趕到了。
“艾亓,你沒事吧?!”這句話,周圍的同學都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亞瑟卻依舊沒回神。
“我背你去醫務室!”
二話沒說,龍慶拉起亞瑟往自己背上一擱就送到了醫務室。清洗傷口到包紮,足足花了半個鍾,又將他背到辦公室去講明緣由,又再將他背回宿舍。天都黑了……
亞瑟這次算是真正的負傷,不僅破皮流血,而且腳踝還扭傷了。心想:這下真成砧板上的肉了,那些惡作劇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自己整死。
“艾亓,你感覺怎麼樣了?”東子坐在另一邊床鋪避免碰到他腳上的傷,慰問著。
李子立即挨了過去,戳著亞瑟腳踝上的傷說道,“你是沒在場,哈哈…艾亓當時的速度可是有200邁啊,絆到樹根那瞬間都可以起飛……”
剛還想多說幾句的李子,收到了宿舍其餘三人仇視的目光,就收聲了。
亞瑟差點仰天長歎,這星期又不能回家了。這個樣子回家還不得把家裏人嚇死,又得多吃一星期的外賣了。
隻見,龍慶收拾好枕頭和被子下床打地鋪。
“我沒多大事!你不用打地鋪的。”亞瑟挪了挪位置示意他,強調著:“我真沒事!”
雖然龍慶嘴上不說,但亞瑟明白他的用意,為的就是晚上怕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傷。
龍慶沉默地想了想,把枕頭和被子挪到李子床鋪上去,“我跟李子睡!”
反倒是李子一臉嫌棄,不服氣的讓了個位置給龍慶,“艾亓都說沒事了。”
剛開始抱怨,又被龍慶那一抹飽感殺氣的眼神給擠了回去,“你以為老子稀罕跟你擠啊!”
“是是,你隻稀罕艾亓。”
話音剛落,龍慶長腿一伸將其踹到了床下,緊接著枕頭一頓轟炸,他隻能無辜的擋著。
夜深人靜,難得不用兩人擠一張床,亞瑟還是覺得毫無睡意。想想今天所發生的事,總覺得是自己的氣場不好,但也許是自己天生就長了一副招人嫌的嘴臉,才會惹出這些事端。多虧了龍慶及時背自己一路;多虧了東子去給自己買藥;多虧了李子馬不停蹄的買飯碎碎念。
由於昨天發生的事件,惡作劇的三人被迫停學一段時間,亞瑟負傷休息兩天。由於昨天的‘超速’而導致隔天肌肉酸痛,躺在床上一動就呲牙咧嘴的。
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等時間慢慢走,想起了那天弄壞了龍慶的手機是因為想給家裏打電話,現在剛好!
拿起手機輸入那串熟悉的號碼,撥出去。
“喂?您好!”久違的聲音令他感到莫名的安心,以前常常聽並沒有覺得這個聲音那麼好聽且磁性,現在覺得了。
“老爸,是我!”亞瑟欣慰地笑著,“剛好上體育課,我就想著給你打個電話!”
電話那一頭明顯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又響了。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我還在想這星期要不要去接你呢。”艾凡蓋上手頭的文件,拿起白板筆這下‘休息20分’。眾人看到BOSS露出如此溫柔的表情就知道,是亞瑟小少爺打來的,於是紛紛識趣的往外走中場休息。
細心的亞瑟也察覺了,“是不是打擾您開會了?”
艾凡關掉投影儀,打開電燈疲憊地按摩著眉心,抱怨著:“討論半天了,討論不出個所以然!”
“戴納呢?”
“出差去了!”
聽得亞瑟直想發笑,一語道破他的心思,“那你豈不是可以專權了!”
心思被說出,艾凡尷尬的輕咳幾聲,“咳咳…偶爾吧。玖月有時顧慮的比較多。”
“多份顧慮也是好的。”
“這星期回家嗎?我讓老劉叔接你去。”
亞瑟早猜到老爸會這麼問,雖然很想回家,但目前這狀況還是算了吧,“這星期學校有活動,可能要下個星期才能回家。”
“跟舍友相處得好嗎?我怎麼聽你爺爺說你舍友個個比你大啊?!”艾凡回想起老爺子說的情況,“你不是念高一嗎?”
“額…是高一。”
父子倆閑聊得正起勁,二十分鍾就過去了。
“出門在外知道怎麼做吧?!”艾凡千叮嚀萬囑咐,生怕自己說漏了什麼,“發生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跟我說。”
“知道啦!掛了。”亞瑟掛斷了電話。
經過二十分鍾的閑聊,絲毫不敢透露在校的情況,卻覺得心情舒暢很多。剛好今天是個大晴天,亞瑟一瘸一拐的走到走廊去曬太陽,讓肌肉裏的乳酸轉化為鈣,這樣興許會好得更快。
隔天,亞瑟帶傷回去上課,奇跡發生了:女同學們還是對他很好,隻是男同學反而不敢惡作劇了。
幾天後……
亞瑟獨自一人在花壇邊上看書,那一抹專注的眼神不止迷死了多少路過的學姐學妹,以花壇作為背景就是一幅令人心醉的畫。
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目光。看得正起勁時,李子奪過他的書,幫他提起書包,沒好氣地說道,“要看書回宿舍看去,別在這邊拉仇恨!”
“什麼拉仇恨?!”亞瑟一臉懵逼。
李子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看周圍。亞瑟這才注意到周遭那熾熱的目光,“額…那回去吧。外麵也有點冷。”
宿舍裏,龍慶癱坐著玩著遊戲……
“你之前的手機,手機店那邊說修理的話不劃算!怎麼辦?”亞瑟這才想起來那天手機的事。
龍慶仔細想了想,盯著現在的手機看了許久,滿眼舍不得,“修理的話,還不如買新的!要不…你這手機算我便宜點?反正你有新的了。一千怎麼樣?”
“最少兩千!”
“成交!就兩千。”
現在為了安全起見,亞瑟出行都帶著‘保鏢’。看見他時,身邊至少兩人以上一起同行,讓那些想惡作劇的人無從下手。
不知不覺,一個月就過去了。估計想惡作劇的人也累了,亞瑟好多次一個人出行都沒事了。
一天,亞瑟回到宿舍發現:龍慶,東子和李子在收拾書包,好像準備要集體出遊。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今天高二級要去其他學校參加學習活動!”
然後,宿舍就剩亞瑟一個人了。
放學後,亞瑟盤算著去外邊吃點麵條就去趟圖書館。
路過某處街道角落時,遇到了兩個社會流氓在欺負弱小。本想視而不見,但是良心很不安。在路口猶豫了一下下,想想辦法。
一個婀娜多姿的大姐姐向他款款走來,亞瑟眼角餘光掃到了她手提包上的吊墜,靈機一動……
不一會兒,一陣刺耳的報警器回蕩在整條街道。兩個流氓聞聲立馬逃之夭夭,留下受傷的學生。
亞瑟向大姐姐道完謝,還被賜予香吻一枚。過後,他嫌棄的擦擦殘留的口紅印,上前看看情況。
“原來是你啊!”亞瑟淡淡地說道,“怎麼?勒索不成反被教訓了?”嘴上一口一句諷刺,但卻早已將他扶起,“你站好了,秦博然學長!”
秦博然整理一下衣服,冷眼瞪著他,“別以為我會感謝你!”
看著這個名字與形象完全不符的學長,亞瑟似笑非笑,“不敢奢求!”還是趕緊填飽肚子,然後去圖書館才是正事。
他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孤傲且冷酷的模樣令秦博然怒火中燒。他平日裏在學校對誰都是笑容可掬,沒想到笑容背後竟如此孤傲冷酷,或者是因為自己是男的?他才沒必要那麼客氣。
“明明就是個小鬼,還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要把人踐踏在腳下的嘴臉。”秦博然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媽沒教過你,做人要和藹可親嗎?”
亞瑟淺笑著,低下頭不想看到對方的臉,不想感受對方利用身高的優勢給予的壓迫,但這不是懦弱。確實沒教過,因為自己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更別說教育。
亞瑟一直沉默不語無視他,秦博然憤怒地抓住他的衣領逼他抬起頭,四目相對時,卻怔住了。
那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黑色碎發稍微有點長遮住眼睛,皮膚白皙細膩且五官精致,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他的身邊卻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嘴角微微上揚輕蔑地笑著,“別以為我怕你!”
秦博然頓時愣了,鬆開手讓他離開了。
/////星期六,早晨/////
廁所裏,傳出一陣陣自言自語。
“額…我有話想跟你說……我…喜歡你很久……不行不行!不能這樣說,太LOW了。”
秦博然對著鏡子訴說真情,認真的醞釀情緒打著腹稿,“我注意你很久了,我非常喜歡你……不行不行,剛開口人就被我嚇跑了。額…請你跟我交往,我喜歡你很久了。嗯…這個好,直接明了!”
秦博然得意洋洋地佩服自己,對著鏡子又重新練習了好幾遍,盡量讓自己的眼神流露出‘溫柔’的神情。練習了不知道多少遍,掉了多少雞皮疙瘩,還是覺得覺得聲音不夠溫柔,眼神不夠深情。
“應該送個小禮物什麼的,嗯…送什麼好呢?哎呀……真傷腦筋,叫誰陪我一起呢…不行,這種事還是一個人去比較好。反正我到時候把人叫出來,然後把禮物拿出來,再然後就說‘請你跟我交往,我喜歡你很久了’。嗯,就這麼辦!嘻嘻。”
‘吱——’廁所裏,某個隔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亞瑟麵無表情的從隔間裏走出,麵無表情的洗完手甩了甩水滴,麵無表情的照了照鏡子,然後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全程就是這麼淡定……
秦博然就在隔間門打開的那一刹那,表情是石化的、內心是崩潰的,看到隔間裏出來的是昨天那個家夥,瞬間連死的心都有了,這仿佛就是把他美到了天堂,瞬間墜落到十八層地獄的油鍋裏炸了個酥脆,又攆了個粉碎隨塵埃去了。眼睛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出來,然後洗手甩甩水滴,照了照鏡子,直到他離開廁所。
“站住!!!!!!!”秦博然羞恥心爆棚的咆哮聲,回蕩在整個廁所,整個學校。
星期六外出的人較多,亞瑟一乘上公交車立馬就成為了小部分女生的焦點。棕色的西裝呢子外套內搭白色的T恤,給人溫文爾雅成熟的感覺,下搭黑色小腳褲,簡單幹淨又不失帥氣。小西裝襯托那有些纖細的小身板簡直帥呆了,更何況人家本來就是正值青春的小鮮肉。
亞瑟眼看沒有座位,就抓住扶手站穩。秦博然隨後就跟上來了,並且站定在他身旁。
這下尷尬了,回想剛才廁所那一幕,已憋出內傷的亞瑟又覺得想笑了,但還是繼續憋著,索性拿起手機調大音量聽音樂。自從上次用東子手機聽過音樂之後,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很快,就到達市區……
亞瑟發現不管他走到哪裏,那個秦博然都一直跟著他,心想:難不成他也想去百貨大樓?還是,想找自己麻煩。
亞瑟走進日用品區,服務員立刻上前問候,“請問,您需要什麼?”
秦博然見狀,恨得牙癢癢的。自己在這邊看牙膏看老半天都不見有服務員過來問候自己。那小子果然是妖孽!
亞瑟婉言謝絕服務員的熱情,自顧自拿了支固定牌子的牙膏和牙刷,站在原地發呆似乎在想:還需要買什麼?
後轉入食品區,買了牛奶和麵包以及蘇打餅幹,然後就打算去結賬。
感覺身後的人還一直跟著,亞瑟猛地一轉身,秦博然嚇得一踉蹌,連忙轉過身去看貨架上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
“學長你還要跟我多久?”亞瑟冷冷地問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因為剛才和昨天的事想報複我。”
“誰…誰跟著你了!我也是來買東西的。”秦博然尷尬的拿起身旁的口香糖,答得十分沒底氣。
亞瑟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他看著很來氣,好像在嘲笑他,。
“買表白的禮物?!”故意戳戳他最為在意最難為情的事,氣得他青筋暴漲,“需不需要我幫你參考一下?”
當轉過身時,某人意料之外的同意了,“那敢情好!”隻不過回答得特別小聲,但亞瑟也聽到了。
‘噗——’頓時忍俊不禁,笑疼了肚子。
自顧自走著,隨便找間餐廳想簡單吃頓午餐。秦博然厚著臉皮跟著,坐到他的對麵,服務員連忙送上菜單和白開水。
亞瑟拿起菜單點了份番茄肉末意大利麵,一盤青菜,秦博然饒有興趣的點了烤魷魚,青檸蘇打和牛排,然後就眼巴巴地跟服務員你看我我看你,亞瑟就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額…客人牛排的要幾分熟,什麼醬呢?我們有黑椒、香草和番茄三種醬料!”服務員親切地問道。
秦博然懵了,啥?求助的踹了亞瑟一下,惹他怒視,轉過頭卻微笑著回答服務員,“七分熟牛排,黑椒醬的,謝謝!”
“好的,稍等就為您上菜!”服務員親切地點完餐走了,亞瑟立馬收回微笑狠踹了回去。
“嘶…”讓秦博然疼得呲牙咧嘴想揍人,“你小子夠狠!”
巧妙地錯過用餐高峰期,菜很快就上齊了。秦博然頓時又懵了,看他熟練的用叉子卷著意大利麵吃著,自己眼前全是要用刀叉的玩意兒。心裏咒罵道:媽的,這裏就沒有筷子嗎?
觀察一下四周別人怎麼拿刀叉,可操作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左手手心被硌得生疼,拿刀子的右手還不靈活。暗自咒罵:媽的,吃個飯還這麼費勁。
亞瑟邊細嚼慢咽地吃著,邊看對麵的人怎麼吃,但並沒有嘲笑他。不巧眼神對上,又故意撇開眼睛不去看他。
“幫我切一下!”秦博然妥協了,放下刀叉直直的盯著他吃。被盯得實在吃不下了,亞瑟放下叉子輕抿一口水,與他對視。
“幫我切一下!”秦博然難為情地再重複一遍,亞瑟還是無動於衷的看著他,“我該不該幫你呢?”
“……”秦博然氣結,這小子果然很惡劣,所謂的溫柔笑容可掬都是做給別人看的,“請!幫我切一下。”
‘噗’——
亞瑟頓時啞然失笑,不想他會做到這種程度,“我的意思是讓你拿過來!”
熟練的運用刀叉,將牛排和魷魚切成條狀,“太大就自己切小!”
短短半天,秦博然覺得已經習慣了他的惡劣,現在絲毫不在意了,直接拿起叉子就吃了起來。魷魚蘸著芥末一送進嘴,辣勁直上鼻腔,瞬間有直飛雲霄的感覺,不禁誇讚:“這酸爽!”
亞瑟就靜靜地不理會他那誇張的演技,繼續慢嚼細咽,也不在意旁人戲謔的目光。
吃完午餐,就逛了首飾店、禮品店、最奢侈的逛了名牌包包店,看得秦博然目瞪口呆。
“你家是不是特有錢?!”
“你是問我,還是自言自語?”
秦博然:……
逛了很久,把秦博然的腿都逛酸了,亞瑟還饒有興趣的逛著。
“你是女生嗎?這麼會逛街!”
“不是你要挑禮物的嗎?怎麼還怨我了!”亞瑟在專欄櫥窗邊停留了很久,一直盯著櫥窗裏的編織手繩看了很久,秦博然狐疑地跟了過去。
“有什麼好看的啊?!”
“你不懂!”亞瑟扔下一句話就自顧自走進店裏。店員依舊熱情似火的介紹著,亞瑟就指著櫥窗裏的編織手繩說道,“麻煩把那對手繩拿給我看一下,謝謝!”
服務員將手繩遞到了他麵前時,亞瑟有仔細的端詳了許久。手繩的編織手法細致入微,精致簡約的銀飾恰到好處,可奇怪的是兩條手繩同為黑色,大小相同,確實比較特別,也很符合他的喜好。
將手繩戴在左手腕上,白皙的皮膚襯著黑色手繩顯得特別好看。秦博然跟了進去之後,就見店員笑得意味情長,從亞瑟的裝扮舉止上看出此人何許人也,故意用英語說道:“Thisisperfectforyou!這個非常適合你們。”
嚇得亞瑟連忙放下手繩搖著頭解釋道,“不是的,你誤會了!”
聽得店員直尷尬,“那…您喜歡這款式的嗎?”
“看來這手繩很特別!”亞瑟盤算著,到底買不買,為了不讓生意黃了,服務員連忙說道,“目前是在店慶期間,現在買打的話打八折。”
亞瑟猶豫不決,買了又怕被店員誤會他倆有一腿,可是又很喜歡怎麼辦,送給老爸和戴納他們也一定會很喜歡,“會不會太突兀了?”
“不會,這款式很中性,設計也很簡單別致。”店員繼續附和著,“也很適合你!”
亞瑟決定了,調皮的挑眉示意店員:“我送一對朋友紀念日,你懂的!”
這舉動,看得店員腐女心泛濫,忍不住八卦,“呀!那帥不帥?有沒有讓人…哈,你懂的!”
亞瑟揚起迷人的笑顏,點了點頭答道,“比我帥!”心裏直呼:老爸最帥、戴納第二!
秦博然見狀,急眼了,“搞了半天,你不是在幫我挑禮物啊!這手繩…”可當他看到手繩的價格時,他就把‘我要買’三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我去,兩條破繩子三百多,究竟是送什麼朋友,送這麼貴的玩意兒。
亞瑟出門前指著隔壁店的甜甜圈,說道:“你這麼摳,怎麼追女孩子啊!”
“你…”
“去買點甜甜圈送她吧,聽說那家的味道挺不錯的。”
“……”秦博然很確定,這家夥就是專門找茬的,故意兜圈子。
最後,還是聽了他的話,買了一盒甜甜圈。
出了百貨大樓,秦博然就說要去一趟洗手間,亞瑟隻好在門口等他。突然……
“你好!請問能給你拍張照嗎?我是街拍的。”一名身穿灰色衛衣套裝,脖子掛著單反相機的男子突然靠近他,“我覺得你很有氣質,能到那邊讓我拍張照嗎?我們的攝影棚就在那邊拐角。”
根據男子語氣和神情,亞瑟猜測這人十有八九是騙子,“抱歉!我在等人。”。
看到男子非要自己過去拍照,亞瑟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你找別人吧!”
“就一張!”男子突然抓住亞瑟的手,亞瑟順勢抓緊男子的手不讓他跑大喊:“抓騙子!!”。
“放手!”
話音剛落,男子就被擒住了。擒人者是秦博然和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龍慶。
“怎麼上哪都有你的事啊!”身穿綠色公益服的龍慶吐槽了,“幸虧我碰巧路過…”
秦博然將男子按倒在地並報了警,暗自鄙視道:“沒見過這麼愛臭顯擺的!”
很快,警察就把男子給帶走了。隨後,看到買來當作禮物的甜甜圈全撒地上了,秦博然頓時炸毛了,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小子存心的吧。你知道這甜甜圈多難買嗎?”
龍慶也炸毛了,反過來把秦博然劈頭蓋臉罵的:“不就甜甜圈嗎!丟了就重新去買啊。”
秦博然爆發了,最看不慣別人多管閑事,特別是龍慶:“有你什麼事?不插嘴能死啊。”
龍慶怒噴:“我舍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倒是重新去買啊!”
秦博然回噴:“我叫我去我就去啊?!”
“我去!”
“好,你去!”
兩人的士氣持續升溫中,燃起了熊熊大火,可旁人突然明白其中的梗卻哄然大笑,龍慶頓時無地自容,已顧不上思考,秦博然則克製自己,蹲下撿起撒一地的甜甜圈,沒想到龍慶嗤之以鼻,“甜甜圈很適合你!”
秦博然理性的弦驟然斷了,扯住他的衣領,怒吼道:“找揍是吧。”
龍慶也不示弱,扯著他的衣領準備掐架。
‘嗒嗒’——
那瞬間,原本要掐架的兩人立馬分開了,抓住發麻的手停息戰火。
“走著瞧!”秦博然憤然離去。
龍慶則繼續回去接著忙,亞瑟則是跑回百貨大樓排隊買甜甜圈。
排了老長的隊,等了兩個小時終於買到了。剛走出店,亞瑟內心大罵:臥槽!
一名身穿牛仔上衣圍條白色長圍巾,下搭黑色小腳褲的男人剛好背對著他拍照,又是一個街拍的。果然出門還是要看黃曆,今天肯定不宜出門,逮啥遇啥。
亞瑟提著甜甜圈繞過他,再打車回學校。
“朋友!能讓我照張相嗎?”街拍男子突然叫住他,亞瑟裝作沒聽見,加快腳步趕緊離開。
沒想到男子快步跟在他身旁,興奮地問道,“帥哥,能讓我照張相嗎?”
亞瑟壓根不想被拍,更不喜歡被拍,於是邊走邊婉言謝絕:“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街拍男子有些失望的停下腳步,望著他遠去,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我的表達方式有問題?為什麼人人都拒絕我?”
見男子停止跟來,亞瑟放緩了腳步準備到公交廳等車。邊聽音樂邊等,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街拍了。
剛才的街拍男子站在離他十步左右的地方,快速按著快門抓拍‘目標’的每個動作。
很快,亞瑟也意識到了。回眸的瞬間,眼神透露出煩躁,精致的五官樣貌以及裝扮,都被毫無保留的鎖入了膠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