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談判
    “恭生，別聽他的，你走，你一定有辦法離開這裏的。”關小棠慌亂地推開陸恭生，在關小棠看來，這個地方是危險的，陸恭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陸恭生微微一笑，抓住關小棠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點，“我不走，我會努力想辦法活下去，小棠，別怕。”
    溫暖的氣息從指間散開。
    關小棠渾身麻木，他覺得自己好像瘋了，他說，“我不會有事的，他不敢殺我，阿新說了要帶我回C城，就算你們不玩遊戲，阿新也一樣會帶我去C城，他殺不了我的。”
    “阿新？”柳天奉和陸恭生都皺起了眉頭，兩個人都一樣地吃驚。
    “C城？”柳天奉輕吟了一聲。
    關小棠早已在慌亂裏驚慌失措，看陸恭生吃驚的模樣，他以為是自己話說服了陸恭生，他輕輕地將陸恭生的手握在掌心裏，溫柔的目光凝視著陸恭生的眼睛。
    陸恭生什麼話都沒說。柳天奉揚了揚手，冷淡地吐出幾個字，“送陸恭生進場。”
    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有幾個人湧上來拉開了陸恭生和關小棠。陸恭生沒有掙紮。
    刺眼的光闖入關小棠的眼睛，那一刻，關小棠的眼睛通紅，腦袋卻是一片空白，讓他又想到了在船上的那一刻，陸恭生被人踩在腳下，而他……則是被衛雎無情地抓走。一切都是那麼的無能為力，如俎上肉任人宰割。
    事實來得太過殘酷。
    刺眼的光擋住了關小棠的視線，關小棠沒有看清陸恭生被人帶去了什麼地方。柳天奉在關小棠身邊坐下，坐在一張舒適的沙發上。這房間裏本來沒有沙發，但在剛才的那一道光過後，房間裏的一切都變了，變得有沙發，有茶幾，有很大的液晶屏電視機。柳天奉輕輕地抿了口茶，“坐下吧。”
    “我也要去。”關小棠說，“我不要去什麼C城，我要留在這裏……我也要去遊戲場。”
    “告訴我，阿新花了三億從衛雎手裏搶走你，是打算帶你去C城做什麼？”柳天奉全當沒有聽見關小棠的話，捧著茶杯，熱氣冉冉。
    關小棠沒有回答，他的眼睛在房間裏四處張望，但他沒有找到門在何處，這仿佛就是一間沒有門的房。那他們是從何處進來的？
    關小棠不知道這島的設計結構，也不了解這裏麵的任何一件東西。
    “你知道阿新是什麼人嗎？”柳天奉又問，他言詞友善，口吻溫和，他仿佛一個朋友般地和關小棠說著話。
    “人人都說我是島的主人，歐陽均是島上最可怕的存在，其實大家都錯了，阿新才是島的主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別人看在歐陽均的麵子上要給衛雎三分顏色，歐陽均做一個決定之前也會問問我的意見，而我卻不需要看任何人的麵子，就要給阿新三分顏色。就是歐陽均也不敢動他一根毫毛，隻是……他們之間有些難說的關係，叫歐陽均很想殺了他，卻又一直沒有下手。歐陽均想殺他的想法在阿新加入我們這個組織的時候就有了，他加入我們……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歐陽均都沒有下手，你猜猜，他到底是什麼人？”柳天奉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叫關小棠安心坐下，他吹了吹熱茶，又將茶杯放了回去，繼續說道，“阿新既然要你走，我想也是留不住，不過你若是不願意走，阿新也勉強你不得，所以……我希望你別走，隻要你不走，我就留陸恭生一命。”
    關小棠眉頭緊鎖，他的眼前是無聲的黑暗，他的身周，冷得刺骨。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阿新既然如柳天奉所說，那阿新做的決定，他又背叛得了嗎？
    關小棠道，“阿新到底是什麼人？”
    柳天奉道：“這島是他大哥設計的，是在他和他爺爺的監督下修建而成的。他的名字和身份這裏都不會留下，我們也束縛不了他，他也離不開我我們，我們是互相依存，我們死了，他活不了，他死了，也是我們的一大劫難。他啊……比衛雎還要叫人頭痛。”
    “既然是這樣，如果我向他提出讓你放了陸恭生，他若同意，你會不會反對？”關小棠眼中露出一抹狡黠之光，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