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周少不是洋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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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周少不是洋蔥
周麟把屋裏的人打量了一番,冷笑出來。
“我來的真不是時候,這明顯就是你們哥們的聚會,轉著彎的都是親戚,我算什麼啊。潘革這頓飯請我還是請你?好笑。”
人家一對對的,朋友,哥們,親戚,同學,誰和誰都帶著那麼點關係,這麼一看,他就是一個外人。和誰都不沾邊。
人家一起吃飯聚會有話說,這裏的人呢,不是看他不順眼的,就是和他很陌生的,要不就是他自己非常討厭的。
吃什麼?都快氣飽了。
不由得就有些惱火潘革,他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請我,但我要請你。這是哥們的聚會,我們倆也好友啊。都是一家人不區分裏外。”
賀廉依舊笑盈盈的,拉開椅子,示意他坐下。
“我是不是要感到很榮幸?抱歉,我和你真的不熟。”
周麟這臉吧唧一下就落下來了。
“先走一步,告辭。”
“人之間的相識不都是從不熟變得很熟嗎?誰也不是帶著上輩子的記憶來投胎的,你問問身邊的所有人,問問在座的這幾位,誰見麵時一見如故,有說不完的話題?還不是從陌生到熟悉?在車上的時候,我們聊的不是很愉快嗎?好了,就當陪我吃頓飯,我要好好感謝你的。”
輕聲細語不急不躁,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像是在哄人。
伸手扶住周麟的肩膀,笑著要把他推到座位上。周麟一晃胳膊甩開他的手。
“人和人的相處也講究一個誌同道合。”
“是呀,那你要給我機會和你聊聊你的誌,我的道,才能找到共同點吧。”
周麟對他眨了下眼睛。
“你信道?我喜歡儒家。自古儒道佛不分家,大道相通。你可以和我說說三清五祖,我和你說說老莊逍遙遊。在探討一下佛祖的大智慧。”
“我沒你的閑情逸致。”
“既然大道咱們不說,那就說眼前。一頓飯而已,不給我一個機會答謝你,我會一直覺得虧欠你什麼。難道你想我每天都打電話邀請你吃飯嗎?”
周麟板著臉,抱著肩膀不出聲。
“張輝,今天有新鮮的扇貝吧。”
“有,扇貝粉絲。”
張輝憋著壞笑看熱鬧。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幾天一直有應酬大量飲酒了?和朋友家人坐一起吃頓消停飯都沒時間吧。人嘛,不能一直忙碌,我和你說過的,該休息的時候你就要休息,為了工作把身體搞垮,得不償失。難得今天有順口的飯菜,還不用大量飲酒,也不用在飯桌上談工作,就是朋友聚會,朋友都在,你走了,這是不給我麵子還是不給這群哥們的麵子。”
賀廉溫溫和和的說著話呢,就把周麟按在椅子上了。
他也坐到周麟的身邊,倒了一杯熱茶,把熱茶放到兩個人的中間。
周麟的臉色沒有緩和,一腦門子的官司。
“這是家宴,我和你是朋友,我和潘革是親戚,你又是潘革的朋友,這麼一來,這一圈人分不出裏外遠近,都是一家人,我說的對嗎?”
手指推著茶杯往周麟的麵前靠近。這杯茶,很緩慢的就靠近了周麟。
“喝杯茶吧,地道的鐵觀音。味道不錯。”
周麟琢磨了一下,他要這麼走了,潘革那裏還要解釋,畢竟他是受到潘革的邀請來吃飯的,這是把潘革的麵子卷了回去。雖然身邊這人挺煩的,他說的話也在理,真的不想因為一頓飯來回打電話拒絕。算了,吃飽就回去。和不認識的人酒桌推杯換盞稱兄道弟不也忍了嗎?
緩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賀廉笑了,推了推眼鏡。
林木夏季田遠彼此對視一眼,挑了挑眉。
賀廉轉頭看到他們三個聚在一起的時候笑了下,三個人集體對賀廉挑起大拇指。
哥們,你這宮心計,玩得高!
賀廉也不做聲,對張輝點下頭。
張輝收到信號馬上站起來。
“我去挑幾瓶好酒。”
“要紅酒!我家寶寶喝不了白的。”
潘雷喊著,紅酒,不能讓田遠喝大了。
“一塊去挑,走。你們倆先聊著啊,這就回來!”
找個借口,他們都跑出來了,包廂裏就隻有賀廉周麟。
張輝潘雷陳澤看的是滿頭霧水,怎麼對賀廉挑大拇指啊,啥意思啊。
湊到角落裏,問這三個挑大拇指的人。
“他幹啥了你們仨一塊稱讚賀廉?”
“寶寶,你應該對我翹大拇指啊,幹嘛稱讚別人。”
“是呀是呀,殿下,很少看你誇別人啊。”
這六個人腦袋挨腦袋,開小會。
林木嘖嘖的。
“我就說了賀廉這心理學學的太高了吧,他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看見他倒了一杯茶給周少嗎?一開始,這杯茶在兩個人的中間,慢慢的,他推到了周少的麵前,周少最後喝了。”
“看見了呀,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我給你倒果汁你也喝的呀。”
“這是心理學上,攻破一個人防線的方式。”
三個醫學院高材生呢,看得清楚。
“一個人防備心很重的時候,要想知道他是否對你慢慢的放鬆戒備,或者是否把你的話聽進去了,完全可以用一杯茶搞定。這杯茶放在中間,如果,推進他一些距離,他沒有閃躲,那就代表他對你已經沒有那麼高的戒備。如果,他把這杯茶推回來,或者身體往後躲去,那,他隻會增加防備。”
林木答疑解惑。
“周少把這杯茶喝下去了,就代表著,他雖然麵上對賀廉疾言厲色,其實,他已經把賀廉的話聽進去了。”
夏季總結。
“在進一步來說,賀廉已經攻陷周少一部分了。假如說周少有一百層保護的話,賀廉已經打開他至少五層保護。真不愧是學心理的,靈活運用到生活裏。”
田遠由衷地佩服。他們倆也點頭,雖然總體來說都是醫生,但是外科內科急診不同,臨床和心理還不同,他們可以做手術,但絕對成不了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賀廉卻把所學靈活運用,真的佩服他的實用性和技能啊。
陳澤摸著下巴琢磨著。
“那麼,賀廉為什麼要打開周少的保護層呢。”
對呀,為啥啊。
“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利益往來啊。”
一個從政做的副市長,一個大學裏的副教授,老師,再來心理醫生,風馬牛不相及。唯一相交的交際圈子,就眼前這幾個,還是很勉強湊到一起的。
“感謝周少的話,有必要去把周少當洋蔥一樣一層層扒開嗎?”
“一層一層剝開我的心,你會發現,你會流淚!”
潘雷還真唱出來了,還是想不明白。
賀廉絕對不會沒事閑的去把周少當蔥頭給扒開。又不是解大姑娘的衣服對吧,脫一層露一點讓人狼血沸騰,這裏肯定有事。
-----------------哈哈,周少等於蔥頭?我笑噴了!對不起周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