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無尋處,惟有少年心 Ep.3晚餐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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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想不到的是原來季菲兒的單身公寓就在我們家的對麵,難怪那個時候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感覺到她的背影很熟悉,原來我們是對門的鄰居,但是為什麼我的記憶中這扇門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呢,難道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穎穎,對麵的季菲兒不是你的同學嗎?怎麼不邀請她過來一起吃飯,今天晚上又不需要你做飯。”趙博奇站在廚房門口手裏擇著菜望著我認真地說道,語氣依舊是淡淡的寵溺。
“她今天不在家啊,放學的時候她說今天要去奶奶家的來著。”蜷縮在沙發上,頭也不抬的說道,隻是自顧自盯著手裏的計算機,然後再鍵盤上劈裏啪啦的敲著,“哥,你說我最近文筆的是不是又下降了。”合上筆記本靠在沙發上望著那個少年認真地說道。
“嗯,穎兒的文筆總是和大哥一樣,淡淡的憂鬱,也不知道你明明那麼小,哪能寫出那麼悲傷的文字。”趙偉淵看著電視然後回頭望了我一眼有點擔心的說道,“難不成是因為和大哥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才寫出那麼悲傷的文字。”趙偉淵最後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受到趙博奇的影響嗎?因為他的原因才導致我總是聽著悲傷的音樂,寫著悲傷的文字,或許是的。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當年聽著悲傷的音樂寫著悲傷的文字,不是因為受到趙博奇的影響,而是在那個年紀裏麵特有一種抒發自己感情的方式,這或許也成就了後來我們眾多讀者稱之為,“後媽”的原因吧!盡管後來,我的文風已不在同最初那般憂傷,但是或許是骨子裏那種感覺,我依舊是寫不出溫馨的文字。雖然我筆下的故事很虐,但是結局依舊是美好的結局,因為我知道我們的故事沒有結局,而我隻能強加給它一個美好的結局。
“你哪裏那麼多廢話啊!趙偉淵不要告訴你的文字不是這種憂傷的風格,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兄弟。”說著甩了一記眼刀給他,然後搶過自己的粉色筆記本計算機。
“喂,這部筆記本好像還是我和大哥一起送給你升學禮物吧,你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啊,我看一下怎麼了。”趙偉淵說著故意站起來人後讓我夠不著自己的筆記本。
“好啦,不要鬧了,馬上就可以開飯了。”說著趙博奇輕而易舉的拿下筆記本遞到我的手裏,“小偉,你要和穎穎好好的相處,等我考上大學,我真無法想象你們以後要怎麼相處。”說著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歡趙偉淵。”嫌棄的說著,然後坐到二十米之外。
“你看看,這不是我的錯。”趙偉淵望著趙博奇無奈的聳肩,他的意思就是不是不願意和我好好的相處,而是我不願意和他好好的相處。
在經年之後,趙博奇出殯的那個晚上,他們在湖畔找到我的時候,已經24歲的趙偉淵如同當年趙博奇一樣橫抱起18歲的我,他溫柔地說道,“沒有大哥,你還有我,因為我也一直在你的身邊,盡管那個時候你的眼裏隻有大哥,但是你依舊是我最在乎的妹妹。”
那個時候趙偉淵並不叫我妹妹,那聲“妹妹”也是他第一次叫出口,不是不在乎,而是和趙博奇一樣選擇默默地守護著我,那個時候聽到這句話,然後抓著趙偉淵的衣衫繼續哭著,然後他也就任由我的淚水打濕他的衣衫,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其實我的世界還有很多在關心我。
“穎穎,你就不能和小偉好好相處嗎?”趙博奇回過頭望著溫柔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可是做了你最愛的吃的清蒸鰻魚呢,你要不要吃呢。”說著如同哄小孩子一樣哄著我。
“我要吃。”說著就直接衝進廚房,然後熟練的拿起夾子夾出清蒸鰻魚,直接拎到了餐座上,動作可謂是一氣嗬成。
看著我的動作,不遠處的兩個少年頓時了笑出來,然後我隻能羞紅雙頰站在原地不動,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聽見我最喜歡吃的東西,我總是不顧形象的衝進廚房,然後總能引來一陣笑聲。
“今天晚上兩葷三素一湯。”趙博奇說著走到餐桌旁認真的說道,然後熟練的為我們添飯,“明天輪到小偉做飯了,早餐我要吃洋蔥火腿煎蛋加白米粥。”說著低頭開始吃飯。
“晚餐我要吃蛤蜊燉湯、糖醋排骨、炒蝦仁、糖醋卷心菜、洋蔥炒蛋和萵筍炒肉。”說著看了一眼趙偉淵然後開始低下頭吃飯。
“喂,不帶你們這樣的啊,為什麼明天不是穎兒做飯。”趙偉淵有點炸毛的說道,但是他的眼底卻滿是笑意。
“因為昨天是我(穎穎)做飯的,所以明天當然是你。”我和趙博奇一起開口說道,然後趙偉淵很不華麗的收到了我和趙博奇的兩記眼刀。
“好吧!反正我做飯不好吃,你們不介意就好了。”說著也開始低下頭吃飯,然後眼底依舊是滿滿的笑意。
那個時候,雖然沒有父母在身邊,但是至少我的身邊還有他們,那個時候我們三個人總是輪流做飯,因為午餐我們會在學校解決,所以早餐和晚餐都是自己解決的,但是好在我們有家,我們又都會做飯,我現在需要承認的一點就是,或許我的廚藝就是在那個時候培養出來的。
“喂,不帶你這樣嘲笑人的。”望著趙偉淵不滿意的說道,“明知道我的手藝不好,還這樣說。哼。”說著埋下頭吃飯,然後一直不停的夾著鰻魚進入自己的碗裏,盡量不去看他們的表情。
倒是趙博奇溫柔地說道,“我們穎穎的廚藝一定會很好的,因為現在穎穎年紀還小,當年小偉的廚藝還不如你呢,因為總是做出黑乎乎的東西。”
“大哥,你不能這樣偏心啊!那些事你怎麼都還記得。”趙偉淵依舊炸毛的說,然後就是趙偉淵放低的聲線,“抱歉,穎兒,我不該嘲笑你,我們穎兒這麼聰明,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妻子的。”
聽著趙偉淵的話,我當時就笑了,然後我揚起稚嫩的臉頰說了一句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話,“要是我學會做飯,那麼我這輩子隻給我最愛的人做飯,我願意為他過平淡的生活。”
“嗯?”趙博奇的尾音上揚,“那看來以後穎穎的老公肯定很幸福,能娶到穎穎這樣的女子很不容易呢。”
聽見趙博奇的話之後,趙偉淵就很不華麗的嗆住了,然後斷斷續續的說道,“哥,我看是以後誰娶到穎兒,誰就會倒黴吧!沒有見過這麼任性的女孩子,你看看大街上哪個女孩子不比她懂事。”聽見趙偉淵的話,他又被我賞了一記眼刀。
趙博奇看著我們兩個人隻能無奈的說道,“好了,吃飯吧!吃完飯,還要寫作業呢。”
因為趙博奇的一句話,我們三個人陷入一片沉默,最後這個沉默還是被被趙博奇自己打破了,“對了,我收到了從A大的錄取通知書,說我不用參加高考可以直接上A大,但是被我回絕了,因為我想憑借自己的能力考上A大。”說著再次低下頭吃飯。
我和趙偉淵聽了他的話之後,片刻才反映過然後一起說,“哥,你這個大笨蛋。”
聽著我們的異口同聲他嘴角的弧度上揚,揶揄的說道,“你看,你們原來也可也可以如此同步,不是嗎?”
在後來的那篇日記中,趙博奇如此寫道:不是不願意去,而是舍不得你們,因為你們都是我最擔心的牽掛。
***
今天已經是正式上課的第一個星期了,和班級同學也都已經混的差不多熟悉了,我、眸坷筱、菲菲,三個人成為了要好的朋友,眸坷筱的家境就如同我當初料想一般,是比較優渥的那種,隻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她也是單親家庭,而且是跟著爸爸的那種,眸坷筱自己說媽媽是在剩下弟弟之後難產而死的,而他的爸爸後來又娶了繼母,好在繼母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生育,所以就把弟弟當做自己的親生而已一樣疼愛,但是眸坷筱直接坦白的的承認,她不喜歡那個弟弟,因為是那個弟弟讓她失去了母親。所以現在眸坷筱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在單身公寓之中,然後在周末的時候會有鍾點工過去打掃衛生。
“夏穎,我以後也叫你姐姐好不好啊!”
麵對著眸坷筱真摯的眼神,我抬手揉了揉她的的長發,然後側過頭微笑著說,“好,那以後我就叫你筱筱了。”
“好耶!”隨即就是眸坷筱的歡呼聲,然後三個少女就麵對著彼此傻笑。
那個時候有我、有筱筱,也有菲菲,還有一段美麗的記憶,盡管筱筱後來因為私人的原因被父親送出國讀書,然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麵幸福著。
伴隨著放學鈴聲的響起,每科老師都交代了很多的家庭作業,然後看著備忘錄上的作業,全班同學全部唉聲歎氣,但是就算作業很多,我們也會飛快的把那些作業完成,然後去過屬於我們自己的時光,因為這樣年少的我們不願意把時光全部埋葬在學習上。
“聽說了嗎?今天有籃球比賽,聽說是高二高三的兩個學長一起出戰呢。我到時候一定要去看看。”正在值日的小女生認真的說道,我都能感覺到他的兩個眼睛在冒桃花。
“真的嗎?好像就是那個被稱為‘三分王’和‘扣籃王’趙氏兄弟嗎?我好喜歡他們啊。”又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
看著他們花癡的樣子,我有點惡寒的抖了抖身體,然後收拾好東西之後就拉著他們一起去了操場,因為今天的籃球比賽我早山的時候就應聽哥哥說過了,而且他還給我了一張卡,說到時候可以直接進入籃球社裏麵。
喜歡籃球是因為爸爸的原因,但是真正的熱愛籃球卻是這個名叫趙博奇的少年,我記得那個時候隻要有時間,我就會一個人衝上籃球場看著他打球的英姿,上小學的時候,放學之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初等部看哥哥打籃球,喜歡欣賞他在球場矯捷的身影,他也總是能很快的在人群中找到我的身影,然後對著綻放出隻屬於我的溫柔弧度,而通常那個時候,我聽見最多的就是那些長相漂亮女孩子的尖叫,不過隻是他們不知道那個微笑是對著我而綻放的,那樣的微笑是屬於我獨一無二的專屬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