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無尋處,惟有少年心 Ep.2季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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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已經抓住夏天的尾巴,但是依舊能感覺到燥熱,就仿佛這個夏季還殘留在人們的記憶中久久不願意離去。我依舊是白色的短袖,幹淨利落的短發和白色帆布鞋。
不知為何這樣的裝扮一直持續到很多年以後,其實這身裝扮一直都是最愛,我依稀記得那個時候的他曾經說過,“醜小鴨不適合過紛紛擾擾的生活,你這幹淨的微笑,不適合在社會上生存。”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我還依舊向往著“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生活。
在開學的時候,趙博奇就要麵臨人生的第二次選擇,因為他就要參加高考了,而他選擇的學校也將間接影響到我以後選擇的學校,至於趙偉淵,他估計也會和趙博奇選擇一樣的大學,盡管趙偉淵才高二,但是他們兄弟兩個人似乎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的。
“醜小鴨,你在想什麼事情呢?難道是因為要做發言生有點緊張嗎?”趙博奇似乎總能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問題,望著他的側臉,我乖乖的點頭。
或許就因為這個側臉的原因,導致我多年以後觀察男孩子總是先以男生的側臉為主。他瞬間抬起溫柔的大手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發,“沒有關係,醜小鴨會是最棒的呢!”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語總能輕而易舉安慰我緊張的心,然後讓我覺得隻要有他在身邊,我就可以什麼困難都闖過去。
伴隨著校長的聲音響起,我拿著事先準備好的發言稿走上了舞台,其實發言稿之前已經背了很多遍,但是依舊不太熟練,但是因為事先得到了他的鼓勵,我的演講出乎意料般的順利,然後還贏得了屬於自己的掌聲,最後在大家的敬仰的目光中走下舞台。
“我就說,我家醜小鴨是最厲害的。”說著緊緊握住我的手,唇邊依舊蕩漾開淺淺的弧度。
“嘿嘿,因為有你的鼓勵啦!”因為隻要看見他,我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因為那個時候他就是我前進的動力,因為想要有一天可以和他並肩前行,但是我知道這輩子這個夢想都不可能實現,但是我依舊願意跟著他的腳步,哪怕在他的眼裏,我隻是妹妹。
“笨蛋。”趙博奇其實很少說“笨蛋”這個字,除非他真的感覺到無可奈何的時候,看來我今天的表現的確是他感覺到無可奈何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前進的動力。
我知道他不管做什麼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吸引很多少女的心,就好像現在他站在舞台上做著所謂的演講一般,台下的學姐或者學妹都癡癡的看著台上的他,但是我知道的是,他很少對女孩子動心,就算僅有的幾個異性朋友,也對她們吝嗇自己的微笑,反倒是我,他對我則是異常的溫柔,就仿佛在我麵前的他和平時的他不是一個人一般。
“穎兒,你在看什麼呢?你看哥都快看癡了。”趙偉淵調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隨即甩給他一記眼刀,“要你管啊!我就是花癡哥怎麼樣?”說著本想踩他一腳,結果卻被他輕易的躲開,還聽見他不滿的叫囂聲。
“明明都是哥哥,怎麼不見你這麼對我啊!”
看著他不滿的眼神,我依舊甩給他一記白眼,“你和趙博奇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說著又轉眼看著舞台上的人,他給我的感覺依舊是當初的樣子,淩亂的碎發、溫柔地微笑、好看的側臉。
“喂,就算你再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說吧!好歹我也是哥哥,好歹他還是我大哥啊。”趙偉淵說著就順手給我一記爆栗,“我告訴你,就算我再不濟,也都是你的哥哥。”
依舊是想也不想的就給他一記眼刀,有些誇張的喊著,“趙偉淵,你這個壞蛋。你竟然欺負我,回頭我要告訴哥,讓他教訓你。”
“好啦!這種小事不用告訴我,還有小偉你就不能和穎穎好好相處嗎?”說著從舞台上走下的趙博奇揉了揉我的短發,“小偉,她還小你就讓著她吧!”
聽了趙博奇的話之後,趙偉淵一臉鄙夷地望著我,“哥,穎穎,變成這樣都是你寵出來的的。小心以後沒有人要你啊,小魔女。”說著對著我吐吐舌頭,然後迅速的消失在我們的麵前。
看著眼前幹幹淨淨的少年,我猛然抱住他,然後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澀澀的說道,“哥,我以後會不會沒人要。像我這種醜小鴨一定會沒有人要吧,我不溫柔,又不愛打扮,誰要是娶到我真的是晦氣呢。”
“傻丫頭,就算是醜小鴨也會有變成白天鵝的那天,隻不過那個男生還沒有出現罷了。”依舊是淡淡的語氣,甚至感覺不到一點情緒的波瀾,但是接下來的話,雖然他說的很小聲,但是看著他的口型,我還是輕易地讀懂了那個意思,他在說,“就算全世界不要你,我也會陪在你的身邊。”
“哥,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初中生了呢!要開始努力學習了。”說著做著一個勝利的手勢,因為成績的原因,我被劃進了重點班,也就是說要是我努力的話,就可以考直升的高等部,那麼就算他已經離開了,我也可以在曾經有他的校園裏麵讀書,甚至上課。
“嗯,班級分班已經出來了,你去看過了嗎?”趙博奇說著依舊是習慣性的牽起我的手,然後大步的走出禮堂,我能聽到身後一片心碎的聲音,隻是那個時候那些人不知道我們是兄妹的而已。
“去看過了,課本什麼的也在開學典禮之前全部發完了,哥,我在3班喲。”說著仰起頭望著他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這個班級一直都是他的班級,不管是初中還是現在高中的班級。也就是說我現在的班級曾經有過他的氣息。
“嗯,我知道了,你們的班主任和我說過,因為是我要求把你調入3班的,因為以你的成績是應該在2班,但是誰讓你是我的妹妹呢,還有啊,你們的班主任也恰好是我初中的班主任呢。”趙博奇說著寵溺的揉揉我的臉,“嗯,要是穎穎的臉胖胖的,捏起來的時候肯定會很有感覺。”
聽了他的話之後,我想也不想的拍開他的手,“你再說什麼呢?我才不要變胖。”
此時趙博奇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我最喜歡的井岡山的《我的眼裏隻有你》,然後他在對著我說聲抱歉之後,就走出了我的視線,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景,我才發現,其實我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遠,遠到不是我們任何人都不能去觸碰的。
或許他說得對,我們的故事因為從相遇的開始就是一個悲劇,所以也會有一個悲劇的收場,但是為什麼那個時候依舊癡迷他的一切,隻因為他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抹陽光。
***
班級裏麵是整齊的桌椅,因為在開學典禮之前,已經分配好了座位,所以現在隻要記得之前的位置就好,坐在我身邊的是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孩子,那種女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富人家的孩子,而我或許真的隻是一隻醜小鴨。
“你就是那個實驗小學的夏穎吧!”同桌望著我兩眼犯桃花的說道。
看著她兩隻冒桃花的眼睛,剛才的一切評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對著她點頭,“嗯,夏穎。”
“終於見到本尊了,我超喜歡的你的文字啊!”依舊是兩眼冒桃心的說道。
那個時候因為喜歡寫字,向很多地方投了很多稿子,也因此寫了很多文章,然後可能因為一些原因,很多文章也都如願的刊登到一些小說書刊之中,“還有啊,我叫眸坷筱,來自逸夫小學。”
“嗯,你好喲!”或許是跟著那群男生習慣了,在陌生人麵前我總顯得有些冷漠,更何況這還是新生的班級,這裏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陌生的,也全部都是新的,因為從今開始我就要有一個新生活的開始了。
“你不要那麼冷淡嘛,好歹我也是你的粉絲好不好。”眸坷筱委屈的說道。
看著她我隻能無奈的說道,“因為這裏對於我來說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啊,大概是有點不適應吧!”說著不好意思的撓撓自己的短發,然後揚起自己燦爛的笑臉,“我叫夏穎,來自第一實驗小學。很開心認識你。”
“夏穎同學,請以後好好幫助班長管理班級,知道嗎?”班主任清脆的聲音響起。
望著講台上溫柔的女子,我認真的點頭,然後猛然間才發現,站在班主任身邊的少女,正就是那天撞到我的少女,她正在請自己清脆的聲音介紹著自己,她說,“我叫季菲兒,來自卿城私立小學。”
“嗯,從今以後季菲兒同學就是我們的班長了,然後副班長和學習委員由夏穎同學擔任……大家對於這些安排有什麼樣的異議嗎?”班主任溫柔的微笑著說道,然後得到的是一片同意聲,甚至奇怪的一個反對的聲音都沒有,“那就好,今天就到此為止,大家放學。”伴隨著老師的一聲令下,教室裏瞬間亂成一團,然後就看見一群人衝出教室。
“夏穎,你好,我叫季菲兒。”穿著校服的少女站在我的麵前,麵帶微笑的對我說著。
“你好,夏穎,希望以後合作愉快。”我也同樣會以一個微笑,但是她的話卻讓我至今都依舊記得清楚,她說,“你是不是不開心,因為我從你的笑容之中始終能感覺到淡淡的憂傷。”
“那是你的錯覺,這種天生的憂傷,是我與生俱來的。”
不滿意她的開口,她並沒有注意到我臉上的表情,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她揚起笑臉依舊是我迄今為止見到最純潔的笑臉,她說道,“我以後叫你穎穎姐好不好。”淡淡的語氣之中能感覺出她的真誠,我鬼使神差般的點點頭,然後我們的命運就這樣被緊緊的聯係在一塊,再也不可能分開。
“太好了,那麼穎穎姐,你以後就是我的姐姐了。”說著開心的哼起曲子,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微笑的臉,我也不知覺的跟著笑了起來,後來我們看著彼此的臉一起笑了起來。
“那麼我從今以後就叫你菲菲吧,好不好。”
“菲菲,好啊,好啊!”她開心地說著。
***
在認識菲菲的第一天我就把她帶去了我們的根據地,也就是LUCKY,之後就驕傲的把菲菲介紹給他們,大家看著菲菲,什麼話都沒有說,我本來以為大家都不歡迎菲菲,但是瑉炫哥的一句話讓我知道,隻要是我的朋友,他們都可以無條件的接受,因為瑉炫哥說道,“既然是穎兒的朋友,那麼也就是我們大家的朋友。”
“菲菲,你看,這都是我的好哥們,他們都是我哥哥的朋友。”拉住菲菲的手依舊是溫柔地說道,但是我的一句話卻讓菲菲頓時淚流滿眼,而她說的那句話,我至今依舊記得,她說,
“穎穎姐,我們明明剛剛認識,你卻願意如此溫暖我,謝謝你,在我生命最灰暗的日子裏麵出現了。”
看著她蒼白的臉頰,我很男孩子氣的把她攬入懷中,“說什麼傻話呢,你還這麼年輕,什麼灰暗不灰暗的。”那個時候我能感覺到懷中的她在小小的顫抖,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什麼。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知道菲菲六年級畢業的時候父母離婚,然後沒有多久之後父母全部都有了屬於自己的第二家庭,而她好像成為多餘的人,所以才來這裏和奶奶一起生活,可是誰知道奶奶也因為突發腦溢血身亡,所以現在隻有她一個人生活,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她的故事不是心疼她的經曆,而是心疼她,這麼小就要麵對那麼多的事情,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下定決定要溫暖她,要好好照顧她,在我的有生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