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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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玉禮細嚼慢咽地吃著飯桌上的飯菜,應曉蝶下手不重,那二人很容易就能醒來。隻是二人迷茫的很,脖子後被痛擊了一下,這後背不知怎麼就也是火辣辣的疼。她們互相對視一眼,看見屋內雲淡風輕的人,像是誤會了些什麼。
“你居然打暈我們!我們這就告訴蓉姑娘去!”說罷還摸摸脖子,這的紅腫已經下去了,隻是他們被背上的估計還得有個幾天才退的下去。
好在,沒暴露應曉蝶來了他這。他跟應曉蝶說的話,不知她有沒有放在心上。她也看見了,這屋內這麼多人監視他,不好下手。
“老奴才就是老奴才,待在主子身邊那麼長時間還沒有學會規矩。”夏侯玉禮起身,冷冷地看著她們。
那二人說道:“你知道這偏院是幹什麼的麼,先皇在世,關的是妃子,雖說這裏不是冷宮,可跟冷宮又有什麼區別。隻要進了這偏院的,便再也沒有出院的機會了。你作為客,住這兒,擺明了我們主子不待見你,趕你走罷了。”
夏侯玉禮給那二人的背上來了一腳,說道:“你要是碎嘴子,隻要敢踏入這院中來,我就讓你們生不如死。”
那二人吃痛地叫了幾聲,害怕地看了他幾眼,又有些赤裸裸的憎恨擺在眼中,一張臉扭曲極了。她們尖著嗓子說道:“你就不怕我家主子罰你?”
夏侯玉禮冷笑幾聲:“她是什麼,我乃李國宰相。她見了我還要行禮,如今倒是沒了規矩,這客不像客,主不像主,連狗都仗人勢,想要爬到我頭上來。你回去告訴成冽風,如果他再不出來迎客,我也不會走,毀了他一間院子罷了。”
那二人火焰頓時下去了,這誰知道,主子在這關的可是一個暴脾氣的宰相。可這畢竟不是他李國的地盤,再怎麼囂張,也是個紙老虎罷了。她們不屑一哼,她們可是阿蓉身邊最寵信的幾個人,成國除了皇上,主子的權最大。
那四人跑出去了,就沒再來他這院子了。這狀是一定告了,阿蓉不來,成冽風也不來,倒是應曉蝶整天往這跑,出入也自由了。
她說辛爾雅被他們帶出去了,說是養傷,宮中雜事太多,也亂的很,讓阿蓉帶她去一間清閑的地方養傷。這下應曉蝶可就無聊了,整天掰著指頭算日子,她自打進宮來就沒看見過成冽風,隻和他後宮裏的妃子交談過,那幾個人說成冽風一心為國,很少到後宮去。各自都想讓成冽風來了一紙休書了,在宮外,她們可都隨意自由極了。也沒見這成冽風多饑渴,她怎麼就落了他的圈套呢。
見應曉蝶懊惱的垂著頭,夏侯玉禮說道:“不著急,我這幾天想出院看看去。”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便會被攔住,夏侯玉禮使不出武功來,應曉蝶也帶不出他。好在,應曉蝶也是身為成冽風的妃子了,什麼金銀財寶都塞了一些給那兩個守門的,這下倒也睜隻眼閉隻眼,不管了。
這偏院確實遠得很,雖說這偏遠外也蓋著幾間漂亮的屋子,倒是倉庫一類的,裏麵放得都是些用不著的東西。一路上應曉蝶倒給夏侯玉禮介紹了不少地方,他細心記下。
“成冽風是真對爾雅好,看來這後宮又要多個妃子嘍。”
應曉蝶像是打趣似得跟夏侯玉禮說著,她還不知道辛爾雅是辛王的女兒。夏侯玉禮知道,應曉蝶這些天在宮裏還是打聽了些東西,她應該最清楚不過這成皇宮不過是一座禁錮著權利的豪華宮殿罷了,成冽風娶的全是那個王親貴族,這些人不過是被他操控的而已。隻是應曉蝶想不明白,難道成冽風就真的無情,沒有一個真心喜歡的人麼?
“應姑娘吉祥。”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花園中來,一個宮女向她行了個禮。
應曉蝶皺眉好一會兒,說道:“阿然呢?”
“陪小公主在裏麵捉迷藏呢,要奴婢去叫他們麼?”
她搖搖頭,便隨便同那宮女聊了幾句。
成羽然鑽出來了,看著夏侯玉禮突然一愣,問:“你還活著?我師父呢?”
隻見一個小女孩兒跑出來,一把拉過他的袖子,笑的歡快極了,她喊著:“我抓到你了,哥哥。”
成羽然把她往身後一拉,看著夏侯玉禮不說話。
那女孩疑惑地看看他,指著夏侯玉禮問道:“哥哥那人是誰,真好看。”
成羽然一滯,撇撇嘴說道:“哪有二哥好看!”
那女孩不說話了,眨巴著眼睛看他笑了笑。二哥在她心裏確實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
夏侯玉禮望了望那女孩,又看了看成羽然,麵無表情地對應曉蝶說道:“走吧。”
應曉蝶瞥了眼夏侯玉禮的反應,什麼嘛,被誇了也沒有什麼表情。她已經轉身了,卻感覺袖子一沉,看見小女孩拉著她的衣角,說道:“應姐姐,留下來一起玩吧。”
成羽然拉回自家妹妹,繼續護在身後。
應曉蝶無奈地說道:“小雪,姐姐還有事情。你先和哥哥玩,等下姐姐再來找你們,好吧。”
成昭雪看看夏侯玉禮說道:“是因為這個人麼,沒關係的他可以一起來玩。”
成羽然的臉色頓時變了,他死死地盯著夏侯玉禮,上牙狠狠咬住嘴唇,看著他微抿的嘴唇,若是他要一起來玩,他就拉著小雪就走。
他戒備的心這麼強麼?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吧,想到那兩個已經被自己斬於刀下的二人,眸光一冷,怨不得他了。抓住那二人時,他們偷襲殺了他,果然是忠心護主。傷了他一條手臂,才下了狠手斬了那二人的腦袋。便帶著那二人的屍首和玉佩一齊扔給成冽風了,估計現在那屍首正在哪個亂葬山上被野物吃得不剩下了吧。
“幼稚。”他挺了挺身子,時間不多了,浪費在這種沒有必要的事情上也確實沒必要。
應曉蝶隻好握住了成昭雪想去拽夏侯玉禮衣袖的手,笑道:“小雪,乖,你先去和哥哥玩。”
成昭雪恨恨地看了眼夏侯玉禮離去的背影,這人到底是誰,在這宮中來回一趟,竟讓應姐姐聽於他,違背命令,真是大膽。應曉蝶在她心中是一個羨慕的存在,她羨慕她小時在外,自由自在。這宮中的妃子一個個飽讀詩書,悶聲悶氣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還要抽查自己背誦四經五經,心裏早就不快。可那又是哥哥的妃子,是自己的嫂嫂,她也隻能悶聲細語。等自己再大些,長大嫁出皇宮去了,就能見到更廣闊的天空了。
“招待不周,還望見諒。”成冽風一身皇袍加身,明晃晃的顏色十分紮眼,應曉蝶不禁往成羽然身後靠了靠,這小子個子見長了,比自己高了半頭,可以擋下她。
夏侯玉禮同人一起行了禮,淡淡地說道:“幸好成皇出現及時,不然臣不知要在那小僻院裏待多久了。”
他的眼眸瞥過躲在陳羽然身後的應曉蝶,眉頭微微皺了皺,不著痕跡地舒開了,誰也沒看見。
“是朕疏忽了。”他向身旁的太監看了一眼,那人會意退下去了。身後幾個護衛和宮女畢恭畢敬地低著頭,夏侯玉禮把注意全放在他旁邊的人身上。那人眉眼與寧百方有些相似,成冽風一出現,他就注意到他了。
“多謝了,說實在的那小院確實有些阻礙臣與皇上見麵。”夏侯玉禮自嘲地說道,看著寧百方身邊的人向他這邊行了個禮。
“臣參見宰相大人,應妃娘娘,小皇子,小公主。”
夏侯玉禮未開口,隻見一個小小的人影跑了出來,說道:“寧大哥你又進宮與皇兄議事麼?怎麼沒見寧二哥啊。”
成昭雪滿臉疑問,讓寧之行不禁了拍她的頭,說道:“小雪,寧二哥出去有事。我們來時的路上,師傅可到多時了,你可讓人家好等啊。”
“這是寧之行,寧家兒子,朕的將軍。”成冽風看他一直盯著寧之行看,才冷冷地開口,做解釋。
寧百方的兄弟麼,怪不得有幾分相像。
寧之行較於寧百方而言,他這人顯得穩重得多。來時便聽那說書的說過,寧家有兒子,文武皆備,小兒子寧百方自小被高人所收為徒,一直在外。寧家先主亡早,大兒子寧之行在寧夫人的幫助下很早便掌管了寧家,把寧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如今二人皆在皇上手下當官,寧之行更是做了將軍,掌管大權,與成戰天同起。寧之行在成冽風旁邊恭敬極了,是個忠良之將,不知成冽風是重用還是……他眸光明顯一絲殺氣,很快就散了。畢竟成戰天可是成家人,較於成冽風來說,這可難選了。
“朕有事與之商量。”
屏了其他人,成冽風和夏侯玉禮在屋內長談起來。
夏侯玉禮撫了撫右手臂,問道:“皇上還願信臣?”
成冽風看著他,沒有說話。說相信是假的,說不相信也不是那麼肯定,他現在同他商議,算是相信麼?
夏侯玉禮淡淡道:“皇上您看看臣,還信臣麼?”
他看著他有一抹猶豫的神情,隻覺得有些煩。
“你繼續說。”成冽風眯起眼睛,死盯著夏侯玉禮,像是如果他的嘴巴說出了不好的話來,他便可現在就了結了他。
夏侯玉禮說道:“沒什麼好說的。皇上也知,臣現在渾身都是傷,什麼都做不了。”
“為辛爾雅?”
夏侯玉禮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
也許因為他過於誠實,成冽風有些動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還是落了口:“朕可以讓你將辛爾雅帶回去,不過你要做些事情。”
看著他拿出的一個瓶子,那雙冷眸裏,看著他。夏侯玉禮扯了扯嘴角,最近他總是能和毒扯上關係。他毫不猶豫地將瓶子拿過來,倒進嘴巴裏。
其實成冽風早就猜出個七八來了,裴國定是脅迫,讓他把辛爾雅帶回去。他知道溫旭塵要娶辛爾雅為妻,所以辛爾雅現在就成了他的籌碼。
隻聽“啪”地一聲,瓶子摔在地上,桌布被揉的狠皺,夏侯玉禮趴在桌子上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額頭像是要擰在一起了一樣,冒出絲絲汗來。他臉色煞白,肚腹中像是絞肉似的,一點真氣都提不上來,壓不住腹痛。
成冽風眸光更冷,阻止了要進來的人,掀開夏侯玉禮的袖子要替他把脈,可他卻亂動的厲害,成冽風隻好狠壓住他的手,猛地撩起袖子。夏侯玉禮卻打開了他的手,痛的閉上眼來。成冽風再無心把脈了,隻見夏侯玉禮手臂的花紋,讓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