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他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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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媽,來者即是客,既然他們來了,你何不接待?”白子夕的聲音出現在耳畔,她站在高樓上,俯瞰全場。團扇遮住了她的臉,一襲白衣加身,矗立在明晃晃鮮豔的顏色之中,顯得那麼紮眼,宛若明媚的月輝,十分美好。
申屠玄佑這下可是又欠了白子夕一個大人情了,他很感謝白子夕的出手相處,像是感激似得看她幾眼,便就轉身要走。
“阿佑你去哪?”那人害怕地拉住他,不想讓他離開。
申屠玄佑把他拉著的手握住,輕輕放下。摸著他的頭說道:“你在這裏要乖,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姐姐會照顧你的。”
看著白子夕把他一步一步地牽上樓去,申屠玄佑轉身離了這地兒,自己一天來了兩次這兒,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屋內,白子夕擺放了些糕點,看著他拿起一塊吃的很香。她溫柔地摸著他的頭,一邊給他倒茶,一邊笑道:“不著急,這些都是你的。”
每次他來的時候,都會帶著這個傻子,但是他從來不讓他與她見麵,這次的事情看來比較嚴重啊。她心疑,佑兒這次又犯了什麼險?
“姐姐你叫什麼。”
“白子夕,那你呢。”
那人低了頭,默念這個名字,笑了:“這名字真好聽,阿佑說我和親人走散了,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沒名字,阿佑覺得我傻,所以就叫我傻子。”
白子夕“噗嗤”笑出了聲,她覺得申屠玄佑身邊有他也挺好,她不能陪在佑兒身邊,要是他可以陪在他身邊也挺好,可是,這個人遲早會給他帶來麻煩,到那時,佑兒又該怎麼辦呢?
“姐姐笑起來真好看,阿佑說,一個人做的什麼事長得什麼樣與他的父母很相似,想必姐姐的父母一定都很好看。”談及父母,她猛地想起她的父母們來,最近經曆了太多事情,她都快要忘了,她與佑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人家都說這城中有個貌比虞姬的美人兒,性子潑辣,真好比虞姬為愛決絕的性子。她不願指腹為婚嫁給從未見過的人,便與心上人約好私奔,奈何那天被家人發現,打折了那姓白的人的腿,並禁閉了那美人。此人就是白子夕的母親。
後來,他要成親的那男人來找她,告訴她,他也並不想和她在一起。但隻要順了父母的意思,與他成親,他就會治好她的心上人並放她走。
她同意了,她覺得他是好心好意的。但是這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在她進門之後的第二天,他就以衝喜為要求娶了另一個女人。她毫不在意,那女人比她要好上很多。她幾乎能討他歡心,所以她盼望著他能放她出去,與她的愛人相會。
可,一切不盡她意。她與心上人見麵之事,被他的所寵的那個女人給撞見了,她明明說過不要緊,她也信了。可是扭頭就告訴了他,他氣衝衝地來找她,一掌摑在她臉上。她捂著臉,詫異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是說,成親後,就放我走?”
他惱火,說道:“是這樣沒錯,可你萬不該見他,給我抹黑。”
“我保證在你休了我之前,我絕不見他。”
她信誓旦旦地說道,可他卻更加惱火,這女人一心隻想著讓他休了她,難道她就那麼喜歡那人?這府中,他隻聽下人們說自從他娶了二少夫人,寵了二少夫人,所有的人都來服侍二少夫人來了,少爺也不去大少夫人那裏,所以那也隻有幾個丫鬟罷了。就算每天屋內清清冷冷,大少夫人也隻是和這丫鬟說說話,或者與丫鬟們梳妝打扮到後庭玩秋千,隻是二少夫人去後,大少夫人已經不去了。她這不哭不鬧,倒真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潑辣決絕。
“可你這做出了這種事要我怎麼掩蓋?”
“我……這點事,應該難不倒你吧。”
她果真不如小妾那樣溫柔嫵媚,最起碼妾的小嘴兒一張,就是夫君夫君的喊,怎麼她倒是不敬不尊的,像外人一樣。
“嗬,那就還需夫人協助了。”
她至今都沒想過,他會出爾反爾。可當他抱著她的身體在他耳邊說些甜言蜜語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為心愛人守身如玉,如今全毀了,毀在他手裏。她向來不跟人求饒,可是她求饒了,那人反而卻猖狂,狠狠地羞辱著她。
她坐在床邊,看著男人熟睡的臉,把早就零散在一旁的簪子拿出一個最鋒利的來,刺進他的胸膛。可是他沒死,她被所有人唾棄,如願被囚禁起來,沒有人服侍她,他的生命危在旦夕,連自己正房的身份都被妾取代了。她一個人,做著曾經丫鬟們做的事情。一個人以淚洗麵,很快就憔悴不少。再放出來就是她懷孕了的時候,他也許於心不忍,事事慣著她,可她還是恨,特別恨。
他同意她可以到外麵轉轉。她就遇到了心上人,他以為她早已經背叛了,心痛欲絕,她辜負了深愛她的他,她想得到解脫,可是手摸到肚中的孩兒,她就想著一定要加將他生下來,到時候一切都不晚。
她生完孩子的時候,因為是個女娃,並未得到多熱情的照顧,因為二少夫人那時懷孕了。她靜養了數把月,期間心上人來看過她。他收買了一個府中的人,知道她的不易,想要帶她走,可是還是被發現了。他當著她的麵,要殺他,還是她苦苦哀求,他揚言一定要帶她走。被人打個半死扔了出去,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直到五年後,他告訴她,她的心上人就要成親了,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兒。她的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他不是說要帶走她麼?
他領她去看他們成親,他笑的很燦爛,像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那個女人很漂亮,他有個好歸宿。
“死心了麼?”他這樣問她。
她一直哭,妝都哭花了,沒有什麼可以擋得住她那時臉上的蒼白了,可她卻沒有回答他。
她將五歲的女兒給了丁素娥,她並不想給他,她想在最後也給他一個恨他的樣子。那天晚上她遣散了所有的奴仆,服毒自盡了。第二天才有人知道。
她隻留給他一封信:
我的心從未死過,我與他海誓山盟,依然愛了他一輩子。
林久久,這輩子你把心都裝進了陸弘文,下輩子能不能都給我白雲澈?
她的母親,是那樣一個倔強的人,倔強的相信兩個人真能愛一輩子,倔強的相信他會帶她走,倔強的相信她的選擇永遠都是對的。父親也愛了母親,可是他一味地給予了母親傷害,即使母親知道他的愛,可是她疲憊了,連愛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啊,他們都很好。”她摸著他的頭,“早些睡吧,想必跟著佑兒,你累壞了吧。”
他搖搖頭,說道:“阿佑什麼都不讓我做,我也不會很累,隻是有時候去的地方多了,走路的時候確實會累。”
白子夕溫柔地替他擦過嘴角的糕點碎沫,說道:“姐姐對你好不好?”
“好!”幾乎沒有思索,他便說出來了。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吧。”白子夕笑得溫柔,果然傻子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