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他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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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抱了好一會兒,申屠玄佑終於有了動靜,他推開白子夕,繞著房子四處走動,再三確認了一下,看著白子夕說道:“子夕,你與官府走得近,可有什麼消息。”
白子夕眸中垂下眼簾,擋住眸中的悲傷。死死地盯住地麵,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大約是還沉浸在他推開她時的悲傷中。
“佑兒,你過得還好?”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她無法留他,他是被放逐的人,是被通緝的,要是被發現了,株連九族。雖說白子夕沒有什麼親人,也願意為他獻出性命,可是她不希望看見他出什麼事。
他撫上她的頭,見她消瘦無比,真是放心不下,還是不能好好吃飯嗎。真是擔心她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你還和那個人一起麼?”白子夕握住他的手,問道。
“嗯。”
白子夕皺皺眉,搖了搖頭,說道:“佑兒,你不該如此。聽我說,你把他放回去吧,他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他沒有回答,心裏亂成麻。他現在已經連自己心裏所想要做什麼都已經模糊了,可是他知道這件事必須要做下去。
“子夕,我不能。”
“可……”
“好了子夕,我隻是問些東西就走,現在賀嵐他們不知所蹤,我需得盡快與他們聯係。”申屠玄佑打斷白子夕的話,他想到醫館中還坐著的那個人,心裏隱隱有些擔心,生怕出了什麼岔子,這個節骨眼上,他的安全至關重要。
薑蘭溪最近和李良卿走得比較近,李良卿也許是對這女娃有些興趣,就向季采要了這人,帶在身邊。夏侯玉禮也就當多了個伴讀的小書童,要是李良卿也有些長進那也是好的。隻是最近聽文公公說起,那小丫頭貪玩,經常拉著皇上逃了先生的課,這就不得不重視了。
“玉禮,你來了。”他看似很高興的樣子,身旁的薑蘭溪這次學乖了不少,給夏侯玉禮行了個禮,接著便站到了一旁。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了,他倆是剛剛玩過的。薑蘭溪頭上的梅花就代表了一切,還保持著盛開時的,還沒有表現焉的狀態來。
夏侯玉禮淡淡地瞥了幾眼薑蘭溪,她似乎有些不爽他這樣看她,皺起了眉頭。一旁的李良卿看在眼裏,趕緊說道:“玉禮,廟會將至了,朕想與蘭溪一同出去。”
“不行。”他果斷拒絕了,廟會那天有多危險,怎麼能說出去就出去呢。
“可……”
“臣叫了先生來給皇上上課。”他淡淡地說道,薑蘭溪和李良卿的臉陰的很快,他盡收眼底,心下猜測,莫不是薑蘭溪的主意?
果然,薑蘭溪沉不住氣了,她站出來,聲音有些大:“你們把他圈在深宮,他什麼也不知道,隻是個廟會而已,就不能讓他出去麼?”
俗話說初生的牛犢不怕虎,這小丫頭被他爹打慣了,又進宮受人欺負,這脾氣就被養出來了,現在與皇上交上了朋友,野了些也是自然的。隻是,她得看看對象,要是遇到了同樣的脾氣的,小命不保,這也是有可能的。
“你也說這也隻是個廟會,況且它每年都有,不差這一年。”夏侯玉禮冷冷地看著薑蘭溪,那小丫頭怕他,緊抿了嘴不說話。她看著李良卿,剛才他說要問問夏侯玉禮,她還有些疑惑,這去不去還要問宰相麼?現在看來,李良卿就是慫了,他在宮內根本沒有實權,這宰相一手遮天,他毫無反抗之力,隻能聽從。
李良卿歎氣,既然他不答應,那也就算了。他知道夏侯玉禮心中必定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不讓自己去,他無奈地看著薑蘭溪,明明和這小妮子說好了的,雖說君無戲言,但自己是一國之君,是李國天上的龍,庇護著整個國家。要是龍沒了,就有其他龍來代替,可這龍是好是壞,不能選擇。
看見李良卿無奈地眼神,薑蘭溪就知道,完了他們是出不去了。她在宮中這麼多的日子,早就煩了,想出宮去看一看。甚至可以這麼說,她早就已經計劃好逃跑了。可是這李良卿說反悔就反悔了,她就徹底泄氣了,像是泄憤一樣,拿下那桃花狠狠地捏在手裏,眼看這計劃都快要成了,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能不氣?
夏侯玉禮看著她那張小臉氣紅了,冷笑一聲:“聽先生說皇上最近不好好上課,所以這廟會也算是對皇上的懲罰了。”
李良卿立馬就知道夏侯玉禮是有所指的,他歎了口氣,柔聲道:“朕保證每天上課,還請玉禮不要責怪蘭溪才是,不關她什麼事。”
夏侯玉禮擺擺手,他不怪她。李良卿小的時候沒怎麼享受過娛樂。就算是他每次跟著師傅出去玩樂,他也從來不去。他隻當他現在是先天好玩的性子爆發了而已。那時李良卿的父皇對他似乎特別嚴格,隻讓他待著練劍。他為了不讓父親失望,強忍著與他們出去玩樂的衝動,認真練劍,明明該是他這個年紀擁有的細膩的手,卻因為練劍而粗糙。夏侯玉禮那時候雖然不知道,可是他也心疼無比。那個時候的自己,卻不似現在這樣對他不冷不熱。他認為,俯瞰一切的,站在最頂峰的,往往是孤獨的。俗話說江山美人不可兼得,就算你想與一人獨占高樓,可是,那人勢必會成為你的軟肋,你隻能選擇與她離去,或者,一腳踹開,獨占為王。
夜晚,是所有人出入的最好時機。這裴州凝聚了多少惡人與英雄豪傑,晚上行動是最好的時刻。據說這次的懸賞,成功的人,一箱銀子。到底是什麼事申屠玄佑也猜個大概了,不過,要是真有人刻意那樣做,他們若是想查也查不出什麼。
“阿佑,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把,我有些害怕了。”身後的人緊緊地拽住他的手不放,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手上的傷疤。
申屠玄佑拉著他快步走了一段,到了一個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地兒,身後的人顯得不那麼害怕,反而還很好奇地看著樓上漂亮的姐姐。他的外貌不差,清秀的很,身子也很瘦小,看起來就像個天真的小孩子,也是很招姑娘們喜歡,便有人圍上來想抱走這還被蒙在鼓裏的小天真。
看他迷糊的樣子,像是被拐來這裏的。這兒也總有幾個口味特別的主兒,需要男人。
申屠玄佑二人一進來,丁素娥便就看見他們了,她沉著臉走過來,嚷嚷道:“姑娘們都散了,都不用幹活不用吃啊?”
見丁媽過來,大夥都被攪了興,各自散開了。
丁素娥看看那水靈的人,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諷刺道:“你還真敢帶他來這兒,你不怕死,我還怕呢。我看看,這模樣也有幾分姿色,可惜啊,我這收不住。”
他被捏的疼了,可憐兮兮地看向申屠玄佑。可他依舊麵無表情,輕聲道:“還望丁媽留他幾晚,幾日後我自會離開。”
丁素娥放開手,一副拒絕的樣子。那人躲在他背後不敢出來,生怕再捏去,下巴會被捏的紅紅的一片。他怯生生的模樣,確實挺可憐的。怪不得申屠玄佑會留他至今。一個傻子,再怎麼容忍,總會有那麼厭倦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