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此人非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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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卿又催了他趕快回去。夏侯玉禮接過柳芷兒給她的信,看完收了過去。每過三天,李良卿就會寄一封過來,若是有心讓自己回去,就先把心思放在國家上為好。想想不妥,便又拖了柳芷兒寫了一封信送了回去。這才安心下來。
何然去成國有段日子了,不知道查出些什麼了沒有。尤花最近老是盯得自己緊,不知又在想什麼。他倒是每天出出去去的,也不怕尤花問起什麼,這幾天寧百方也和他一樣,尤花看管寧百方都來不及怎會顧及自己。不過那白衣公子倒來的頻繁,每次都是帶著那蒙麵的姑娘,聽寧百方講了故事,就走。
夏侯玉禮便又去了陳叔那兒打聽,隻知道那女子喚阿蓉,剩下的一無所知。
隻知道名字罷了,毫無用處。
“白公子,又來聽書了麼?怎麼未見那姑娘。”夏侯玉禮照常端了茶水上去。隻是這次,那白衣公子沒帶阿蓉。
白公子?白衣公子皺皺眉,默許了這個名字。對於夏侯玉禮的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喝了一口茶,便起身走向寧百方,拽著他的胳膊往外拉。
“這位公子,你這是要?”寧百方拽輕輕拽回了袖子,一臉疑惑問。
白衣公子未說什麼,隻是大力地拽著向秋出去了,夏侯玉禮也呆不住了,跟了出去。隻是那二人走得快極了,夏侯玉禮沒看住一溜神便跟不上了,走到人多的地方徹底找不到了。他恨恨地咬咬牙,四處尋著。
尤花隻怒,自己都盯得如此緊,還是被那倆人逃了!他們若是敢回來非得罰些銀子不可!
應曉蝶無聊的很,與柳芷兒上街置辦胭脂花粉去了,她的腿好的差不多,利索起來了,旁人若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有些殘疾。今個高興,就去找了柳芷兒玩耍。何然去了成國,她一個人在那府上住著沒個解心說話的,幹脆就不住了,出來找柳芷兒一起住。
這就偏偏撞上了那人拖著寧百方走,寧百方看起來似乎挺不願意的。柳芷兒當然認得寧百方,眼看著那人把拽著寧百方的胳膊,不讓他有反抗的機會。她自是愛管閑事,何況是寧百方的事,聰明之人她向來都喜歡,她還想問他些事情呢。她對應曉蝶說了句就跟上去了。應曉蝶沒攔住,正在後麵叫著,柳芷兒就越跑越遠了,她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胭脂,走出店門。店小二急的直跺腳,偏偏趕上了妙音姑娘來店裏買胭脂,這到底是出了何事,妙音姑娘那麼著急地走出去。
應曉蝶走得不快,她跟著跟著,柳芷兒早走掉了。
柳芷兒跟著他們,看著他們停下來,說了什麼。寧百方似乎很厭煩那白衣之人,他打開了白衣之人的手,不讓他再捉著。隻是那白衣人的臉依舊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她想往前,看看能不能聽得到,誰知便看著一個飛刀朝自己飛過來。柳芷兒愣了神,原來他們兩個早就知道自己跟蹤他們了麼?他們之間有什麼要殺人滅口?
飛刀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被打落了,柳芷兒扭頭,看見應曉蝶氣喘籲籲的。她走上來,拉過柳芷兒的手,警惕地看著白衣公子和寧百方,往後退著。若是他們再扔個飛刀過來,應曉蝶可真就生氣了。
寧百方好笑地看著她倆,沒事為何要跟過來。莫非此人的目的不是吸引他們兩個而是那個人。若是他也知道那個人的身份,這件事情就可以說清了。
“何必下如此狠手?”應曉蝶瞪了那白衣公子一眼,拽著柳芷兒轉身就走。也真是的,她為何突然跑掉來這裏偷聽他們講話?莫不是柳芷兒看上這白衣之人?她倒記得這人,上次遇見夏侯玉禮,他搭話的那位姑娘好像是他身邊的。
白衣之人輕身躍起,擋住她們去路。應曉蝶心裏急,責備似地看著柳芷兒,哪知後者無辜的小眼神還是讓她心軟了下來。見此人剛才身手,絕對在她倆之上,如此倒也會葬身在此了。雖說如此,但嘴上依然不饒人:“我說胭脂可都挑好了,再不回去那店小二可就不賣給我們了。”
似乎是在對柳芷兒說,也似乎是在對那白衣之人說。
那人抽出隨身佩劍,指著應曉蝶,目光凜冽。他輕哼一聲說道:“姑娘都跟到這兒了,還要回去麼?”
應曉蝶知曉這不是什麼善主,不打算多說。隻是把柳芷兒往身後一拉,倆人僵持不下,隻見那白衣之人臉色越來越難看,拿劍的手雖說不動,但好像隻要應曉蝶一動就要刺下來一般。身後的柳芷兒懊惱,自己偏偏要管什麼閑事!她緊張地看著應曉蝶,見她目光堅定,也就消了一半的擔憂,大不了自己就和這白衣的公子拚一把,到時候讓應曉蝶趕忙逃走。
寧百方皺眉,這人不會真打算對這兩位姑娘出手?不過,關他何事?這兩人跟那人的關係如此的好,殺了一了百了,省的生疑。不過要是那姑娘死在這到無所謂,要是那妙音姑娘死在這,夏侯玉禮必定懷疑自己頭上來。
“且慢,如是公子想要找我,大可不必為難兩位姑娘家罷。”寧百方走了過來,兩指夾住劍身,往旁邊一推,給身後兩位使了使眼色,讓她們趕緊走。那柳芷兒起初還不走,後來被應曉蝶拉著才離開。
白衣公子想收起劍,誰知竟被寧百方兩指用力一撇,硬生生折碎了……
夏侯玉禮和寧百方,這夜都未歸。
尤花起床的時候,便看見自己的桌子上有一封信,是夏侯玉禮給他寫的。等她未拆開,就被旁邊的人搶了去。她瞪著旁邊似乎是熬了一夜的寧百方,睡意朦朧。也懶得跟他鬥嘴,隻是說了句:“今個一早,就在桌上了。”
寧百方那雙半張的眼睛在信上掃來掃去,不知他所想。尤花也懶得管他,隻是把紙抽了回來,離開了。
寧百方無聲地笑了……
讓他逃了……
四人的馬車裏,誰都沉默不語。何然昨夜趕回,遇上了在外遊蕩的夏侯玉禮三人。雖然夏侯玉禮急忙召集自己回來,卻還是不知他所謂何事。突然就說要回宮去了,弄得柳芷兒措手不及。雖然她想留在這,但是夏侯玉禮卻說此地危險。應曉蝶也勸了自己,沒辦法隻好先離開了。幸好雲媽媽最近和陳叔吵架地厲害,沒顧著他,自己出去她倒是一口氣就答應了,自己才能如此容易。
何然先開了口,他對夏侯玉禮說:“成國最近並沒有什麼動靜,一切都很正常。”
夏侯玉禮冷哼道:“當然無事,成國之帝就在這,能出什麼亂子?倒是那個寧百方,已經察覺我的身份,再留著恐怕對我們都不利。昨天,他們已經有所顧慮對應曉蝶她們下手了。幸好我已知,他們目的。”
昨日他未找到那二人,便看見阿蓉鬼鬼祟祟地走著。他跟上去,見她走到沒人的小巷子,碰見另一個人,正是前幾日的傘兒。她們不知有何事爭執起來,夏侯玉禮就對她們生疑了。見她們談話內容涉及到成國,便略知一二。若是再待下去,自己倒沒事,他們傷的傷,都是弱者,要是都葬身於此,自己回去如何像劉淵交代?自己向他保證過保護他們,決不食言。那寧百方可能也和他們一路,估摸著早就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一開始成國就下了很大一步棋,他根本沒有要和自己打的意思。現在不知宮內的反賊抓著了沒有。
尤花忙了些時,才空閑了打開信。看到夏侯玉禮提及自己已經走了,急急找尋寧百方,卻隻聽二小子說寧百方告訴他要出去些日子,拿了這些時日的工錢就走了。尤花歎了口氣,該走的留不住。隻是這酒樓恐怕又要清閑些時日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