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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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元旦彙演裏麵,最低氣壓的大概是馮晟了。
因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陳放會為了方奕澤做到那個地步。那個鴕鳥陳放,是要有多喜歡有多愛才會做到這種地步。馮晟像是被人甩了個大大的巴掌,臉上的紅痕清楚地告訴他:沒有機會。
現場氣氛高漲著,馮晟的心裏卻絲絲冒著寒氣,像針刺一樣密密麻麻地紮著。
但無論如何,這次元旦彙演還是很圓滿地結束了。
沒有理會全場的歡呼和掌聲,方奕澤有些迫不及待地跑下台——他想告訴陳放。
陳放作為超級鐵粉,在方奕澤下台後自然立馬向後台走去,卻意外地被馮晟一手拉住。夜裏有些看不清馮晟的表情,但直覺告訴陳放,馮晟現在的心情好像不咋地。
“嗨?”陳放小心翼翼地舉起爪子在馮晟麵前揮了揮。
“結束了就回宿舍吧,別待太久了。”說著馮晟拉起陳放就走。
氣氛猛地變僵,甲哥看著乙妹的臉色也不好辦。他想了會,擠進兩人中間分開他們,忙笑:“哎哎哎,馮晟過來過來,跟你說件事。”
然後馮晟就眼睜睜地看著陳放腳底抹油溜掉了。
甲哥:“……”喂喂他隻是稍微暖下場不是找機會讓你開溜啊陳放!這下讓他怎麼麵對馮晟那張怨婦臉喲!
突然一陣寒意,甲哥抖了抖,表示自己完全不敢回頭看馮晟的菊花臉。
“乙妹。”馮晟向乙妹走前幾步,臉上卻沒有掛著表情:“這是怎麼回事呢?"
乙妹側著身看他,目光漸冷。
甲哥默默地走到乙妹前麵擋住馮晟的眼神,生怕馮晟這貨一個激動把乙妹給揍了。
“我待會和陳放一起回宿舍。”話畢,乙妹轉身,隨著陳放的方向走去。
甲哥一臉腎虛地看著乙妹走遠,再回頭看看自己身後散發著陰冷氣場的馮晟。
啊啊,日子怎麼就不安穩呢。
沒等陳放紅著眼衝去找方奕澤,方奕澤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昏黃的路燈下,方奕澤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出現了耳膜振動的錯覺。看著眼前陳放坦然的眼神,已經溜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下去。
該說什麼?該怎麼說?
雖然他一直感覺陳放已經九曲十八彎,但總感覺很難攻略下來啊!而且告白這玩意到底是啥能吃嗎?他方大少完全不懂該怎麼告白啊!
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我喜歡上你了我們交往吧?呸呸呸這種小言情什麼的他怎麼可能會說,就算說了肯定也會被陳放用奇怪的眼神看待吧!
……我們搞基吧。
雖然這個聽上去很直白,但是聽起來就不是像真心話大冒險就是像來搞笑的啊!
告白怎麼會這麼難!方奕澤使勁抓頭發,怎麼要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為怎樣告白而苦惱的一天。
陳放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家男神變幻莫測的臉,心想難道圓圓表演完下來太激動壞了腦子?
“那個,圓圓?”陳放小心翼翼地開口。
方奕澤放下折騰頭發的手,眼神空洞,一臉麵如死灰,用極致詭異的聲調說:“好孩子,還記得前幾天我說過的話嗎?”
……哪句啊?
陳放心裏咯噔一下,腦裏突然想起方奕澤的聲音。
——有一句話我一定要對你說呢,所以,結束後會告訴你的。
方奕澤看著陳放突然緊張起來了的模樣,嗯,很可口……但他,還是沒想好怎麼告白。突然方奕澤想起了之前看過的動漫,裏邊常出現的告白話語好像是……
我們交往吧!
簡潔明了含蓄!就這個!
方奕澤深吸了一口氣,迎著柔光看到陳放眼裏浮動著的不安,睫毛輕顫著。
“那啥,圓圓,別……別弄得好像很嚴肅那樣嘛……”陳放垂著眼,左右逃避著方奕澤的眼神。
方奕澤一聽這話,像是一下子被戳爆了的氣球,他笑,陰陰地笑:“給我閉嘴好好聽我說。”媽個蛋他也很緊張好嗎!
陳放很慫地縮了縮脖子,胡亂應了一聲。
方奕澤見他終於安分下來了,心想也差不多到時機了,閉眼默念著“我們交往吧”這句話。再次睜眼時,眼裏是堅定的色彩。他開口。
“我們做吧。”
我們做吧。
做吧。
陳放一臉兩手二足外帶一菊花懵逼:“……”
方奕澤半臉兩腎二肺外帶一黃瓜懵逼:“……”啊至於另外半張臉已經跟隨他的節操逝去了。
方奕澤神情呆愣地望天。導演,能給倒個帶嗎?
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氣氛異常地尷尬。
陳放摸了摸鼻子,以作為一枚資深腐男的思維,試圖打破這種尷尬。
“那啥。”陳放癱著臉看方奕澤,無比認真:“誰上誰下?”
方奕澤看著陳放的臉沉默一會,而後忍住想直接把這單細胞扛回家的衝動,抬手扒了扒陳放的頭發,慈祥地說:“聽你的,你愛上就上邊,愛下就下邊。”
在陳放感動得無以複加之前方奕澤幽幽地補上一句:“自己動就行了。”
陳放:“……”這種和圓圓在聊姿勢的感覺真尼瑪怪異。
再這樣拖下去話題真的會被陳放扯遠的,方奕澤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他強行扳過陳放的臉,讓陳放好好地看著他。
對上了方奕澤的眼睛,陳放莫名有種著迷的感覺。大概是因為,他好像在圓圓眼裏看到了星星。
晚風微涼,樹影在昏黃的燈光下舞動,樹葉沙沙的聲音很好聽。
於是,他聽到方奕澤說——
“其實好像也不需要那麼膩歪,那些‘喜歡’啊,什麼‘想要和你在一起’啊,‘交往’什麼的,到了最後也不過歸於‘我想操你’這四個字。”
陳放呆滯ing
……怎麼好像越說越奇怪了?陳放臉上呆愣的表情讓方奕澤有點不爽,他伸手稍用力地在陳放臉上擰了一把,滿意地看到他吃痛的表情。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陳放捂著被擰紅的臉,雙眼毫無焦距。忽地陳放好像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瞪大眼睛看方奕澤,雙手捂胸眼神警惕地看著方奕澤:“不給操!”
幹!
饒是家教再好的方奕澤也忍不住想要爆粗口,這種從未找準過關鍵點的人怎麼活下來的!
“老子是在問,”方奕澤逼近陳放,冷笑著一字一句道:“搞、基、嗎!”
本來想賣節操糊弄過去的陳放:“……”
“……哈,圓圓你好直白啊。”
“我沒有開玩笑。”
陳放:“……”
他知道。他知道方奕澤沒有開玩笑。陳放自認自己是鴕鳥,但感情上決不會拖拉。他知道自己在乎方奕澤,但他不清楚那種感覺是否能稱之為愛。在自己確定心意之前,他都不想用模糾纏不清的言語困住對方。
“你呢,喜歡我嗎?“方奕澤問。
“想和我在一起嗎?”
比平時更低沉的嗓音像是過了電,陳放感覺耳朵癢癢的,頭皮發麻。腦袋發著昏,不知是太驚訝還是太開心。
“我現在真回答不了你,要不讓我想想?”
“想多久?”他可以等,也願意等,他隻怕陳放逃避。
“……大概,一星期?“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啊神經病!
“行,走吧,回宿舍去。”得到了個稍微準確點的回複,方奕澤伸手拉住陳放的手腕邁步直走。
“欸你不是還要回去……”
在一旁許久的乙妹臉色有些蒼白,他上前用守到斷掉方奕澤抓住陳放的手,一臉“友善”地笑了笑,對方奕澤說:“咱家陳放就不勞煩你了,趕緊回去慶祝收拾啥的吧,大!忙!人!”
陳放突然捂住胸口,麵如死灰。媽了個巴子剛剛被圓圓告白都沒有乙妹突然蹦出來這事刺激!腎上腺素要炸掉了好嗎!
饒是家教再好的方奕澤也忍不住想要爆粗口,這種從未找準過關鍵點的人怎麼活下來的!“老子是在問,”方奕澤逼近陳放,冷笑著一字一句道:“搞、基、嗎!”
本來想賣節操糊弄過去的陳放:“……”
“……哈,圓圓你好直白啊。”
“我沒有開玩笑。”
陳放:“……”
他知道。他知道方奕澤沒有開玩笑。陳放自認自己是鴕鳥,但感情上決不會拖拉。他知道自己在乎方奕澤,但他不清楚那種感覺是否能稱之為愛。在自己確定心意之前,他都不想用模糾纏不清的言語困住對方。
“你呢,喜歡我嗎?“方奕澤問。
“想和我在一起嗎?”
比平時更低沉的嗓音像是過了電,陳放感覺耳朵癢癢的,頭皮發麻。腦袋發著昏,不知是太驚訝還是太開心。
“我現在真回答不了你,要不讓我想想?”
“想多久?”他可以等,也願意等,他隻怕陳放逃避。
“……大概,一星期?“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啊神經病!
“行,走吧,回宿舍去。”得到了個稍微準確點的回複,方奕澤伸手拉住陳放的手腕邁步直走。
“欸你不是還要回去……”
在一旁許久的乙妹臉色有些蒼白,他上前用守到斷掉方奕澤抓住陳放的手,一臉“友善”地笑了笑,對方奕澤說:“咱家陳放就不勞煩你了,趕緊回去慶祝收拾啥的吧,大!忙!人!”
陳放突然捂住胸口,麵如死灰。媽了個巴子剛剛被圓圓告白都沒有乙妹突然蹦出來這事刺激!腎上腺素要炸掉了好嗎!
M601。
不早了。嗯,氣氛也不太好。
馮晟咬牙切齒地看著陳放,一副要生吞了他的模樣。此時他真的超級想扯著陳放的領子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小婊砸!
陳放不以為意,搬出自己親愛的小手電,優哉遊哉地開機,絲毫不受馮晟的低氣壓影響。
看到甲哥一臉看八卦的模樣,乙妹隻好拖他去其他宿舍,打算讓馮晟和陳放好好談一場。
看著乙妹離開時的眼神色,馮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心裏不斷地暗示自己:不要衝動,不要衝動,要是一個錯手打死這小子虧的還是他。
“馮晟。”盯著電腦屏幕的陳放突然出聲。
“怎麼了?”
陳放緩慢扭頭看馮晟,一臉高深莫測:“你看我像基佬嗎?”
“fuck!”馮晟忍不住爆粗,他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卻忘了自己正窩在下床,頭頂著一塊床板。
“砰——”
陳放肉疼地看了眼床板,再一臉“少俠好腦袋”的欠揍模樣看著馮晟。
馮晟捂住撞得生疼的腦袋,眯著眼看到陳放隱隱在笑,一瞬間感覺蓄了許久的怒氣都在此刻散掉了。
“笑毛線。”馮晟小聲地說了句,又不自覺地彎起嘴角跟著陳放傻笑。
等等——不對吧!剛剛那小子說了啥?基佬?!!
馮晟立刻沉下臉:“方奕澤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嗯,也沒什麼。”陳放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就問我要不要和他搞基。”
馮晟:“……”
陳放側頭看馮晟走到門邊,擰開門把,心下疑惑,問道:“去哪?“
馮晟回頭,陰測測地笑:“neng死方奕澤。”
陳放:“……”
大概估計了下馮晟的話的可信度,陳放趕緊跳下床,撲到馮晟身上,用手彎勒住他的脖子,諂笑(並沒有):“欸大哥,別激動啊,有事回去還是說。”
馮晟想掙脫,奈何陳放勒得緊緊的,他也不敢用力弄傷陳放,隻好破口大罵:“媽個蛋老子也喜歡你呀憑什麼是那混小子先告的白!”
全場靜默。
陳放表情呆愣,然後眨了眨眼,又用力掐了下馮晟的脖子,聽到對方悶哼一聲,雙眼毫無焦距地喃道:“這夢也忒真實了。”
馮晟也被自己的嚇到,又想,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直說吧!他正想握住陳放的手,陳放卻觸電般閃開,從他身上跳下,快速退到牆角猛搖頭擺手:“等等等等——有事明天再說,哥哥我今天困死了哈,有事明天說。”
馮晟心裏來氣,咋啦,方奕澤能表白,他就不行了?!
他快步追上去,正想把手臂撐在牆上,陳放這貨居然立刻從他腋下咕溜了出去,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別別別,咱這麼大歲數了不合適壁咚。”
馮晟氣結,伸手按住陳放的手不讓讓亂鬧騰,麵目猙獰地甩他眼刀子:“怎麼的了?我就不能喜歡你了?”
“能能能。”陳放點頭跟搗蒜似地:“您簡直是我的親二爹!”
馮晟:“……”
寶!寶!伐!開!心!
看到馮晟欲言又止的便秘樣,陳放摸了摸鼻子,迅速蹲回床上蓋上被子:“不早了不早了睡覺睡覺。”眼一閉,忙找周公投訴今天的奇葩事去了。
一天遭兩次告白啥的,簡直湯姆蘇中的瑪麗蘇!
馮晟想去把陳放揪起來,這時手機卻正好響起來,他滿臉煩躁地從兜裏掏出手機,一看,便愣住了。
——靳文。
“少爺,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身著西裝的男人彎著九十度的腰,在少年麵前把尊嚴放到最低,冷汗慢慢地滲出。
眉目如畫的少年臉色卻陰寒得厲害,冷笑都欠奉,直接示意旁邊的人把他給弄下去。
“少爺!”被保鏢架著的男人不甘回頭,大喊著。
“再喊,給我繼續喊。"少年托著腮笑,眉眼都是霜:“反正廢物的舌頭拔掉了也沒關係對吧?”
男人立刻安靜了下來,恐懼漫上,他知道,以少年的身份地位,就是抹殺掉一個人也不難。
旁邊的助理戰戰兢兢地走到少年旁邊,眼睛不敢直視少年:“boss,需要我們去封嘴嗎?”
“滾!都給我滾!”
“都是廢物,都給我滾出去!”
少年猛地站起,豔麗的臉被憤怒扭曲,桌上的資料全被他掃到地上。眼角偶然瞄到資料上方奕澤在舞台上演唱的照片,怒火更甚,伸腳在方奕澤的笑臉上用力碾著。
外邊傳來敲門的聲響,少年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玉獅砸了過去,怒吼:“給我滾!”
對方不但沒有識趣地走開,反而擰開門把。
“廢物!讓你滾沒聽到嗎?!”
“好吧,那我走了。”
帶著無奈的溫潤聲音響起,少年一下就懵了,扭曲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少年猛地衝去門邊,全然不顧地上的碎片。他拉過楊靳文的手,上下檢查著:“有沒有砸到你?有沒有受傷?嚇到了嗎?”
楊靳文正欲擺手說沒事,卻被緊緊地抱住,少年貼著他的臉,像是抱著什麼易碎物品,顫著說:“沒事,不要怕,沒事的。”隱晦的神色卻隱藏在背後。
——不要怕他,他會瘋的。
楊靳文:“……”許久不見難道你小子初二還沒畢業嗎?不要再中二了好不好?
手腕被抓得有點疼,楊靳文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句渾小子的力氣就是大,想要把手抽出去,奈何被人緊緊地攥住。
楊靳文無奈,放低聲音:“小楚?先鬆開好不好?我真沒事”
厲楚顫了一下,手指骨節繃得青白,最終還是慢慢鬆開了手。
整個人終於得到解放,楊靳文趕緊低頭揉被攥疼了的手腕,忽然瞄到麵前的人好像容忍著什麼,手上繃緊得厲害,像是隨時要撲上來揍死他的模樣。
“不要……”厲楚開口。
不要啥?別說一半不說一半的!
“不要把我當小孩!靳文!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厲楚突然嘶吼了出來,好看的眼睛發著紅,添上了幾分媚色。
不可否認地,楊靳文被厲楚的模樣電了一下,隨後很快清咳幾聲掩飾道:“幹嘛呢,喊文哥,破小孩說什麼情情愛愛的!”
“靳文!”厲楚氣急敗壞,他以為上次他偷吻靳文被發現後,靳文會用不同的態度對待他,但是完全沒有改變,靳文離開一段時間後一切又變回了原來那樣!
他不要那樣,他不會再是那個隻能看著靳文被別人傷害,無能為力的小孩了!
看到厲楚有些失控的模樣,楊靳文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偶然瞥見地上的資料——被人踩得破爛,依稀能辨認出方奕澤的臉。
楊靳文:“!”
厲楚順著楊靳文的目光看了過去,自然看到了自己的“傑作”。心跳驟停一瞬,突然想象出靳文不可置信、失望的表情,厲楚下意識地向地上被踩爛了的紙撲去,跪著,雙手撐在地上,試圖抹掉那張資料的存在。
“誒你別跪在地上啊!”楊靳文被那臭小孩突然抽風的動作嚇得半死,看到厲楚慘白的臉後又沒忍心罵下去,隻好把人拖起來:“好了好了,趕緊起來,公司的人看到多不好,你現在可是大Boss嘛。”
“靳文……我沒有。”
眼前的小孩白著臉,手裏揉著那團資料,望著他,眼神無助。
噫!美人就是美人,皺眉也能好看出已經新高度!楊靳文不禁伸手在鼻子下擦了擦,以免對著一個破小孩流鼻血卻渾然不自知的蠢事發生在他身上。
楊靳文歎了口氣,伸手給厲楚順了順毛:“行行行,我信你。”心裏卻吐槽著這幹的是小孩的事嘛!
厲楚,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脫離軌道,變成了讓他摸不透的人。
“好啦好啦,在學小燕子吞信呢,趕緊扔了,以後見著方奕澤要好好給人家道個歉。"難怪之前方奕澤每次的機會都會被莫名地摘掉,居然是這破小孩搞的鬼!
“我不要!”厲楚瞪著楊靳文:“我為什麼要給他道歉!”
“……難道兩年前的事不是你弄出來的?"
厲楚沉默,他不想向方奕澤低頭,更不想騙楊靳文。
“是。”
楊靳文“……”那你還說個蛋!委屈個球!
今日的風兒實在喧囂。
陳放一臉=皿=地聽著馮晟bala方奕澤有多不好,之前禍害過多少人,雖然他很想打斷馮晟,但又怕馮晟一個氣急把他運到野外喂野獸,隻好惺惺閉嘴。但當陳放被馮晟推上地鐵的時候,他開始方了,趕緊出口問道。
“我們到底去哪?”不會真的要把他運到野外喂野獸吧!
“憋說話!”
“誒誒先說好我可不和你私奔。”陳放嫌棄狀地擺了擺手,明說道。
馮晟額上青筋聳動,看著陳放咬牙切齒道:“帶你去見被方奕澤渣過的前男友!開心了吧!”
陳放緩慢地扭頭,消化完這句話後,抱著旁邊的柱子雙眼一翻開始裝死。
讓他去死吧!去見圓圓前男友這種事……等等他會不會被潑硫酸啊!!
馮晟拍了拍陳放的臉:“裝死也得見。”
這簡直是推他去送死。
車站直走一百米。
“放心吧,那小子武力值比你還低呢,再說有我呢,怕啥!”馮晟用力地拍了拍陳放的肩,後者幽怨地瞟了他一眼:“為啥要帶我去見他。”
“這好像不是我……哦,是他自個打電話過來說要見你的,”說到這馮晟後知後覺地拍頭,自個問道:“欸,話說他咋知道你的?”
陳放聽得心灰意冷,麵如死灰,這下鐵定是要被潑硫酸了。
簡單格調的奶茶店門前,掛著“帥哥也要休息,勿擾”的小黑板。陳放隻見馮晟嘿嘿兩聲把那小黑板拿了下來,擦掉上邊的字,拿起擱在一旁的粉筆唰唰地寫道“帥哥也要搞基,勿擾”掛了上去。
陳放:“……”欸?這是朋友?坑爹吧這是!那人是被你掰彎的吧馮晟!
馮晟打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大吼:“楊靳文你和你的狗給我滾出來!”
狗!
從小對毛茸茸的生物沒啥好感的陳放縮了縮脖子,但又好奇被圓圓渣過的是什麼樣的人,瞪著眼睛往裏邊看。
“瞎嚷什麼,Alisa給我丟去和小區裏的金毛培養感情了。“
聲音好聽!陳放趴在軟沙發上,探著頭往裏邊瞟。
“臥槽!有沒有人性,你又想逼Alisa生孩子?!”
“我這不是讓她自由配種嘛。”
白色的簾子被素淨的手拉開,楊靳文手上拿著托盤,上麵放著兩個盤子雪糕,對著來人笑道:“來來來,冬天吃雪糕最爽了。”
biu——
對溫柔的人毫無抵抗力的陳放被楊靳文電了一下,扒拉著沙發背,暈暈乎乎地看著楊靳文向他走來。
“臥槽,看得我心都涼了。”馮晟麵部抽搐地從托盤拿下一大盤雪糕,拿起一旁的勺子在雪糕上翻攪著,才想起來忘了陳放的存在,趕緊扯過人,攤在楊靳文麵前:“這貨就是陳放。”
陳放不自覺地往後仰,心想麵前這人看起來這麼好看這麼溫柔應該不會潑他硫酸吧。於是弱弱地揮了揮爪子:“……hi?"
白皙冷淡的一張臉,眼底卻藏著無措,亂瞟的眼神透露出主人的緊張。楊靳文心裏不由得想吹個口哨,果然和乙妹說得一模一樣呢!
——陳放這人,看起來挺不好相處的,但其實就是個有點怕生的小鬼頭。
就這倆小眼神都快把他給萌die了!
馮晟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來電的兩人。臥槽這詭異的愛心氛圍是什麼鬼!楊靳文你要翻身把歌唱挺胸當個1了嗎?!要當也不能別搶他馬子啊!
楊靳文轉頭對馮晟微笑:“我和他有事談呢。”
言下之意是:哥們閃邊去吧,哪來滾哪去。
馮晟立即炸毛:“不行!”要是趁他不注意陳放被泡上了怎麼辦!那個看臉聽聲的未知生物很容易拐走的好嗎!
這時陳放小心地捧起兩盤雪糕,走到包廂門口,對楊靳文說:“我們可以進去談。”
馮晟:“……”心好痛。
包廂內。
“方奕澤跟你告白了吧。”楊靳文叉起一塊芒果,漫不經心地問道。
陳放動作一頓,僵著臉,“嘿嘿”地笑了兩聲,試圖蒙混過去:“這個,芒果……”在對方調笑的眼神下,陳放腦袋放空一瞬,突然站起來拍桌吼道:“芒果,不錯!”
“……聽別人說你對芒果過敏?”
陳放聞言尷尬地坐了回去,低頭攪著雪糕,耳垂紅透。
“這樣吧。”楊靳文笑吟吟地把紙巾遞給陳放:“隻要你離開方奕澤,要多少錢你盡管開口!”
沒有理會陳放懵逼的表情,楊靳文雙手交叉總裁狀,冷笑道:“以我在M市的勢力我分分鍾可以找人潑你硫酸捅你刀子挖你眼睛折你手足,現在識相點乖乖拿著錢跑,以後不要再踏進M市了!”
即使楊靳文表情做得十分逼真,但翩翩美青年的形象和氣質就擺在那,陳放怎麼也不能入戲,反而腦抽地回了一句:“您給多少您說。”
楊靳文一下也沒料到陳放這樣問,一時也答不上來,支吾了半天才豎著食指,斬釘截鐵:“一百!”
“……萬?”陳放在後邊小心翼翼地接道。
楊靳文麵無表情:“祝你們百年好合。”
“噗。"
不知道誰先笑出聲,氣氛一下子就緩解了下來,正是楊靳文的目的。
“他說喜歡我。"陳放低著頭戳雪糕上的水果,突然就說了出來。
楊靳文一愣,隨即想到一個好玩的東西,他懶懶地往後躺著,自然而然地接過:“哦,他也說過喜歡我。”看著陳放秒變的表情,心裏的小人猛笑著捶地,表麵卻滴水不顯:“好像還跟那誰小紅小白小黑小藍小綠說過的來著,嘛,也不奇怪,那人情情愛愛的張口就來。”
陳放垂眼,他不想說像“他不是那樣的人”這種廢話,他一點也不了解方奕澤,這是事實,他沒有任何的立場去說這種話。隻是,心裏很不舒服,像被人甩了個巴掌一樣。
楊靳文繼續煽風點火,溫潤的眉眼硬是擠出幾分猥瑣:“你和他打過啵沒,以前他可是打啵小王子呢,萬千少男少女跪倒在他高超的啵技上。”……他隻希望以後方奕澤知道這事後不會宰了他。
陳放還是沒有說話,低頭攪著雪糕,隻是拿著勺子的手有些顫抖。楊靳文見狀趕緊繼續,連搖頭歎氣:“所以我說啊,那種喜歡玩弄別人感情的渣男,真是,”他嘖嘖幾聲,又勸:“陳放,人心難懂,千萬不要信那種渣男說的話,他所做的都不過是玩——”
“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