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又一次被推開，陳天佑推著個小車子進來了。那上麵除了一一台四四方方的儀器，還有幾瓶蛋清般粘稠的液體，黃色、淡黃色、綠色，甚至無色。陳天佑把門從裏麵一反鎖，外麵的人想進也進不去，再加上房間裏連一個窗戶都沒有，房間便徹底變成了密室。陳天佑回頭笑的人蓄無害，“很好，我們可以繼續了。”
    這個人讓韓風想起了一句話，精神失常的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正常的瘋子。他從來沒這麼怕過一個人，哪怕有人拿槍指著他，他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可陳天佑，單單是他站在那裏，他都汗毛直立，他甚至覺得，如果陳天佑把皮囊撕下來，裏麵會有隻青麵獠牙的怪物。
    韓風還在不甘心地拉扯手腕上的鏈子，隻是掙紮無果，他的身上並沒有出現試驗中的變異。
    “不掙紮了？”陳天佑把儀器上伸出來的幾個電極貼到韓風身上，雖然韓風動彈不得，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頭部左搖右晃。陳天佑要把電極貼在韓風的太陽穴處，韓風猛地一扭頭，陳天佑便落了個空。陳天佑一隻手抓著他的下巴，把韓風的頭擰住，“或者我該給你脖子也上個銬子，這樣倒是會聽話多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韓風語氣不善，卻沒敢再刺激陳天佑。
    “很快你就會知道。”陳天佑用針管把淡黃色的液體吸到了針筒裏，量不多，也就兩毫升左右，“我每給你注射一種液體就給你回答一個問題，怎麼樣？”
    韓風盯矃著陳天佑，後者溫文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想法。
    “問吧，我知無不答。”陳天佑抓著韓風的右手臂，手裏的針頭閃著銀光，離韓風的皮膚僅僅差了一個指頭。韓風知道這一針自己橫豎都得受，既然沒得選擇，他也不想多拖延，把氣一憋，問道，“病毒是誰弄的？”陳天佑笑了笑，韓風便感到手臂上被針管刺穿了，那淡黃色的液體已經沒入了他的身體。液體馬上便在身體內起了作用，首先是整個人都麻掉了，然後便像有人往他的血管裏灌水泥一樣，一點一點，想要把他的血管撐爆。
    “如果你問的是光州市的慘劇，抱歉，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種殘次品，也隻會是組織裏那群垃圾的產物。不過，我還可以告訴你，”陳天佑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他說的很慢，像是故意要讓韓風聽仔細，聽清楚，“那種殘次品都是因你們而起，你們的血液便是衍生那種病毒的原材料。”
    也不知陳天佑是否算好了時間，他話音剛落，韓風感覺身體的痛楚也在逐漸消退。韓風他滿頭大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陳天佑看了看手表，在一張紙上做著記錄，“五分鍾，不錯，你的再生能力確實不錯。”陳天佑把針頭插到韓風手臂上，血便順著管子，流入四支五十毫升左右的試管中。
    陳天佑把抽取的血液放好，然後用針筒抽取了黃色的液體，他看著韓風，麵容親切道，“好了，第二個問題，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