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回憶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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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雪的冬天,
消逝在沒有光的太陽下。
時間像一條不可逆折的河流,你奔向遠方,我幹涸在源頭。
在我的記憶中你是晴天,在你的記憶中我是什麼。
無聲的雪中,依舊是我一個人站在牆角。總在想,怎麼不見了你的那抹棕色?
無蔭的樹下,依舊是我一個人坐在桌前。總在想,怎麼缺少了你的那絲陰涼?
有時候,總是會幼稚得被一瞬間熟悉的觸動刺得滿目傷懷。聽著冬夜星空的旋律,在彈奏著跌宕的過去,然後,被濕淋淋的畫麵逐漸模糊了視線。想過你說的每一句話在這微冷的夜裏融合成遙不可及的幻象,又“吧嗒”一聲砸在地麵上,支離破碎,掉進逆流的泛著悲傷的河流裏,溺死。
直到再也無法忍心回憶下去,用手背擦去那些潮潤的畫麵,才發現,那些所一直堅守著的誓言,就像手背上的淚水,在風中皺巴巴地緊貼著心髒地皮膚,一點一點被殘忍地蒸發在冰冷地空氣中,混合,醞釀。
也許,有哪一天,你會輕輕地將它們吸入肺中。隻是,可能你永遠也嚐不出其中的味道。甚至,到你畢業,結婚,老掉。你都不會記得曾經我們一起幻想過的味道。而我,依舊一直用心為你調料著,隻想在哪一天地那一天,親手送給你。
淺唱你潑了墨地年華,回憶來年又來年。
吹不響地笛,一隻哭菊,響徹在頭頂,翻動著那些歡樂的日子,攪拌大抔大抔渾濁地記憶,凝出中間地你,輕輕紮下最痛的根。
我知道,
其實你一直沒有走遠,
隻是我還沒有伸出手,
去挽留那個還未被挽留過的冬季。
已經消失的冬至,
悄然,凍結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