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回憶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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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樹葉紅的時候,也該彼岸花謝了。
誰都看不見。誰都聽不見。
一團團枯萎的火焰。
楓葉紅謝了。彼岸紅滅了。
總是在漫天淡紋高高的淺藍色天空下默默彳亍,低頭讓不知所措的情愫在紅腫的眼眶打轉。蕩不起的灰塵,在腳下匍匐;翻不走的楓葉,在塵中擱淺。憂傷就繁衍在繙yuan的紫紅色的青春下。婀娜而過,就隻剩下些窎遠的遙望,然後,淚珠蕩起一大片灰塵,翻走一大簇楓葉,燙得生疼。我依舊呆呆地佇立在綻開的紅色的洑流中,顫巍巍,打戰。
天空搖曳在高高的頭頂上,什麼時候會掉下來?
你說你不會害怕,因為有我會支撐,說完你的眼淚就噗碌碌地掉了。你知道,那些天馬行空的想象早已囚禁了我們的力量。放不開的自由,釀不出的夢想。
模糊了,你的視線;淩亂了,你的信念。
這裏,是灰白的記憶。沒有脈絡的楓葉,退了血色得幹皺著,被浸泡在酸澀的黑色雨水中,不知哪天,它就能腐爛,就能飛起來,就能褪去塵埃。
褪去塵埃,終為塵埃。飛過夏至,飛過秋分,飛向寒冬。
那隻楓葉蝶說:
——支透千年淚,祭奠你的美!
躲在秋,
臨摹蛻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