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 進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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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蒼偷偷埋頭呼出一口氣後,緊跟著又歎了一口氣。
這是要怎麼樣啊?
還能在樂極生悲點麼?
本來一切都好好地,都往光明的顏色發展的,卻不想後麵給他的是這個。
去查看陷阱時,發現有兩條藤蔓裹成的結實繩索架在一片樹蔭裏,一時興起看了看,發現貌似長度可以橫穿他需要查看的幾個陷阱,這麼一來,時間節約了不是一星半點。
呦嗬呦嗬叫喊著,從斜著的繩索上哧溜下去,四下無人,雲蒼興起,做了幾個不太標準的騰挪,翻滾。玩的高興。
突然,草叢中竄出一隻雪白的狐狸,幾乎貼著雲蒼的臉躍了過去,長長的尾巴掃在了雲蒼脖頸,哦~~~~感覺真柔軟,還有微微的溫熱。也許是被雲蒼的大呼小叫給驚到,慌忙間跑出來的。
“屏兒肯定喜歡!”
雲蒼立刻就想到了失去小寵物鳥的屏兒,手鬆開,就奔小狐狸跑開的方向追去,衣服被樹木枝椏不斷剮蹭,十分礙事,雲蒼一邊跑一邊去了衣服,隻留下米白的內裘衣。一身輕鬆後的雲蒼哈哈笑著跑。
不一會兒,就見到了雪白的小家夥,正左突右撞倉皇逃竄。
雲蒼大聲嘿了一嗓子,小狐狸被嚇得躍起一米多高,屁股撞在了石頭上,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雲蒼一個餓虎撲食,緊緊抱住了還沒來得及起身的小狐狸。
“啊哈哈,小家夥,你真漂亮,帶你回去好不好?”雲蒼摸了摸小狐狸的頭,在它臉上猛親了兩口。
屏兒見了肯定開心,這下子,喬獵戶那裏可有交代了,欠的錢說不定還能賴掉,再順便貪點吃的=帶回縣衙,給那幾個打打牙祭。
小狐狸被他捉住,驚恐的縮著身子,被他親了之後卻伸出了頭,一雙水汪汪,黑烏烏的狐狸眼看著他,少了很多戒備。
雲蒼越看越喜歡呀。坐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歇息,一邊就和小狐狸說起話來。
“你看看,你這樣子就對了嘛,剛才要不是吼了你一聲,你就撞上石頭,一命嗚呼了,多不好,就你一個人,是不是沒了家裏人?放心,我給你找了個特好的。她叫屏兒,是個漂亮的丫頭,配得上養你,她呀又勤快,又善良,一定會對你好的。”
小狐狸倒也乖順,不吵不鬧,看看他,繼續縮著身子,雲蒼喜滋滋的抱起它,站起來。
“看來你同意了,好了,我歇息好了,這就帶你回去見見他們。”
剛扭身,就聽到頭上呼呼的風聲,抬頭一看,臉上還帶著微笑,迎接他的是已到眼前的漁網。
下意識的,居然是先護住小狐狸,結果就被兜個正著,幾個他看不清麵容的人,一腳把他踹到,接著就拖起來。
哇靠,你特麼不踹,我也自己會躺下好不好。哇靠,肚子抽筋了。
雲蒼被像個死魚似得在地上拖動,網住他的漁網不似普通的漁網,紋路要粗些,觸碰下,還有彈性,他知道就算有武器在手恐怕也不是一兩下能弄斷的,更何況他手裏沒有,慕錦玄留給他照看,一直沒拿回去的匕首倒是在那件衣服裏呢,可惜,不在手裏。看看懷裏眯起眼睛的小狐狸,雲蒼反而笑了。
小家夥,你倒挺淡定,既然許了你諾言,我也不能驚慌丟人不是。
先看看咋回事再說。
雲蒼本來猜測是打劫的。還慶幸自己脫了在定遠縣離算是有些檔次的外衣,不至於被歹徒太過於惦記。
可是,接下來就讓他不這麼認為了。
他被塞進一個黑乎乎的麻袋,接著就感覺很是顛簸,等再見到亮光的時候,是在一片幾乎沒有亮光的野地上。
之所以知道是野地,全因為他被粗暴的搡進一叢草裏,臉上爬了好幾隻野地裏才有的癢癢蟲。
有幾個人過來奪他懷裏的小狐狸,雲蒼死死抱住,就是不給。
後來,有個離幾米遠的男人,低沉沉的問他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雲蒼在什麼沒弄明白的時候,豈能說自己的身份,要是讓事態更糟怎麼辦,要是連累縣衙那幾個白癡怎麼辦?
於是閉著嘴,啥話也不說,不過,倒是記住了那道有口音,要仔細聽得東洲通用話。
他目前能夠知道的就是,這一群人想必不是東洲人。
心裏慢慢浮起戒備。雲蒼更沉默。動也不動,隻是躺著。
奪他狐狸的人,用力去掰他的手,雲蒼情急之下,一口咬過去,那人哇哇直叫,一腳踢在他臉上。
雲蒼的鼻子立刻掛彩流血,舔了舔嘴角,貌似一顆牙鬆動了。踢得還真狠,有些暈乎的雲蒼摸了一把臉,想著,怎麼的也要氣勢。他把這個動作做得很堅毅。
麵對此,就是要不能留露出懦弱,免得這些人覺得他可以隨便欺負。那多虧。
“帶走!”
雲蒼聽得懂,正要反抗,就被幾個人架起來,再次塞進麻袋。
媽的,那個人故意用他聽得懂話講,就是要給他個下馬威。
告訴他,我打算和你沒完了,你最好識相點。
我呸!
毀我容,我才跟你沒完。
踢壞我的臉,回去後,肯定要被笑話好多天。你個死公鴨嗓子。呸呸呸!
雲蒼連連吐掉嘴裏混了沙土的血沫子。恨恨的在心裏罵。
先賺個口頭的,待會還不知道遇見什麼呢。
可是,待會兒後,他到了一個挺有特色的宅子裏,被安安穩穩的放在桌子邊,門口有兩個眼睛都不動一下的大胡子把守。
他就那麼抱著小狐狸,傻不拉幾的坐在桌子邊,唯一有點氣息的就是那時不時跳動一下的昏黃燭火。
“你麼的!”
雲蒼故意笑著,罵了一句,看看門口的大胡子貌似沒反應。
“兩傻子!”
繼續沒反應。
雲蒼樂了。
用曲調唱著罵人的話,一遍一遍的。他玩得特別爽。
正張揚的發泄著心中的怨懣,忽的,肩膀被一隻手按住。
“罵夠了麼?”
嗷!雲蒼蹭的躍到一邊,懷裏的小狐狸也被驚得同時一躍。
雲蒼又趕忙去搶過小狐狸,生怕丟了就丟了命似得。
看著桌子,雲蒼沒轉身,壓著胸口,他盤算著該不該假裝暈過去啥的,可是又覺得這樣太草包。
“罵夠了?”
那個人轉到他麵前,抬起他的下巴,沉聲說道。
問什麼問,這個問題叫人怎麼回答?敢情他嘚瑟了半天,還是有人聽得懂的,還在隱秘處聽了半天。
這可怎麼辦?會被掐死麼?
想著,雲蒼頭一仰,和來人對視。
站在他麵前的,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頭微微蜷曲的黑發隨意的披散在肩背,臉膛寬正如峭峰,透著滿滿的力量,皮膚泛著些許棕色,倒是和那張臉相得益彰。眉眼均是狂野派的,粗獷但不粗鄙。渾身上下隻穿了一件披了雪白毛絨圍脖的黑色長袍。
反正看著就是個不尋常的主。
雲蒼吞了一下口水,覺得還是暈過去算了,這個人看上去不是個善茬。又比自己壯的多,高得多。在這方麵,雲蒼很識時務。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也不去費那勁。
“我在問你話…”
男人微微靠近,眼神很逼迫。雖然一點表情也沒有。
“我也可以不回答。”
雲蒼看著眼前這個一口他聽得明白東洲話的男人,嘴角撇撇。他知道也許這完全是在找死,但,除了此,他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激出對方的意圖,或許常用的激將法最管用,而激將法中,侮辱一派向來收效很好。
“你叫什麼?”
男人一旋身坐到雲蒼身邊,看著他,嘴角慢慢含笑。指指雲藏懷裏的小狐狸。
“這是我的。”
“誰說的!你放…瞎說!”
雲蒼一聽就不幹了。
切,明搶搶不走,改死賴了是不?
這狐狸肯定是名貴品種,不然這種看著就是有些身份的人,怎麼一上來就不顧體麵搶呢。
那更要護好了,這可是他看見的。
“我從不放屁,也不瞎說,它就是我的。”
“你叫它看它理不理你,你來了,我看它也不搭理你麼。”
男人皺皺眉,看著雲蒼,看了一會兒,隨即笑起來。
“好,如若它應了,你怎麼說?”
“怎麼說?能怎麼說,還給你就是,你還想怎麼著。”
男人表情不多的臉上,多了點點訝然的神色。
“我,要你留下來,做我的男寵。”
雲蒼撲哧一聲笑了。越笑越放肆,最後幹脆捂著肚子笑。
男人起身,看著他笑,等他笑完了,擺過雲蒼的頭,看著他。
“你要知道,本,你活不下來,臣服我,是你唯一的選擇。”
“滾你麻痹!你才男寵,你全家男寵,我特麼還可以自盡,你以為你誰呀,了不起呀。”
特麼的,了不起啊,東洲皇帝我特麼都見識過了,還怕你個鬼。
男人一把捏住雲蒼的脖子。
“我的眼前,從來沒有過自盡,有的隻能是賜死。”
“死之前,你告訴我,你是誰。我下去後還能每天詛咒你早點下來。你看好不好。”
嚇死個人咧!哼哼,你狂,我不會呀!
又不是沒死過,我特麼是有充足經驗的,怕你個屁!
雲蒼也不掙紮,就那麼斜睨著男人。鼻子裏不斷地哼,一條腿還抖個不停。
男人慢慢鬆開手。
“不是不想做我的人麼,現在又要知道我的名字了?在我們南嘯,隻有心生愛意,才會要記住一個人的名字。”
雲蒼無語了。
你就編吧,反正我是不知道什麼南嘯的什麼鬼。
“你不信?”
“我為什麼要信!”
雲蒼撇過頭,不理他。
男人笑笑,理理脖子上圈著的碩大毛圍脖。
“既然如此,我自然可以知道你的底細,等我弄清楚,你是不是探子,是與不是,你都沒有機會再聽到我這番禮遇待之。”
雲蒼愣了。
男人手一揚,看著雲蒼笑,他那笑,雲蒼自動看成陰測冷笑。
門邊的兩個大胡子走進來,二話不說,夾起雲蒼。
男人轉身,看著他,輕輕拿走了小狐狸。
雲蒼心底突然起了一股腦的邪火。
奶奶的,既然都這樣了,死也要賺點。
猛地一掙,兩個大胡子也許是沒料到,被雲蒼真的開脫了一隻手。
雲蒼用力一撓,男人的臉上立即多了幾道血道子。
“啪!”
兩個大胡子同時給了雲蒼一嘴巴,雲蒼才不吃虧,一腳踹向男人,被男人一手擒住。
“啪!”也給了一嘴巴。
雲蒼在嘴裏一裹,那顆鬆動的牙齒慢慢倒了,被他一口吐在地上。
大胡子架起驀地頭歪過去的雲蒼,在男人注視下,出了門。
見了血,又急火攻心,雲蒼自然是暈過去了。
燭光下,男人碰碰臉上的傷口。低喃。
“殺了或許可惜了。”
啪嘰!
雲蒼被扔到地上,鐵門重重關上的磕噠聲,傳了老遠。
大胡子回去複命,說完話,紛紛取出一把刀,對準心口就要刺。
就在刺破衣服時,男人喝住他們。
“看好他即可。”
兩個大胡子不可思議的看看男人,也不敢露出死裏逃生的任何表情,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兩人知道,定是剛才被他們扔進大牢的人影響了男人的心情,心中不免對他多了一絲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