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伶仃來生崖-01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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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然而。。。據說在血蓮教的聖地,經過人血的溫潤浸養,繞是潔白如華的蓮花也開成了血紅之色,妖嬈嫚立。。。
    所有血蓮教的教徒都知道教規第一條便是——在立冬的這一天,血蓮教教徒全部放下手中的任務,來到‘來生崖’前跪拜,據說是前任教主喪命之處。。。
    又是一年立冬時節,眾教徒跪拜完之後,不許多做停留自行散去。而後。。。來生崖上隻剩下一個鮮紅的背影,在這蒼茫的斷崖前顯得孤獨淒涼,她便是萬人之上的教主,幾乎所有人都怕她,防她,畏她。。。對她不設防的人已經多久未曾出現了呢?
    五年前,武林混沌不堪,少林武當、峨眉崆峒等各大名門正派弟子中毒危在旦夕,小門派的門徒更是莫名其妙死去。隻有一個名為玄門的門派平靜如常。。。如此惹眼,卻無人上門挑釁。莫不怪哉?!
    而她,戰伶,魔教的四大尊使之一。一生下她,母親便因難產大出血而死,而後兄長相繼而逝,算命的說她是血煞星,無法化解,注定背負血債。父親本想把年幼的她殺死,最後實是不忍,便把她丟棄,任其自生自滅。後被魔教風尊使帶回魔教照料。一步一步。。。走上了這個位置。
    這場毒事件一部分人認為是魔教所為,也有人認為這樣做的未免太過明顯,魔教不會引火上身。。。教主派戰伶潛入玄門查探,魔教雖不是什麼名聲好的門派,但殺人放火也絕不偷偷摸摸。何況如此大範圍的投毒!而玄門。。。不大不小的門派卻相安無事。不論是不是幕後黑手,一定脫不了幹係!
    戰伶身著一身白衣,不帶任何的配飾,自有一股孤高冷冽的氣質。隻是那張臉確實普通,到叫人不怎麼注意她。隻身來到玄門山腳下,不似魔教冷清,小攤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來到一家茶館點了壺茶自顧自坐下,細想著如何才能進入玄門。。。半盞茶的功夫,來了兩個人,身著玄門的裝束兩人歡笑著進了這茶館。她知道,機會來了。。。
    走前頭的公子問:這位姑娘,茶館實在沒有其他空位了,在下二人可否與姑娘拚個桌兒?
    戰伶挑眼看了看,放下手中的茶杯說:自便。
    那兩位公子坐下,問話的那位公子說:在下餘秋人,我身旁的這位是我大師兄嚴謹。聽到此處,戰伶忍不住笑了,叫嚴謹。。。生怕人家不知道他的性子似的。不過隨即又苦笑,自己的名字又好的到哪去?戰伶,伶仃孤苦獨自一人去戰鬥!不死不休!這便是她的宿命。。。
    餘秋人說:姑娘為何笑?可否告知芳名呢?餘秋人的笑容很溫暖,就似未涉深世孩童,令人很容易就對他卸下心防。
    嚴謹依舊板著臉說:秋人,不該問的莫問!
    戰伶巧笑道:名字而已,問了也無妨。我姓詹,單字靈。
    秋人聽到這名字,眼睛忽地亮了,詹靈,很配她。他說:詹姑娘麵生的緊,是第一次來我們玄門吧?要不要我帶你去逛逛?
    戰伶眼睛微眯,餘秋人,此人性子如此單純,從他下手即可。而那個嚴謹,自始至終一直盯著她看,充滿著警惕的意味。那麼。。。先得消除他的戒心!
    戰伶說:好啊,隻是。。。嚴公子長得如此俊俏,看上去也到斯斯文文,可為何一直盯著我一個姑娘家不放,不太合禮數吧。
    秋人:大師兄,老盯著人家姑娘看幹嘛!小心我回去告訴三師妹!讓她收拾你!詹姑娘今日有些晚了,你可有安住之處?若是沒有,可以到玄門門中借住。
    嚴謹收回了警戒的目光對秋人說:秋人你不是忘了非門中人,未經門主同意不可擅自進入門中。違令者,杖責八十。
    倒不是玄門不通人情,最近武林出了如此大事,閑雜人等。。。是不該放入門中。
    說到此處,秋人才想起師傅近日所說的的,熱情火苗自覺的蔫兒了。戰伶說:餘公子不必擔憂,我在前方同心客棧小住。若是明日餘公子無事,便可來尋我。
    嚴謹按了按腰間的長劍說道:姑娘,不早了我二人先回門中,告辭。
    戰伶到客棧心想:今夜不可貿然去夜探,那個嚴謹會起疑。真是人如其名。。。不過,人長得確實俊俏,比風老爹還要俊。
    第二日,早早的就有人來敲戰伶客房的門。倒不是她沒有察覺,而是要故意裝作沒有察覺,一時半會無法把會武功的事隱藏,那麼隻能會武功且弱於嚴謹,他才會稍微放鬆點警惕。戰伶今日特地戴了一支發簪,寶藍色的珠子在窗外透進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戰伶說:兩位公子怎麼這一大清早的就到上我這兒了。
    話裏有話,指嚴謹不必如此早就來監視她,她沒有想過這個嚴謹會放鬆警惕,尤其是這麼個特殊的時期,玄門腳下才出沒的陌生人更是要防!
    餘秋人順道:是我一大早借著置辦新鮮蔬菜的由頭拉著師兄來找姑娘的,姑娘昨夜歇得可好啊?
    嚴謹:秋人,這是該問這位才識不久的姑娘的話嗎。姑娘莫見怪,師弟性子打小便是如此。
    戰伶輕笑道:不好,昨夜一直想著讓公子帶著我去逛逛有趣的地方,不知不覺竟天亮了。
    戰伶很少露出笑容,更別提如此溫柔的語氣,這張普通的臉笑起來在她本身清麗的氣質下也別有一番韻味。而且她看得出餘秋人對自己的意思,這麼做,他無疑會更加深陷。對自己的行動有利。她卻不知另一個人的眼眸呆了那麼瞬間,無人發覺。
    秋人:嘿嘿,詹姑娘別打趣我了,一會兒還得帶著食材回去,之後再來尋姑娘,到時一同用朝食可好?
    戰伶:那便等著秋人公子了。說完對著餘秋人淺淺一笑。欲轉身進屋,手卻忽地被抓住,嚴謹說:姑娘,莫是忘了在下,稍後,在下可否同師弟一同前來?說完,嚴謹嘴角微微上揚,出現一個好看的弧度,令人癡迷。
    戰伶愣了,她沒料到嚴謹會如此,讓她措手不及。轉念一想她說:怎麼會忘了公子,隻是我以為公子是不屑的。既然如此,那便恭候二位公子。
    不得不說,嚴謹真的是個很讓女人著迷的男人,僅僅是剛才的措手不及,已經讓戰伶心跳紊亂。戰伶雖知曉男女之情,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所以隻當是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慌張罷了。在那之後,嚴謹似是想到些什麼,整個人都開朗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他們四人便到了茶樓,嚴謹,餘秋人,戰伶。。。還有一個溫柔似水的姑娘。
    餘秋人:詹姑娘,這是我三師妹,也是大師兄未過門兒的媳婦。嘿嘿,師妹,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詹靈,詹姑娘。
    那三師妹先開口說:詹姑娘別聽秋人亂說,我叫遊若,詹姑娘叫我遊兒便好。
    遊若,玄門門主唯一的女兒,琴棋書畫女紅無一不精,劍法更是深得門主真傳。嚴謹,是個很神秘的人,資料不全,背景不詳。但是既然作為玄門大弟子,那必有過人本領,這兩個。。。倒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隻是為什麼自己心裏覺得被什麼壓著很不好受呢?
    戰伶說:遊姑娘客氣了。遊若感覺到了淡淡拒絕的意味。氣氛驟然冷卻,幾個人各懷心思的吃著朝食。
    吃完後,餘秋人:詹姑娘,接下來,咱們幾個一起去來生崖上看看吧,風景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大師兄和三師妹還曾一起在那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喲!他說完別有深意的看著嚴謹和遊若。
    遊若紅著臉說:秋人,別。。。。
    嚴謹打斷了遊若的話:隻是因為被困住了而已,別想太多。這話一說完,餘秋人和遊若呆呆的看著嚴謹,他從來不屑於解釋,他人如何想他從不曾在意。可是剛剛。。。
    戰伶語氣冷冷地說:我從不喜歡解釋,越解釋就越是事實。想不到看起來如此嚴謹的嚴謹公子也會有這麼不規矩的時候。戰伶以袖掩笑。
    嚴謹:詹靈姑娘懂就好,我也是不想遊兒難堪,而且,我和遊兒之間的事應該輪不到詹靈姑娘評頭論足吧。
    遊若聽到這話,打從心裏開心,他從未叫過她遊兒,今日,當著別的女人麵前這樣叫她,不就是一種宣告嗎?
    戰伶身子突然一晃,隨即穩住:秋人公子,不好意思,我身體不適,今日遊玩之事便作罷了,可否請公子扶我回客棧?
    餘秋人早早的就扶住戰伶,扶她起來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開始癱軟,餘秋人一把將戰伶抱起:詹姑娘,我帶你去醫館!
    戰伶拚盡全力,在餘秋人耳邊說了些什麼,餘秋人最後還是把她帶回了客棧。確認她暫時無事之後,便回了玄門。
    夜深了,戰伶也醒了過來。拿起懷中的小白瓶倒出幾粒紅色藥丸就吞下了。這是在幾年前去西域進行任務之時所中之毒,名為喋血。無藥可解,隻得在病發時進行換血,方可保命,那紅色藥丸隻能壓製一時,必須趕快找人換血。這換血,並不是害人性命,隻需調養些時日便可恢複,隻是換過一次的人不可再換,否則那人將四肢麻痹不得動彈。
    戰伶:外頭風大,還是進屋詳談吧。說話間,一道黑影閃至床前。戰伶對於來人,並不意外。
    嚴謹一到床前便死死的盯住戰伶。他在房頂等待已久,不能趁她還未清醒就進屋,怕她誤會,更擔心她的清白。此刻她已清醒,臉色蒼白,看著叫人心疼。他說:對不起。
    戰伶說:與你可幹,這本是我自己的事情。
    嚴謹沒有理會她所說的徑自把她抱起,走出房間。她說:放下我,你要帶我去哪裏。她無力掙紮,轉過頭對著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隻是她肯本沒有力氣,這一口軟軟的,倒像是誘惑。嚴謹眉頭一皺,將懷中抱的更緊。她沒辦法隻得躺在他的懷中,隻是她不知道,他的懷中竟然如此溫暖,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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