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猛的抬起頭，錯愕，極度的錯愕，他以為沈城麾隻是單純的攝入了解藥，病毒根本就沒有注射。因為當初墨塵也提過，他先一種病毒體已經幾乎和血液融為一體，基本沒有什麼異樣，所以如果正常的人體攝入解藥沒有問題的話，也就不會和他的先一種病毒起反應，他沒想到，沈城麾竟然為了自己，做到了親自試毒的地步……
    “是為了研究，先一種病毒的解藥嗎？”顧昀試探性的去問莫喑，他甚至都害怕得到的答案是肯定句。
    “是，他說他體內有了病毒的話就會成為新的病毒載體，不管是影響還是其他什麼，都有利於墨塵去研究，這樣也能盡快的出來解藥。”莫喑歎口氣，情緒已經緩和了下來，“他還特意囑咐我不讓我說不讓我說，你好好想想吧，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槍握在你自己手裏，想去哪想把槍口對準誰都是全憑你自己選擇的。”
    顧昀沒反駁，當然，這道理用不著莫喑提醒他他也清楚，現在的問題就是，無論如何他都要去見陳默，不管陳默想做什麼，想利用自己做什麼，他都必須一定去見他，哪怕會為此喪了命，他也不在乎。
    莫喑他們把直升機降在了郊區，顧昀下去以後直接就飛了回去，連個再見都沒有，雙方默契的就好像是執行任務。
    顧昀見到陳默的人，是在三天以後，陳默來接他。
    “昀，”時隔這麼久，顧昀再次聽到這個聲音叫出這個字的時候，心和身依舊都跟著顫動了一下，“你瘦了。”陳默就好像一個多年未見丈夫的人一樣，臉上悲喜交加的情緒是絕對裝不出來，顧昀看得出來，他是真開心，也真心疼。
    陳默想伸手摸顧昀的臉，被顧昀握住了手腕攥緊壓下去，“陳默，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默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昀，我當初不應該離開你去找沈城麾，更不應該假死隱瞞你，但是我是被逼的，你知道，我們都是為別人賣命的人。”他說著就哭了出來，眼淚說著臉流進嘴裏，“如果我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你就會有生命危險，我做不到啊……做不到看著你有危險，昀，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如果是在之前，在沒有經曆這一切的事情之前，我一定會相信你，但是現在，”顧昀搖頭，“陳默，你不覺得你的這個解釋，有太多的漏洞了嗎？”他鬆開陳默的手腕坐到一邊椅子上，“五年的時間，我不相信你被他們囚禁了五年然後現在又突然放你出來就是為了一個我，況且如果真的是這樣，五年的時間你完全可以想盡一切辦法跟我聯係，但是你連努力都沒有，更何況陳默，讓我中毒的人，明明是你……”顧昀在收到陳默的短信之後想了很多，包括那天他中毒之後的黑暗之中的那個自己占有過得模糊的身影，是陳默，如果陳默還活著，這一切就都說的過去了。
    “這個所謂的M計劃背後的操控人明明就是你陳默，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