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王佐之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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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一年,何顒先生來到了潁川住地。
何顒,字伯求。此人其他無礙,唯有一項——過於膽小。
荀彧還記得那年……他是如何被稱為王佐之才的呢?原來就是——說起來不太光彩的了——就是——即是……捉迷藏時忽然出現嚇了那位何先生一跳,那位何先生脫口一句,“天!王佐之才!”被荀家人以訛傳訛,從此幼小的荀彧就成了王佐之才,即像春秋戰國時期的王佐(王佐即人名,王佐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後世用王佐之才形容很有才能的人,而非輔佐王之意)一樣有才華的人。
所以這一世,他不再捉迷藏,唯恐遇到那位先生。
沒想到這一世,他居然與侄媳婦一起出現在何老先生麵前,何老先生兩眼一瞪,就來了句,“天!王佐之才!”語氣與上一世一模一樣。
至此,13歲的荀彧就成了‘王佐之才’!
他感到跟大侄子的距離更遠了……
重來一世,不過是重複的足跡。所幸……我保護了你,你是另一個我,玉弟……
不過,這一年蔡大世家也來了潁川。
而徐庶方開始學劍。
荀彧有時在小道上看到一個舞劍人的影子。他從未上前問過對方名字。雙方卻好像有了默契一樣。總是你看我舞,我舞罷你彈奏。
也有那麼幾次,荀彧邊彈古箏,那人邊演劍。
這日,荀彧彈的卻是《高山流水》。
那人忽然歎了口氣,“意境雖美,卻甚悲涼!”
荀彧也歎了口氣,“奈何?”
那人道:“我見兄台似乎有許多心事……罷了,再彈奏一曲吧!”
荀彧也不多話,直接上去彈奏一曲——卻是一首……《鳳求凰》。
那人道:“兄台可有意中之人?”
荀彧道:“原本……是有。可如今——物是人非,情境轉換竟再也不能……”
兩人一個演劍,一個奏曲。長期以往,居然成了知音。
戲誌才提了一壺釀好的桂花酒去尋那郭奉孝。居然在林間找到了他。
“你居然在這裏……”他道。
郭嘉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彧在彈曲哩!”
“你……居然也對這個有興趣——”
郭嘉不知什麼時候起,不叫荀彧‘初戀小彧’了。而起先自稱的‘嘉嘉’也改成了‘嘉’。
他時不時道:“嘉是個大人了!嘉6歲了!”
戲誌才躺在郭嘉身邊,“你……這麼喜歡他,幹嘛藏著憋著,這不像你啊……該不會又在打什麼鬼點子吧?”
郭嘉搖搖頭,“誌才,你才8歲,你不懂——6歲的大人的憂傷……”
“你有啥好憂傷的?又不是老頭子!”戲誌才揪起郭嘉的臉,“真像個老頭兒!喂喂,你才6歲啊!”
“你不懂……你這8歲的小屁孩……”郭奉孝邊搖頭邊道,這態度看得戲誌才想揍他——
“你啊你,真不知你為何喜歡荀氏彧……”戲誌才道。
郭奉孝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或許是嘉喜歡小彧,卻不想讓小彧知道的……一種心情。”
“可真夠酸的。”戲誌才搖頭道。
郭嘉又聽了會兒琴,才道:“可是……嘉說的全是真的……”
戲誌才:“……所以……我就不行嗎……?”
“什麼?”
“誌才開玩笑的啦!”戲誌才擺了擺手,一把摟過郭嘉,“我倆是什麼關係?可有捏掐小雞雞的彈指之盟!”
郭嘉:“切!”
“去!”
“我捏!”
“我掐!”
“我……咬!”
“嗚哇,日後我若不能人事,那都怪你!”
“活該啊活該!”
“所以……你要負責!”
“你以為你是小彧啊?”
“我是陳群!”原來,陳群與郭嘉的‘風流韻事’已經傳遍了穎川,在郭爹與陳爹對兩小破孩的責罵中。所以呢,戲誌才就用了這一比。
果然,郭嘉被氣到了。壞笑著道:“……其實,誌才……你喜歡的是……”
“啊?”戲誌才坐倒在地。兩小破孩褲子都沒穿就滾在一處。
“嘿嘿嘿,”郭嘉陰笑著,“我要你好看!居然拿陳群嚇嘉!嘉才不怕他呢!”
“啊,小彧在那邊!”戲誌才一指。郭嘉回頭,趁那空檔,戲誌才忙穿上褲子,“奉孝,你嚇到我了。”
郭奉孝大咧咧的溜鳥溜了一陣,這才不緊不慢地穿上褲子,“辛苦你了,誌才。”
“你不怕我告到你爹那兒?”
“你不會的。”郭嘉搖頭,“不會對嘉那麼狠心。”
“我隻是覺得……”
“?”
“來而不往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