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聚靈琯  第十五章 我們來遲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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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底麵上,時間剛剛八點出頭。晨會就省了,之前也說過,說是晨會,不過是點點名應付一下而已。今天因為安排晚上的行動,所以所有人都早早的聚齊了,我們算是務實的,所以自然沒有晨會的必要。一群人拾掇著店內衛生,處理著昨天留下的瑣事,比如把照片導入服務器,分配一下今天的拍攝任務。為一會兒開始營業做準備,三局人紮在前台聊著閑話。我是插不上嘴,獨自走向洗手間。
    因為部門人少,我所在的部門在公共區域值日上被劃到了一局那些人裏。額,不對,不能說我們網絡部人少,因為隻有我一個人。不用問,既然掃廁所的活歸了後期,自然少不了我。這些都是題外話。我試著私下裏從雪姨那兒套出點兒保命的絕活,沒想到那丫頭最跟縫上了一樣,跟訓練期一樣,說到要緊的地方她就直接跳過,什麼都問不出來,最後問急了她隻拋出一句:沒聽過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不過我身上倒有件能引起她興趣的東西,就是昨天晚上老婆給我的那兩件桃木小玩意兒。
    “才一晚上不見,你這是打哪兒搞來的小玩意兒?來,我給你掌兩眼。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看出來,你身上帶著點兒玩意兒可瞞不了我。真是的,一日為師,終身是你師娘,不坑你,我就看看。”張雪的話雖然聽著可以可無,語氣裏還是攙著一絲渴望。我拄著拖把,聽到她的話一愣,她看我沒反應,接著說道:“一個大男人的,扭扭捏捏的。又不是看你,就是看看你得的那個小物件,雖說不是什麼上等貨,讓給我吧,價錢咱們好商量。別說別的都是自家兄弟,我卡裏就剩那麼兩三萬了,全都給你?不夠咱們再加,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不過你可別太狠,我可是看在同事一場,你那玩意兒賣給一般人,要不上價。”
    我嘿嘿笑了兩聲:“沒的事兒,雪姨,我怎麼可能瞞著您呢?您老不是也說,這不是什麼上等貨,沒啥好藏的。您這好歹做了我兩天師傅,這一輩子的師娘也是您,坑徒弟的事兒,您這當然不會幹。錢什麼的怎麼都好。隨便教我兩手就行了,咱這回出去,看著挺危險的,咱總得有點兒保命的法門吧?我這麼上去就是白給啊,去幾個死幾個,一打我打包扔上去,也抗不了幾下啊。所以,雪姨,就當拉兄弟一把吧。東西你拿去看個夠,不過這畢竟是我太太給的,賣給你,我這回家沒法交代。所以,咱願意看就好好看看,願意玩兒兩天呢,白天你拿去,不過晚上回家你得還我。”
    “小氣勁兒,嘖嘖,真是的,還同事一場呢。也不瞞你,實話講,我能教你的不多,我能用的手藝都不是一年兩年能練出來。別看我比你小,我那幾手絕活可是練了快二十年了,不像你這半吊子,我可是自小就和那些玩意兒打交道一路過來的。皮毛上的東西,青山不都教你了嗎?掐訣念咒這種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教會你的,這樣吧,我答應你,多指導你幾天,行吧?就算我現在教你,晚上你也用不上,咱不急於一時。”說著,雪姨向我伸出手,手心向上對著我抖抖手。
    我從懷裏掏出昨天老婆給我的那把袖珍桃木劍,遞到張雪手裏。虧得不是晚上,不然她那雙眼睛冒的光得跟汽車遠光燈似得。他用手肘推推我說道:“這玩意兒,哪兒淘換來的?乍一看沒什麼,不過掂一掂就知道這玩意兒不簡單,你小子不會真的把我們給蒙了吧?別告訴我這是你們家祖傳的,有做這把桃木劍的本事,還有什麼是用我教的?回頭幫我也做一個?木頭挺常見,一塊老木頭,關鍵是上邊下的咒,直接教教我吧,都把炮嫂搬出來了,東西我就不要了,為難你也沒意思。這東西雖然不起眼,但…嘖嘖…得好好研究一下。”
    “教您?得了,雪姨,我要是能教你,前兩天還用被你這整的要死要活的?我這都跟您透實話了,信不信由你。這是昨天晚上我太太給的。我對天發誓,要是我說謊,這玩意兒我就送您。你是知道的,我什麼時候信口雌黃過?”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眼力?隱藏的夠深的啊,上回嫂子來拍孕婦寫真,我見過啊,沒啥特殊的,沒想到嫂子也有這樣的本事。沒想到有這麼偏門的能耐我還不知道,嫂子那邊什麼來路,用在這小玩意兒上的符咒太…要不是我這個平時跟各種術法的交道打多了,換做別人可能根本注意不到。別說曉凡她們,就算是我,今兒早上你剛到的時候也沒注意到。奇了,按說我的陣法挺好使的啊,這玩意兒居然能通過地下室的安檢,算上你,這是我第二次失手,看來有必要重新調整一下了,這麼下去可砸招牌。另外,我看了看,別的不好說,真要是一般的惡靈啥的,靠這玩意兒你夠保身了,真真兒的不用在費力學點兒什麼。借我琢磨兩天?過兩天我全須全尾兒的把這玩意兒還你怎麼樣,額,我是我說我盡量不把你那玩意兒拆的太徹底?不搞透這玩意兒,我這吃不下睡不香啊。”
    “雪姨,咱別開玩笑了行嗎?你借我倆膽兒看我敢不敢把這玩意兒給你留下?你炮嫂那邊兒我真真兒的沒法交代啊,夢魘沒怎麼著我,卻因為把這東西扔您這讓我掛了,這有點兒…”我趁她不注意,一把抓住那個桃木小玩意兒塞進懷裏。笑嘻嘻的說道“不就是想知道上邊符咒的路數嗎?還用得著那麼費勁?回頭把你嫂子的微信給你,你們自己聊,我是幫不上忙了,這方麵我是外行,你知道的,我這天眼開的攏共還不到一個禮拜呢。她跟我說過,這手藝是她們家祖傳的,趕上她偷師偷來了這麼幾手。也沒打算幹這行所以就不是那麼顯眼兒。”
    “嘖嘖…”張雪嘖著舌:“可惜了,回頭讓嫂子到咱這兒露兩手總沒問題吧,你和嫂子好好說說。她那幾道咒都算常見,不常見的是其中的變化,還有把這幾道咒串起來的方法。主安眠的、主降罪的、主化解的等等,但一環扣一環,想要把你那個小玩意兒上的咒法給破了還真不容易,搞不好能把解咒的人給搭進去。就算想直接燒了或者砍斷它,一般的法子還不一定能把那個小東西給毀掉。”
    “得,這些事兒,我不懂,什麼咒不咒的,我也看不明白。今天的事兒結了,我給您回去問問行嗎?反正微信號給你了,你們自己聊聊,保不齊這一聊你就覺得她的法子太簡單,沒來這兒獻醜的必要。”說著,我拿著拖把鑽進男廁,也算暫時逃開了這個話題,雪姨不死心的在門口不依不饒的說著,可礙於我待的地方,她沒有進來,就差說:“你有本事搶寶貝,有本事你開門啊!”之類的話,甭管她說什麼,我就像沒聽見一樣低頭打掃我的廁所。也許是說累了,一會兒,門外就沒了張雪的聲音,我才敢出去。
    不過耳根清淨的時間不長不長,我回到後期室之前,八卦就以光速傳遍了整個摩卡視覺。沒防備的我剛邁進大廳,我就感到背後一陣發涼,也不知道那兩個桃木小玩意兒被傳成了什麼,所有人都在以一種貪婪的目光看著我,就好像那把桃木劍真是什麼上古神器。“炮哥,這你就不厚道了,有啥好東西跟我們分享一下啊,太見外了。咱們的規矩,東西落到你的碗裏,就莫得人跟你搶了,可至少讓大家開開眼吧?那是啥好玩意兒能把張雪饞成那樣…咱特協辦的好東西也不少,可從沒見張雪那樣想要什麼…”靜怡湊過來說道。:“你要是帶個蘋果什麼的,這兄弟就不客氣來一個。好東西,咱過過眼癮就行,說說,你那玩意兒值多少?張雪可是說了,十萬八萬賣出去都算虧的,要不要托三木給你找個買家?買了之後,我也不貪心,能分一兩成就行。”
    “錢錢錢,就知道個錢。那丫頭咋跟我說兩萬?不帶這麼坑熟人,不對,誰說要賣了?這我太太給我的,別說賣了,我現在都想拿黃綾子給它裱起來,弄壞一塊兒保不齊回去都得被扒了皮。蘋果沒有,咖啡倒是不少,就在我桌子上,喝多少拿多少。”我說著,把東西遞給靜怡,她皺著眉頭,握著那隻袖珍桃木劍翻來覆去看了兩眼,還給我,想來他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門道。
    “我說炮哥,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這是張雪說的那個?沒啥特別的啊,算我眼拙,要麼就是你拿了別的東西糊弄我。都說了,我一不偷,二不搶,咱就是想看看好東西,不用這麼小氣吧?”
    “我要是糊弄你,出門遭雷劈行不行?你炮哥什麼時候不厚道過?說給你看就絕不拘著。”我說完,看著他皺著眉頭走向辦公室。靜怡不是個個例,看我對大家的詢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們也對我手裏的東西一無所知,那些八卦男女便幸央央的散了。
    上午的事兒還好,無非是在辦公室裏刷刷微博,看看微信,在其他網站上寫寫軟文。到了下午的時候,等待的心情換成了一種焦慮的感覺,半是因為再過幾個小時就能見見世麵,半是因為對一會兒的事兒沒底,這次幾乎全廳的人都要去,可見事情不會太容易,雖然人們嘴裏把事情說的很簡單,可這並不能打消我不安的感覺。
    到了六點半平日裏該收工的點兒,一些外賣送了過來,旁邊的麥當勞因為夠近,所以成了我們食堂一樣的地方,反正隔三差五為了圖方便,就從那兒點外賣充饑,今天也一樣。兩個廳長請客,晚飯管夠。兩隻漢堡稍稍掃去了午飯沒吃的饑餓感,今天鐵定還要熬很久,不多墊點兒東西,這個還真受不了。趁還有時間,我溜出單位,搞了幾條士力架塞在兜裏,抗餓我是不指望了,至少關鍵的時候還是能墊一下的。回單位的路上我撥通了老婆的電話,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晚上晚回家的原因後,征得了許可,我掛掉電話。
    日近黃昏的時候,已經有三局出外景的人回來了,在前台和回來的人隨意聊閑話的時候,曉凡和張雪也帶著吃飽喝足後的丹丹、靜怡她們陸續從大廳出來,走向地下停車場。我跟在她們後麵,耳朵裏全是我聽不明白的專業術語,偶爾能聽到些關於晚上的事兒,大多也隻是一句帶過,插不上話的我擺弄著手機,這時,曉凡湊過來說道“一會兒你跟著丹丹她們,我交代過了,認識那麼就了,多少會照顧你一些。別亂跑,最好在他們一巴掌能扇到地方,回頭真掐起來還保不齊有多亂呢。記住你現在就是個拖油瓶,我們沒指望你能幫多大忙,老劉說的那個新人指的是你,我留意了一下宏偉,那小子可比你強太多,更別說他給派到最先下去的一組。不多說了,你這次還是來觀摩的,別添亂,別送命。”說著快步跟上前邊的人。
    我就這樣像踏青一樣跟著前麵嘰嘰喳喳的女人們,不過,今天晚上可不像踏青那樣愜意,我們這次可是去死人堆裏找刺激。我們穿過車展一樣的停車場,早有三局的已經完成今天拍攝的人等在那兒。熟臉兒,是這兩天一直在跑私活的小偉,說來我們算是本家,沒事兒的時候在後期和那邊兒的姑娘們打打鬧鬧的,讓我不禁有種想說同樣是姓張的,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之類話的衝動。
    寒暄了兩句之後,看著周圍一排排的名車,自然也少不了跟車有關的話題。小偉喋喋不休的介紹眼前汽車的來曆。除了曉凡那輛紅色的Z4和身後一排看著一模一樣的黑色SUV,別的,我都一無所知。我的我隻能耐心聽著。時不時的插兩句可有可無的話,附和著說他那兩輛蘭博有多漂亮。
    不一會兒其他三局平日裏幹攝影和化妝的人也陸陸續續集合過來。凡爺喊了一句:“要去廁所的趕快去,一會兒到了地方可就難解決了,別怪我沒說,到了地方,真忙起來的時候就是給我憋爆了也得給我憋著,沒時間給你們解決生理問題,憋不住了就給我往褲子裏尿。如果沒有,就準備準備,八點準時出發。晚上這場戲大家好好表現,老規矩,都老老實實的回來。”伴隨著凡爺的話,一陣笑聲回響在整個停車場裏。
    眼見時間到了七點差一刻,凡爺大致清點了一下人數。確定沒落下誰之後,七輛SUV引擎的聲音就在地下停車場裏響了起來。我混在三局的那幫老熟人裏,至少麵對這幫爺們兒比一局和二局的那些姑娘們要好說話些,雖然多數人認識的時間不長,多少也算是朋友,少了青山,我琢磨這能從誰嘴裏套出點兒有用的術法。七輛車依次駛進貨梯,陸續被拉回地上,借著街燈,駛進暮色當中。
    雖然這兩年石家莊因為修地鐵,偶爾路堵得跟停車場似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還是趕到了預定的彙合地。在夜幕的掩護下,黑色的車隊拐進那個廢棄的消防隊附近的公園旁,停車熄火。夜色下,有人迎過來,對著曉凡說道:“是不是搞錯了,我們盯了一整天,別說人了,連個毛兒都沒見著,會不會有詐啊?不會又著了道吧?那個夢魘可是還鎖在地下呢,萬一那邊兒…”說話的人是三木
    “昨天張雪給她檢查過了,雖然不太容易相信,但確實懷孕了,而且不是用什麼法術讓自己假懷孕,再說,這回兒被小雪的鞭子捆著關在監獄裏了,沒那麼容易出來,再說下邊已經被徹底的封鎖了,進出都沒那麼容易。“曉凡在前麵那輛車裏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先進去看看吧,咱們在這兒猜也不是個事兒。記得要抓的那個家夥失聯了嗎?他會不會早到了?這邊雖然沒啥破壞了封陣的跡象,連個鬼都看不到,如果真跟夢魘說的一樣,他今天說什麼都會來。進去檢查一下吧,這地方可不像是能藏人的,要是那小子沒來,咱們還能布置一下抓他”說著凡爺看了看黑洞洞的廢棄駐地,推開車門下車站在三木麵前。“原計劃不便,我們先進去看看,其他人先等在這兒,如果裏邊沒問題,我會給你們信號。”曉凡喊了一下計劃裏第一波人名。又陸陸續續有關車門的聲音回響在夜幕下,幾個人硬鑽進空無一人的院落,我看看四周,忍不住問了一句:“劉廳和楊廳去哪兒了?”
    “沒人跟你說嗎?”身邊的小偉開口說道。“趕巧了,有個商業廣告的大單,他們去談細節了,今天應該是得靠咱們自己了,要不然全體出動搞這麼大陣仗幹什麼?就算出了意外,趕上有你,還有那個宏偉。你就不用說了,帶著你就是個累贅。“小偉毫不避諱說出了那個令我感到尷尬的事實。”那個姓崔的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不知根知底兒的,心裏真沒底。不過還好,萬一出了什麼事兒,那兩個能及時趕過來,所以,安全這塊兒用擔心。看似凶險,實際上跟度假一樣安全。”
    “誰擔心這個了,不是說這次的事兒挺大的嗎?還關係到之前特協辦丟的東西,他們這麼幹不太合適吧?都是掙錢,吃皇糧的怎麼著也得露個麵兒意思一下吧?這下好了都留給低下人幹了。啥事兒比奪回丟掉的東西更重要。”我感覺現在臉上掛著無數黑線
    “著也不能怪他們,其一,這是對我們放心,我們這幫人鎮著場子,從來就沒出過岔子。其二,特協辦是不給工資的,想掙死工資還得靠經營摩卡視覺,沒辦法,他倆得忙兩頭兒,所以來不了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要是我們不靠譜,要我們幹什麼?三十來號人解決不了一個,這特協辦幹脆解散了算了。”
    我們這麼簡單的侃了幾句,大致上幾分鍾之後,一個身影從黑漆漆的院落裏鑽了出來,正是今天剛來的宏偉。剛才隨著兩個局長先行進入院子中他,這時跑到車前,早有人探出頭問他是怎麼了,宏偉跑過車隊拍著車門:“都下車,帶齊家夥,能進去了,外邊沒動靜。可能晚了那家夥一步,估計那小子前兩天就已經找到鎮魂地了。裏邊的情況不明,準備準備往裏走。”
    隨著我們走下車,宏偉從自己的車裏取出一隻一米長的木盒子背在身後,又把一捆登山繩斜跨在自己肩上。接著車燈,我能看到木合上刻著特協辦的標誌。再低頭看看我們後背箱裏的東西,都是些上回出外勤時見過的玩意兒,宏偉的那隻盒子和我們手裏的東西完全不一樣。我捅捅身邊的小偉,衝宏偉的方向努努嘴。小偉順著我示意的方向看了看,皺起眉頭,對宏偉背的家夥什,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因為不太熟悉的緣故,我也沒好意思去八卦,隻是借著燈光我們找著腰帶上的銘牌,不知道誰把我那一套遞到我手裏,整套東西裏這時多了一把刺刀。我掂掂手裏的家夥,不自覺說了一句:“好東西,三棱的,自衛反擊戰的時候的東西吧?電影裏見過,第一次看見真家夥。早就像試試了,沒想到能在這兒看到真家夥。”
    “圖便宜買的,當年軍區裏把這批東西退了,反正回爐也是回爐,我們就把這批刺刀買走了。當然也是使了點兒手段的,真的就是廢鐵價拿到這批軍品。上邊刻的符文是後來一局的人打上去的。像今天一樣,咱們對手不止是那種東西,還可能是活生生的人。擒拿格鬥多少會些,到哪兒都不吃虧。收起來吧,以後你能用到那玩意兒的機會多到讓你想吐,不急於一時,真用上的時候保不齊就是你後悔的時候。”小偉瞥了我一眼,就像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土鱉。
    聽到小偉話,我把刺刀插回腰上的收納袋兒中。這時,拿到裝備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向消防隊的方向走過去。就像一群穿梭在暗夜中的幽靈,我們的目的很明確,進去,找到那些曾經屬於我們的東西,再把裏邊所有活著的抓出來,順帶超度裏邊死了的。
    幾個人影在一間車庫門口影影綽綽,真是早先進去的幾個人,見到我們過來,凡爺開口說道:“晚了,那家夥估計早就到了,小雪在裏邊找到了幾隻煙頭,最近扔的。應該是前兩天有人在裏邊待了會,咱們和夢魘糾纏的時候,估計那個拋妻棄子的混蛋就已經到了。小雪還在找那個人的線索…”凡爺輕輕歎了口氣,一口氣還沒吐完,車庫裏就傳來張雪的聲音“有了。”張雪的話讓凡爺一下來了精神,轉身走進車庫,借著手電的亮光,張雪站在裏邊,笑著說道:“鑒證奇跡的時刻到了。”說完,她麵前的水泥地突然沉了下去,慢慢向兩旁分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要不要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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