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聚靈琯 第一部 第一章 意外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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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為虛,耳聽更虛。我常說的一句話,原因其實很簡單,我們怎麼才能確定我們看到的就一定是事實呢?對於事情的真相,誰能說我們不是在自欺欺人呢?每每遇到一件事,我們隻找到了一片拚圖卻總感覺自己了解了整件事兒。人總是盲目的,正在讀我的故事的你,故事中的我,我們每個人都在為自己所謂的真相而活。好吧,多餘的話說到這兒,我隻希望你記住,你正在讀的,可能僅僅是個故事,也肯實實在在發生在你身邊,在這裏我隻管記錄我眼中看到的一切。我是網絡人,我為石家莊摩卡視覺攝影工作室效力,這是我的工作,就像我記敘這裏發生的每一件事兒一樣,至於故事的真假,判斷的權利在你手中。
好吧,首先回到徹底讓我的現實崩塌的那一天,如果說我還能再有一個選擇的機會,說什麼我也不會把手探到真相之中,我情願活在我的夢中。我曾經和很多人一樣,隻是個普通的無神論者,子不語,怪力亂神,畢竟沒有見過嘛,所以,你懂得,那些東西隻是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本著葉公好龍的精神,不信歸不信,對於見到這樣的事兒,我還是抱著一腔熱忱的。
我第一次真真正正接觸到那些東西的時間大致十月,因為老婆生孩子嘛,伺候月子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摩卡視覺攝影工作室裏發生了不少變化,最顯著的一點大家都看到了,換了店麵,人也多了,看著一張張陌生的麵孔,他們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早已彼此熟絡了,到我這裏陌生感肯定是少不了的,幸運的是還有不少一直在這裏的老家夥們能讓我盡快和那些生麵孔打成一片,這個就不多說了,無非是大家一起吃吃飯聊聊天什麼的。
實話講,我該算是那種有好奇心,但使勁繃著不表現出來的那種。回到摩卡第一搬貨(就是桌擺、相框那類東西)的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庫房裏的那部電梯。說發現不準確,穿過男裝區,走進庫房,那玩意兒就在那兒杵著,想發現不了都不可能。隻是個貨梯而已,我看過,一直停著,每次去都一樣,整棟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建的,硬件多多少少都老化了。整棟樓裏感覺空蕩蕩的,二樓貌似荒廢了很久,地上積滿了灰塵,所以那貨梯估計閑置了很久了。這玩意兒很常見,即便閑置不用了也不足以讓人產生興趣,不過那天下班前去洗手間,情況就有了變化。
那天(至於哪天,我不記得了,因為我拜托他們讓我忘了這一天,畢竟我腸子都毀青了)因為是周四,所以技術部門公休,為了省電,整個服裝和化妝區的燈全關著,趕上我們在地下一層,黑漆漆的一片,我靠著手機屏幕中發出的光亮在黑暗中摸索著,路過男裝區的時候,一個聲音驚動了我。我聽到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就向著黑暗中喊道:“誰,誰在那兒?別開這種過時的玩笑行嗎?好吧,我承認我膽小好吧,別嚇唬我行不行?該死的,你們誰在那兒,至少給我個反應行嗎?青山?大熊?三木?”雖然到洗手間的通路不長,我還是感到一陣不安,我大聲問著,因為知道他們有時會來些善意的惡作劇。我把手機移向庫房那邊,就是發出聲音的地方,我在一片寂靜中努力的聽著,希望有誰給我一個回應。
結果自然是令我失望的,整個男裝區,除了我的聲音隻剩下電器接通時的那種嗡嗡聲,我壯著膽子走過去,庫房大門上的鎖應該是壞了,用力一推,那扇門就能打開,門後一道橙色的微光映在地上,是那部電梯,我印象裏從來沒見過它的指示燈亮過。我看看周圍,那股害死貓的好奇心在我心中泛濫了起來。我徑直走向電梯間,伸手按住電梯的開門鍵,電梯門滑向一側,我猶豫了幾秒鍾,但還是被求知心擊敗了,在探索欲的驅使下,我走進電梯。
看著電梯門安靜的關上,一種不安彌漫在狹窄的空間之中。我發現自己似乎忘了什麼,卻總也想不起來。我猶豫著伸手按下標著二層的按鍵,電梯動了起來,奇怪的是我腳下一輕,電梯是在向下走的。我皺了下眉頭,突然想到,原本在試衣間應該有的音樂,在我聽到電梯的聲音之後突然停了。這鬼東西到底是通向哪兒的?我把問題拋向自己,我思索的檔口,雖然沒有多長時間但足夠讓電梯下一層的了,就算是隻靠兩條腿也應該走到了,可電梯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我在電梯中踱著步子,環視整個轎廂。我多少有些幽閉恐懼症,換做平時,自己坐電梯的時候我也會多多少少有些焦慮,況且是這麼一趟不知道去哪兒的東西。
大概有幾分鍾的時間,我掏出手機。在電梯中時間感變的很淡,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看著手機,上邊的的信號欄上有個叉,圈外兒,想找人幫忙看來都不行了,再說即便我能找人幫忙又該找誰?寂靜當中,我可以聽到我的心髒劇烈的跳動。就在這時,電梯毫無征兆的停了下來。門再次打開,我麵前的是一條黑洞洞的走廊,隻有兩旁安全出口的提示牌發出幽綠色的光芒。我試著按了按返回負一層的按鍵,等了一會兒,電梯的門依舊大開著,仿佛整部電梯突然又壞掉了一樣,完全沒有效果。既來之則安之,下定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決心,我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想法安慰自己,反正現在是回不去了,索性幹脆進去看看,胡思亂想中向前邁出電梯。
我剛跨出電梯,從走廊盡頭開始,吊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燈光照在白色的牆麵上,讓整條走廊都明晃晃的,我適應著眼前的光亮,沒注意身後的電梯已經關上了。我眨眨眼,看向走廊盡頭,一扇防爆門緊緊的關著,目測有個幾十米的距離,“我靠,老大到底租了個什麼地方?還帶人防工程的?摩卡視覺下邊到底有什麼?看這節奏,已經超出了整棟建築的地基了。”我心裏嘀咕著,走向走廊深處,這條通道沒有別的彎道,隻是通向那道看起來很厚實的大門。天知道這裏是幹什麼的。
我走到那扇門前,門楣上掛著資料室的牌子,我心裏不禁笑了起來,一個幹婚紗攝影的,搞個什麼資料室啊?還是在這麼隱蔽的地方?怕人偷樣片,也不用把片子鎖在這種地方吧?我試著推了推門,沒有反應,反手拉了一下,門軸發出吱呀的聲音。就好像整扇大門好久沒人開啟過一樣。我使勁拽開這道大門,裏邊是一排排整齊排列的鐵架子,上麵排滿了一隻隻藍色的塑料檔案盒。顯然,整個資料室的規模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隻有短短七年的時間,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資料?上帝啊,這都是什麼?”我暗自尋思著。目力所及,勉強能看到走廊盡頭的白牆,不誇張的說,在這裏,如果搬走那些櫃子,在裏邊踢足球綽綽有餘。我抬頭,一排排吊燈掛在三四米高的屋頂上。我開始懷疑自己眼前的一切,這還是那個我熟悉的摩卡視覺嗎?
我愣在櫃子前,一個孩子的笑聲引起了我的注意,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但我感覺確確實實聽到了一個笑聲。我看看四周,隻有一排排資料架立在那兒,我向裏邊走了幾步,順著架子的縫隙望了望,這難道是錯覺,還是我在做夢?我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痛感湧向我的大腦。不是在做夢,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我隨手抽出一隻檔案盒,上邊標著日期看就在前兩天,標簽的字跡我看著有些眼熟,卻吃不準在哪兒見過。我打開資料盒,幾張照片夾在一疊A4紙上。照片的不是很清楚,更準確的說是太虛了,感覺像素也不高。隻能大致的分辨出照片中的人,“如果這是,存廢片的地方,就說的通了。”我自言自語的說著,這簡直就是用手機拍的嘛,街拍的失敗嚐試?我看著照片,背景是在街上,也許是晚上還沒有用光的緣故,要說這是婚紗照,水平確實有限。除此之外照中的人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以前的客人?雖然這麼想,可我總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
我想要翻看照片下的文件時,感到一個人的視線盯向我,轉頭看向門口,一個女人站在那裏,“是凡爺啊,走路也沒點兒聲音,想嚇死人啊,拜托,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平時沒見你有這嚇唬人的嗜好啊,還以為是大雄呢,老實說,我差點兒就一拳打上去了,咱摩卡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地方,燈光慘白慘白的怪嚇人的,再加上你這麼突然冒出來…”
我看著她,凡爺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眼中我能看到一絲驚訝。看她沒有說話,我繼續說道:“喂,回神兒了,這個資料室是怎麼回事兒,哪兒搞來這麼個防空洞?老劉出手夠闊綽的啊,能租下這麼個地方,做個實景棚停不錯的啊,資料室,浪費了。”雖然我都不大相信這是租來的,但是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你怎麼在這兒,這不可能。”她臉上一絲警惕的神色,臉陰了下來,“說,你到底是什麼人,都知道些什麼?”說著,凡爺的手探向口袋摸出手機,另一隻手中攥著一把刀身漆黑的匕首指向我,慢慢向門口退去。“你來這兒有什麼目的?”
看著她不像是在開什麼玩笑,我挑起眉毛,沒想到我的話隻為我換來更多問題,這裏的狀況我都沒搞清楚。我慢慢放下文件盒,不希望做出讓她誤會的動作,我慢慢舉起雙手說道:“等等,你這是幹什麼?凡爺,您不認識我了?別開玩笑了,大姐,不帶這樣翻臉不認人的,今天我怎麼得罪你了,犯得上這麼對我嗎?我就是我,真的,剛才還和你們一起搬相框呢,真是的。剛才去洗手間聽到貨梯這邊有動靜,看見電梯開著我就進來了,誰知道直接通到這間資料室了,天地良心,要是有一句假話,你把我活剮了都行,不過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動刀子,一個姑娘家家的動不動就動刀子像什麼話,傷著我倒沒啥,傷到你自己可就鬧笑話了。”我說著話,剛才那樣的一陣笑聲又響了起來,似乎資料室中不止有我們兩個人。“你聽到了嗎?剛才還想有什麼人在笑,是個孩子。”
我的話顯然沒能讓她打消疑慮,我看到她的目光向我身後飄了一下,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電話接通了,我能聽到她對著電話說道:“地下這邊有些情況,快點兒過來一下…對…嗯…不知道,反正到現在看著挺老實,我有點兒拿不準,看起來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我至前設置的警報也沒有動靜…行,抓緊時間過來,我在這兒呢,來的路上考慮一下那他怎麼辦吧,如果他真的沒問題的話。”說完,凡爺掛斷了電話,臉上的表情有所緩和,但手中的匕首依舊指著我。“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她眯著眼睛看向我,也許是我身後的什麼地方我不確定。以前我見過她這樣眯著眼睛,隻說明她還懷疑著我,或者在為什麼事兒怨怒。她把手機裝回口袋順手掏出一卷黃紙向我扔過來,“天知道你是誰,弄點兒血滴在上邊,別耍花樣。不管你是誰,想留著你那條小命的話就給我乖乖照做。”
我看著地上那卷草紙模樣的黃紙卷兒,皺起眉頭,心裏想著,早知道會遇到這種麻煩事兒就不下來了,該死的好奇心。我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紙卷撿起來,說道:“你在開玩笑嗎,凡爺,這個玩笑可不怎麼高明,憑什麼要我放血?攝像機在哪兒?你們不會是在錄什麼惡搞的視頻吧?沒你們這樣整人的,我隻是無意到這兒的,不讓來,我走就是了。”
“閉嘴,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一個大老爺們兒,唧唧歪歪的,放點兒血又死不了人。不過你不這麼做,我手裏的家夥會讓你放的血更多。現在想要走了?晚了,你以為這地方是你們家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老實聽話,先照我說的做了再說,有些事兒我要確認一下,等你把血滴在上邊,然後想走,我不攔著兒。”
“要我放血也沒問題,至少給我點兒家夥吧,你不會是想讓我自己咬破什麼地方吧?我牙口不好,回頭手沒咬破,再把牙硌掉了。有沒有針什麼的?你手裏那玩意兒不錯,要不,借我用一用?要滴多少血?”我尷尬的笑了笑,半開玩笑的看著她。
她沒有理會我的話,隻是說道:“有點兒就行,不用太多,連一滴都用不了,你的工牌呢?上邊不是有別針嗎?”
還工牌呢,這麼長時間我就沒見過誰帶過那玩意兒,我的,早就扔家裏了。聽到她的話,我用力最近腫起來的牙齦上嘬了一口,把一口帶著膿血、暗紅的唾沫啐在黃紙卷上,“不知道這樣行不行?一定要從手上擠血嗎?”她厭惡的看了我一眼長長發出一聲“矣…”我低頭看著紙上的血跡,黃紙就像海綿一樣把上麵的血液吸的幹幹淨淨,隻留下被唾液打濕的痕跡,我驚奇的看著,即便是個外行,但我也知道血液滴在紙上,一定會有痕跡的。“嘿,你這是什麼玩意兒,血跡怎麼不見了?”
凡爺臉上不無厭惡的看著我,慢慢舒了口氣,刀子在手裏晃了晃就消失了。“咦…真惡心,你就沒點兒別的方法,看著就夠夠的了,你中午吃韭菜了?”、
看著黃紙上的一抹新綠,“我最近上火,牙齦出血不行啊,真是的,不是說隻要是血就行了嗎?我中午跟你們一起吃的,我吃的什麼你見了。那是昨天晚上吃的韭菜。”
凡爺臉上厭惡的表情又加重了幾分,帶著嘲笑說道“我也是醉了,你就不能注意點兒形象。行了,也不怕你出去亂說,剛才給你的那張紙實際上是道符,隻要你還是你自己,不是被法術偽裝的別的什麼玩意兒,血就會被符吸收幹淨,算是最初級的辨識方法了,這道符的名字也不是什麼秘密,是個人都能做出來,回頭再和你細說吧。”
她正說著話,一個人走了進來,看到我手中的紙卷說道:“情況怎麼樣,看來你已經驗過了。什麼結果。”
“喂,劉哥,這什麼情況?這資料室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裏的事兒我們先放放,先說個正經事兒,既然你能到這兒,說明你多多少少算是有些天賦的,這樣吧,接下來由你自己做判斷吧,我這裏有兩粒藥,你自己挑吧,看天意,一粒會讓你好好睡一覺然後明天早上照常上班,隻是會忘掉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兒,另一粒會把你帶入我們的現實中,會讓知道這裏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可以放心不管你最後選擇那一粒都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副作用的,活血化瘀,充其量會讓你明天更舒服些的。”
他示意我走過去,來摩卡視覺一年多,知道老劉的為人,不會坑自己人的,我便放心的走過去,看了看他手裏的鐵盒中兩粒一模一樣的膠囊,探出手。我的手伸向向其中一粒的時候,一種異常的衝動刺激著我的大腦,那顆膠囊仿佛在對我說就選我。隨著這樣的感覺,我抓起膠囊塞進嘴裏,就這口水咽了下去,隨後對著麵前的兩個人說道:“我選的結果怎麼樣,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可以把這的事兒…”說著,我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