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凱離開之後，唐非試著擺脫那種曖昧的氛圍，說道：“看來他挺勤奮的。”
    卓然一邊收拾文件一邊說道：“過於勤奮了。”
    唐非不明就裏，為譚凱抱不平：“勤奮了還不好？你這個大老板太不知足了。”
    卓然不置可否，唐非看到他在整理公文包，知道他也要走了，於是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鍾，“才九點多，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以前他們經常會找個地方坐坐，喝杯酒，聊聊天。
    “你已經喝過酒了。”卓然指出事實。
    唐非這才知道剛才卓然已經聞到了身上的酒味，不過——“我才喝了一瓶啤酒。”唐非為自己辯解。
    卓然挑眉，“那你想喝多少？你現在是江雁雨，女人。”
    唐非鬱悶，無論從先天還是後天因素，江雁雨的身體都不夠合格，但是她不想就這樣和卓然分開，“那就去喝杯飲料？”
    卓然穿好外套，拿著公文包，站在唐非麵前，“走吧。”
    坐在車上的唐非看著那些熟悉的建築物飛馳而過，轉過頭來說道：“我猜目的地是嘉園小區B棟1201。”
    卓然笑了笑，“不是。”
    “不是？別告訴我你搬家了，要不然這條街可是你家的必經之路。”
    “是樓下的超市。”卓然給出答案。
    唐非一時沒聽明白。
    看到唐非呆愣的表情，卓然的笑容放大，“我家沒有飲料。”
    知道他在字麵上做文章，忍不住也笑起來，“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的笑話還是這麼冷。”
    卓然並不辯解，隻要她開心，無論是什麼笑話他都會說。
    車停好，兩人一起去超市。
    因為這個小區住戶都是高收入群體，所以超市的規模不算小，各種日常用品一應俱全。
    卓然來這裏的次數並不多，通常半個月大采購一番，然後就是吃冰箱裏的存糧，因為中午晚上基本上都在公司吃，所以他買的東西可以吃很長時間，而那些日常用品，他更是極少更換。
    一個是西裝筆挺的成功人士，淡然英挺的麵容，可以拍時尚雜誌封麵的健碩體格；另一個清純可人的大學生，兩人才進來沒有五分鍾已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唐非一邊翻著各種飲料一邊說道：“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想她是男人的時候可是少女殺手啊，見到他的時候多少人一副看到自己偶像的震驚表情，現在雖然比上不那時的空前盛況，但是也算差強人意。
    卓然倒是對這樣的情況挺無語的，“選好了嗎？”
    唐非選了半天，說道：“看來看去都是一些添加劑的合成品，要不然我們買些水果回去自己榨？”
    這個主意倒不錯，卓然欣然同意。
    於是兩人轉入水果區，唐非將手裏的橙子拋著玩，問卓然，“你想喝什麼水果的？”
    “我就不用了。”
    “那就鳳梨的好了。”唐非自己決定了。
    買了幾樣水果之後，兩人終於擺脫了別人打量的視線，卓然鬆了口氣，唐非在一旁涼涼地說道：“讓別人多看兩眼就受不了了，白浪費了你的好皮囊。”
    “我沒有娛樂大眾的義務。”
    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停好車之後，卓然義不容辭地拎著大包小包的水果，唐非略有不滿，“你不會認為我連拎東西的力氣都沒有吧？”
    她是出過車禍，但是不是玻璃做的。
    “留著力氣榨果汁吧。”
    卓然這種行為說得好聽點事愛護弱小，難聽點就是大男子主義。不過她沒想到和他爭，既然有人願意當免費的勞力她當然沒有意見。
    到了樓層，卓然從公文包裏拿鑰匙，唐非忽然有一種類似是女朋友的感覺，而且還有一種“今天晚上住在這裏”的讓人臉紅的臆想。
    打開門之後，卓然從鞋櫃裏拿拖鞋時停頓了一下，唐非一時不明白，後來才知道那雙自己之前穿過的拖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太大了。
    如果早點想到，她會在樓下的超市買一雙，但是誰也想到這個細微之處。
    唐非說，“大點就大點吧，總比小了好。”
    兩人便進了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