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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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聽見外麵很嘈,穿好衣服便出去了。
一個長得還可以的妓女,對我說:“你是新來的吧,還是不要去看了。”
不要去看?難道是老鴇在用刑嗎?“姐姐,你帶我去看看!”
她看見我堅定地看著她,隻好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反正遲早都要麵對的。”
一到院子裏,就看見一個頗有姿色的姑娘,拉著羅媽媽的衣擺,哭著苦苦哀求:“我的親媽啊!我好了以後還能給您掙錢啊!”
三姐看到我,連忙走過來問:“你怎麼過來這裏,小語呢?”
“她還在房裏,我聽見這裏很吵,就過來看看。”
“你是新來的吧!”三姐旁邊的一個姐姐跟我說,“秋月,你認識她?”仔細打量我之後,又歎息說,“又一個可憐的姑娘。明明可以嫁個富貴人家,卻落到了老鴇的手上……”
“聽羅媽媽說,你今天晚上就要出場?”三姐問我。
我點點頭,看著三姐一臉擔憂,說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放心。”
耳邊傳來一陣陣疼喊聲,三姐跟我說:“還是別看了,回去我跟你講好了。”說完便拉著我的手,走去她的房間,說道,“那個女孩子叫映月,前幾個月被發現患了髒病,羅媽媽不僅不給醫治,還仍然逼她接客,終於病入膏肓了。羅媽媽還要最後撈一把,今天打算把她拍賣給別人。那不是逃出虎口又掉進狼窩麼?你想想一旦買客發現映月快死了,會怎樣對待她?”
“我知道,再來到這裏之前我就知道單靠我的力量,絕對逃不了。”我點頭。
“雪……晚兒,今天晚上,你打算怎樣?”
“船到橋頭自然直,見一步走一步吧!”
三姐笑了:“就算不直你也把它弄直來的,對麼?”
“知我者,三姐也。”我隨手拿了一塊糕點,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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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宋國大街,人頭擁擠。摘星樓的這一帶,尤為熱鬧。看來為了能把我賣一個好價錢,羅媽媽花了不少的心思做宣傳啊。為了搞神秘,她讓我整天都呆在房裏,所以拉,這些八卦的消息,都是從小語那裏聽來的。
傍晚時分,小語就把從各處八卦來的消息,一筐筐地倒給我聽了。她說,羅媽媽在我剛來的那天,就已經廣發消息:四大花魁中的冬雪終於找到了,就在摘星樓裏。民間有四大花魁的傳說,目前,前三位花魁早已露麵,隻有最後一位至今仍未出現。羅媽媽抓住了廣大人民的好奇心,發出我就是那位神秘花魁的流言,一下子,宋國及其它各國身份顯赫的貴族,腰纏萬貫的富人,都急著要一睹冬雪的風采。
“四大花魁?我是四大花魁之一?羅媽媽也太扯了吧!”我蹺著二郎腿,坐在房間裏,興致勃勃地聽著。
小語正幫我梳著頭發,一臉興奮地跟我講著:“晚姐姐,你不知道,很早以前,就有四大花魁的傳聞了,她們分別是春花,夏風,秋月和冬雪。有一句詩是這樣說的,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涼風冬聽雪。所以啊,這四大花魁在社會上是很有影響力的嚦。”
冬聽雪?聽雪?這不是我的名字麼?
看我怪怪的樣子,小語提醒我說:“晚姐姐,快到你出場了。”
我“哦”了一聲,示意我聽到了。
走出房間,就看到羅媽媽像雄孔雀開屏吸引異性一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拿著麵紗,站在那裏,親切地跟我說:“我的好女兒,終於出來了,快,把麵紗戴上,今天就看你表現了。”
我把麵紗戴上,心想:叫得這麼惡心,不就是想我為你多掙錢嘛!
來到大廳時,就看到一群衣著華麗的人,或坐或站地在那裏交頭接耳,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也沒有的等著。一看到我出來,嗡嗡的交談聲卻立馬停下來了。
羅媽媽清了清嗓子,媚笑地對大家說:“有誰願意請冬雪姑娘為我們唱一首曲子?”
“一白兩!”一個肥頭肥腦的猥瑣男,對羅媽媽搖著手中的銀票,說,“我出一白兩,請冬雪姑娘為我們唱一首曲子。”
羅媽媽的雙眼放出我從來沒有看過的光芒,對著他手中的銀票,像哈巴狗似的直點頭:“行,行!絕對行!”接著對我使個眼神,“冬雪,還不快給大家唱首曲子?”
我看著那頭肥得連自己的腳都看不見的諸,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走到七弦琴旁,邊彈邊唱:
長講萬裏歸帆,西風幾度陽關,依舊紅塵滿眼。
夕陽新雁,此情時拍闌幹。
江亭遠樹殘霞,淡煙芳草平沙,綠柳蔭中係馬。
夕陽西下,水村山郭人家。
“好!”肥豬拍起手來,大笑著,“真好!”
我眼中的厭惡快要流露出來了,這圓球,根本都不知道好在哪裏,就在這裏亂叫,的的確確是隻貨真價實的豬!
“不知羅媽媽如何證明她就是冬雪呢?這位姑娘以麵紗遮臉,一直都沒有以真麵目示人,難道是假的?”一個長得很俊逸的錦衣少年,手拿扇子,含笑地看著我,問道。
羅媽媽一點都沒有慌亂,看她的臉色,就知道,今天的重頭戲來了:“冬雪姑娘長得怎樣,就要看各位大爺的意思了。今晚出價最高者,可以讓冬雪姑娘陪一晚,那是不就可以一睹芳澤了嗎?”
羅媽媽的話音剛落,那頭豬立即大喊:“五百兩!”
他旁邊的一個公子白了一眼:“冬雪姑娘一首曲子值一百兩,陪一晚隻有五百兩?太便宜了吧!我出三千兩!”說完,他又得意地看著肥豬。
“三千五百兩!”
“三千八百兩!”
我怎麼覺得我是一隻在待宰的牲口?
人群中的叫價聲不斷響起,我心急如焚,反複地念著佛經,誠心祈禱:千萬不要讓我陪一個好色鬼啊……
“一萬兩!”剛才那個錦衣少年,注視著我,大聲報出價,周圍則是一片吸氣聲。
羅媽媽急忙走到少年的麵前,拿過銀票:“我會為公子準備一間最好的房間的。”轉過來又跟我說,“還不過來好好伺候公子!”
“是。”我挪著腳步走到他麵前說,“公子請。”
他不屑地看著我:“本公子隻是好奇不是好色,冬雪姑娘不需要拿出對付男人的伎倆來。”
這人的想象力也太好了吧?
我看著他手裏扇子,笑道:“手拿扇子的人,不是風流,就是下流。公子不好色,那就是無恥囉!”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他譏諷道。
“一萬五千兩!”二樓上,一個絕色的白衣少年,重複說,“我出一萬五千兩!”
羅媽媽一聽有人出更高的價錢,立刻把銀兩塞回錦衣少年:“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有人出的價錢比你還高。”她拉著我走上二樓,幾乎是搶過白衣少年的銀票,吩咐我“好好伺候公子”後,便推著我走進那位公子的房間。
我心裏隻有一個詞:完蛋了!不過,看那位仁兄風度翩翩,言行得體的樣子,應該是個家教甚好的人吧!
進入房間一看,視線立即被一張熟悉的麵孔吸引了。
白衣公子看我大吃一驚的樣子,對我解釋:“那是我的同伴,名叫風影。我叫風亦醉。”
風影?我又仔細端詳那個人,發現那張臉與記憶中的,幾乎一模一樣。
“醉,花這麼多錢讓一個青樓女子陪一晚,不像你的風格哦。還是你可憐我,是給我的?”風影打趣地說。
“的確不像,不過她有趣得很。”風亦醉走到風影旁邊,坐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的心裏更是激動不已,按耐著內心的喜悅,不動聲色問道:“不知風影公子是否認識一個叫藍聽風的人?”
風影聽後,臉色一變,敏捷地伸出手,扯下我的麵紗:“你究竟是誰?”
麵紗一落,他愣住了,風亦醉也是一怔。
“你真的是二哥!”我從他的反應和話語中,就已經萬分確定他就是小時候的那個風流的家夥,這些年來的委屈,像洪水一樣,全都湧上來了。我緊緊地抱住他,腦袋在他的懷裏不停地蹭著,把眼淚鼻涕全都撒在他的衣服上,“你這些年裏去哪裏了?”
風亦醉驚訝地問:“你們,認識?”
二哥把我的頭按在懷中,一下下地,像哄嬰兒似地的拍著:“乖,還有人在這兒呐。”
我急忙擦掉眼淚,對著那兩張無奈的俊臉,嫣然一笑:“沒有聽過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嗎?”
風亦醉給我倒了一杯水,推倒我跟前,回頭問二哥:“這麼說,她是你妹?”
二哥點頭,忽然扣住我的肩,大聲質問:“你怎麼會在摘星樓裏?還是什麼神秘花魁?”
“昨天被人販子賣來的,三姐也在。”你不是也來了嗎?我調皮地眨著眼睛,“那麼二哥,你又怎麼會來這裏?”
二哥語塞,一張俊臉頓時漲得紅紅的,風亦醉及時為他解圍:“是我拉他來的。”
我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風亦醉,直到他渾身不自然時,才問:“你應該很有錢吧!”
他倆疑惑地交換一個眼神,沒有回答。我立即換了一副可憐巴巴,我見猶憐的模樣,拉著二哥的袖子,搖啊搖:“二哥,贖我和三姐出去吧,啊?”
二哥向我一攤手:“我沒錢!你還是向那個漂亮公子要吧?”
我跟他一點都不熟,會不好意思的拉。於是,我繼續搖著他的袖子:“你比較早認識他嘛,如果你跟他說的話,他答應的機率會大一點的!”
風亦醉此時正在喝茶,聽我這麼一說,立刻嗆住,笑道:“這是什麼歪理!”
我嘟著嘴不答,二哥說:“醉,就幫她一把吧!”
“好。不過今天我的錢全都給羅媽媽了,過幾天吧!”
“耶!”我大聲歡呼,風亦醉這人,這是越看越可愛。
可是,他向我露出殺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你三姐贖出來後就自由了,不過,你就要做我的仆人,來還債。”
我立即打消他是好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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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回來了。看到有人留言真的好開心啊。
在此回複一下,偶雖然是學曆史的,不過隻是略知一二而已。
至於安卡,真相在後麵。嗬嗬,想知道怎樣製作“無字天書”嗎?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