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之嫂子?姐夫?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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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全錯估了月影的執著,當然也錯估了日清回來的時間。
整整半個月,月影天天到錦繡園報到,而日清也整整半個月沒有進過家門。
鄭全是白天盼、晚上盼,可是月影的興致依然沒有減弱半分,而日清也依然是沒有回來阻止自家主子。鄭全沒辦法隻得天天跟著,白天還得處理府裏的大小事情,弄得是精神不濟,體重直線下降。
月影也不怎麼好過,這些天來,她那原本正常的作息時間在這幾天被完全打亂。雖然她在白天可以補眠,可是月影現在才知道,自己在白天根本就睡不著覺,即使讓下人點了安神香也不行。可是她又舍不得琴的琴聲,所以隻好這樣的惡性循環下去了。
這天已經是月影第二十天來聽琴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個富家千金每天坐在二樓就為等琴。每當琴彈奏完上樓後,她也必定起身回府。
月影在剛開始的幾天,每天都會讓四季去問琴接不接待自己。可是每次琴的回答都是身體不適,從而以次拒絕她。這讓鄭全和謝俊很不以為然。認為這個叫琴的男人是在自抬身價。
可是月影並不怎麼認為,人家想見她時,自然就會見她,現在不想見,自己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反正自己也不是非見他不可。月影每天來這裏就隻是為了聽琴而已。所以在前幾天琴都沒答應自己後,她也就不勉強了。
月影的心思是這樣,可是看在別人眼裏可就不是了。
鄭全為月影的態度非常著急,雖然人家千金找幾個男妾並不奇怪,出身青樓也無所謂。可是也月影的身份,還未有正夫,就先找男妾這就不算好了。而且這裏是日清王爺明令禁止的地方。天啊!鄭全想到這兒,連哀號的力氣都沒有了。
* * *
錦繡園正樓的一間房裏坐著五個人。這五人長的都是英俊無比,而坐在正中間的那個人更是妖豔媚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錦繡園的主人晴空。分別坐在他兩側的就是錦繡園中的四大頭牌琴、棋、書、畫。
從他們名字不難看出他們最擅長什麼了。琴的琴聲是繞梁三日,讓人回味無窮。棋的棋術不說是天下無敵,但是在代表永靜國最高棋藝的國手裏,是沒人能勝過他的了。書的博學是連朝中的大學士都要佩服的,據說他看過的書沒百萬也有十萬了。畫的畫那可那就隻能說是神奇。他有一次興致來了,在外麵的牆上畫了幾朵鮮花,頓時就有蜜蜂、彩蝶覓花而來。
琴的空靈,棋的沉靜,書的優雅,畫的狂放。這樣奇特的人竟然肯屈身留在錦繡園,不能不讓人欽佩晴空的能耐了。
這時這五個人正坐在月影座位對麵的房間裏品茶。
畫先開口調侃琴說:“看,又一位公主拜倒在琴的跨下了。”
琴頭都沒抬地說:“那種膚淺的女人給你好了。”
畫的眉頭一揚,說:“我怎麼好奪人所愛呢!不過你連見都不見人家,怎麼知道人家膚不膚淺啊?”
琴不屑地說道:“所有的女人都是膚淺的。”
這話要是讓外麵的人聽見了,琴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不過在這裏的五個人似乎對他的觀點都很讚同。但畫還是說道:“但是你不能否認,這世上要是少了女人,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是嗎,我的園主大人?”
晴空聽到畫這樣問他,他隻是聳聳肩說:“別問我,我隻對我有興趣的人出手,不管他是男還是女。不過,”晴空把拿在手裏的杯子放下,轉過頭對琴說:“樓下的那位小公主你可不能給我得罪嘍。事實上我是才回來不知道,要是知道她會來園裏,我早讓你去接待她了。正好你們都在,我要你們都使出渾身解數,一定要把她給我留在園裏,留的時間越長越好。”
琴、棋、書、畫四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晴空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對晴空要算計的人同情不以。
一向冷靜的棋也忍不住開口問出其他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園主讓琴把那個小公主留下,有什麼目的嗎?”
晴空那妖豔的麵容詭異的一笑:“我要用她來釣一個人,一個讓我非常有興趣的人。”
聽到這話,其餘四人更是對晴空要的人投上萬分的同情,希望他永遠不要出現在晴空的麵前。不過他們都知道,這是遲早的事。隻要是晴空盯上的東西,就沒有能逃出他手心的機會。
至於他們,他們隻要配合著園主把小公主留下,別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管了。
***
晚上月影象平常一樣,在聽完琴的演奏後就打算帶著鄭全他們回府時,被趕上來的四季給叫住了。
“小姐請慢走。”
月影見四季叫她就停了下來,問道:“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琴今天的身體好些了,為了為前幾次沒見您的事道歉,想請您到後麵的琴樓去坐坐,他好向您賠罪。”
月影一聽琴想見她,高興的不得了,立馬就想跟著四季去。可是身後的謝俊重重的一咳止住了她的腳步,這時鄭全也湊到她的耳邊說:“主子,如果您現在不回去休息,恐怕明天一天您都不會很好過。”
月影一聽,馬上就想起了這幾天好不容易才好起來的頭痛。要是再次受到想睡睡不著、頭疼欲裂的滋味,她還不如去死了算了。可是琴好不容易才答應要見她一麵,下次又不一定拖到什麼時候,真的很舍不得這次的機會啊!
鄭全見她由於不決,又在她耳邊說:“小姐,有得必有失啊!”
鄭全的意思是想說,既然不想頭痛,那麼就得犧牲帶見琴的機會。可是月影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隻見她回過身對四季說:“你頭前帶路吧,我去見琴。”
鄭全一聽就急了:“小姐您不能去,您明天會受不了的。”
月影衝著他搖了搖頭說:“那我也要去。好了,你和謝俊在外麵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這回謝俊不幹了:“不行,您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四季馬上接口說:“不行,琴說隻見小姐一個人,別的人他是不會見的。”
謝俊一聽馬上就要翻臉,月影趕快說:“你不用跟進去了,我又不是進龍潭虎穴。而且我保證我決不會進去太久的,也決不會去碰他們給我的任何東西,這總成了吧?”
月影見謝俊還要說什麼,心煩的舉起手阻止他說:“你煩不煩啊?有這工夫我可能都出來了。你們可不要逼我發火哦!”
鄭全和謝俊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辦法的目送住月影望後園走去。
月影在轉過身來後,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在他們聽不見的範圍內小聲的嘀咕說:“早知道這招好用早就用了,何苦浪費了半天的時間,要是明天我不好受,他們也別想好過。”
月影以為沒人聽見,可是她的嘀咕聲全都落在了四季的耳朵裏。四季聽到月影孩子氣的話後,不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不過他馬上想到月影他們所說的“不好受”。到底這些不好受是指什麼呢?難道有人對這位小姐不利嗎?可是誰會對這麼天真的小姐不利呢?
月影隨著四季來到了位於正樓後麵的花園。這裏有幾處獨立的小樓。分別是園裏最紅的琴、棋、書、畫的住所。當然還有晴空以及各位總管也都住在這裏。
四季把月影引到其中的一幢小樓。一推開門見到的是一麵繪有山水的屏風。
四季站在門外對月影說:“小姐可以自行進去,琴就在裏麵等您。我還有事就不陪您了。”說完,四季向月影躬了躬身子,把門關上後走開了。
月影沒注意到四季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她的注意力被眼前那扇屏風上的畫全部吸引了過去。
那屏風上畫的高山流水。那筆法極其細膩。遠山上的那幾點桃紅,在鬱鬱蔥蔥的山林映襯下煞是好看。近前的的小溪清澈見底,有幾尾小魚在悠然自得的遊著。一位老翁坐在大石上垂釣。似有微風輕輕地拂過水麵,泛起魚鱗狀的波紋。整幅化給人的感覺就象是置身在畫中一樣。
月影看的是如癡如醉,連琴什麼時候走到她的身邊都不知道。
原來琴在裏麵等了半天也不見月影進來,隻是傻傻地站在門口那發呆。琴以為她是激動的不知道要和自己說什麼好才沒動的。可是走過來一看,她跟本就是被屏風上的畫給迷住了。
琴當下有些不是滋味,心想:“難道我這大活人還比不上一件死物嗎?這也太瞧不起我琴了。我倒是要看看,上在件死物好看,還是我比較動人。”
於是琴優雅的在月影身邊說:“畫要是看到你對他的畫怎麼著迷,一定會高興的睡不著覺的。”
盡管琴的聲音很輕、很柔、很好聽,可還是把月影嚇了一大跳。
隻見她滿臉驚嚇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琴,嘴裏還小聲的念叨著:“天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琴空靈的外貌差點被月影的話給弄的破碎掉。不過他還是很快的調整好情緒,對月影說:“小姐你沒事吧?是琴唐突了。到裏麵喝口茶定定神好嗎?”說完,琴牽起月影的手往裏麵走。
麵對這樣溫柔的琴,月影三魂七魄跑掉了一大半,就連怎麼進來,怎麼坐下都不知道。整個人的感覺就象是在飄一樣。直到琴拿起茶杯喂到她的唇邊,她才緩過神來。
琴對月影的反應司空見慣,心中對女人的那種不屑有冒了上來,這種女人琴實在見得太多了。每個來找他的人不外乎要的就是他這個人。至於他的什麼琴藝,這這些人的眼裏隻不過是吸引她們的工具罷了。
琴最討厭瞧不起他的人,又對他充滿肉欲的人了。可是沒辦法,老板都發話指名讓他接待了,所以他隻好忍住作嘔的情緒繼續下去了。
月是琴拿起茶杯送到月影的唇邊,輕聲說:“來,我喂你,小心燙。”
可是心裏卻在想:“一會兒一定要把這套她用過的杯子全部都扔掉。”
當然琴想了什麼月影是一概不知。可是月影也並沒有就著琴的手把茶喝掉,而是為難的看著她。
原來月影清醒後,就看見琴正拿著杯子要喂她喝水,她是真的不想拂了琴的美意。可是既然已經答應了鄭全他們不吃府裏以外的東西了,要是自己不小心說漏嘴,鄭全非煩死她不可。
於是月影把頭往後一躲,用手把茶杯檔住,對琴說道:“呃,謝謝你了,可是一會兒就快睡覺了,還是不喝的好。”
琴還是第一次遭到拒絕,不過眼前的這位公主也太著急了吧!剛進來沒多久就想和他上床了,他還以為身為公主應該多少都有些矜持的。可是真的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琴在心裏更瞧不起月影了,不過也為即將達成園主的認為而欣喜。本來他以為會有些難度,不過現在完全不必擔心了。
想到這兒,琴拉起月影的手,把月影摟到懷裏,性感地說:“是嗎?那好吧,我們就到床上去聊吧!我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呢!”
“床上?”
月影奇怪的看著琴,並且不舒服地從琴的懷裏掙脫出來。除了父親和哥哥,月影還沒讓別的男人抱過呢!而父親和哥哥的懷抱隻有溫暖,但琴的懷抱含著月影不知道的一種感覺。這使月影非常的不適應。還有琴說的話也很不對勁,她還沒聽過有什麼話要到床上去說的,這聽月影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而月影一向相信自己的預感。
月影後退了兩步,確定琴應該碰不到自己後,才對琴說:“還是算了。我想起來我還有事,以後再說吧!”說完,月影不等琴的回答,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離開。
琴為月影的反應感到驚訝。她不是說要睡覺嗎?怎麼自己答應了,她反倒逃跑了?難道她剛才所說的睡覺真的是指純睡覺嗎?難道她是瞎了眼睛嗎?自己都肯為她犧牲了,她反倒被嚇的落荒而逃,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琴一縱身就到了月影的麵前,在他的眼裏,月影那自以為很快的速度簡直比蝸牛快不了多少。
月影看著眼前猛然出現的琴,心裏有些發懵,怎麼剛才還在她身後站著的琴會突然跑到有前來了。難道他也象謝俊一樣是個武功高手嗎?可是怎麼看琴也不象是會舞槍弄棒的人啊!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了。
月影為自己的莽撞感到後悔。在知道就乖乖在外麵聽好了,幹嗎沒事想要結交朋友。這下可好,交出事來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沒事找事了。
月影在心裏斥責著自己。可是這也不管用啊!還是趕快解決眼前的事情才對。
月影麵前穩住氣息問道:“你。。。。。。你想幹嗎?”
琴聳聳肩說:“我沒想做什麼,隻不過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罷了。”
“把我現在想走了可不可以啊?”
“那可不行,你要是走了,銀子不就白花了嗎?再說,我也隻是想把你留下來喝杯茶,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怎麼可能不介意。你見有誰會眼露凶光地留客人喝茶的?
月影現在已經被他看的有些發毛了。顫聲說道:“還。。。。。。還是不要了吧!大晚上的喝茶不好,會睡不著覺的。”
琴上前一步,別有居心地說:“睡不著覺不是更好嗎?先運動一下,運動完了就可以睡的更香了。而且我保證,運動完會讓你睡到日上三杆還不願意醒。”
運動?什麼樣的運動?月影實在想把問題問出來,可是連瞎子都看的出來琴的不懷好意,這話還是爛在肚子裏的好。
“我看還是算了吧!大晚上的去運動,有違養生之道。”
“怎麼會呢?我說的運動是指陰陽調和,這可是最養生的事情了。”
月影終於明白琴的意思了。
月影雖然沒親身做過那件事,可是並不代表她不知道。現在皇城的風氣可是相當的開放的。一些精美的畫本她也在別人那看過一些。而且身邊的朋友有很多都做過這種事。她們沒事就說些這府小姐跟過誰誰誰,那府的千金跟了誰誰誰了,所以她並沒陌生。但是她還沒想要跟誰做那種事情。
也許是從小就看到母皇與父親的相處,雖然母皇不止父親一個男人,但母皇真的非常愛父親。所以潛移默化的,她相信她一定會找一個象父親那樣的人,並且跟他斯守一生。
可是眼前的這個琴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他太強勢了,自己根本抓不住他。所以還是找機會遛吧!月影可想自己的第一次毀在這個人的手上,雖然他真的很漂亮,但是不適合她。
琴一見月影的表情就知道她明白自己所說的那個運動是指的什麼了。於是琴又貼進他一些說:“怎麼樣,現在你還要走嗎?”
月影小心翼翼地說:“如果我說我還是要走,你不會很生氣吧?”
“不,我不會生氣的。”
月影鬆了口氣,但是這口氣有馬上被提了起來。
琴優雅地說道:“但我會很難過。而我難過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會跟著倒黴。”
“我可以問一下你會做什麼嗎?”
“當然,我很樂意告訴你,畢竟樂於助人也是我的一大優點。我會一直不停的彈琴。”
月影奇怪的看著他。彈琴有什麼可怕的?如果是她,她會很高興聽著的。
琴微微一笑,說:“我會一直重複地彈一首曲子,不停地重複、重複、再重複。”
月影剛開始還是沒有明白琴的意思,可是過了一會兒後她馬上反過勁來。一首曲子可以讓人聽得心曠神怡,百聽不厭。可是沒有人能真的一直不停頓的聽上一百遍,這就象讓你一直吃你喜歡吃的東西,可是吃多了你也會受不了的。
琴看月影臉色有些發白,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隨即說道:“當然我不會那麼對待你的。”
月影聽到這話後,鬆了一口氣。
琴又接著說:“可是你要是敢跨出這個門,那就別怪我了。除非我抓不住你,要不然。。。。。。哼哼!你好象很喜歡聽鳳求凰,不如我就彈那個給你聽吧!你看怎麼樣?”
“千萬不要。”月影驚叫道,“不是,我是說。。。。。。呃,我是說我沒想要走啊!你不是要喝茶嗎?我們去喝茶。”說完,月影率先往裏麵走去。
琴在月影的身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哼!跟我鬥,你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