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二十二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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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痕(21)
     他說:“白虎是跟死龍關係最好的一個,他有個很大的特點也是缺點就是貪吃。曾經差點想偷吃王母的蟠桃,被朱雀欄下。白虎對朱雀很頭疼,對她根本沒辦法。所以呢,朱雀這個神,我要重點說明。她呢,不單是白虎頭疼的對象,更是死龍最頭疼的。這死丫頭任性得很,偏偏對死龍一往情深……”
     “咳咳……”林芷霄幹咳了兩聲,打斷了銀狼。
     “別打岔,讓他繼續說。”我白了他一眼。
     銀狼無視林芷霄那殺狼的眼神繼續說道:“四大聖使是差不多時間出生的,他們一出生就被選為了聖使。朱雀和其他三個不同,因為是女兒身,所以從小留在王母身邊。潑辣性格,簡直就是一個潑婦啊!對死龍的熱情那是……”
     “咳咳,不要亂……”
     “閉嘴,別打岔!”我打斷企圖打斷銀狼的林芷霄。
     “以後有機會你們會見識到的。玄武較之朱雀,那簡直就是個冰塊。不過他的能力也是相當強的,就是他一箭射下了化作獸身的朱雀。惹得朱雀鬧到了玉帝王母那,玄武這個悶葫蘆就是不肯認錯。眼見她就要鬧到西天如來佛那了,死龍一句‘算了吧’,朱雀竟然就息事寧人了!可見啊,死龍對朱雀的意義不一般啊!”
     “沒想到天庭也有這麼多趣事。”阮弦道。
     我說:“你還說是趣事呢,說不定當時玄武早就嚇出了一身冷汗了。”
     “封楓才不會嚇出冷汗呢,倒是朱若湖氣出了一身汗。”林芷霄翻了下白眼。
     “封楓?朱若湖?”我莫名。
     “封楓就是玄武,朱若湖就是朱雀。白虎較江子瑕,而我們全天庭最風流倜儻的青龍就是林芷霄。”銀狼在一旁補充說明。
     “沒事提他們幹嘛!”林芷霄斬釘截鐵地阻止了還想問下去的我。
     阮弦看著窗外沉默不語,銀狼和我被掃了興也不說話了。我靠在林芷霄肩上閉上了眼。
     “我們到了天火教怎麼辦?”林芷霄問我。
     我睜開眼,說:“還不知道天火教主在想什麼,我們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那豈不是很被動?”銀狼悶悶地說。
     我歎口氣,道:“那也沒辦法,我們四個又不能怎麼樣。”
     “死龍,你的龍元要多久恢複?”銀狼問。
     “不知道,救人龍元是要清空的。”
     阮弦收回目光歎道:“如果刺傷葉揚的不是玄煞劍,他應該還有救……”
     “阮弦,你就節哀吧。”銀狼對她說。
     “不能去地府拉葉揚的魂魄回來嗎?”我問。
     林芷霄:“我說過了,被玄煞劍傷的人救不了。魂魄離體去的不是地府而是被吸進了劍身,之後與劍融合,再分不開來。我看那女子的劍煞氣很重,應該不是她的劍。”
     “天火教主殺那女的的時候眼皮都不眨一下,他跟她關係肯定不深。”我說。
     “那教主為了引你出來不擇手段!”阮弦說道最後四個字咬了咬牙。
     我心一緊,葉揚畢竟是我害死的。林芷霄抱住了我,馬車內再次沒了聲音。阮弦有點抱歉地看向我,我明白她不是在怪我。葉揚一死,最傷心的莫過於她。
     沒有再說話,我被林芷霄擁著睡著了。
     再醒來是被叫醒的,我們到了天火教的分教。負責接待加監視我們的是那個在我們一齊出手攻向黃翎的時候抱她走的人,他的速度快得驚人。
     “你們教主呢?”我進分教門口時問他。
     “連夜趕回總教了。”他的聲音因為蒙麵所以有些變樣,聽不出他的年齡。整張臉都在麵紗之下,根本分辨不出容貌。
     難道他毀容了?為什麼要藏著?聽他的語氣,似乎不是什麼好搭話的人。我也就識相地閉嘴,走進了分教。我們被分在了兩個相鄰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個守門的。下人送來了晚飯,簡單的家常菜。半個時辰之後,又來收拾碗筷。我和阮弦隨意聊了兩句,待沒人再來打擾了,她就開始配置毒藥。
     我看著她像變魔術一樣地從身上拿出許多瓶瓶罐罐,不禁驚歎:“哇,你好能藏啊!”
     她衝我微微笑了一下,拿出了一個空瓶,把這個瓶裏的,那個瓶裏的混合,還摻雜一些粉末。這讓我想起了化學試驗,各個方程式會產生各種反應。
     我看了她一會,反正也看不懂,我就拿出了那本寫滿藍蝶召喚的書。開始背口訣,背完了之後開始練習星羽訣。
     待我連累了,阮弦的毒藥也差不多了。
     她指著三個塞了顏色不同的瓶子對我說:“紅色塞子的是柔揚水,無色,味道和梔子花一樣,隻是更淡。隻要喝下一小口,全身骨頭,指甲全部變軟。藍色塞子的藍沫散,淺藍色,無味。一碰到眼淚就會產生毒性,讓皮膚潰爛,爛如骨髓。綠色塞子的是砒霜,這個就不用多介紹了。這些給你,天火教是衝你來的,萬一有什麼危險興許能救你一命。我配的雖然不是天下至毒,但足夠讓你逃命了。剛才我跟你說的你記住了嗎?”
     我點點頭,收起那些瓶子說:“記住了。”
     “唉,如果葉揚在就好了,他配的毒比我厲害。”她垂下眼簾。
     我握起她的手,說:“你還有我們,我們三個打起來終究敵得過個葉揚吧?”
     她笑了笑,說:“解藥都在我這裏,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在車上顛一天呢。”
     我點點頭,爬上房中兩張床中靠左的一張。她收好桌上的瓶瓶罐罐,上了另一張床,熄了燈。
     第二天清早,下人們喚醒我們,送來梳洗用具。吃過早餐,便引我們出了門,正巧林芷霄和銀狼也出了房門。林芷霄走近,牽起我的手,阮弦和銀狼走在我們後麵。
     上了馬車,銀狼把一直藏在他身體裏的劍拿了出來。
     “你拿它出來幹嘛?”我問。
     他說:“它也有靈性,需要出來呼吸。”
     “李明宇,這劍你是哪來的?”阮弦看著那劍皺了下眉。
     銀狼特臭美地說:“這可是寶劍,你別羨慕,說不定哪天也許你能再遇上一把。不過呢,這個機率小的就跟王母在蟠桃會上忘記上蟠桃一樣。”
     我和林芷霄對他投以“你很強大”的眼神,阮弦卻似急了一樣問:“這劍是天涯,你快說你哪來的?”
     “你怎麼知道這是天涯?”銀狼瞪大了眼睛,像不認識阮弦一樣上下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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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痕(22)
     “我在十三歲那年見過這把劍,它是我姑姑的。”
     銀狼整個身體就定格在了那,劍柄頂端的白色羽毛隨風飄動。林芷霄推了推他,問:“這劍該不是煙竹給你的吧?”
     銀狼輕輕點了點頭,問阮弦:“你姑姑就是煙竹,對不對?”
     阮弦說:“對,她是兩百多年前突然失蹤得。聽我爹說姑姑犯了天條,被壓在了奈何橋邊的石碑下。”
     “她……她的確是在兩百年前被滅了肉身,魂魄壓在奈何橋邊。”銀狼得語氣難得地沉重。
     阮弦眼中濕潤,說:“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她當年究竟犯了什麼錯?怎麼會被這樣嚴厲的處罰?”
     銀狼說:“她犯的錯就是……就是……”他的眼神閃爍著,似是不想提及。
     我握住他的手,他眼眶紅了,說:“她犯的天條就是愛上我。”
     阮弦詫異,林芷霄說:“神妖殊途。”
     我歎道:“怪不得,這劍是藏在你身體裏得,原來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姑姑是白狐,六尾,幾千年的道行,想不到,一夕之間化為烏有。”阮弦淚水落了下來。
     “狐妖一族自古就是情癡,當初我和白虎為她說情,可她卻執意要一個人承擔責罰。”林芷霄拉回了我握住銀狼的手。
     歎息,紅顏薄命。
     銀狼沒再提及過關於煙竹的事,林芷霄知道的也不多。阮弦在這世上就剩下她師父一個親人。其實,也不能說是人,她師父似乎是修得小成的仙級人物。
     就這麼顛簸了幾天,這馬也夠快得,已經到了位於二十一世紀上海這個方位的天火教總教。
     “這馬是不是飛的?”我下了馬車,驚歎。
     銀狼扁扁嘴說:“沒我快!”
     “你得了吧,走吧!”林芷霄從銀狼身邊走過,牽起我的手。
     我們四個人被那個蒙麵人引到了住處,一人一間房。總教就是比較奢侈,房間即寬敞又漂亮。房間分為三個部分,最靠外的是用於會客的外廳。稍靠裏是床和洗浴換衣的地方。整個房間得木頭均是被漆成黑色,雕刻著蓮花。床的旁邊還有梳妝台,銅鏡映出我的容顏。
     林芷霄走進來,從背後把我擁住。
     “天火教主叫你過去,門口有人給你引路,你要當心。”他在我耳邊叮囑,他呼出的氣弄得我脖子癢癢。
     我輕輕掙脫他,說:“我知道了。”
     我走出了房門,門口站著那個蒙麵人。他領我到了教主所在的地方,似乎是那教主得書房,離我們住的地方並不遠。
     “教主,羅裳帶到。”那蒙麵人道。
     天火教主從一張書桌前抬起頭來,揮了下手,說:“墨彥,你下去吧。”
     “是。”那蒙麵人應了聲就走了出去。
     他一直看著我,饒有興趣的表情。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動也不動。當我實在忍不住時,他才開口說:“你跟你娘真像。”
     “你認識我娘?”我脫口而出。
     他微笑點點頭,說:“老朋友了。”
     我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發現,媽媽認識的人還真多,還個個都是BOSS級的老怪物。
     他問我:“你娘後來回了她的世界?”
     我點點頭。
     “你是從那個世界的?”
     “對。”
     “書呢?”
     我警惕,問:“什麼書?”
     “別裝傻,魔書在你那,對不對?”
     我沉默。
     他笑了下,說:“放心,我對那書沒有興趣。十八年前我天下第一,早已對那東西沒了興趣。”
     我問他:“你既然是我娘的老朋友,那,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羅憶月沒跟你提起過你爹?”
     “什麼都沒說過。”
     他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後說:“你在這裏好好住下,最好別到處亂跑。我會通知寒冰門門主你在這的,你就安心等著吧。”
     我一驚,他軟禁我!
     “你想怎樣?”我問。
     他笑得一臉邪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我跟前,說:“那就要看你娘當年做了什麼樣的選擇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如此俊朗的臉,卻有如此邪氣的笑容。我轉身就要走出屋子,他叫住我,問:“你娘,她還好嗎?”
     我說:“她在我來這裏之前去世了。”
     “她……”他頓了一頓,似乎是不相信,問了一句“她死了?”
     我點頭,走出屋子,轉身關門。關門刹那,看見他背對著我,身體僵直。
     究竟,我娘當年和他有些什麼樣的恩怨?
     我回到自己房中,林芷霄他們三個早已侯著了。我看了眼他們,歎口氣,說:“我們被軟禁了。”
     “早就猜到了。”林芷霄說。
     “天火教主的意思是拿我當人質,威脅我們門主。”我坐到房中的圓桌旁。
     “是天火教和寒冰門的恩怨嗎?”阮弦坐在我旁邊,問我。
     “天火教是邪教,寒冰門是正派,之間肯定有恩怨。”銀狼一副“你很笨”的表情看著阮弦。
     我搖頭,說:“也許跟我娘有關。他和門主都曾經提起過我娘,似乎還不是簡簡單單的朋友。”
     “你娘?”林芷霄看了眼銀狼。
     銀狼聳聳肩,說:“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娘羅憶月到了這裏兩年後,我被王母召去。她身邊的朋友多,武功也還能防身,魔書的事一直沒有走漏出風聲。我就很放心地回去了。”
     “那你知道我爹嗎?”我問他。
     他搖搖頭說:“不知道。我走的時候,你娘沒有跟誰有過任何曖昧關係。哪像你,和死龍發展地這麼快。”
     我瞪他,他回瞪。我無語,無力地趴到桌上。難道我爹不是這裏的人?如果是在現代的話,那我怎麼會沒見過?
     銀狼悶悶地說:“要不是玉帝限製了我得法力,就這麼個天火教能擋住我?”
     林芷霄歎了口氣,阮弦也無能為力的樣子。看來,我們隻能坐以待斃了。
     晚上,林芷霄來找我。我正無聊地趴在桌上看藍蝶召喚秘籍,他就跟賊一樣竄進了我房裏。
     我說:“你幹嘛,跟做賊似的。”
     “被臭狼看見了估計他也要過來,到時候他就妨礙我們了。”他坐到我邊上。
     我嗔他一句:“神經。”
     他笑笑也不駁回,直接把我一把拉進懷裏。我見掙脫不得,也就隨他去了。他在我耳邊輕輕問我:“你說,咱什麼時候成親?”
     我瞪著他問:“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
     “你就是有說過!”他還耍無賴。
     “哼,我可沒說過,你要……唔……”話說到一半嘴就他堵住了,先是輕輕的碰觸,之後舌頭就滑了進來。
     等到他的唇自動放開我的唇的時候,他說:“我不是說了嗎,你除了我誰也不許嫁,那個時候你可沒不答應。”
     我把滾燙的臉埋進他懷裏,聽他胸膛有頻率的“咚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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