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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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赫連燕再次見到雲陽的時候,換了身衣裳,但不變的是那白袍子,和頭上的白冠。臉上的傷,看起來應該是上過了藥的。
赫連燕撇著嘴,但這雲陽:“還不錯,你看起來你昨天好了很多,一會去見你的師弟們。”言罷挽上雲陽走進赫連玉彥的書房。
赫連玉彥第一次見到雲陽,沒有什麼覺得自己女兒好眼光,找了個多漂亮的丈夫。看到雲陽的那張臉,赫連玉彥嚴重浮現的,卻是另一張臉,是兩百年前的清歸。這一刻,赫連玉彥突然怕了,有點後悔答應了赫連燕的建議,隻怕又是一個清歸,又是一個櫻姬。
“父尊?”
“燕兒,你先出去,我想和雲陽單獨聊聊。”赫連玉彥的眼睛,從未從雲陽身上離開半分。
狐疑的看著赫連玉彥,又看了看雲陽,赫連燕還是遵從,退了出去。
大門緊閉,閉上的那一瞬間,赫連燕突然有一種惶恐。
“你不必說話,隻要聽我說便好了。我並不關心,你是為什麼會答應這門婚事,我也不想知道你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我隻想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燕兒,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請你善待她。我赫連玉彥是整個魔界的王尊,從來沒有求過人,我請你善待她。我是她的父親,她心裏怎麼想的我很清楚,不管以後是在魔界,還是不在魔界,我都相信,你都能保護的了她。”
“如果,你是第二個清歸,燕兒是第二個薰兒的話,雲陽,我魔界與你虞山的仇怨便是更大了。”
赫連燕在門外等的焦急,許久不見人出來,但出於禮教還是不能進去,隻能在門口站著。
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赫連燕提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父尊與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
雲陽一貫說話不多,且總是這般的冷言冷語,與他交流最多,赫連燕也是習慣了。
相扶著,來到大牢之中,此時雲陽的九位師弟們,早已不再接受刑罰,繼而被關在一間狹小的牢房之中。
當看到雲陽與赫連燕相持而來的時候,皆是寫滿了一臉的不可意思和震驚。
“雲奇、雲達、雲勿。”
當赫連燕年初三人名字時,又是一臉的驚愕,獄卒將三人帶出是,雲達忍不住還是要罵桑兩句:“你這魔女,想要上了我們嗎?有本事你現在就殺啊,下輩子,我雲達回來,要將你大卸八塊,以報今世之仇!”
赫連燕不怒反笑:“雲達,我馬上就是你大嫂了,你這麼跟我說話,在你們人類看來,是不是不合規矩?”轉頭看向雲陽:“是不是啊,榆木疙瘩。”
雲陽仍是不語,想來,是不知道該與幾位師弟說些什麼吧,隻是等著該與雲城說出真相。
再一次在雲陽那裏吃了癟,赫連燕還是有點小氣餒,但卻在九人之中炸開了鍋。
“大師兄,莫非你要與這魔女成親?”
“不可以的大師兄,你是未來的掌門,怎麼可以?”
“大師兄,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師父,對得起師叔,對得起虞山,又怎對得起仙界,對得起蒼生!”
質問,接二連三而來,炸的雲陽腦袋疼。
“是的,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虞山,愧對於天下蒼生。”未言明說,但已經足夠將意思傳達給他們。
“雲達,告訴你吧,我這是要放了你,殺你,我才能有興趣殺人。”赫連燕聳聳肩。
雲達三個人,就這樣被扔出了魔界,再回過頭的時候,為時已晚了。
帶走了三人,雲陽本以為還會接著放人,卻沒想到會被赫連燕帶走,怒瞪著赫連燕,卻沒有得到任何解釋,直至後苑。
“瀧練清空後苑人馬,整個後苑不許有人進,否則,後果自負!”撂下這一句話,赫連燕與雲陽回到前一日相見的屋內。
“為什麼隻放了雲奇、雲達和雲勿。”
上來,便是雲陽的質問。
“我說過了,我是在幫你們離開魔界,但是,我也有我的計劃,我這個魔界公主不是那麼好做的,我也有我的好多事情,我謝謝你答應了這件事情,但是你也要知道,我也要給父尊,給魔界一個交代。”
“雲城是最後被放走的人之一,隻有最後一波你才有可以和他們單獨見麵的機會,而且,回去的過早,虞山那邊知道真相越早,他們的反應越不會正常,所以,最後走,事情早已冷下來,知道真相,無論前麵做什麼,他們也會給你留餘地,畢竟你是早已認定的掌門。”赫連燕解釋道。
不說話的雲陽斜眼看著赫連燕,似是大有不信之意。
“在人間我與你所說句句屬實,整個魔界認我為異類,我與他們的想法不同,還能尊我,一是因為我是王尊的女兒,我還是整個魔界的公主,他們拿我沒有辦法,二是因為,他們認為我將來一定是要嫁給藍顏的,在他們的眼裏,藍顏是整個魔界最完美的男子,也是最年輕的英雄,隻要我的夫君是藍顏,將來也就會是魔界的王尊,我如何,無所謂。”
“如今,我當眾宣布與你之事,我必須要做出改變,以堵悠悠眾口,讓他們認為,我已改變了我的看法。”
“藍顏是誰?”
“他就是抓了你們回來的那個。”見雲陽改問藍顏,赫連燕鬆了一口氣,“我要是換一種說法,你會覺得更熟悉,櫻姬公主藍如薰是他姑姑。”
“他如此之好,你為什麼不嫁他,反而大費周章,跟我交換條件?”雲陽問。
“他?我不知道,我與他從小便認識,但我從來不知道為什麼,在別的人眼裏完美到沒有缺點的藍顏,卻是可怕的,我怕他,不知道為什麼。可是父尊卻說我是最了解他的人,早已看清了藍顏的本質,我一直不明白,可父尊說我早晚會明白的。”赫連燕搖搖頭。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第二次放人,放誰?”給赫連燕倒上一杯茶問道。
接過茶杯:“謝謝。下一次,該是成親的時候,會放雲千、雲書和雲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