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 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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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義趕著從父皇那帶了口諭,宣季礽三日後進殿,這一來就碰上他‘惹禍’,一開始他本打算解圍,可是眼前的架勢當真是闖了大禍。
季礽一瞧是皇甫義,躬身一禮,“請太子殿下安!”
“免禮吧!這又不是朝上,都是自家兄弟,季礽回了府上這麼久,也不來找我,實在是有點無情,好歹是我接你回府的!”皇甫義嘴上是怨懟,可是臉上卻是一副開心的模樣。
華亭內的季禛一愣,人是太子殿下接過來的,為何母親和夏管事都沒有將此事告訴他,就算季礽是按皇上的意思回京,可是他是什麼身份還要太子殿下費心接回王府。
“在下已經給太子殿下填了不少麻煩,實在不敢再去府上叨擾。”
季礽那一副冠冕堂皇的客套話,確實讓皇甫義有些微怒,難不成他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上次不過是一心想要留他在自己的身邊,話是欠妥當,難不成還要他堂堂的太子向他認錯不成?
“想你如今不想叨擾也不行了,我三日後要帶你去見鴻德大師,他老人家可是盼了你好久。“皇甫義獨獨瞧著季礽,眼神一刻也不肯從他身上離開。
廳內在座的人心中頓時一陣詫異,鴻德大師?幾個人麵麵相覷,季礽知道這個鴻德大師,此人是天通院的得道高僧,先天卜算十分厲害,能知過去未來。可是季礽前世見到他時,他因泄露天機太多,早就雙目失明,二人因此無緣得見。
“二哥,求了鴻德大師幾次,他都躲著不肯見,沒想到這季家二少爺一回來,這鴻德大師就發了邀約,還是我們太子殿下親自來請,真是羨煞旁人!“皇甫誠嘴上雖是羨慕之情,可是眼神銳利直刺季礽,季礽瞧著他不知心中在作何盤算。
“太子殿下,不是公孫良德不知好歹,隻是這季家二公子欺人太甚,如果季二公子肯向在下磕頭認錯,我也就不在追究,否則我與他定要比試一番。“公孫良德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心上人麵前失了麵子,讓季禛瞧了笑話。
“這……“皇甫義心中確實有些擔心,這公孫良德是晉國第一的劍客,惹上這麼個麻煩,季礽真是闖了大禍。
皇甫義瞧著季礽的模樣,不驚也惱,更沒有求情告饒的意思,反而從他銳利皎潔的目光中看出一絲欣喜。
“不行,我不同意,季礽快求公孫兄,求他不要和你比試。”
季禛滿目憂愁的開口求道,公孫良德瞧著季禛愛護兄弟果然是人美心更美……可是,公孫良德話已出口無法收回,頂多比試時讓季礽吃些苦頭就算了,絕不會要他性命。
季禛裝模作樣的拉著季礽護在身旁,哀聲說道:“二弟不懂事,剛才不過是胡說,如果太子殿下真的讓他們比試,那倒時生死就各安天命,若是公孫兄傷了,也不能怪責我二弟,反之我們也不會責怪公孫兄,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絕對不會同意,就算冒犯天威我也要阻止。公孫兄,您說呢!“
“對啊……當然如此!“
公孫良德心中暗歎季禛到底有意的偏袒自己,一旦對陣刀劍無眼,若是真傷了那小子也是他咎由自取自不量力。
季礽心想真是我的好兄長,不聲不響就替他算好了下場,這樣一來我就是死在公孫良德的劍下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誰叫自己不知死活去惹什麼晉國第一劍客。
“季禛,你先莫慌,季礽還不快向公孫兄認個錯,這事看在我的麵上就這麼算了,成嗎?“皇甫仁站出來解圍,他碰了碰皇甫誠,不停的給他使了個眼神。
皇甫誠冷眼盯著季礽,卻不知為何他始終不肯看向自己,他不語,他隻想看看眼前的少年如何化解這場危機。
季礽躬身一拜,淺淺笑道:“多謝二皇子替我解圍,此恩此德季礽若有機會一定會報答的,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但我有一個條件,請太子殿下允我們三日之後殿前比試,到時皇城外生死各安天命,季礽絕不後悔。”
皇甫仁從未想過讓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來報答他什麼,兩次相見這小子都給他驚喜,一個從邊陲小鎮回來的,居然能言善辯,對著季禛也是滔滔不絕,麵對公孫良德這種劍士也是絲毫不畏懼,出於好心,他才不想讓季礽狂妄過了頭,可是眼見皇兄就這麼成全他,他自己更是樂得如此,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在場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可是隻有皇甫義一人微微笑道輕聲說:“你既然開口了,我就替你做主!”
“多謝太子殿下成全,季礽感激不盡。”
季禛怎麼也不會想到,季礽居然和皇甫義有瓜葛,這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因為他早就決定了,無論晉國誰當皇帝,他都必須是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