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所以說女的如衣服，一件不如一件不說，誰穿過就覺得誰好！還沒搞過就覺得活好，你們女生賤不賤。”
    “張文亞你他媽滿嘴都是糞吐不出人話，你們這幾個混蛋給老娘滾！”
    那句女人如衣服可把蔡茗幾個女生氣壞了，眼眶通紅要去拚命。
    本來今晚被揍得哭爹喊娘就讓張明他們一肚子火氣，現在這群女生又來無理取鬧為一個不認識的男生，自覺丟了麵子的幾人也火了，直接把女生推到一邊。
    “有完沒完？！別忘了和哥幾個才是朋友，裏麵那個小白臉不就見義勇為一次，以前我們哥幾個也沒少為你們出頭也沒見你們多關心，現在倒來勁兒了，真婊子！”
    蘇曉愣愣看著昔日玩的一群人露出醜惡的嘴臉，張明這些男生唾沫橫飛指罵的模樣真的太惡心了，她忽然有點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玩，為什麼會站在這裏木然地看著這群人不屑的神色。
    “吵什麼吵，曲易星人呢。”
    走廊對麵突然拐出一個人，叼著根煙直接一巴掌推開吼的最厲害的一個男生。
    “你他媽誰啊！”被推開的男生正吵得起勁兒不滿回頭吼。
    “跟誰說話呢，毛都沒長齊的小鬼。”
    程岩風眯了眯眼，直接一個順拐把人按牆上卡著脖子問，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把燙亮的煙頭徑直朝男生麵門而去，他動作太快沒有絲毫猶豫，那男生嚇得雙腿癱軟尖叫。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發生，煙頭在距離男生五厘米的距離前掉落在地，程岩風用腳碾滅。
    他鬆開手，雙手插兜斜眼瞧被他一係列動作驚呆和嚇住的一群男女。
    “蘇曉，你來說，曲易星在哪裏。”
    蘇曉眼眶一紅，指著旁邊的急診室，哽咽道：“曲哥在裏麵縫針，他頭上挨了一下啤酒瓶昏過去了。”
    程岩風見不得小女生掉眼淚，直接皺眉：“好了，人又沒死有什麼好哭的，把眼淚抹掉，這大過年的哭什麼哭，我進去看看。”
    張明他們吵完也沒了心情繼續待下去，蘇曉她們要留就留吧，反正他們已經夠意思的把人送過來還掏了錢，至於醫藥費夠不夠的問題他們是絕對不會再掏錢。
    程岩風一看就不好惹，貌似還是曲易星的朋友，張明他們到底沒有之前那麼囂張，隻是對女生們冷哼一聲就要走。
    程岩風走到一半忽然轉身道：“既然受傷了，醫藥費誰墊的？”
    蘇曉咬著唇，含淚道：“我們還沒交醫藥費，錢不夠。”
    “而且那群白眼狼還想跑都不想掏錢！也不想想是曲易星才讓我們從酒吧出來的。”
    蔡茗旁邊的女生氣憤告狀，還不忘瞪要走的張明幾人。
    程岩風哼笑，不明意味地看向張明他們。
    “既然人都把你們帶出來了，卻連個醫藥費都不出，你們爹媽沒教導你們什麼叫有恩必報嗎。”
    程岩風和這群才上高中的青年少女不同，是步入社會的成年人，身上的成熟和威壓不是這群男生能比的，光是站在那裏，他銳利的目光讓人發顫。
    張明吞咽了口唾沫，慢吞吞辯解道：“我們有出的。”
    “對啊，我們剛才掏錢了的，你們女生少他媽瞎逼逼，睜眼說瞎話！”
    砰！
    程岩風一腳踹在垃圾桶上，垃圾桶晃了晃頑強的沒倒下。
    一片鴉雀無聲中。
    程岩風眼神犀利，臉上卻風輕雲淡道：“少他媽說廢話，我話放這裏，不管是借還是找你們爸媽要，都把醫藥費給我湊齊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說句不要臉的話，就算你們爸媽來了信不信我也能逼得他們付這個費。”
    。
    “葛琪琪又跟鍾西在一起了？”
    頭上縫針裹上紗布的曲易星氣色不佳，醒來的他感覺後腦勺木木的，很不舒服。
    “不然呢，我看你這傷是活該，長個教訓，教教你什麼叫救了也白搭，人家腦子都沒長好，你真該讓她自己挨一酒瓶，說不定腦子還能砸清醒點。”
    程岩風邊刷手機邊不屑撇嘴。
    蘇曉為曲易星不值，她對葛琪琪的做法很失望，事情發生時，鍾西他們幹不過就跑的沒義氣行為讓她看清楚他們是怎樣的人，之前和曲易星鬧的那麼僵，可一個電話他就可以不顧人多勢眾跑來，不惜為她們和紅毛起衝突，更別提還替葛琪琪的橫衝直撞買單挨了一下。
    什麼人值得交，什麼人不值得一起玩，明眼人已經看得很清楚，結果隔天鍾西來道歉解釋說他是去找幫手來而不是逃跑，僅僅幾句傻子都不信的話就把葛琪琪哄得原諒了他。
    可蘇曉沒有，她和幾個女生是徹底看清楚鍾西和他幾個朋友是什麼樣的人，她們雖然叛逆可不傻，這次差點被*留下了陰影，是不敢再犯渾直接變成乖寶寶，這讓她們的父母都詫異要去哪座山上的廟裏拜拜是不是菩薩開光讓他們這幾家不懂事的孩子叛逆期提早結束。
    “曲哥，你別生氣，來吃個蘋果，葛琪琪她那樣我也說她，她不聽就算了，我和小茗她們還是很謝謝你的。”
    蘇曉連忙削個蘋果遞過去，企圖讓曲易星去去火氣。
    葛琪琪她腦子不清醒，她罵過說過也吵過，可換來的是她一句關你屁事，她氣急卻也無可奈何。
    “哎，我正好渴了，給我吃吧。”
    程岩風半路截胡搶走了蘇曉的蘋果，哢擦咬一口，誇讚道：“真甜。”
    “那我再削一個給曲哥。”
    蘇曉也不生氣，程岩風的性格就是這樣，前一天大發雷霆令張明那群人一個字不敢多說的霸氣還令人記憶猶新，這使得她無形中對程岩風有了些崇拜。
    “我不吃，蘇曉你不用削了。”
    曲易星阻止蘇曉繼續削蘋果動作。
    程岩風一邊啃蘋果一邊不客氣的幸災樂禍。
    “也是，別給他削，估計他現在吃不下，正消化白眼狼的事呢。”
    曲易星瞥他，慢斯條理說：“聞見啥味兒了沒？”
    程岩風哢哢蘋果啃的正歡不解說：“味道？”
    他砸吧砸吧嘴：“這蘋果挺甜的啊，紅富士，不愧是蘇曉和她幾個朋友精心挑選的。”
    曲易星白眼一翻，指指隔壁床：“旁邊大爺正擱那兒拉屎你也吃的挺香，要不要再吃一個？”
    程岩風：“……”
    他一扭頭，得，曲易星隔壁床是個年過六旬的老大爺，年紀大了，屎尿失禁都攤在床上，請來的護工正在清理換床單。
    病房裏一股子屎味兒，方才還不覺得，現在一抽鼻子，手裏的蘋果都不香了還蔓延一股屎味。
    程岩風麵目扭曲，顧及人老大爺在旁邊看著，把蘋果一丟垃圾桶，掩住頭匆忙出去。
    “那、我想起了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下午再來看你哈。”
    蘇曉想笑不敢笑，她也有些受不了病房裏的味，可又想多待一會兒。
    反觀曲易星，像是沒聞到臭味似的，無所謂的揮揮手。
    “你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蘇曉抱歉的笑笑，然後一掩鼻子也急不可耐離開。
    曲易星住的病房是個雙人間，他那床靠窗，可以窺見醫院樓下大街，除了白天汽車鳴笛吵了些，環境還是不錯的。
    護工清理好了，拿著盆就出去了，頭發花白的老大爺慢吞吞爬上床。
    眯了眼對麵的曲易星，說：“哎，小夥子臭到你了吧，年紀大了身體就不行了。”
    曲易星友好笑笑不說話，所幸老大爺年紀大了，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呼嚕聲震耳欲聾。
    病房裏就兩床，醫院隔音效果不怎麼好，病房裏安靜下來，曲易星還是能聽到外麵走廊來回的腳步聲和說話的動靜。
    許是隔壁床的呼嚕聲起了效果，曲易星也覺困乏剛準備躺下睡會兒，門就被推開。
    葛琪琪踩著高筒靴，鞋跟挺高，踩在光潔的瓷磚地板噠噠作響。
    她一進來就扇鼻子，嫌棄道：“這什麼味兒。”
    拉開椅子坐下，葛琪琪埋怨似的嘀咕：“老人就是這樣，邋裏邋遢惡心死了。”
    曲易星淡淡看她一眼：“你來就是說這個。”
    曲易星裹著紗布的腦袋讓葛琪琪心裏閃過心虛，很快心虛就被不滿占據。
    “我好心來看你，你這說的什麼話。”
    “我沒要求你來看，你來不來我都隨意。”
    葛琪琪火氣立刻上來，不滿旋即爆發。
    “曲易星你不要覺得你很了不起，仗著我以前喜歡過你就可以隨便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你陰陽怪氣嗆誰呢。”
    “你以為我想來，是蘇曉她們一直打我電話我煩都煩死了。”
    葛琪琪聲音稍大，病房裏呼嚕聲戛然中止後，老大爺眯眼看他們這裏一眼，哼唧著翻身繼續睡。
    曲易星心有些冷，他不是那種替人挨一巴掌就要求別人感恩戴德的人，可蘇曉這種態度，著實白眼狼行徑。
    胸口有些煩悶，不知是為自己還是因為葛琪琪，但曲易星不願再糾結這種問題，他隻想知道一件事。
    “我聽蘇曉說你又和鍾西混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