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水仙笑著挑挑眉，“二郎真君既然這麼喜歡下凡，也是真的感謝水仙當初的陪伴，不如今日和水仙結拜做兄弟，日後得空和水仙敘一敘，把酒言歡，給我說說天上神仙們的趣事。我很愛聽這些的，到時候回去跟別的妖精們炫耀還很威風呢！”
    “這。。。”男人為難地皺起眉頭，
    “哦，我知道了。”水仙故作憤怒地雙手環胸，“跟我這種小妖拜把子真的很有損真君的威名呢！給人說閑話可怎麼辦？”
    二郎神給他逗樂了，一嗤，“真是怕了你了，我行的端，坐的正，結交這點事有何不可。”
    斯文古風的包廂，點著紅燭鎏金的蠟燭，一仙一妖打扮成人模人樣的公子哥，在酒樓的裏暢飲暢談。
    水仙神氣地一吹額角垂下的青絲，“對，我是比較偷懶，聽聞人間的讀書人一日要讀兩三卷書，我比不得，每天最多記十幾行字。可是那有怎樣？我隨便拿出個幾百年，照樣是滿腹經綸的文化人，他們壓根拚不起呢，哥哥。”
    二郎神含笑吞下一口酒，用手點了點他的鼻尖，“天界的嫦娥仙子最愛那些順眼又能吟詩作對的文弱人。瞧你這俊俏模樣，哪天修成了仙，一準迷得她神魂顛倒，到時候什麼美人架子都沒了。”
    水仙揚揚下巴，很是受用，他把玩著手上的琉璃盞，“真是瓊漿玉露，喝著甚是舒服。”
    “算你識貨。”二郎神抬手指了指他，“這酒叫做夜鵷，是我從王母壽宴上順來的。凡人隻要喝上一滴，就可添五百年壽辰，且容顏不老。”
    水仙眨眨眼，“夜，鵷。傳說鵷雛鳥是青鸞鳥的妹妹。。。”
    二郎神望著他笑了笑，“怎麼，覺得來頭不小？你所言不差，夜鵷是鵷雛耗費兩萬年時日采集望月之氣釀成之酒，鵷雛是神鳥，不但心靈手巧，化作人形亦是可與嫦娥平分秋色的美人。”
    水仙努努嘴，不爽地哼了一聲，“切！天上的美人我又不曾見過，再美又能多美？凡間的絕色女子也不見得就輸給她們吧。不是說玉帝也曾偷下凡間覓食，還生了幾個小散仙呢。”
    二郎神聞言神色一緊，沉聲道，“休得無禮，仙凡結合是天理不容，他是玉帝無人可奈何，我等就切忌多口多舌。”
    水仙低眉，故作漫不經心地輕輕頷首，醉意頓時去了大半，思緒纏在一起，一時意興闌珊。
    二郎神倒是興致不錯，喝得爛醉如泥不算，還很隨意地下榻了這間酒肆的客房，一沾枕頭就著。
    紅燭的火光搖曳在水仙的臉上，他坐在榻邊靜靜凝視著男人的睡顏，“仙凡結合天理不容又如何？難道喜歡一個人，還得藏著掖著嗎？”他不服氣地低歎，“喜歡你就是喜歡，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