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不是謊話
    小紅受傷的事尹佳麗知道後，把明正雨狠狠地批了一頓。明正雨點頭晃腦地說：好好好，你別說了，全是我的錯。在你眼裏啊，墩子就是完美無瑕的白玉，沒有一點瑕疵。
    有瑕疵沒瑕疵我還不知道嗎？
    你啊。沒等尹佳麗說完，明正雨就搶著說，你知道，你知道什麼。人是變化的，不是一成不變的。再說了，那時候你們都才多大？有瑕疵也看不出來。
    尹佳麗似乎覺著丈夫說的有道理，就不再爭吵下去了，但對於丈夫的做法，還是覺著不妥。於是說：墩子怎麼樣咱沒見，沒見就不能瞎說。特別在小紅麵前。
    明正雨也感到自己有些唐突，說：要不咱買點東西去醫院看看小紅吧，也順便和她談談。
    於是，尹佳麗和明正雨買了東西去醫院看小紅。一見麵，明正雨就點頭晃腦地道歉。
    哎呀，嫂子，這都是鬧著玩的話，你怎麼就信了呢？明正雨說。
    尹佳麗也說：明正雨這人吧，胡謅八扯慣了，嘴像下水道似的，想淌什麼淌什麼，哪能往心裏去呢？你太傻了。
    是啊，我說話有些太隨意了。
    還沒等明正雨說完，尹佳麗搶著說：你啊，就是說話太隨意。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像長舌婦似的呢。嘴裏想咧咧什麼就咧咧什麼，以後啊，要是嘴癢癢，找個沙子路上磨磨去。
    小紅本身就心煩，尹佳麗和明正雨一唱一和地在嘮叨，想著是讓小紅高興起來，沒想到她聽了更煩了，臉色煞白，目無表情地說：好了，好了，你們不要說了，你們的意思，我心裏明鏡似的。你們再怎麼說，我也不信。墩子就是那樣的人，到哪裏，那些大閨女小媳婦都像屎蒼蠅似的跟腚後邊嗡嗡的，他招那些東西。
    明正雨故意瞥了尹佳麗一眼。尹佳麗臉色有些不正常，一會白一會紅，瞪了一眼明正雨說：你鬼鬼詐詐地看著我幹什麼？我當初跟在他屁股後麵是喜歡他，想追求他，那是年輕人正常的談戀愛。人追求美好的東西有錯嗎？
    明正雨不敢再說什麼，怕尹佳麗說出更難聽的話來，他下不了台。
    尹佳麗又對小紅說：嫂子你可不能這麼說杜大哥。這人就是善良、熱情，花花腸子可一點沒有。別看大姑娘小媳婦的跟在腚後邊，他可是坐懷不亂。
    小紅說：你可別說他坐懷不亂，前幾年在家門口還有堵著罵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他在外大半年不回來，天天泡在大姑娘、小媳婦群裏，能一點事沒有？我給你說，就是以前跟在他屁股後麵的那些女的也不一定沒事，有事人家也不會說。
    尹佳麗臉紅彤彤的說不出話來，明正雨也張口結舌地看著小紅。
    小紅感覺話有些重了，低下頭自言自語道：當然，我知道你和墩子一點事沒有。
    尹佳麗熱臉遇上了冷屁股，平白無故地被奚落、愚弄了一下，心裏不痛快，寒暄了幾句也就告辭了。
    尹佳麗在路上，明正雨故意打趣她說：小紅說的也對，那些以前跟在墩子屁股後麵的大閨女，也不一定沒事。
    尹佳麗知道明正雨在說她，啪一耳光子打在明正雨背上。明正雨像跳蚤跳出去十幾米遠，回過頭來說：你不輕點，下手那麼很幹嘛？
    砸死你個龜孫，叫你胡謅八扯。
    我說得是真話。
    尹佳麗舉起巴掌就追，明正雨跑跑停停地躲閃。兩個人鬧夠了，尹佳麗問明正雨：你說墩子大哥大半年不回家，該不是真有什麼情況吧，你說的那些人到底看到沒看到？
    人是會變化的。墩子也是人。我拿腦袋保證，那些人的話真真切切。
    你別再拿你腦袋當擔保了，就那一個腦袋，都不知擔保多少次了，那次也沒見你真的把頭給人家。
    可我哪次都沒說錯啊。明正雨還在狡辯。
    尹佳麗瞪了明正雨一眼，不說話了，好像在沉思。
    你想想，一個男人孤身一人離家那麼長時間，怎麼能耐得住寂寞呢？聽說杭州還是出美女的地方，像墩子這樣的男人有點小情況也屬於正常。他畢竟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嘛。明正雨又說。
    尹佳麗忽地一聲站了起來，瞪著眼睛，右手食指指著明正雨的鼻子，惡狠狠地說：也就你這樣的不要臉不正常的男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正常的男人不會，墩子哥這樣的好男人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