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停下了講述——森森的望著我，笑了。
    我渾身打了個哆嗦。
    我開口：“懷特，你曾說懷特是你唯一的名字？”
    他答道：“是啊，誰說不是呢？”
    “可是……這個故事裏的懷特——是你嗎？”
    他說：“你要知道，趙剛先生，懷特是我唯一的名字。懷特，是我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說話間，他撥弄著屋裏明滅燃燒的燭火，“趙剛先生，你不明白我。你不明白……”
    “……那麼，能告訴我，你和拉德是怎麼認識的嗎？”我問。
    他說：“這說來話長……那，可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
    “想要聽故事嗎？”他笑眯眯地打量著我，“可我，不能說，真不能說。”吸血鬼背過手，“我曾經有很多族人，但現在——”
    “他們都……？”
    “不，我不是說他們死了！”那雙詭異的，非人的眼睛，瞪著大大地望著我，“他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不是活著，也不是死去……不過還好，還有你在，不是嗎？趙剛先生。”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你。”我毫無感情地說，我感到精神與肉體的感應分離了。我看著吸血鬼，無悲無喜。
    他那如同雕刻般的臉頰上，同樣的，麵無表情。
    “我們吸血鬼所受的詛咒是上古就有的。並不是你開啟了大漠之門後才開始。而且，我感覺到了那個結束的時刻。而在這之前……”他笑了，“懷特要努力活著。”
    “你希望做什麼呢？你……沒有所愛的……”
    “有，”他看了我一眼，撥弄著燭台，“我愛著力量。我渴望……真正活著。”
    “那是成為吸血鬼以後的願望？你……不恨懷特？”
    “懷特，是我的過去，現在，與未來。是我唯一的名字。”他如同祈禱一般虔誠地說，輕輕吻上我的額頭。
    那一刻，我有種靈魂被吸走的感覺。
    懷特……
    “趙剛先生，我愛力量——而力量的象征就是懷特，拉德，以及你，還有許多象征鮮血的人。你們對我來說，都是力量；我完全感受到了——不同於往的，因此，我希望……這次的聖誕節，你跟我一起過。”
    “當然。”我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