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就跟你一樣’令唐林回了頭，望向西斯科的眼神莫名地複雜起來：“別把我跟你相提並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你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心狠手辣？”西斯科舉著勺子的手沒動，黑眸中沁出一絲笑意：“你倒是提醒了我，要是比起我們兩個誰更心狠手辣一點，相信你絕對不輸給我。”
    唐林忽略了西斯科的手段，憑他的勢力完全可以找出有關於自己的任何情報，包括他在美國收錢替人辦事的一切。
    見唐林盯著自己不說話，西斯科笑著用眼神示意他手裏還舉著的勺子：“別浪費了你朋友的心意。”
    唐林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張口接下西斯科喂過來的粥，連嚼都沒嚼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黑眸中的笑意漸濃，西斯科似乎很滿意唐林的聽話，還特意拿了紙巾給他擦拭嘴角。
    “李耀天是你殺的，是不是？”一被西斯科觸碰，唐林就想到兩天前那晚發生的事，頓時心裏頭用過一陣惡心，但他卻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任由他給自己擦嘴。
    “是，也不是。”
    “合同是你寄到警局的？”
    “是，也不是。”
    “……你回答問題總是這樣含糊不清？”
    “我隻是授意。”
    “……”
    半晌。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你跟警方合作？”
    “……”
    “你失蹤的當天，警方就抓了不少人去盤問，更有人在打探你的下落……”西斯科喂了大半碗粥下去，見唐林已經皺了眉頭，也就不再勉強他，將粥碗擱在了折疊桌上：“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唐林微微一怔……莫森派人找他了？
    “不過是不是都沒關係，反正那份合同對我來說就跟廢紙一樣。”
    “所以你殺了李耀天，就因為他跟加瑞特接觸了？”
    “那隻能怪他跟錯了人。”
    “這隻不過是你殺人之後為求心安的借口！”
    黑眸一凜，抬頭瞥向唐林是帶著一股明顯的危險之意，西斯科麵色深沉地盯著他道：“你好像很恨我？”
    唐林冷哼，傾身靠近西斯科，一字一句道：“可惜了那枚做工一流的壓力炸彈，在國內可找不到這樣的好貨了。”
    西斯科的臉徹底沉了。
    “就算你把合同寄到了警局，我也不會感激你。”唐林貼近西斯科的側臉，冷笑道：“你最好趁現在殺了我，否則過了今天，你未必再有機會。”
    黑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西斯科側頭望向唐林近在咫尺的臉，四目相對之間，是各自懷了心思的眼色。
    “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西斯科抬手撫了撫唐林的臉，唐林皺眉，卻是沒有躲開。
    就這麼對峙著坐了一會兒，西斯科起身二話不說地走向門口。
    “被你欣賞未必是好事，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西斯科總裁。”
    “過了今天，還有機會。”
    說完，西斯科走出了唐林的房間，沒過多久，外麵就傳來了關門聲。
    終於送走瘟神。
    等西斯科一走，唐林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疲憊地閉上眼睛靠在床頭休息。
    “小唐，你的兩位朋友都走了。”蘇榭進來收拾碗筷，見唐林眉頭皺著，不禁放了手中的活兒，在他床邊坐下低聲問道：“其實剛才有人在我不方便問，小唐，你跟你那位朋友之間沒事吧？”
    “他不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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