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不握,今生此別過  NO.8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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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爺離開你了還不能過了,頂瞧不上你的是小爺(二)
    許歡回來已經是大半個月後的事兒了,渾身是傷,整個人看起來慘的好像風一吹便倒,麵色慘白慘白的,看的安達心裏一陣陣抽抽。
    安達心疼啊,卻又不知道能幫些他什麼,安達覺著自己頂沒用的。
    溫格也一言不發。
    許歡回來後連招呼都沒打就窩進臥室裏沒出來了,安達想進去看看他,硬是被溫格勸回來了。
    溫格說,你得讓他靜靜,做他們這一行的,哪兒能一帆風順啊。
    可是安達就是不放心啊,一天瞅那屋子瞅幾百道,恨不得把門都給瞅穿嘍。
    一兩天溫格或許還勸得住,時間一長,以安達那狗脾氣哪裏還聽他的,二話不說推門就進去了。
    不出溫格所料,安達果然半小時之內便被一臉挫敗的趕出來了,溫格皺了皺眉,拍了拍安達的肩,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就把雲裏霧裏的安達一個人丟客廳裏鑽進自己的窩了。
    溫格說,六天了。
    安達想了想,或許溫格指的是許歡回來六天了,許歡從那什麼狗屁龍哥那兒回來六天了,六天來,一句話都沒說。
    安達想想就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那貨,沒見過這麼變態的客人。
    呸,誰他媽不是個人那。
    安達總說,都是人,何必呢。
    安達隻知道,在許歡把自己鎖在屋子裏的第八天下午,他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許歡安然的坐在沙發上和溫格閑聊,安達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溫格看著覺得好笑,許歡幹脆就笑了,整得安達一愣一愣的顯得特別呆。
    直到許歡劈頭來了句,小哥,打哪兒來到哪兒去,安達才回過神。
    然後特誇張的說,哎喲喂,瞎了小爺狗眼了,嘿,想通了吧,你再不出來就得發黴了,小爺都嫌棄你,影響行情那。
    溫格失笑的賞了安達一栗子,說他沒個正經。
    許歡說,喲,這誰家小哥啊,知道笑了?這會兒活了?
    調侃的安達臉紅也不是躲起來也不是,羞的沒邊,隻得厚著臉皮說,嘿,你們家的小哥,安小哥。
    末了還加了句嘿嘿,笑的整一二愣子,逗的許歡和溫格頂不給麵子抱著肚子就笑。
    許歡說,你特麼的不害臊的,誰是我們家的啊,小爺嫌棄你。
    安達惱了,紅著個脖子和他們杠上了,說,呸,小爺就你們家的,小爺不管,就是你們家的。
    聽這語氣就知道安達是急了,這熊孩子就是一死心眼啊,哪兒能和他開這種玩笑啊,溫格趕緊打圓場,拉過炸毛的小獅子給他順毛,省的一會兒整難看了就不好了。
    安達這會兒得意了,窩溫格懷裏翹著個尾巴得意洋洋的衝許歡拋了個媚眼,嘴皮子還沒閑著,安達一副小人嘴臉的說,看見沒看見沒,溫公子都承認了,你嫌棄也沒用。
    看得許歡那個氣結啊,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就給休克了,稍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一巴掌蓋在安達臉上,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呸,看看你那點出息,人越活越精你特麼越活越回去,丟小爺臉。
    安達嬉皮笑臉的就給躲了,一臉的理所當然,說,哪兒能啊,這不是知道還有你們麼,是吧是吧,溫公子?說著還挑起人的下巴。
    溫格那個哭笑不得啊,一腳把他從懷裏踹下去了。
    許歡樂了。
    活該了吧,溫格小子,還不看看你把他給慣得,賊不要臉了。
    溫格沉默的看著安達和許歡無節操的鬧騰,心中的苦澀無以複加。
    溫格不知道,這樣的時光還有多長,他們還能不能像這樣一樣聚在一起瞎鬧騰,沒有絲毫防備,任性,而又單純。
    安達啊安達,你何時才能長大。
    安達啊安達,我會和許歡一起,拚盡全力,為你撐起一片海闊天空。
    許歡啊許歡,你說是我慣得他,你又何嚐不是,隻是不知道,我們還能慣著他多久。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竟是他們最後一次,完整的聚在一起。
    許歡晚上就去玲姐那裏銷了假,立馬就被人點了台,安達不明白,什麼時候許歡那麼搶手了,他怎麼會知道,搶手的不是許歡,是被南沉諾包養的他。
    溫格說,上一輩的恩怨,關安達何事?
    溫格說,不管如何,都不能讓安達知道真相。
    他說,那是上一輩造的孽,不應該由他承擔。
    許歡說,既然他說安達欠他的,那身為他的弟弟,我替安達還給他。
    許歡說,那是他們欠他的。
    後來安達說,誰欠誰了?是他欠我們。
    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季北也說了,誰欠誰了?誰說的清。
    有的事,注定一輩子都說不清,誰都不說,誰都不知道真相,誰都誤會,最後,誰都錯過了誰。
    那晚,溫格坐彈了一整夜的《月光》,安達坐在他的旁邊聽了一整夜的《月光》,整個房間安逸的讓人心寂,那夜,夜幕似墨,月光如霧,朦朦朧朧中,好像還有幾縷輕紗似的雲,涼風又好像在預告著些什麼一樣,神秘而淒涼。
    又是久久不歸。
    安達問溫格,許歡會不會又被那龍哥叫走了?
    溫格說,當然不是。
    安達不信,又問,你怎麼知道的啊。
    溫格笑了笑,沒說話,一雙如水的眸子淡的如同清水,仔細看,又似幽潭,深不見底。
    溫格當然知道,許歡也知道,玲姐知道,甚至連南沉諾都知道,安達啊安達,唯你不知。
    所幸,第二天一大早,許歡就回來,麵色一如既往的蒼白,不同的是,走路的姿勢稍顯怪異,此外,便沒有什麼不妥了。
    安達兔子似的蹦到許歡麵前,接過許歡給他們買的早點,沒有一點形象的狼吞虎咽起來,哪裏還顧得上溫格臉上稍縱即逝的詫異。
    如果他能留心一點,也許他就會發現,溫格和許歡明顯有事瞞著他,他如果能多想一點,想想為什麼他一不在家許歡就從屋子裏出來和溫格有說有笑,他們具有最三流的演技,破綻百出的把戲他卻看不透。
    安達啊安達,你怎麼就看不透。
    趁安達陶醉於他的美食,溫格對許歡使了一個眼色,許歡抿了抿無色的雙唇,看了一眼被蒙在鼓裏的安達,搖了搖頭,
    是南沉諾,許歡輕聲說。
    南沉諾?
    溫格有些驚訝,隨即下意識的皺眉,柳條般如畫的眉便被曲折,剛準備在問些什麼的時候餘光卻瞟見安達端著裝滿食物的盤子向他們走了過來,張了張嘴後又果斷沉默了。
    許歡趕緊打趣道,喲,安小哥,虧你還自稱阿房宮第一紳士,我看你這樣倒像阿房宮第一吃貨,斯文敗類。
    安達挑眉,特大爺的說,有本事你也來當一回斯文敗類昂,我敗類我樂意。
    ……溫格和許歡表示,他們有權保持沉默。
    #塵#原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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