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以身償情 情歸何處 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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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武林風雲變幻,昔日江湖至尊雲堡在這兩年間逐漸隱沒,其堡主雲逸風也因被揭是龍寒月的男寵而不知所蹤。在龍寒月狠辣殘忍的鐵腕下,冥域搖身一變成為新一代江湖霸主。
另一邊以夏正、楚蕭為首的一些正派人士,雖表麵屈從,但在暗處卻逐漸形成一股新勢力對抗冥域,不久的將來,瞬息萬變的江湖又將是一片風雨飄搖。
幽醉樓地處狼山三十裏外,因為冥域儼然成為江湖霸主,兩年來本處在狼山絕穀外的幽醉樓一反以往的冷清熱鬧起來。此時正值正午,酒樓上上下下都是些來來往往的江湖人。或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或是豐神俊朗的青年俠客,有扛大刀的,有手執利劍的,有掄鞭的形形色色的人群彙聚一堂。
“喂,你們聽說了嗎,這次冥域好像要滅掉嶽陽的南宮世家呢。”靠窗四方桌上圍坐著四個身背大刀滿臉橫肉的漢子,其中一個伸頭神秘的對另外三個說道。
“冥域做事向來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會是南宮家有人得罪冥域了吧。”有人猜測道。
“冥域殺人哪需要理由。。。現在的江湖被冥域這魔教搞的烏煙瘴氣。”一身穿黑衣臉上有道疤痕的男人,狠狠呸了一口:“說來說去都是雲逸風那個叛徒。還天下第一,不就是個男娼,我們武林正道的臉都讓他給丟光了。”
“張兄,小心隔牆有耳,冥域的人很可能在這裏。。。”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好心的提醒道。
“小心個屁。他冥域有什麼好怕的。”另一個一直沒吭聲的黝黑大漢插嘴進來,抬手將酒壇一提猛灌一口:“哼,如果他冥域惹上我,我便讓他有去無回。哈哈哈。。。隻是沒想到雲逸風怎麼說也是武林至尊居然喜歡被人……嗯”大漢打了個下流的手勢,向旁邊的幾人使了個眼色,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們是沒參加那次武林大會。漬——漬——漬——那個雲逸風被龍寒月當眾扒了上衣,露出的胸膛那簡直。。。。。”大漢打了個酒嗝,嘿嘿怪笑起來:“還天下第一,居然喜歡那個調調,哈哈還真是下賤的可以。”
就在四人唾沫橫飛的吹噓自己的見聞時,樓上最豪華雅間,一身錦衣華服的龍寒月正和鬼醫饒有興趣的聽著從樓下傳來的對話。
“鬼醫,你說他有想過會有今天嗎?”龍寒月看著樓下的眼睛顯得有些空洞,呢喃的問對坐的鬼醫,側開的臉似是無助的尋找解脫。
鬼醫看著這樣的龍寒月心中一下刺痛,淡淡道:“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況且也是他甘願的。”
“嗬嗬嗬。。。是啊,我龍寒月會有今天也不過是那人的饋贈。”仰頭飲盡手中剩餘的酒,男人自嘲的笑了起來:“若不是他雲逸風心甘情願,我又能耐他何?”
“關了他兩年也折磨了兩年,怎麼你對他的恨還沒有放下嗎?”
“放,如何放?他對我的傷,我對他的恨不知何時已成為我生命中的全部。有時,我也想放過他,放過我自己。但我身上隨時存在的蠱毒卻又在一次次的提醒我所承受的一切。”說道這裏龍寒月原本秀麗柔美的臉上,浮現恨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極端妖媚:“最重要的是到現在我已不知自己是恨他多一點,還是愛他多一點。但如若就這樣放開他卻是不能的,既如此那就這樣糾纏著吧,到了無心無力時或許就放開了。”
“那麼媚姬呢,你不會不知她愛你。”鬼醫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著龍寒月繼續道:“媚姬這些年對你做的任誰都看在眼裏,如果你不愛就該和她說清楚。否則她很可能做出我們意想不到的事。。。”
鬼醫說的龍寒月都明白,隻是麵對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把一切都給了自己的女人他不想傷害。在療傷的前幾年如果不是她和鬼醫一直陪著自己,或許他早就死了。但龍寒月不愛媚姬卻又不願傷她,他不是不知道這兩年媚姬的偏激,在背對他時對雲逸風的所作所為,其實那也是他默許的。
“我不想左右你的決定,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如果你在這麼折磨他的話,到最後痛苦的還是你。”鬼醫冷冷的警告。
“痛苦?或許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就算是痛也要他雲逸風陪著才好。”
“你這又是何苦。。。。。。”鬼醫無奈歎息,響起在不大的雅間竟然說不出的蕭條。
於鬼醫分開之後龍寒月趕回冥域時,已是深夜,他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的來到那人的居所。
靜言居,冥域最偏僻無人之所,那人被軟禁在這荒蕪人煙之地已經兩年,走近時,還可以聽到那人飄散在清冷夜空中的悶咳。
“為什麼不進來。”雲逸風的聲音因為咳嗽聽起來有些暗啞,但卻是很清晰,隻是感覺有些吃力。
“看起來你很是自在。”
見到一身白衣的雲逸風坐在粗製木椅上就著燈火看書,一片安然,龍寒月隻覺得這個男人有著從骨子裏透出的慵懶高貴,即使在這兩年受盡折磨也絲毫掩蓋不了他的風華。相較兩年前而言,他的眼神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寧靜。
雲逸風平靜的看向走進來的龍寒月,放下手中書,起身歎道:“寒月,要我怎麼做你才開心。”
“逸風。。。”龍寒月的眼底有了幾分厭憎卻又多了幾分溫柔,心中一痛淡淡的說:“不管愛恨我卻是放不開你了。”
說著驀地雙手伸了過來樓主雲逸風,猛一使力將他拋到了床上,粗製簡陋地木板床發出了吱嘎地尖銳聲響。龍寒夜將雲逸風壓在身下,手指握住男人瘦削地手,用盡氣力嵌入他的皮肉,低語:“你為什麼不讓我死心。”
風吹燭滅,黑暗中,響起衣服撕裂的響聲,龍寒月衣衫未退,早已狠狠撕裂身下之人的身體,一下一下的撞擊讓整張床搖晃不已。
雲逸風瘦長的十指嵌入掌心,每一次的深深挺近,讓他的心髒仿佛被撕裂,被鎖心針鎖住的心脈絞痛不已。他忽然咳喘不止,從他慘白的嘴角留下的鮮血順著嘴角滴落。身上之人的肆虐依然粗暴,他激烈的動作讓雲逸風就像狂風中的一夜扁舟搖擺不定。肢體交纏中,雲逸風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龍寒月身上溫熱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之人的索取越發猛烈。雲逸風盡量放軟身體,任身上之人予取予求,冷汗自開始就沒有停過,濡濕了額前的默發。
龍寒月不知為何每次見到這個男人恨意便會湧上,眼下,看著身下這個痛苦中透著寵溺的男人,心裏禁不住感到感動,往事曆曆在目,恍然間湧上心頭。
“逸風。。。為我落得如此你可後悔。”
“本是應該。”雲逸風搖了搖頭,縱容道:“無關愛恨,隻要是你給的我都會接受。”
龍寒月注視著他,這個曾今顛覆自己一生愛戀,同時也是為了自己聲名狼藉的人,怎麼能,依然如此尊貴。
“真想就這樣殺了你。。。。”龍寒月埋首在男人的胸膛,一時無法確定這一刻的心痛到底是為了什麼。
雲逸風承受著身體上惡意的衝刺,龍寒月的動作更加激烈,幅度更大,在欲望橫流的房間內誰也沒注意到黑夜裏一雙眼睛,正嫉妒怨恨的注視著床上肢體糾纏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