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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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平太躲開它的攻擊,那蛇隻是威懾似對他吐了吐分叉的蛇信,便不再理會他,繼續對老者噴雲吐霧。
“你還好吧?發生什麼事了?”阿菊的丈夫一手按在斜插腰側的刀柄上,立在門口驚疑不定道。
“你別過來!”平太正顏厲色道,“這是詛咒。”
他站起身理了理淩亂的衣擺,對武士道“我會嚐試進行封印,但是我能力有限還未有自己的式神,若你在場恐怕我無暇分心保護你,還請先行回避。”
男子目光銳利地看了他一眼,才道“那我守在門外。有事喚一聲即可。”
等房間隻剩平太一人,他從藥箱中取出數張退魔符咒,分出四張貼在房間的東南西北四處,形成最簡單的四方陣。在離化作蛇形的詛咒三步之遙處,他盤膝端坐,凝神靜氣地調息了半響。等精氣神調整到最佳狀態時,他珍而重之地從袖中取出一柄太刀,刀身隻半臂長,通體如玉,色澤瑩潤,比起凶器,更似一件精美的裝飾品。
平太把刀端正地放置在膝上,雙手結印,口訟真言,隻見玉刀刀身輕輕顫動,嗡地一聲升至空中化作一條白練射向盤踞在老者胸前的黑蛇。那蛇極為機警,未等它逼至近前,便蛇身一盤,從口中噴出一股濃霧,就在兩者交接的一刹那,玉刀風行雷厲地當空斬落,瞬間就把穢氣一分為二向黑蛇劈去。
那黑蛇急忙丟棄了老者身體,向門口飛躥而去,然而貼在幛子上的符咒此時星光暴漲,砰的一聲黑蛇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隔了去路。似乎被惹惱了一般,黑蛇緊緊地把身體盤縮成一團,蛇口大張露出尖銳的獠牙和細長的蛇信,它長頸一伸一縮竟化作一道黑影向平太疾貫而去!
平太目光緊縮,卻不閃不避,就在黑蛇離他隻剩半尺之遙,一把利刃帶著淩厲的力道將它狠狠地釘在榻榻米上。
看到黑蛇被釘穿了七寸,疼痛地不停糾纏扭動的樣子,顯然已經無力回天了。
隻是一盞茶的功夫,平太就覺得適才自己已在羅生門(相當於鬼門關,日本人認為這此處是黃泉的入口)前轉了好幾回,此時他心頭一鬆,身體忍不住晃了晃,頭暈目眩地倒在了地上。
“啪”地一聲,幛子從外麵打開,武士目光掃過釘在地上的玉刀,神色一怔,又看向躺在地上地平太,問道“小公子,你沒事吧?”
平太有氣無力地道“麻煩扶我起來,我已經沒力氣了。還有,不要靠近太刀。”
武士又瞥了眼玉刀,謹慎地關上門,才走到平台身側扶起他。
平太借著他的手臂坐了起來,目光轉向玉刀,眉心蹙起道,“還沒完。這不是單純的詛咒,它擁有自己的靈智。這其中恐怕不簡單。”
果然,癱軟在地上的黑蛇突然冒出濃稠的黑氣,一個泛著血光的怨魂在其間若隱若現!
他似乎想要從玉刀禁錮處掙脫出來,猙獰的麵孔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狹閉的隔間內,頓時彌漫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混著之前的惡臭直叫人作嘔。
“禦門衛佐佐木。。。。。禦門衛佐佐木。。。。。。是你殺了我。。。。。。是你殺了我!”
這倏然出現的聲音透出濃濃的怨恨和森森的寒氣,不禁讓看不見冤魂的武士一陣心驚肉跳。
“是。。。。。。是你自己愚蠢,得了珍寶。。。。。。也不知收斂,還宣揚地眾人皆知,即使。。。。。。不是我,也會有別人殺人奪寶。。。。。。要,要怨就怨你自己!咳。。。。。。咳咳。。。。。。。”
卻不知何時,躺在地上的老者竟然醒了,此時他掙紮地從榻榻米上爬起來,深深凹陷下的眼眶讓他的眼睛看起來仿若無淵的黑洞,他聲嘶力竭地說完這段話,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就下黃泉來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