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 9章: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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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混過去了一天,晝總給人一種無形的安全感,空曠的監獄熱鬧了起來。沒有小孩嬉戲打鬧;沒有叫嚷聲;沒有談話聲;有的隻是來來往往的忙碌。
他們各司其職,他們開始工作。我忘記了全身的疲憊,我享受著這熱騰騰的早餐。她很賢惠、也很漂亮,她的笑容就像她做的食物一樣可口。這讓我想起了我的姐姐,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她細膩的心照顧著大家,她善良而堅強。她叫我脫掉身上的衣服我有些茫然,我想我誤解了她的意思。
“別誤會,你身上的衣服很髒了。”哦,的確。我此時看起來就像是個小醜,至於小女孩她早已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謝謝!”一向緬甸的我當著這麼多人麵脫*掉衣服竟然沒有一絲羞澀,雖然那沒有脫*光。
“不用謝,大家在一起就是一家人,彼此照顧是應該的。”
‘一家人!’
‘家’!我常常在想這個問題,人類為什麼會有‘家’。也許隻有這樣才算是個生活。有家才有一個完整的人生,無論和平、亂世、還是末日,家永遠都是生活的來源。家是人生的起點
也是人生的終點,我們在這裏活下去我們在這裏死去。
嚐盡酸甜苦辣,享受溫馨快樂。家是‘夢想’的起點也是‘夢想’的支柱,是‘夢想’的延續也是‘夢想’的目標,而這個‘夢’我想了好久好久。
他們離開了這裏,他們出發了。我仍然留下了來,我的任務是保護這個家園,保護他們。我得教會他們使用槍械,教會他們我所會的東西,學習他們我所不會的東西。
豐富的知識才能讓我們更好的活下去。我們開辦了教堂,我們得教會那些孩子更多的知識,在這個末世如何生存下去。至於未來的希望,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希望,我們隻是不想看到他們死去。
“你能教我使用槍嗎?”
“聽著,孩子。你還太小,這玩意會傷到你。”
“不,我需要它。你能教我嗎?”
“好吧。”看著她堅懇的眼神他答應了。
“這樣。對,這樣拿。瞄準它的腦袋。對,射!”
‘砰’一聲槍響驚動了大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急忙趕了過來。
“shit!”
“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會引來很喪屍,你知不知道這玩意會傷著我們!”
“你們在吵什麼?”
“他教那孩子使槍。”
“好了,把槍給我。”
“不,我需要它,它傷不了我。”
“聽話,給我。”
“不,不!”她說著就想轉身跑開,可是卻被他一把抓住。
“聽著,小屁孩。把槍給快點給我,不然小心我嘣爛你的腦袋!”她被嚇到了,她被那個惡徒嚇到了。
“她隻是個孩子!”
“你給我離遠點兒!”
我很憤怒,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他重重摔倒在了地上。他一臉的驚愕,他不敢還手,他知道除了他們我就是這兒的頭兒。他不敢反抗,因為他是一條狗,他必須聽主人的話。
我沒有理睬他,可能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不過從大家的眼裏看出這裏似乎很不歡迎他。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收下他,但我知道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抱著小女孩穿過人群,我來到了一片草坪我繼續跟著那個農民大伯開荒著這片草地。
她坐在一旁一直看著我們勞作的背影,她手裏緊緊攥著那把槍微微顫抖。黃昏總是那麼的燦爛,一天就這樣在勞作中過去。看著發芽的種子,那是收獲的希望。
“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是不是永遠都成不了你們這樣的強者!?”我坐在她的旁邊,她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不,強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煉成的。你不需要像我們,你追逐的那個人永遠是你自己。記住,你超越了她你便是強者。”
我離開了這裏,留下小女孩在那獨自一人愣愣的發著呆。我沒有叫醒她,我想她應該冷靜。我想她應該感悟到了什麼,至於我不過是一個她生命中匆匆而過的指路人而已。
熱氣騰騰的食物永遠都是我們的好夥伴兒,我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我嚼著這美味的奢侈品。或許她現在正躲在某處療著心裏的傷痕,我曾看到過她哭泣,我記下了她悲痛的情緒。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她也有軟弱的一麵。
黑夜再次降臨,可惜沒有了月光。音樂再次響起,可惜沒有了小女孩的歌唱與舞蹈。‘咻’得一聲,她一槍擊爛了廣播器。他眼神堅定;他瞄得很準;她曲解了我的意思;她步入了‘歧途’;她很像她,這。。。。。。或許。。。。。。可能。。。。。。。也許。。。。。。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但我知道從此這個世界又少了一個天真的女孩。
沒有了音樂這裏一片‘寂靜’,我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我蹲在我房間(牢房)的角落裏,我點著燈寫著日記,這也許是這些天來最後一晚上的‘光芒’了。
‘我已麻木,我目睹了這一切,我隻想好好的存活下去。我發現我正在改變,改變自己來適應這個世界,或許她做的是對的。’
簡單而明了,就這樣記下了。窗外的風景、走廊的寂靜,總讓人幻想到背後的黑暗,這讓人不寒而栗。我盡量不去瞎想;我時刻警惕著四周;我必須有所準備;我不能讓任何威脅靠近;這是一宗生存‘法則’我必須遵守,雖然不是很喜歡。
夜沉沉得睡去,仿佛死寂一般。它們遊蕩在外,初夏的蟲鳴給人一絲薄薄的生機。那些遊蕩在外的人如同喪屍一般尋找著食物。一聲槍響,我又做了一個噩夢。我驚出一身冷汗,我帶上我的武器,我得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我打著最後一支手電,我看到了一輛車撞壞了大門,似乎還有人在那裏搏鬥著。我不敢靠近,我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我仔細觀察著這一切。現在除了小孩,‘牢房’裏所有的人都帶著武器趕來了這裏,小女孩偷偷跟在了後麵。
他們射擊著不斷湧入的喪屍,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道黑影從高處躍下,幾聲慘叫停止了打鬥。我知道她殺死了那些冒失的家夥。
借著車的燈光我看到了層層的喪屍,我們被它們包圍了。
“快,快上車,我們必須離開。”他向我招著手,我招呼著大家上車,可是。。。。。。
“他們不能上車,他們現在隻會是我們的累贅。”
“你說什麼?!”
“別靠近,不然別怪我的槍不長眼。”
我望了望她,從她的臉上我看到了她默認了他的做法。
“難道就這樣望著他們死去嗎?難道就不能帶他們一程嗎?”
“不能。”
“你走不走?”她簡單明了的問道。
“我。。。。。。我留下來,你們走吧。”
“我也留下來,我也不走!”
“不,你跟著他們,他們會讓你變成強者,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強者。”
“可是,我想跟著你,我不想跟著他們,我不想變成一個無情的人。”
她深深望了小女孩一眼便跳進車裏,他們急速行駛著離開了這裏。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留下來,可能我一時頭腦發熱想做個英雄,可能我看見了我的良心,可能我真的不想離開他們、離開這裏。
而那個被我揍的家夥和他們一起離開了這裏。他很像他們,他很適合做他們的一條狗。
我曾問過她的名字,她告訴我她叫‘浮雲’。我知道那不是她的真名,就像我的‘沉土’,那隻是一個代號。也許從我們出生開始就一直背著一個標記,讓別人記住的標記。
“大家都帶著食物上吊塔,等這陣屍潮過去我們就安全了。”我們彈盡藥絕,現在已沒有別的辦法,至於那輛破車就算能擠下我們這些人也無法開出去,。
我們現在隻有等,還好我們食物還算充沛,他們沒有全部拿光。堅持個十天八天應該不是問題,希望這陣屍潮快點結束。
幾天後。。。。。。
這些天,大家都窩在這個狹小的吊塔裏,小女孩一直躺在我的身旁。吊塔的麵積實在是太小,十幾人躲在裏麵顯得很是擁擠。至於大小便,大家盡量避諱一下,不過在這個環境下誰還會真的在乎呢。
命運真是捉弄人,前一秒這裏還是我們美妙的家園,後一秒卻成了一塊‘墳地’。被毀壞的農田,糟蹋的種子。兩隻不知去向的小豬仔,隻留下了斑斑的血跡。
屍潮過去了,遊蕩的幾隻喪屍,我們輕鬆解決了它們。我們失去了一切,我們需要重新開始。我不知道我能否帶他們生存下去,但他們每個人都相信我。我必須承擔起這個責任,我必須相信自己。
我一直堅信隻要大家在一起好好努力,就一定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開始重塑這個家園;我們開始清理每一個牢間;我們修理了那輛破車;我們縫補上了那個大鐵門,我想過陣子我們會出去覓尋我們的食物,覓尋我們的種子。不,是希望!
就像小女孩曾說的那樣:“每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我總盼望著它快點日落。我希望它逐漸成長,也希望自己逐漸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