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因果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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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莎這算是第二次到馬爾福莊園,第一次的經曆太慘痛,乃至帕莎都不敢想。帕莎不像上一次差一點遲到才到婚禮現場,這一次帕莎早早地就來了。
    來的人並不很多,來的早的大多都是馬爾福家的關係親近的人,帕莎一個人在馬爾福家的前庭逛,地毯軟的帕莎都快踩不穩自己的高跟鞋。
    路過馬爾福家的客廳時帕莎盯著客廳的一個地方看了很久,那就是自己被貝拉特裏斯折磨的地方吧!
    帕莎慢慢踱步到客廳的一個位置,雖然時過境遷傷疤也被弄掉,可是回到事發地手臂上的原先傷到的地方,也不禁地疼痛起來。帕莎看了看婚禮的布置,的確很別出心裁,馬爾福家被整個裝飾一新,來迎接即將到來的女主人。
    客廳的頂上掛著一個造價很高的吊燈,據說這是馬爾福夫人特意從西班牙訂回來的。帕莎覺得那個燈很美就一直盯著看,突然想到多比也是在客廳裏遭到了襲擊的,不覺感到時移事易,現在又有多少人能記得住多比這個不一般的小精靈呢。
    “斯托克家也算是貴族,怎麼繼承人和沒見過世麵的窮酸巫師一樣。”
    帕莎回過頭卻是潘西·帕金森,她穿著一襲白色長裙禮服,頭發被整齊的梳起來不見一絲雜亂。她的脖子直立著鎖骨中間掛著一個墜子。
    “很漂亮。”帕莎看著她的脖頸很衷心地誇獎她。
    潘西·帕金森微微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從帕莎身後的桌子上端起一杯葡萄酒,也不喝隻是搖晃著杯子,看著杯子裏的酒轉成一個小漩渦。
    帕莎見她並不想理會自己就打算離開。
    “這條鏈子是德拉科在一年級的聖誕節時送給我的,嗬~!那時候格林格拉斯的姐姐還是我的跟班呢!真是的!人這一輩子真是變幻莫測,我那時候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會有今天,因為我相信自己絕對會成為德拉科的新娘。”潘西突然在帕莎身後說。
    帕莎停下腳步沒有回過頭去看她。
    “斯托克家真的是落魄了嗎?你應該好好打扮打扮!”潘西一邊走到帕莎身邊一邊說。
    帕莎看了看眼神有些迷離的潘西,覺得她很可憐,聽瓊說帕金森是被定了罪的純血家族,即使帕金森家族傾盡全力也沒能脫罪,她的父親現在估計還在阿茲卡班。
    想到這兒帕莎沒有說話。
    “你以為那個女人叫我們來是為了幹什麼?無非是顯示她是個勝利者,其實你也夠傻的,要是你再精明點再和德拉科近一點,以馬爾福夫婦對德拉科的疼愛你會是穿上那件婚紗的女人,別說是你喜歡的那個吊燈,整個馬爾福家又怎麼會少?”帕莎撩起帕莎的下巴。
    帕莎沒有潘西高,這樣的動作讓帕莎覺得受到了羞辱。
    “這就是你想的簡單了,而且你那句話讓我極度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愛德拉科!”帕莎揮開潘西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說。
    “嗬嗬~!哈哈~!我一直以為你是一隻蠢得沒藥可救的笨女人,現在我才明白了我們都走了眼。”潘西的聲音壓得很低眼底帶著一絲陰暗。
    “我們?”帕莎隻要和斯萊特林說話就愛摳字眼。
    “對!我和格林格拉斯!小心點!能做馬爾福家女主人的一定不簡單。”潘西說完就端著酒杯踩著著高跟鞋走了。
    帕莎看到帕金森走遠,順手端起一邊的酒杯喝了一口,不愧是馬爾福家婚宴準備的酒都那樣好。
    “斯托克!好久不見!”高爾一身燕尾禮服出現在帕莎麵前和她打招呼。
    “好久不見!”帕莎禮貌的回答。
    高爾和過去不一樣了,身材似乎有所收斂但是離纖瘦還隔著十萬八千裏。
    “你現在最好不要呆在這兒,德拉科馬上就要下來了,不想有麻煩最好趕快離開。”高爾提醒帕莎道。
    帕莎疑問地看著高爾,自己雖說和德拉科不像過去,但也不至於到了會惹麻煩的地步。帕莎有些懷疑地看著高爾。
    “我不會害你的,是格林格拉斯,我並不太清楚她和德拉科說了什麼,但是你現在最好去後花園躲一躲。”高爾急促地說。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德拉科一身巫師禮服從樓上的樓梯走下來,帶著與過去不同的冷峻與傲氣,他的淡金色頭發沒有用發膠,和過去一樣柔軟富有生氣。
    德拉科的灰藍色眼睛裏帶著些決絕,這是帕莎從未曾在德拉科的眼裏看到的,包括在拉斯維加斯,他好像又經曆了一番成長開始越來越有男人的氣概了,不在像過去那樣帶著些孩子氣,就像是和一個時代的德拉科揮別了一樣,帕莎有些後悔沒有聽高爾的馬上走。
    “斯托克小姐沒想到你也會來,很高興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德拉科昂首走到帕莎麵前說。
    德拉科在帕莎麵前站定,微微瞥眼理著自己的袖口,帕莎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不同於教授,帕莎感到德拉科的壓迫帶著些恨意,這種感覺把帕莎壓得喘不過氣來。
    “馬爾福夫人盛情邀請當然要到場。”帕莎壓製住自己有些顫抖的尾音說。
    “是嗎?不過客廳可不是像斯托克小姐這樣的人待的……”德拉科帶著些嘲弄與鄙視說。
    “我來帶她去她該去的地方!”略帶些沙啞的男聲在帕莎和德拉科身邊響起。
    “斯內普校長!真是感謝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參加我的婚禮,那就麻煩您了!”德拉科顯得有些咬牙切齒
    語調也是帕莎從未聽過的虛偽調子,德拉科從不會這樣對待自己尊敬的教授,除非他現在很生氣乃至失去理智,帕莎子心裏揣測著。
    德拉科帶著高爾轉身離開。
    帕莎看了看教授,教授和上一次秋的婚禮相比穿著的確是隆重了些,穿了巫師禮服,但是除了胸口處的金色鏈子,和袖子上的精致的扣子,帕莎一點也沒看出這和教授過去的穿著打扮有什麼區別。
    教授帶著帕莎向後庭走,可惜巫師禮服的擺沒有普通袍子那樣大,教授也就沒有像過去那樣帶著他獨有的袍角弧度。不過教授的腳步依舊像過去那樣快,腳步堅定好像一步都不會後悔。
    帕莎就那樣跟著教授走,直到到了一個會客廳一樣的地方,教授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看著窗戶外的風景。
    教授就像過去一樣不愛說話,氣氛雖然尷尬但帕莎寧可教授不說話。帕莎一直站著直到腳有些麻了,教授依舊看著窗外似乎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在吸引他。
    尷尬這是帕莎唯一想到的詞。
    “你在麻瓜世界讀大學?”教授似乎也覺得這樣的氣氛有些不好開口對帕莎說話。
    教授似乎在經曆了那場大戰之後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身邊的氣場沒有過去那樣淩厲,語氣也趨於平和了,更重要的是要是換做以前;教授不會和自己這樣說話,更加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戰爭和死亡真的是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是的!教授……不!校長。”帕莎慢慢走到教授身邊說。
    斯內普教授撐著下巴不再說話,房間又恢複了寂靜。
    帕莎也看著窗戶外麵,窗戶外麵是一個花園,帕莎想起菲歐娜說過馬爾福家的後花園是個絕妙的地方,帕莎看了又看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不過是養了幾隻孔雀而已。
    這時教授看了看牆壁的掛鍾,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帕莎說:“時間到了。我們走!”
    帕莎又跟著教授到了外麵,德拉科的婚禮宣誓是在前庭的草坪上,春日和煦的陽光照著草地,德拉科的婚禮比之秋·張的要更加隆重,該到的魔法部政要幾乎都到了,沒到的基本都是格蘭芬多出身的。看來巫師界的形勢如何變,都不會改變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的關係。
    宣誓後就是舞會,納西莎和盧修斯儀招呼著來賓,而德拉科則和格林格拉斯則端著酒杯和身邊的人熱絡的聊著天。
    格林格拉斯手上戴著據說是德拉科祖母的祖傳海藍寶石戒指,而海藍寶石真好又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的生辰石,聽瓊說今天也正好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的生日。看來馬爾福家為了這場婚禮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帕莎看著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纖細秀氣的手指套著戒指正好合適。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秋。
    不知道秋怎麼樣了,據說秋的婚後生活並不如意,她的女兒被丈夫的父母帶走,而自己的丈夫在結婚後也很少回去。婚姻的不幸可以說是一生的,比如伏地魔的母親,比如教授的母親。
    很多人說丈夫是女人的事業,但是女人又是丈夫的什麼?帕莎不敢想下去了。
    看著遠處笑顏如花的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和已經脫去當年稚氣的德拉科,帕莎默默地在心裏祝福他們幸福。
    看到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他們那樣般配,而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那樣聰明時,帕莎想德拉科日後的生活因該是沒有什麼遺憾的了。
    帕莎放下酒杯發現身邊的教授早就不見了,帕莎覺得也是到了自己要走的時候。無論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帕莎都不想去計較了,本來自己和德拉科就是不可能的,那又為什麼要去破壞他們的平衡呢?有些事情本就不能那樣清楚。
    帕莎踩著自己的高跟鞋正要走出馬爾福莊園卻被一個人叫住了。
    “斯托克小姐。”納西莎叫住帕莎。
    帕莎回頭納西莎的穿著剪裁得體的禮服,即使已經年及中年身材依舊很好,眼角幾絲皺紋倒顯得她多了份和藹。
    “馬爾福夫人有什麼事情嗎?”帕莎問道。
    “你覺得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怎麼樣?”納西莎慢慢地走到帕莎的麵前,看著帕莎的眼睛問。
    “他們很般配,我相信他們以後也會生活的很幸福。”帕莎毫不避忌納西莎的眼神,看著納西莎的眼睛回答。
    “作為父母都會幫孩子選擇最好走的路,而作為朋友也會希望自己以前的摯友生活幸福,你是個好女孩兒,我明白阿斯托利亞有些事情……”納西莎說。
    “我明白馬爾福夫人,今天我什麼也沒有說以後也不會,我希望德拉科以後幸福,相信您應該知道了霍格沃茨要在美國設立辦事點的事情了,雖然英國是我的故鄉,但是美國是我和我的媽媽一起生活的地方,我希望呆在有我母親氣息的地方,可能以後會回英國的機會會變少很多。”帕莎打斷納西莎的話說。
    “哦~!那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是一個道德感重的女孩兒,如果再這件事上需要我的幫忙盡管開口。”納西莎雙手交握對帕莎說。
    “謝謝您了,我相信以我的履曆應該不難,告辭了!”帕莎不卑不亢的說。
    “那麼……走好!”納西莎說。
    帕莎對著納西莎微微頷首,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後悔,沒有一絲的猶豫。
    以後德拉科的人生裏不會有自己,帕莎雖然不知道阿斯托利亞在德拉科麵前幹了什麼,但是帕莎知道隻要自己去說清楚德拉科會相信自己,但是當帕莎看到他們在草坪上宣誓的時候,帕莎明白自己不可以毀掉德拉科的生活,這種做法是自私的,就像紮比尼說的最好的做法就是離開。
    帕莎一邊走一邊在心裏仔細回想與德拉科的相處的每一個細節,他的淡金色頭發,他精致的袖扣,纖細的脖頸,拖長的貴族式腔調,高傲但稚氣的眼神,他曾撫摸過自己手臂的骨節分明的手掌。
    那時的那份溫度自己似乎還記得,那時候的那份顫抖,那份懵懂似乎都還在自己的心上。隻是德拉科沒有將這份感情說出口,帕莎也沒有去將這份感情催化,帕莎覺得任由這份感情走偏是自己的錯,是自己一直的不作為導致了中間軌道的偏離,哪怕阿斯托利亞在背後詆毀自己也好,這一切終於又回到了正軌這是好的。
    但是即使這一切都回到了正軌,自己今後也會一直都對德拉科懷著一份愧疚的心情生活下去,這或許就是對當初不作為的自己的懲罰吧!
    帕莎想起了那位瘋子同桌念的一句聖經:‘不要自欺,人種的是什麼,收的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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