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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我要問的問題,現在你都能答複我嗎?”如果今日無法逃出升天,段兵希望自己死個明白。“我都說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盡管問。”吳天別過頭,不去看段兵落下的淚滴。
“你愛明月嗎?”“你關心她做什麼?難得你對她也有興趣?可是,我好像聽說你喜好男色……。”“你愛她嗎?你愛嗎?你心裏可曾有過愛?”打斷吳天戲謔的言語,段兵執著的問道。
“一開始還是愛的,那個時候我真不介意她離過婚,生過孩子。可到後來,慢慢的我發現,她在我身上尋找的不過是性的安慰,她的心不在我這裏!所以,無論我對她多好,哪怕我對她從來不發火,也跟她從來不吵架,但她卻仍然是有所保留的給予。最讓我氣憤的是,她竟然不願意為我生個孩子。”
“所以你就狠倪鴻宇,因為明月即毫無保留的給予過他幫助,也為他生了孩子?”“段兵啊,段兵,說你聰明,你還真的很聰明!是,就是這些原因,你說這一切怎能讓我不恨他?而且我真的搞不懂明月這個女人,她一麵要拉著我,一麵又要把倪鴻宇放在心上,這簡直是對我極大的侮辱!哼,女人呐,真的就是禍水,不是因為她,我跟倪鴻宇的梁子也不會結的這麼大。”
“那你這之後要怎麼做?”“段兵你知道嗎?對內我得不到明氏的幫助,明月手上的股份也無法直接轉給我;對外我的企業處處受鴻宇集團壓製,發展也一籌莫展,你說我該怎麼做?”吳天走到段兵跟前,盯著他紅紅的雙眼,詭異的牽動著嘴角。
“段兵,你喜歡過我嗎?”吳天很認真的看著段兵的眼睛,這一刻段兵恍惚了,若不是因為手腳被綁的酸痛,段兵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吳天的話就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它正試探著下一口該咬向何處。
“你都說了,那個你已經死了!”段兵不置可否,但他卻萬萬沒想到對吳天的表白會讓他這麼厭惡。“那你喜歡倪鴻宇嗎?”“你個跟你沒關係!”“但據我所知,他好像很在乎你呢!”“是嗎?就因為我做了他的助理?如果是這樣,那你的猜測未免太牽強。”
“嗬嗬,這個不是猜測。段兵你很會套話,差點又上你的當了。不過呢,如今什麼都可以告訴你了。在倪鴻宇身邊我安插著我的心腹,你跟他的一舉一動時刻都掌握在我的手心。”“鴻宇集團裏有你的內應?”“哼,沒想到吧!營銷部部長黃少雲可是我的人。倪鴻宇這些年的經營情況我可是了如指掌。”
“看來你謀劃這些事已不是一天兩天了。”“是的,隻是你的出現讓我頗感意外。我沒想到倪鴻宇居然能挖的這麼深,把你找來對付我,而你竟然還真的傻乎乎的幫他忙前擋後,變成了我的心腹大患。不過,自從得知倪鴻宇愛上了你,局麵好像變的對我越來越有利。再加上你落入了我的手裏,那麼就讓我將計就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狠狠的給倪鴻宇一擊吧。”段兵聽罷,吃驚的瞪圓了眼睛。
就在此時,房間的門開了,安臣走了進來。“安臣,你終於睡醒了。今天能擒住段兵,你可是立了大功。”安臣不語,他隻低著頭,不敢去看段兵。“哈哈哈……”段兵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把吳天和安臣著實嚇了一跳。“段兵,你——”雖說段兵在笑,但笑聲裏盡是悲涼,安臣愧疚的內心更加不安了。
“安臣,你可以啊,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謝謝你讓我嚐到了被最信任的人背後捅刀子的滋味!什麼叫悲從中來,真的讓我大徹大悟啊。”安臣沒有說話,他抿著唇,手把褲管捏的緊緊的。
“安臣,你是沒錢還是沒權,為什麼非要為他鋌而走險?你想過沒有,上了這艘船,走上這條,你的未來要怎麼辦?為虎作倀、作奸犯科,這個刑警隊長你要怎麼繼續做?你把公職人員的神聖職責都忘了嗎?今後你將如何麵對你的妻兒、你的同事和委你重任的國家?這些你都想過嗎?今天你負我段兵一人,如還不知回頭,將來你定會負愛你的所有人!人生盡毀,難道這就是你的追求?……”“讓他給我閉嘴!”吳天一聲怒吼,站在段兵身邊的兩個打手立馬對段兵拳腳相向。
“吳哥,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的!”吳天一擺手,打手們便停住了手上的攻擊。段兵抗擊打能力極強,這番毆打隻讓他稍有喘息。“我是答應過,但也得看他規不規矩。蠱惑人心、動搖軍心當然需要好好教訓。”
“吳哥,憑著我們三人的交情和他對你的尊敬,你好好跟他說,我相信他會同意跟著你的。”“哦,是這樣嗎?不過我倒覺得他心裏隻有新歡,哪裏還念著舊情。”吳天說著,同安臣雙雙看向段兵。
段兵因吃痛,卷曲著身體,低著頭,沒有聲音。“段兵,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好了回答我。你到底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對付倪鴻宇?”“哼,別妄想了,要怎麼著我段兵,你隨便招呼,不用客氣!”段兵緩緩抬起頭,眼神裏滿是堅定。
“安臣,你聽到了吧?不是我不念舊情,不是我不給他機會,是他自己剛愎自用、冥頑不靈。看來說什麼都是多餘,留著他就是留著天敵。來人,按照我們的計劃,把那東西拿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白大褂,貌似醫生模樣的人,手裏拿著個盒子走進了房間。“來吧,讓我們的貴賓好好享受一番。”吳天說完,點上一支煙,靜靜的看著段兵。
白大褂得到指示,便從盒子裏拿出了一支注射器,然後再從盒子裏的一個小瓶裏吸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老板,這可是最新型的,多了會要人命的。”走向段兵之前,白大褂特別提醒了吳天。“嗯,那就適量,讓他沒有行動能力就行,先別弄死了,最好讓他依賴上。”吳天若無其事的說著,聽在段兵的耳朵裏卻猶如晴天霹靂,他吃驚的眼瞪的大大的,整個後背汗如雨下。
“吳哥,你要做什麼?你難道瘋了嗎?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傷害他的!為什麼還要對他用毒品!”吳天的話讓安臣聽來心驚肉跳,他焦急的質問著。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要救段兵。
“不對他用這個,他會乖乖聽話嗎?安臣,你怎麼也跟段兵一樣,婦人之仁!你別忘了,不是多虧你把段兵騙來,他也不會有今天!你就別貓哭耗子假慈悲,讓我看了都惡心。”安臣無言以對,羞憤交加。
這一刻,他完全明白了,吳天自始至終都不曾把他當兄弟,對他不過就是赤裸裸的利用而已。“安臣,你就別胡思亂想了,要當壞人就要當的徹底。你都把視你如兄弟的人給出賣了,你覺得段兵還會原諒你?你已經把人格都踩在腳下跟我上了這艘船,就別妄想還能下來!好好做你的刑警隊長,不要讓我失望。”安臣沉默了,他既不敢看段兵失望而責備的眼神,更害怕看吳天不屑而嘲弄的神色,他無地自容又必須控製住自己不能動容,他知道自己錯了,而且大錯而特錯。
白大褂拿著那細小的注射器,一步一步朝段兵走去。第一次,段兵覺得自己感到了恐懼,他本能的在椅子上掙紮,牙關咬的緊緊的。“你們兩個把他幫我按住了,別讓他亂動!”白大褂發號施令道。
段兵異常緊張,身體繃的緊緊的,身上的每塊肌肉像鐵一樣硬,白大褂試了好幾次,硬是沒把針插進去。“不行,得讓他放鬆一下,打不進去。”吳天擺擺頭,按著段兵的兩個人立馬對著他一頓輪毆。雨點般的拳頭落在頭上、身上,段兵慢慢沒了力氣。
白大褂抓住了這個契機,把針刺入了段兵的身體,細細的針尖就像毒蛇的牙,死死的咬著他。恐懼讓段兵徹底爆發,“吳天,你喪盡天良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以為弄死我就可以得到一切嗎?真是太荒謬了!”段兵的咆哮像獅子的怒吼。
“誰說我要馬上弄死你,暫時留著你還很有用。段兵,我們打個賭吧,你說倪鴻宇為了你會不會束手就擒?”“你不是說他跟你一樣嗎?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賭的?我勸你不用白費心機!”段兵不由自主的開始喘著氣,藥力開始發作了。
“段兵,告訴你,我的心機不會白費的,因為你和他的兒子就是他的軟肋。”一大顆一大顆的汗從段兵額頭滴落,段兵隻覺得頭暈目眩,胃裏一陣洶湧。他不停的嘔吐,嘴裏已經罵不出“你好卑鄙”這幾個字。
吐過之後,段兵感覺渾身乏力,整個人癱軟了下來。“把他扔到隔壁去,讓他一個人好好的享受享受。你們幾個給我把人盯緊了,下麵好戲開鑼了。哈哈哈……”吳天囂張狂放的笑著,那成竹在胸的“成功”近在咫尺,仿佛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