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波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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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尹鍾梅還在思慮著內心到底是怎樣的感覺的時候,那邊弘沛早已等不及讓書童去幫忙打聽了。書童哭笑不得:“爺,您連人家姑娘叫什麼名?那戶人家的都不知道,這小的不是大海撈針嘛?”
弘沛輕輕一笑也覺得自己太過急了命書童:“準備筆墨,去拿素緞來。”書童走去拿了來隻見弘沛憑著記憶拿著筆墨在那素緞上畫出了鍾梅的模樣,旁人不知可書童卻是了解的自家爺可以過目不忘。
書童拿著素緞端詳了好一陣喜道:“喲!這姑娘雖不是拿一等一的美人,到好個清麗脫俗啊;難怪爺牽腸掛肚的。”
清麗脫俗?這形容得恰到好處弘沛越發高興催促著:“行了,快去辦吧辦好了有你的好處。”書童喜孜孜地答應著去了。弘沛不知道的是其實榮國親王也憑借著朝中關係在暗中打聽下落了。
親王府派出去的人自然是雷厲風行果然三日後便得了消息稟告了老王爺和王妃郡主,而書童雖年紀小不過二十但段的是古靈精怪的也打聽清楚興高采烈的回去稟告弘沛了。弘沛一見他那樣忍不住地調侃:“喲!這讓人撞見還以為你娶妻了呢!”
書房裏無人書童實在口渴顧不得許多端起茶喝了幾口方道:“爺,都明白了,姑娘姓尹是文淵殿大學士卞國公的嫡長女。說到這位姑娘的妹妹其實爺您認識的。”書童頓了頓向弘沛眨了眨眼笑道:“就是當今天子的嬪妃慧婕妤尹氏。”
弘沛大喜:“太好了有了這層關係就好辦了,我想父王和母親一定會同意的;趕明兒,不!今日我就去尹府提親。”
正說著隻見家丁來請:“少爺,王爺請您過去一下。”
弘沛料定一定和此時有關滿臉的歡喜欣慰幾乎三三步並作一步走的到了正廳內。果然老王爺和王妃都在了。弘沛作揖恭敬:“父王,母親好。”
弘沛剛坐下老王爺便開口了聲音不大去有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威視:“沛兒,你說的那位姑娘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但是我不同意!”
此話一出弘沛隻覺得五雷轟頂連聲音都有些顫抖:“為什麼?您竟然打聽清楚了就知道她並不是配不上我們王府啊?”
老王爺神色嚴肅一字一句:“我知道她是尹家的大小姐無論家世品貌都配得上甚至也可以說是四角俱全,可就因為這四角俱全我才不答應。”
弘沛越發急了:“父王您今兒不告訴我緣由,我說什麼也不答應!”
王妃一旁勸著:“好了,你們父子好好說。沛兒你爹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你想想尹大小姐的父親如今是聖上倚重的大臣手裏又有多羅部一半的掌控權,她的妹妹是當今天子寵妃;你想想如果我們親王府和他們結為親家會如何?”
老王爺輕輕歎了一口語重心長:“父親時常教育你為人臣著有三大忌:功高震主、權強壓主、財大欺主;若我們兩家聯誼勢必會引起朝中額動蕩引來皇室的顧慮。”
弘沛低頭不語良久才看著老王爺夫婦二人:“父王母親,不管怎麼說,我心裏認定了她今生就是我弘沛唯一的妻子,請恕兒子不孝!”說完便告辭去了。這邊王妃深知自己的這個兒子雖不是親生但從小到如今他的性格王妃再清楚不過了,隻有認定的無論人或事都會拚命地爭取得到。王妃不禁擔心:“老爺,沛兒是不會罷休的。您看?”
老王爺望著弘沛遠去的身影默默道:“靜觀其變吧,夫人你知道嗎?剛才弘沛的眼神讓我想起了先帝那樣的堅韌不饒,到底是親生的這血緣無論如何也割不斷。”
王妃聽此眼睛豁然一亮:“老爺,不如進宮把此事稟告太後?”
老王爺搖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須似乎胸有成竹:“夫人不必著急,沛兒這小子的性格他一會一定會去卞國公府,咱們先看看他怎麼做吧!”
果然不出老王爺所料。弘沛氣呼呼地回了書房後便令人備了厚禮來了卞國公府,聽到家丁稟告時尹正淵還有點吃驚這位雲逸王他是知道一些的,最是無拘無束的富貴閑人平日裏喜歡侍弄花草,還畫得一手好畫;隻是從不和府上有來往。雖疑惑者到底疑惑著到底也親自去正廳迎候了,尹正淵拱手恭謹:“臣拜見雲逸王金安。”
雲逸王連忙扶起:“不敢不敢,說起來您是長輩再說我是客哪有主人給客人行禮的。”
尹正淵笑著讓座了家下人立刻端來了好茶,尹正淵笑道:“雲逸王請嚐嚐這陽羨茶,今年五月皇上剛賞的,一直沒舍得喝。正好今兒好茶配貴客當如是。”
弘沛抿了一口連連讚歎:“果然好茶,看來我真是沒來錯;來人把禮物呈上。”
說著弘沛便一一指給尹正淵道:“我想著尋常金銀飾物都是些凡俗之物如何入得國公的眼,因此便把自己親手培植的幾盆鮮花和畫的山水畫拿了來。這玫瑰和鳳仙可以給尊夫人做胭脂染指甲,這百合凝神靜氣放在室內最是合適不過的。”
尹正淵又看了那幾幅畫果然是不錯不禁連聲讚歎。誰想雲逸王卻是異常的高興:“這我放心了,常聽父王說過卞國公為人正直從不輕易誇讚,現如今您誇讚我的畫可見真心。”
此時後院鍾梅的閨房裏月芝歡喜著跑進來道:“小姐他來了!”
鍾梅聽得一頭霧水什麼他來了?月芝笑道:“小姐,您心心念想的雲逸王來了!就在正廳和老爺說話呢。”
鍾梅臉一紅斥道:“胡說什麼?我看是你的意中人才是。”
月芝故作不知拉長了聲音:“哦————!那我就去了啊。”
到底不到刻鍾鍾梅便和月芝偷偷躲在簾子後看了。鍾梅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關注著這個雲逸王,隻是覺得內心裏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他就在府上去見見,哪怕隻是見見也好。
而這邊尹正淵何等聰明,雲逸王和自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可他看得出了:雲逸王是醉溫之意不在酒。索性也不拆穿隻是靜靜地瞧著。
到底雲逸王還年輕沉不住氣:“不瞞您其實我早想問了,國公爺是有千金的不是?”
尹正淵心下了然原來如此隻不動聲色:“臣的小女兒現在在宮裏是天子嬪妃,大女兒待字閨中;不知雲逸王為何有此一問?”
原想開口提親一事但想到初次拜訪著實不妥還是硬生生的咽下,但聽得說自己喜歡的尹姑娘待字閨中臉上露出一絲自己都為察覺的溫情和喜悅隻淡淡道:“啊,沒什麼隨便問問。”
躲著偷看的月芝也紅了紅臉悄聲道:“小姐,怪不得那麼多名門閨秀想嫁給雲逸王真真英俊啊。說到俊美秀麗就是當今皇上和雲逸王了。”
鍾梅輕輕一笑:“你知道?你又沒見過天子什麼樣。”
月芝一臉天真:“誰說的?他是天的兒子自然最是俊美不凡的。”正說笑著隻見雲逸王起身告辭,月芝急了:“怎麼就走?多做會嘛,虧得我家小姐想了這麼多天。”
鍾梅越發紅了臉隻嘴上不肯承認:“誰想了?你若嫌看不夠悄悄地跟在後頭去他家,保準你看個夠。”
正要鬧隻聽尹正淵的聲音不緊不慢:“梅兒出來吧,爹早知道你來了。”見瞞不過隻得出來,月芝生怕小姐受委屈忙跪下:“老爺,您打我吧,是我攛掇著小姐來瞧得。”
尹正淵故作生氣:“做為貼身侍婢不知好好服侍小姐,道盡做這些不成體統之事的確該打!”
鍾梅如何忍心月芝被打忙求情:“爹,是我命令她這麼做的;您要打就打我!”
尹正淵擺擺手示意月芝和家下人退下拉著鍾梅坐下問:“梅兒,你老實告訴爹你和雲逸王是怎麼回事?”
鍾梅忙道:“爹別誤會,沒有什麼。我們不過那日公主的生辰上無意撞見了一次。”
尹正淵慈愛地問著:“那你喜歡他嗎?”
鍾梅低了頭手裏揉著帕子紅著臉點了點頭:“喜歡!”原來這就是喜歡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相思;終於明白那句為伊消得人憔悴的詞、明白了那句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是的自己是喜歡了。
尹正淵伸手輕輕撫著鍾梅的額頭眼中充滿了慈愛疼惜:“喜歡就好,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