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物語:鮮血滴於玫瑰永不凋零的愛,皎皎冰辰,披上子夜祈色的沉默 (339) 辛格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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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盡頭有座雪山,是雅典人的神居住的地方,一定是個喜好高冷的神仙……
莘寧租了匹馬,沒想到這雅典馬跟天朝那就是天壤之別。by:艾瑪,好大,好壯,怎麼上?我是不是應該退了換頭驢?
“可不可以幫幫我。”莘寧不好意思的對近旁路過的一個男子說。
“樂意效勞。”那男子拍拍自己的肩膀,露出一個地中海陽光般燦爛的微笑,“注意踩蹬,慢一點跨過它,這不難的對嗎女士?”一個穿‘紳士紅’獵手服的地中海帥哥滿目殷勤的扶莘寧上馬。
“我在家鄉騎過馬,跟這不一樣,它……”莘寧坐在馬上,遲遲比劃道。
“比這小一點,對不對?”帥哥鞠躬一笑,牙齦如浪花潔白,“因為世上沒有比巴爾幹更優秀的駿馬了。”
“呃……”莘寧尷尬笑笑。
“嗬,沒關係。”帥哥抹了一把想象中的胡子,“哦,你好像蠻熟悉這種說法,你知道嗎?那些閨室裏的寶貝在人生第一次到這總會表現出這樣那樣的驚訝,就像……她們都不像你。”
“不,這樣的大場麵,我也是第一次,真的是,很榮幸。”莘寧拂了一下流水一樣的頭發,“有些異域商人也曾講過這樣的地方,那時太小,但向往從來不變。”
地中海帥哥在馬下噗嗤一笑,“異域商人?”
“是很多很多的波斯人,天竺人。”莘寧手舞足蹈的解釋道。
“他們也曾說過他們擁有世界上最優秀的馬種?”帥哥上心一問,莘寧點點頭,“是的,你們都這樣說,我哪裏懂。”
“他們的謊言是用來買賣,生意場上哪裏有什麼真話?隻有雅典才有世上最高大最強壯的馬兒。”帥哥轉身過去,自信滿滿的解釋道。
“看這優雅的走姿,高俏的睫毛。”帥哥牽著馬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那隻會從鼻孔出粗氣的波斯,能比的上哈瑟治下的雅典?要知道,世上隻有我雅典才是被神所眷顧的國家。”
“也不能這麼說吧?”莘寧坐在馬上,有些不好意思。
“何必拘謹,異族小姐?我以十個德拉科馬擔保,今晚的雅典之夜會讓您永生難忘。”帥哥回眸一笑,俊美的麥色膚容在暖味的晨曦下剪裁正當。
“雅典,之夜……”莘寧一字一句的重複著,那該是怎樣的夜晚呢?
“你不知道嗎?”帥哥見莘寧搖搖頭,正想開口,“在雅典……”
“籲——”
還沒等接下來的話脫口,就看見一匹黑馬攔在了帥哥與莘寧的麵前,馬上的人背著陽光,陰森著麵孔,在這草原上陰晴不定的山風,就從他的身邊擦過,是雪的空氣,我們這是在雪山之下!
帥哥見此,臉色一變,突然行禮道,“希佩裏大公。”
是辛諾克斯來了?莘寧再一看,果然,身邊還跟著卡修,隻是卡修穿的獵手服的價格,和那辛諾克斯真不是一個檔次。
畢竟這倆一個住在貧民窟,一個住在雅典最高層,當然是除了伊奧科斯的那座以外的最高層……
“麻煩希佩裏大公了。”帥哥繼續深鞠躬,辛諾克斯卻鐵青著一張臉,“年輕人,回到你該去的地方。”接著一甩鞭子,嚇的小帥哥悶悶的走了。
“你怎麼這麼凶?那男孩是個好人啊,剛剛還拉我上馬……”莘寧一臉莫名其妙看著吃醋的辛諾克斯。
“如果你接受了雅典之夜的邀請,就表明接受了他的愛意,每年的獵會,也是這些年輕人的交際舞台。”辛諾克斯逐字逐句的給莘寧解釋道,“如果他敢拐走我相中的女人,我一定毫不客氣。”
by:原來那帥哥是來表白的?也不看看我身邊凶神惡煞這倆……
“唉,說的就跟你多老似的,雅典之夜到底是什麼啊?”莘寧問道。
“爛俗的主題舞會而已,在安薩斯宮比這更排場的舞會我不知舉辦了多少場,每次都是私人的,來多少人,喝什麼酒,以什麼做招牌,推出什麼產品,隻要你跟我走,都由你定。”他麵色微醺的伸過手來,被莘寧一巴掌回絕。
“在你眼裏那不過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但對於那些窮人而言,舞會是一年最高興的時光,所以,身居高位的你,永遠理解不到窮人的快樂。”莘寧直言了當。
“我可以讓你體會到富人的快樂,讓你永遠都愛不釋手的快樂。”諾克斯反常的一笑,坐在馬上,突然神色一轉,又暗下來,對身旁騎馬不穩正在熟悉馬脾氣的卡修道,“接下來,約定裏兩個男人之間的比賽,希望你不要軟弱。”辛諾克斯瞥過臉來,對莘寧一笑,“對了,今晚的勝利者,將痛飲美酒,而失敗者,哼,拭目以待,駕!”辛諾克斯肩膀一慫,將目光瞥向遠方,青綠色的瞳孔裏仿佛鑽入了一道躁動的湧潮,那裏是一展身手的狩獵森林。辛諾克斯果斷縱馬先去,隻留下卡修與莘寧在兩匹馬上麵麵相覷。
“莘寧,對不起,我……”卡修暗淡下目光,稚氣的麵孔上寫滿了自卑的情緒。
“盡力就好,你也不想讓那公爵小看我們的小調酒師吧?”莘寧鼓勵他道。
“我的身體太弱了,你也知道我不能上馬,醫生並不許可。”卡修手忙腳亂的解釋道。
“親愛的,我說可以就可以。”莘寧捏過卡修白乎乎的臉蛋來,“我知道你不想認輸,看清失敗會使你喪失勇氣,承認年輕盡管前去吧,我的未來騎士。”
卡修愣了愣,“謝謝,從來沒有人會說這樣的話,從來沒人。”他愣看了下遠方的森林,生咽了口唾沫,策馬跑入……
總算趕走那兩位活神仙了,莘寧思考著,她可不像那些東加長西家短的暴發戶門前鄉村非主流老太太,有那些時間,策馬在這放蕩不羈的草原上,才是精神的豐收。
策馬在雅典的皇家牧場上,視線仿佛放開了翅膀,隨著一脈相承的綠色向前飛去,在山腳下的結點處垂直拉升,身體就如融入了這光的洪流裏。
晨曦的光輕輕的灑落在山脊山椎,如在巧克力色的硬粒上碎滿了蛋白與奶漿的點滴,被歲月拌入紀年的佐料,放眼望去,奶白色的山巔在晨曦的嵐霧裏被禮祀上了最權威的輪廓,顯得金碧輝煌。
在仰望一片皚皚山頂雪的時刻,精神的靜止仿佛就是為了虔誠匍匐在它的蒼茫,它的教數。因為這裏是辛格威爾,一個隻在終年雪與霧之間徘徊的天堂。
“叮呤,鐺——叮呤,鐺——”山中鍾聲起,晨下風鈴近。
賣著風鈴的貨郎背著大大的貨箱,陸陸續續的來到通向雪山的公路,向沿途的小孩兜售自製的希臘樂器,款款不停遊走的單薄身影,完全融入了山中神廟傳出莊嚴的鍾聲,與奔跑在青草上的風。
神山的啟示就以這樣溫柔而自由的方式展現在晨曦的光中,以本身的優儀放大在所有人孩子般真切的眼睛裏。
耳畔同時刮過南麵潮熱的地中海風,和來自北麵雪山的涼意,周遭有草地的野花在不屈的開放,酬馬前行,一陣甜風夾裹著令箭金蓮的碎花,像徜徉於極光流螢的斑斕間。
希臘這樣每年一屆的盛會,其實是高度模仿了動物的社交行為,年輕男子申請比賽成為獵手,以勇敢者的身份站在姑娘們的麵前博取歡心與愛慕……老套,但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