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座以賽:禁忌的愛戀柔軟滿溢,含淚啜飲這過分迷人的香甜  (297)花圃之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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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個安謐的白天,整個廣場都彌漫著一股讓人頭暈目眩的香味,大概是早知道有人要來,於是精心布置了一番。
    這裏有用翡翠原石鋪就的街道,明媚間閃爍著奪人心魄的綠焰,穿過墨綠色的樹蔭流露出斑斕。
    兩側弧形的石柱撐起金絲的隆穹,在行走時陽光照在弧狀承重柱腰間的瑪瑙,血色的柔光像虛幻的粉色絲綢在空中飄渺,與路旁風光十足的紅牡丹相映成趣。
    花園裏墜飾鳥羽般細膩柔軟的陽炎,花蕊垂在綠油油的葉片間,蒸騰的露水升起的繚繞白煙絲綢般輕柔,灼灼盛放時自然淌過華光的金色鳶尾,酒杯般優雅的花盤仿佛用黃金打造的一樣,承襲了太陽色澤熠熠悅目,有一種高貴典雅的不俗氣質,花盤向上仰望著最高不可攀的太陽,仿佛一場華麗的千秋大夢的帷幕在花園的芬芳中高高拉起。
    若是鳶尾是那華麗的酒杯,牡丹就似那杯中的烈酒,自始至終是鮮豔的赤色,層次複雜,交疊緊鎖,仿佛血色的漩渦,明豔似夏夜的篝火,拂風間,雍容大氣,被滿園春色襯得綽約婀娜,獨占一色。
    華北的這個四月,和往年一樣,是被牡丹染紅的時節,與這份炙熱的盛放相比,一切植物都會黯然失色。
    能動用如此規格的出場的,自然不是普通的波斯人,珀希亞腦海裏閃過一個敗家太子的形象,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見多了這些十指不沾陽春水,揮金如糞土般的各種少爺,也不覺得多惡心了,牡丹,也正適合擺在這種場合作為陪襯。
    “搞個外交都能選在這種地方,這波斯人是有多麼愛牡丹啊?”珀希亞屈膝彎腰,瞧著一朵豐滿的牡丹。
    “也許我送他點牡丹種子的話,這件事就不像想象中的那麼艱難了。”首相輕鬆說時,她轉頭,望著一臉人畜無害之神色的首相像捧著酒杯般托著一朵牡丹的花盤,眼神是那樣細膩溫柔,一看就知道為了這場外交,他可是化了不少於一個鍾頭的妝呢!
    “不艱難嗎?言外之意則是……”珀希亞捏著下巴,猶豫道。
    “是的,我不知道我父親手下到底還有多少中立者,他們挑起了這場戰爭,更可怕的一點是,這些靠嘴去說服他人興兵作亂的中立者,正因為中立,才沒有義務像我們這樣絞盡腦汁的去考慮是非。”首相頓了頓,一束寶石般耀眼的光芒將他英俊的麵孔襯得脫俗華麗。
    “正因為如此,我們跟波斯搞好關係才尤為重要,他們立足於世界中央,麵對四麵的敵人毫無懼色,擁有最引以為傲的水利係統和強大的騎兵組織,在這種時候,我相信他們會成為我們的夥伴。”
    他自信的說話的時候,眉宇間流露著卓越的誌向,一顰一笑間都有收放自如的溫柔,隻是,那溫柔從不屬於她,或許於他心中,她隻是一個叫關乾的女子的替代品。
    那個關乾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即使死去三年依然會讓他在提起的時候總是矢口否認?一段不想提起的往事過去了,將這個看起來隻有二十歲的青年搞成了什麼憔悴的樣子?關乾,你欠他的,同時也是欠我的!
    珀希亞攥緊了拳頭,有幾分怨天不公的小情緒在心中發酵著,心底的滋味是火辣而苦澀的。
    波斯大使就在花園中遊賞,路並不遠,在繞過一片粉牡丹花圃後,他們就見到了這位波斯大使。
    雖然沒有想象中那樣威武,但也足夠盛氣淩人,二人看到他時,他剛巧遊完泳上岸,用一塊羊絨毛巾擦去臉上的水珠,一頭棕紅色的長發如夜間最旺盛的焰火,飄逸間帶走鳥語花香,高顴骨而瘦削的麵龐雖不白皙但也幹淨的端莊無塵,兩粒橄欖綠色的瞳仁如繁星一般在銀河裏瑩瑩放亮,深邃的眼窩如同漆黑的子夜中依稀可見兩點綠色的光芒,斜直的鼻骨以視線齊平時做原點斜七十度平滑無痕向下,一張透明粉紅的小嘴微抿邪性迷人的引誘笑意。
    他看到他們時,沒有什麼太過的反應,隻是默默的爬上那張瑪瑙石封純牛皮的長沙發,在沙發上戴上儀仗桂冠。
    “上下波斯之王使錫萊金·阿古泰,友邦首相小卡斯特·斯庫裏先生在此恭見。”侍衛站在首相麵前,鞠躬向躺在沙發上的波斯大使錫萊金。
    錫萊金緩緩從沙發上直起身子,他所戴的那頂純金權冠冠像是一隻傲慢抬頭的獅子,獅子足下纏繞著幾根桂花細枝,這些鏤紋桂葉浮雕立體生動仿佛真物,繞滿冠巔的每一不完美的光澤,像在他頭上扣了一尊小小的金字塔,他那微微提氣的呼吸仿佛幼發拉底河畔晨曦時風吹過紙沙草地白紋葉的拂聲,他平身坐時,神色是那樣莊嚴肅穆,微笑是那樣蒼茫。
    珀希亞感覺的到,他微笑時,周身有蝴蝶在飛舞,寶石的光彩向他投去璀璨,幻化他羽絨般輕盈嬌媚的睫毛邊界,微笑消失,同樣有一陣微風帶來被牡丹所染的金光,紅似裏海此岸遙望的平波落日,難能可貴的尷尬此刻,世界都安靜的出奇。
    波斯人是古雅利安人的後裔,純種的貴族皆棕金發藍綠眼,高顴骨直脊椎,視線微微上揚,如金毛獅一樣孤傲的不怒自威。美麗的種族讓人在顏值上足以飆出華北莊稼漢幾十公裏。
    雅利安跟納粹那個基本上沒關係,但當時波斯人孤傲的還真有幾分日耳曼人的氣質。
    首相為示友好,先向前一步,錫萊金微微抬起眼皮,這時,一名侍衛按照這裏進行建交的通用步驟,端上來一個托盤,托盤中的是上好的五十度精釀高粱酒,三兩銀子一杯,可謂珍貴。
    “首相,請對飲外交酒。”侍衛將托盤呈上,首相有幾分慌了,對於波斯人來講,勸酒是一種失禮的行為,主要是宗教不允。而恰恰在這裏,勸酒往往是必不可少的。
    錫萊金淡淡瞧了他一眼,有幾分不屑,道:“雅利安人不食尊酒,何必請邀,這就是,你們東方人的辦事禮儀嗎?”話畢,垂下眼皮,裝作無視。
    畢竟是打了很多場勝仗了,這時的波斯帝國西起烏克蘭高加索雪山,東至喜馬拉雅西南,途延清真聖都,經三州而禦萬眾,營四海而為商貿,都在德黑蘭,在當時這是世界屈指可數的聖城。
    固然,戰無不勝的神話是他們波斯人的傲慢資本,他們憑此能在任意一友邦找到自己的地位,居高臨下,的確,他們瞧不起東方人,憎恨西方人,尤其討厭希伯來人,而他們不知道,這個統治了亞細亞數千年的王朝,即將麵臨四麵楚歌的絕境。
    正如首相所言,波斯人此刻正在考慮到底是站在土耳其一方還是站在埃及一方對自己更加有利,當然首相也不希望這麼快就把東方五個國家也扯入阿拉伯周邊國家的混戰中。
    最初的盟約隻是為了貿易,隻是為了減免百分之五十的關稅,但其路途遙遠也讓波斯人很快理清了傾斜的後果,過度無視那些土耳其人和雅典人,後果恐怕更糟。
    首相瞪了那端酒來的人一眼,那人立刻千恩萬謝著跑了,這時,錫萊金才微微睜眼,正眼瞧著首相,並打量著他周圍的人。
    “珀希亞,我的公主,快到我身邊來!”錫萊安看見了珀希亞,此時她正依偎在首相的身後。
    “為何還不過來?難道真像你說的那樣,你與這個東方人交好?”錫萊安冰綠色的瞳中閃過淡淡的怒意,更多的仍是詫異。
    珀希亞眼珠子一轉,當即抓住首相的胳膊,道:“啊,是的,大使,我跟斯庫裏關係好的簡直得天獨厚隻此一份呢!任何人都不能將我們分開,任何人!”說話的時候,臉在他胳膊上蹭的更頻繁了。
    “可法老說過你將屬於我!難道拿出波斯人的賞賜也不能讓你心動嗎?”錫萊金爭執道,完全沒有了冷靜的神色,在感情上,他的確易怒。
    “誰要那些沾了血的金子!殺戮的路上不知有多少異族都登上了你的床榻!”言外之意,你已不是處男。
    “不!從來沒有過!我可以我的信仰對天堂發誓,我從未對任何人表示垂涎,除了你能讓我心動,從來沒人!”錫萊金一激動,再也不複那居高臨下的氣勢。
    首相拉開二人,道:“好了……阿古泰先生,我們並無懷疑您的信仰與血統的純淨之意,隻是,特裏斯小姐的事,我已捷足先登,還請諒解。”
    “姓斯庫裏的小子,果真有兩把刷子!”錫萊金揪住首相的衣領,道:“隻是,閣下不怕我舉國依附麥卡瑟維斯政府,棄盟約而不顧,這樣,女皇大概會認定是你搞砸了兩國的關係吧。”
    首相輕笑道:“話雖如此,可您不會的。”
    “哦,怎麼不會,斯庫裏您不妨說來聽聽。”錫萊安陰笑一聲。
    “我們國家有最健全的情報分析與國民宣傳係統,換句話說,隻有我知道卡斯特那個老賊藏在了哪裏!之前,我聽說波斯國王強迫所有雅利安人服兵役,有些人甚至連劍都沒耍過!”首相貼近錫萊安,說道:“這場沒有仁義的生存之戰已經無法停止,您對自己國家的實力真的有信心?隻要您和我們結成聯盟,我保證土耳其人不會犯境!”
    “保證,怎麼保證?笑話,我上下波斯帝國坐擁精銳騎兵百萬,策馬可達裏海、紅海、波斯灣及阿拉伯海,所及之地,無人不服!哪裏還用得著你們承諾的保護!”
    “我大夏王朝坐擁精銳妓女無數,策馬,不,跑步可達渤海、黃海、東海、南海,所及之地,盡降恩澤,總之……我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視,另外,一強國的威嚴,還容不得卡斯特及亂臣賊子的致嚎!”
    珀希亞望著兩個麵麵相覷的男人,感覺到了紅與綠色的兩雙瞳孔裏射出的森森寒意,珀希亞剛剛回神,兩個人幾乎要搓了起來。
    記住搓起來的是兩個天蠍座的男人,所以沒人對這件事感到意外。
    艾瑪,波斯的外交大使和夏國的首相大人為了爭一個女人打了起來!珀希亞當時真為自己的身體感到欣慰。
    主啊,兩個鑽石王老五為了倫家要決鬥耶!
    花園中,冷靜下來的首相與波斯大使徹底壞了關係,珀希亞有些緊張,首相安慰她道:“安心,我已經看到這場談判的結果了,錫萊金不會投靠土耳其人的,現在看來,波斯若是選擇了埃及還好,但是,他們跟土耳其人可是有世仇,若是錫萊金到了伊茲密爾,豈不是自投羅網,要知道土耳其每座城的街頭可是都張貼著通緝波斯大使的榜文哦!”首相拍了拍她的腦袋,珀希亞在那一刻估計幾乎感動的就要流淚。
    “像您這樣偉大的文人居然會為了一個相識不久的女子要決鬥,您可是從來沒拿過刀劍呢!真是讓人感動啊!”首相真想推開膩歪起來沒完沒了的她,可她偏偏就像一塊橡皮糖一樣黏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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