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座盧清宵:不歸的永劫撕開時間的縫隙,青鳥的血羽奏響挽歌的旋律  (270)同一句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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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朱彥看到幽嘉啟出現在皇宮前,不禁歎道:“戰爭才剛開始,難道我們金陵人除了會向皇上獻媚,就不會別的什麼了嗎?”
    幽嘉啟可不是去獻媚的,而是,她將一塊鐵板彎成護袖,用鐵絲綁住了一把鐮刀,她穿著蕾絲邊的軟綢白連衣裙,披著無色透明的金絲白紗,一雙厚底白色短靴,伊芙利特看的出,她坦然的步伐下,是欲要與虎謀皮的強烈忐忑。
    漢白玉的台階上方,兩名紫披白褂的男性侍者向她鞠躬,一扇三米多高的檀木大門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檀香。
    門的兩邊和綿延的城牆相連,過道下的兩翼都栽滿了銀合歡花,幾盞瑩瑩放亮的油燈杆就立在花圃的邊界。
    宮殿內部,十二根原石長柱並排打開大理石的道路,另一側也一樣,鍍了白銀的弧形穹彎下,吊著盛滿玫瑰的花籃,幾串紫色和綠色的琉璃珠子編織成的風鈴在頭頂叮鈴作響,好像一種特別的音樂。
    張舉金抱著公文與幽嘉啟擦肩,他趕在她走過之前招手道,“嘉啟,以賽那邊有什麼消息的話我會及時通知你,不要太勉強自己,我們都清楚,戰爭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喂!”幽嘉啟並沒有理張舉金,而是不回頭的向皇上的主殿走去。
    主殿,九張巨幅的燕尾大旗貼在三米高的牆上,用落地玻璃將它們隔開,其中一麵在雪茗所坐的龍椅的後方。
    雪茗一身金片絲衣,在皎潔的月下閃耀如同星辰,宛若子夜般漆黑的瞳眸閃爍著她常年遊離於百官之上的安靜與靈動,削碎不束的秀發微微飄逸,輕撫她那白皙的清秀臉龐,納息間流露出難以隱藏的靈氣。
    “這麼晚了,來進諫我,是有什麼事嗎?”雪茗托著腮坐在那張黃金龍椅上,“是關於以賽的下落嗎?有變動的話我會給你詳說,現在,他很健康。”
    幽嘉啟有些猶豫,雪茗問道,“嗯,連你也不肯相信我了麼?”她換了隻手托腮,饒有興趣的望著幽嘉啟。
    “民女不敢,吾皇宏圖偉略,文治武功,注定是古今無匹,庶下們都是由敬生畏,不敢輕浮冒犯,在您的領導下,軍民始終親如一家,望皇上對太公往開一麵,好讓我們繼續為國效力。”
    幽嘉啟瞧了一眼高台上的雪茗,低聲道,“皇上,我可以到您身邊去麼?這漢白玉的地板上,寒氣太重……”
    雪茗同意了,“嗯,跪著也累,過來吧。”她閉上眼睛,聽著幽嘉啟的腳步聲,而就在腳步聲中斷後的幾秒,雪茗感覺到一股寒氣正一步步逼近,她睜眼一看,一把鋒利的鐮刀正剜在自己的脖子上!
    ‘是鋒利的那一麵……’她意識到,幽嘉啟有氣無力,這騙局也拙劣的讓人不禁為笑,可為什麼,當雪茗瞥眼去看她的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了金子般堅固的執著在裏麵一直閃耀著,“我和你之間並沒有恩怨,我隻需要你把他放出來。”
    “你真的不怕死麼,你真的不怕魯莽的後果?需要我再重申一遍皇室的禁令麼?為什麼?”雪茗斜眼,口氣中大抵混入了帝王的傲慢慣性。
    幽嘉啟的理智在那一刻已經趨於崩潰的前提,她低估了皇上的膽量,她幼稚的以為這會是全力以赴的勝利,卻在此時才發現這並不能拯救什麼。
    “看在你母親曾對我有恩的份上,我不會動你,不過,一個兩個都是不自量力的東西!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急於找回那個逃犯?”雪茗瞥眼撂下狠話,幽嘉啟握住刀的手變的越來越鬆,如果皇上是個男人,或者是個殺手,在這時可以有數不清的辦法可以直接治她於死地!
    ‘突然發現自己對以賽根本什麼都不了解,隻是知道他的姓名,知道他的星座,卻不了解他所承受的那殺身的仇恨,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把以賽一直陪在身邊當成理所當然的事了,直至他笑著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份自我原來是這樣的渺小而自卑……’幽嘉啟鬆了鐮刀,雙腿發軟,一下子跪在地上啜泣起來。
    “為什麼,我怎麼知道是為什麼?等我意識到我錯了的時候,我已經就這樣站在了這裏,沒錯,我的身份,對你而言不過是輕易被碾碎的螞蟻一樣,但我要保護他,就要緊握住他的手!”
    雪茗從龍椅上站起來,一腳將鐮刀踹下台階,拍了拍幽嘉啟的肩,道:“罷了,把這個處女座的靈魂留在我的身體裏也沒有多大用處,每天嘮叨起來簡直要瘋,來吧,他的身體在裏屋,我去讓他複活。”
    雪茗施法後,傲氣瞬間減弱了不少,走出了臥室,留下搬來椅子的幽嘉啟,默默的看護著他。
    幽嘉啟去給以賽買米粥喝,回宮的時候,嘉啟問雪茗,“為什麼,我那樣逼迫你,你卻還……”雪茗捂著額頭歎氣道:“因為,你們說了一樣的話。”
    回憶是在邯鄲的那個夜裏,雪茗在飯桌上討論戰事的時候,她問以賽:“如果戰爭結束了,你們是否還會像以前那樣生活麼?”
    隨後,她看到,在萬丈斑斕的燭火之中,以賽笑著說道:“那雙手,從戰爭結束的那一刻起,我都不會再讓它放開了!”
    以賽在被灌了幾杯米粥之後悠悠轉醒,還是一樣的溫柔的笑意。
    “嘉啟,那雙手,從現在開始,我都不會再讓它放開了,永遠永遠。”他激動地將幽嘉啟摟入懷中,無限的親昵著。
    月光打在他自信而果毅的錐子臉上,盡綻男人的鋒芒,爽朗的笑開時,仿佛收放自如般的溫柔,讓她久久無法平靜,一直心動不已。
    夕嵐化為霜雪,在輕巧的窗簾凝為冰絨,
    如星辰般投下銀芒,
    在時空裏旋轉也會因此而,迷傷,
    降在窗欞上的糖霜,是讓人上癮的味道,
    嗬著白氣沐浴著陽炎,
    滑動的指尖融化了窗邊霧水……
    誰的體溫,烈酒般炙熱,
    讓我心中發燙,灼烈了風的消息,
    速來傳遞,我所眷顧的啟明星,
    比那更深邃迷人,
    你拿走了我心中唯一的愛慕……
    千年時光都落成了一色雪花,
    如隕星最後的閃耀,
    美的脆弱,明知道是苦果,
    我笑著活,再也不想逃脫,
    把你紅線染手,一刻也不想錯過,
    百分之一的溫柔便已經足夠,
    隻要我心胸在他腦海中坐落,
    兩相背影從來不會看錯,
    隻是我忍不住便淪陷,
    伴著期翼凋謝,飄落在誰盤中的宵夜,
    隻是溫柔似幻覺,薄而綺麗的水晶,
    不穩定的甜夢,夾雜不安,
    我的愛意,在空洞的心中,
    燭光一樣,燦爛下一點一點湮滅,
    美的脆弱,明知道是苦果,
    卻依然啜飲,含淚的執意要緊握,
    總在觸手可及的範圍之外,
    讓我的心跳折磨,
    背影纖弱,怎料那是漩渦,
    卻依然迷失,不安的夢境是傳說,
    總在億萬光年的星雲之中,
    讓我的期待作沫,
    笑談飛蛾撲火,
    怎料依然執著,
    明知焚身的禍,
    隻是不想愛再繼續這樣蹉跎,
    我一刻也不想無措,
    何時抱緊我,
    我願聽你說,
    露珠綴滿葉片,與你從不安分的傳奇,
    巨大不安下的心動,
    心路彷徨,將我的心靈緊緊禁錮,
    命運就此捆綁,
    而一切聲響,
    似乎都被這,心底傳來倉促的風暴所吞噬了,
    時間沉浸在暴風眼,
    向世界的一切完美舉起了屠刀,
    日光如同竊賊,
    月色與其同謀,
    將我們的幸福此刻偷走,
    紅顏幹枯成對視白眼,
    情話水落石出,屆時無不是謊言,
    幸福這個字眼,誰也無法直接,
    真情這個邊界,誰也無法突破,
    愛戀這個年限,誰也無法逃脫,
    你多謊言,我多欺騙,
    明知道是漩渦,
    你多溫柔,我多迷戀,
    早料算是苦果,
    傻笑時,苦也甜,
    任憑誰都也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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