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鄧蘭欽:永遠的忠誠印刻於女皇之冠冕,攜勝利之名生輝熠熠 (242)鏽色遺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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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窩徹底被肅清之後,原先被朱彥炸掉的那個洞窟,因國事優先的緣故,其修複方案一直懸而未決,就一直這樣持續到了雨季……自稱是鼠王的妖魔向浦州太守府寄來了一封挑戰信,科爾雅看到,黎榮在得知了這封信的具體內容之後,臉色變成了怎樣難看的程度。
科爾雅幻化成黎榮徒弟清風的麽樣,端著茶杯走進了紅木搭建的廟邸中,隻見黎榮雙手插交,頭枕在壺口(大拇指關節凹進去的窩)上,穿著一件銀灰色道袍,神色緊張,不時傳來歎氣的聲音。
紫金鍍角的楠木香爐中,一縷用桂花露與草木灰混合出的香煙輕輕燃燒著,單薄氤氳在他滿臉的愁容上,他的下巴下麵放著一本櫸木卷軸,而在他左手邊,則是青銅的油燈基座,與一點瑩瑩吐火的油脂。
科爾雅裝出清風的聲音,輕步走到黎榮側麵,躬身將茶杯從托盤上端起放到桌角,笑眯眯道:“師傅,請用茶了!”
黎榮將臉從手窩旁抬起,無力地掙紮起身挑去桌子角上銅杯中的白燭,長歎出一口氣:“還是徒兒孝順啊,挑燈夜讀真是熏臉呢?外麵可已天晴了?”黎榮直起身子,攥拳在腰上錘了幾下子,牙關咬緊,一腳將凳子踹入桌下,轉過身來,拿起杯子一口喝下。
科爾雅幻化成的清風輕輕低頭,用恭敬壓製著心底的那絲蔑意中的冷,她大差不差已經看出黎榮已經是一副骨頭架子了,連喝茶的動作都是如此倉促直接,絲毫沒有儒雅公子的仙風道骨。
果然,黎榮的唇剛離開杯子,就忍不住一聲聲的咳嗦了起來,假清風趕忙上前將手拍在他的背上:“師傅連夜苦讀,想必一定是熬壞了身子,不如就早臥床,待日康複!”
黎榮冷靜下來,待呼吸的波動逐漸在體內出現直線上揚的平穩趨勢,他用為數不多時候的清音平聲說道:“二十三年前,我師傅病逝的時候,曾命我務必抓住那隻狐狸精來重振師門,擺正排麵,可誰知,那狐狸乃是百年白妖,相傳是死亡魔君親傳弟子,現在,你師傅我跟她連鬥了二十三年不分勝負,怕是這輩子看不到振興渝州道門的那一天咯,清風,你是我的愛徒,我的義子,我已入風燭殘年,漸臨半百,這祖上的香火,不能斷啊!”假清風放下盤子,恭敬作揖:“徒秉尊師業命,還謹吩咐!”和善的麵孔之下,兩顆陰森的白色尖牙映照了一位女神經心底的狂吠:‘你這老川菜終於快撐不住了,老娘是誰啊?要不是你每次追殺我的時候都靠欺騙村民來暴露我的行蹤,老娘早就遠走高飛了!就早吧!趴床上再也起不來才好!’當然她也隻能是心裏高興。
她知道,黎榮剩下的日子也不長了,就這樣欺騙這位鬥了二十三年的對手,為什麼,總感覺有一種空虛呢?人類的生命,在她眼中是渺小的,短短的四十年,不過隻是五分之一於她的感觸,終究還是會被掩飾於更多的喜悅之中,而飽嚐千年悲哀的烽火情緣,是時候,該迎來曉日清輝了,至少,該讓我們新的子嗣看看,這個世界的真正美好的一麵。
她變回自己,推門出房,在黎榮看不見的地方聽著那日漸蜷縮的夙願回望昔日遒勁的咒符,她放下托盤,狠心跨出門檻,在大院裏,巧遇剛剛來到的清風。
“狐狸!我家師傅怎麼樣了?”背著草藥箱,穿著一件刺綾方綢製成的布衣的白色色係的清風,正如他的名字,在生機勃勃的歲月裏,逐漸成長為能夠遞交接力棒的可信的人,隻是,我們注定隻能做敵人嗎?
科爾雅抱臂倚在走廊的欄杆上,側臉打量黎清風的鮮肉肉身,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師傅跟你說了嗎?人魔之間的鬥爭是時候結束了,為了我們新時期的子嗣,我們必須考慮跟敵人尋求和平!即,你我之間!”
黎清風走上台階,他抱著籃子:“我知道,師傅跟我說過,另外,郎中還說……”黎清風望著科爾雅局外人般輕鬆的側顏,他沉疑了一下:“雖然,我知道這些話對你而言可能是廢話,但我還是……想請你救救他。”
科爾雅跳下台階,將裙子揪住蓋住雙腿,而再度回頭時,清風清晰的發現她的瞳中並非不屑,而竟也有一絲垂憐與依依不舍。
為什麼,魔族不是不老不死的怪物嗎?不是沒有悲傷的執行利益揮舞刀刃的罪子嗎?
黎清風扔下草藥籃子,身高一下子垮了,他輕聲跪下:“人類不需要你們的可憐,但請,告訴我以怎樣的代價才能救,他的命。”清風那清澈的瞳孔泛出一絲堅毅的閃光,著實將科爾雅驚了一下。
科爾雅舒展了下肩膀,起伏之中,她的眼神由局外變得更加沉默:“收起你的臣服,你是在質疑,你是在質疑‘當有親人在你們麵前離世,你們是什麼感覺?’”清風詫異的抬起頭,科爾雅歎道:“時間會麻木這些,而死亡,才是正常的。”她隨後鬆了一口氣,苦笑一瞬:“隻有你們人類才妄圖改變宿命,而我們所承擔的,卻似乎也與自欺欺人等同,你們想要‘晉升’而我們,卻渴望‘墮落’,人類為晉升而傾盡青春,而我們,為了墮落,為了反駁天界對‘魔性是在罪孽中迂回’這一千年的斷罪,不斷上演著流盡最後一滴血的悲劇,但其實,結局和你們也都差不多,不是被金錢汙蔑靈魂,就是泯然田間的眾人,期望不同,但最終我們還是會迎來統一,你們人類希望晉升,我們希望墮落,那麼,最終這個世界,究竟會將垂名丹青的機會,留給以誰主導的勝利者?”科爾雅嘴角,泛出一抹柔光,她的笑容柔和了下來:“是時候結束了,一個‘不會再出現我們父母那樣的悲劇的世界’比起原地踏步的鬥爭,更值得我們用雙手去創造,而我要創造出這樣的世界,無論這需要去用邪惡去擊潰什麼,隻有這樣,這個世界才值得讓我們,交給我們的子嗣啊!”清晰有力,和著風的旋律,像洗淨了血腥的脫胎換骨,在清風耳中,她這些與她本身經曆並不相符的話,格外的爽朗開明。
黎清風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土,緊了緊布腰帶:“時辰不早了,聽師傅的咳嗽,我也知道了一些,不幸的預兆,我去給師傅進補了,叫女奴帶你出太守府吧,恕不奉陪。”清風轉身,拾起籃子,聲音坦然,有一種不亞於蒼老的,年輕的堅定。
奴隸靠近科爾雅的身,行禮後上前攙扶,科爾雅轉身,給黎清風即將鑽入門中的耳朵,撂下一段話。
“銀丹草隻是清神醒腦的簡單農物,並無止咳潤肺之功效,而且,用沸水過濾藥渣的話,那麼這簡單的藥效也會蒸發,你不妨切成碎末,跟澱粉攪合在一起熬成糖漿,伴著溫水給你師傅送服,或者,會揉麵的話也可以做成菜餅……”科爾雅說完之後,便已經踏出了太守府的主殿。
黎清風關上木門,眼淚在那刹那流出了一些,他默默呢喃道:“謝謝,我的敵人。”
屋內,紅木散發出古老凝練的植物香氣與煎藥的柴火味融成一股淡淡酸味的憂傷,黎榮的咳嗦在喝下黎清風送來的枇杷水之後明顯好了不少,他抽出椅子,坐下,道一聲:“真是我的好徒兒,我無力再拿起對麵的凳子,就請你,將就著自己抽出來吧!”
黎清風抽出椅子坐下,黎榮顫抖著將卷軸從桌子上平移過去:“看看這份卷軸,裏麵記載了我,我師從者,渝州門之榮典,而今日區區鼠輩,竟敢在我們眼皮之下行作此亂,清風,明天,我們明天出發,咳咳!”黎榮捂住嘴,幾滴鮮血從指縫中滲透。
“呼,清風,你要記住,妖怪,妖怪是異族,而我們,是大地的子民,有義務守護我們的資源,隻有戰鬥,隻有戰鬥才能榮耀,隻有戰鬥,人類才能有未來,才能擺脫,亡國的命運啊!清風,明天看為師的手筆吧,隻有這樣,就讓我們,從零開始,讓渝州門重新振作!重拾那被萬人唾棄的尊嚴!”
黎清風知道,以他的身體,根本做不了什麼,他所要守護的,其實隻是一份職業的尊嚴,然而,當夢被打碎時,他恐怕已經,一隻腳踏進墳墓了……
翌日清晨,木棉花開遍的什錦花圃大道上,黎清風攙著披白裘襲黃布道袍的黎榮,魔物們跟隨其後。
“除妖的路很困難,很漫長,不是嗎?”叼著煙蒂的櫫獳在路上問道,黎榮看了一眼他們身後背著的各種驅妖材料:“多謝你們,根據我渝州門多年的驅妖經驗,這個叫鼠王的東西絕非善類。”眾人:‘這誰都看得出來吧?’
黎榮喘了口氣,繼續說道:“總而言之,敢給著名道士發函的妖怪,等於是在挑戰我們道觀的權威,諸位,這是我渝州道名門的翻身之戰,絕不能容許螻蟻鼠輩欺我道觀無人!”
“師傅,山地鼠穴近在眼前了!”黎清風高喊道,不遠處是向下四十五度的巨大洞窟。
“奇怪了,幾天前這裏明明是平原的,怎麼突然就有這麼大的建築,這要多少人工多少天啊!道長,恐怕真是被你說中了,大家注意,盡可能的活捉對方,勸降他們為我浦州城的建設作出貢獻!”易倫青騎在馬上,走在隊伍的左側,他捏著下巴研究著眼前的洞窟,不禁欣然一笑。
黎榮將手搭在易倫青的膝蓋上:“太守閣下,作為人類,我希望你不要對這些魔物仁慈,不然是沒有好結果的,你當他們會感恩你嗎?”黎榮應該後悔他說出的那句話,因為因此,那些魔物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紛紛如約亮出了爪子。
易倫青尷尬道:“我不過隻是提點建樹建議嘛,當然戰鬥的時候還得麻煩道長了!”他笑著拍拍黎榮的肩,黎榮迅速的咳嗽了出來,易倫青趕忙抽回了手:“道長你怎麼樣,真是抱歉,要不我們改日再……”
正說著,隻見一陣黃沙襲來,定睛一看黃沙並非沙粒,而是一堆黃毛沙漠老鼠飛了過來……見此,科爾雅將懷中的伊芙利特貓揪住尾巴搖了幾圈像扔鉛球一般扔了出去,自己形化成狐狸,撲進老鼠堆裏。
而易倫青控製著馬頭正準備撤退,他大聲喊道:“大家莫要慌張!根據我的命令,有序排齊隊伍,向太守府方向撤軍!另外,通知赤陵派人支援!”一打就撤,當時江東兵其實就這樣……
幽嘉啟拍了拍易倫青的膝蓋:“太守先生,信號兵已經放出信號彈了,赤陵空中巡邏隊會將消息帶到總部的,另外,我完全相信我娘她們能夠掌控形勢,不信你調轉馬頭看看。”易倫青順著幽嘉啟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貓頭鷹、白狐狸、金毛貓、水蟒蛇、紅翼金雕從多方向向老鼠突擊隊展開合圍,從海陸空三方麵打擊敵人。
不一會,統計兵單膝跪地向易倫青作揖行禮:“啟稟太守閣下,黃老鼠總共損失七十六隻!我軍完美的首戰告捷!”說白了就是全給吃幹淨了。
然後,小兵完了,老大來了,隻見一道黑霧散去,從空中閃出一道白色的閃光,一把巨鐮擦過統計兵的脖頸,士兵應聲倒地,持著巨鐮的中年矮子跳出幾米遠終於站住。
“黃沙裏的朋友,我和您無冤無仇,您為何威脅我浦州稻田,又傷我手下之人!”策馬的易倫青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握著權杖指向沙塵之中的人影,隻見一道沙海襲來,幽嘉啟趕忙在形化之後一個飛撲將易倫青撲倒在地,在易倫青的眼中,那是一隻豹子,隻見他一聲慘叫:“我滴親娘啊!今個動物園沒關門怎麼回事啊!”
幽冥囑咐櫫獳將馬牽回陣後,自己執劍上陣,回頭大喊道:“幽嘉啟!照顧好太守和黎家師徒!不得有失!”幽嘉啟一個敬禮,然後趴在嚇的尿褲的黎清風和易倫青身上,兩隻爪子按著他們的胸膛,黎榮站在老遠一個勁的揮著桃木劍不敢靠近。
黃沙中的人影,並沒有要攻擊的意思,眾人知道此人非同小可,也不敢靠近,直至,黃沙中的人的一句話打破了尷尬與寧靜。
“小科爾雅在哪裏?”陰影中,那個圓潤而且滑稽的聲音傳了出來,科爾雅從列陣的士兵群中走了出來:“你認識我嗎?你是誰?”
黃沙頓時消去了,陰影中,那個紅色倒三角胡,一頭側劉海金發的矮個子老頭披著白色的褶子圍巾,穿著一身紅色宴席禮裝,頗像一個小醜的形象,他手中揪著一根黃金細環項鏈,綴著一顆黃金鈴鐺。
“小科爾雅,我的小姐,終於見到您了,公爵夫人的鈴鐺,請您收好。”金發老頭平臂將鈴鐺攥在手心裏,在黃沙散去之後一步步靠近,而那些侍衛見此,舉劍相向,老頭默不作聲地掏出短刀來扔到地上,短刀炸出魔法的餘波……
“公爵夫人?你,你認識我媽媽嗎?你難道……”科爾雅一步步放鬆了警惕,幽冥一把拉住她,冷靜的盯著她詫異不斷的臉:“當心有詐!我可不確定那是個好人。”
老頭將手收入袖管,歎了口氣:“你以前明明叫我舅舅的,真是時過境遷,不過,這個鈴鐺,是你母親的定情信物,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家族。”黃老頭一步步走近,眼神極為堅定,他再次拿起鈴鐺,敞開胸膛:“小科爾雅,你的發髻上,有一枚巴卡麗絲的發卡吧,不出意外,那是老爺為夫人定情的信物,而這顆鈴鐺,是你的父母彼此一見鍾情的見麵禮!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些,但這也就是我所想說出的!如果你不相信,大可在這裏處決我!”
科爾雅腦中突然一道電流閃過,她記起那個遙遠的時空,她與自己的母親伊裟在醫院裏的最後一麵……病重的她,曾手握這樣一顆鈴鐺,那是一顆刻有紅色半螺旋紋的巴卡麗絲圖案的鍍金鈴鐺,她曾清晰的記得,自己的母親在臨死時掙紮著耳語道:“這種花開在伏爾塔瓦河的上遊,要知道,隻有勇敢而堅強的男子,才能將它摘下送給自己的戀人,巴卡麗絲是圖蘭天神的祝福,花語是‘讚美你,勇敢的開拓者’現在,願你擁有一份堅強的秉性。”
伊裟疲勞的笑了,柔軟的溫情再一度融化了她的悲傷,伊裟在她的額頭留下祝福,在她的耳邊呢喃道:“不要怪罪……你的父親,維根帝國馬上就要陷落了,小科爾雅,我的孩子,像巴卡麗絲一樣,帶著波西米亞人開拓疆土的勇敢與榮耀,堅強的活下去吧!最後,願你也能擁有一份不悔的愛情,讓我們笑著道別,好嗎?”伊裟的手霎然間垂下,科爾雅眼前的世界天塌地陷……
多少年後的今天,當她想起伊裟的祝福,眼神不自然的望向巴赤鳶,她暗念道:“不悔的,愛情嗎?”
她走到那個自稱是舅舅的人的身邊,伸手接過那顆鈴鐺,頓時淚如雨下,她輕輕觸摸著鈴鐺上的刻刀痕跡:“沒錯的,是爸爸的筆跡……”她抬起大拇指,望著天空,淚水再也收不回去了,指下,鈴鐺上刻著:‘讚美你!勇敢的開拓者!若瑟夫·維根·瑪格達……’
幽冥試著去拉科爾雅,最後幹脆直接抱起來,幽冥開鞘橫劍到科爾雅的舅舅的脖下,將臉貼近:“你,你究竟是什麼底細?”科爾雅的舅舅答道:“我是雷克雅未克北極狐族,正如你所見,我的姐姐伊裟,外甥女科爾雅,都是狐妖,如果夫人憎恨狐妖的話,不妨刺死我吧!”
這下,科爾雅的身份眾人皆知了,黎榮拍著手跟那些士兵一直在理論,現在終於找到了證人:“你看看,我說那白毛狐狸精是妖精吧,我說吧!憑我們渝州門的道行,一眼就能看出來,怎麼樣,心動了吧,現在加入就送桃木佩劍哦!包教包會包賺!定期有旅遊哦!小夥我看你骨絡精奇,來吧,讓我們一起振興渝州派!”快進棺材了還不忘搞推銷……科爾雅望著那些人迥異的目光,她委屈的哭了:“舅舅就舅舅嘛!可舅舅你幹嘛自報家門爆這麼快,這倒好,我們是狐妖的事該廣為人類所知了……”
幽冥揮了揮手,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等等,那麼誤會和尷尬都解開了,可你明明是狐妖,又為什麼?”正說著,轟隆一聲巨響,一個渾身黑布的尖牙圓耳的大耗子從地底下蹦出來,一股腐爛的臭氣從身上散發出來。
“該死的狐妖竟敢將老子灌醉後將製造沙塵的沙之短匕偷出來,虧老子好吃好喝伺候著你!納命來吧!”
就在鼠王竄出來想要殺人的時候,幾片金屬板突然從天而降,耗子左右閃躲,金屬板組成了個籠子將他罩在了裏麵,然後,官兵從四麵八方趕到,紛紛拉弓降箭威懾鼠王,有一支箭不慎射中了金屬板,鼠王一腳踹開殺了出來,滿眼通紅,他利爪張開,向幽嘉啟奔去,就在這時以賽突然從天而降摟住幽嘉啟往後一推,一腳將鼠王踹出老遠,第一句問道:“你多久沒洗澡了,嘉啟,沒碰到你吧?回去我告訴你啊,你這樣搓身上……那樣……然後……總之……明白了麼?”(每一個‘……’中都代表了處女座人對戀人的一百字的滿滿的愛心。)
雪茗騎著獅子從遠處趕來,一小部分官兵趕忙致敬:“吾皇萬福!”其他官兵笑道:“該死的妖魔,今日我大夏錦皇親臨督戰!還不三叩九跪,束手就擒!”(雪茗的帝號是夏錦宗。)
鼠王不知道是不是被處女座潔癖男慘絕人寰喪心病狂的臨門一腳(不潔之物死光光之牛皮大皮靴)給踹傻了還是怎麼地,一聽到皇上來了竟也愣在原地:“哦!?”雪茗坐在獅子身上嬌羞地捂住了臉:“討厭,我哪有你們說的這麼厲害?”
幽嘉啟拍著以賽的胸口,自信的握拳大喊:“臭老鼠知道嗎?剛剛踹你的人他叫以賽!是斯巴達蟬聯五屆的擊劍冠軍哦!”(當時希臘很多城邦已經有了不亞於現代奧運規模的運動遊戲了,擊劍這個詞並不唐突。)以賽漲紅了臉:“嘉啟,別這樣。”鼠王傻了:“哦!!??”(注意標點符號的變化。)
幽嘉啟走到幽冥的身邊:“臭老鼠,站在我身邊的這幾位也是魔物,他們分別是貓頭鷹、狐狸精、金雕、叢林蟒、麝香貓,怎麼樣,是不是很親切呢?或者說很抱歉讓你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眾妖形化成幽嘉啟形容的那幾位,張牙舞爪道:“小耗子,吃掉你哦!”
鼠王一聲慘絕人寰撕心裂肺的尖銳無比的呐喊:“媽呀!!!”轉身撒腿就跑,以賽打開對講機:“盾牌兵注意,打開盾牌,不要讓目標跑出包圍圈,辛苦了!”盾兵排開盾牌,然後就聽見鼠王那咣當一聲,暈倒在地,士兵一聞見他身上的味道,迅速撤退到幾米之外,以賽一看無計可施,味太大了誰也不敢碰,權當是一堆大糞扔在地上。
易倫青這浙江佬騎著馬走了過來,大聲喊道:“凡生擒鼠王者,無論職階,當賞一兩雪花紋銀!”相當於五千塊錢人民幣啊,雪花銀比一般銀子更值錢,一聽這個才有你爭我趕的景象,不一會將鼠王抬到竹子擔架上抬回了浦州城,不久後又押回了赤陵。
赤陵監獄,首相在門口交給了以賽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幫鼠王洗澡,首相說:“我信任你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是。”以賽瀑布般的汗刷一下子下來了:“大人,我上有三旬老母,下有一旬賢妻……”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拜托不了處女座和苦逼(有聯係的)以及這些髒亂差活了,任勞任怨的模範星座唉。
以賽命令憲兵將鼠王扔進清洗池中,倒上數十種香料,先往鼠王臉上倒了不下一噸的井水(反正不老不死怕什麼?)然後以賽左手抓著鞭子右手抓著鐵刷子一躍下水,用手摁住鼠王的脖子往水裏一灌,一堆黑水瞬間從耳朵裏散出來。
然後,此起彼伏的嚎叫聲餘音繞梁,不絕於耳,今天的赤陵城依然是這麼和諧……但從聲音可以看得出來那是某處女座人和某不是人的迷之物種,透過他們的聲音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求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