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座)伊芙利特:繾綣黃沙深處的荒芒,命運倉皇打開通往毀滅的路 (221);幸福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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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習慣於將古裝現代化描寫,在下文將出現古建今名,請諸位不要詫異,為照顧多數民眾的性情,並非水平低下,謝謝!
金陵城東,公路上,一輛馬車在疾馳的速度間叮裏咣當的響起來沒完,郭祿庭帶蕭琳琅回自己家,這還是第一次。
他抓著扶手,半披著一件民用黑色風衣,頭戴秀才鴨梨帽,穿著一件粟米色襯衫,蕭琳琅坐在他的身邊,滿腦子幻想的是像軍事堡壘般威風八麵的建築,她早就夢想嫁給一位軍人,而眼前這位就是。。。
馬車駛入巷子,停在一棟四層公寓前,郭祿庭付了車費,帶她走入公寓:“我從武舉之後,就和一些亳州老鄉住在這裏,當是自己家就好,有很多不禮貌的人,不用理會。”
金色的豬油蠟燭掛在天花板的兩側,拱形的走廊兩旁是落地玻璃,四麵可溢出香甜的晚風與星光燦燦。
同是警署的軍官,那些士兵們站在公寓走廊上或者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互相交換美酒和一些有趣的特產,隨著門被推開的時候,他們聞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好濃的體香,不是臭汗味,多年的煙酒氣息讓我學會了如何分辨母蟑螂和死老鼠!”一個士兵調侃的倚在沙發上灌著酒,旁邊幾個同級的武舉進士大笑道:“哈哈,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我們這些粗鄙之人,娶的也隻能是屠夫家的妞,還體香?死豬肉還差不多!”另一個進士拍著那個表情詫異的同僚的肩膀:“哈哈,老兄,烈酒喝多了吧,就我們這寒舍,怎麼可能進來女人嘛!”公寓裏的這些年輕的武進士們就相當於現代的苦逼大學生,二十多歲,有點抱負,多年未聞女色,所以對少女的體香特別敏感。
倚在沙發上的那位一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突然一驚,然後就看見郭祿庭領著蕭琳琅進了門,郭祿庭摘下帽子,側身和蕭琳琅擁抱:“寶貝,歡迎光臨,願美好的夜,暢想的夢,是你安睡在我眼底的安謐!”蕭琳琅感動的抱住他的脊梁骨:“亭亭,真沒想到,你竟是這等賢才!四層小樓,愛死你了!”蕭琳琅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帶著炙熱與摩擦使勁剮蹭,郭祿庭摸了摸後腦勺,環顧一下四周的同性視線:“哈哈,可這四層小樓並不是我的啦!”
正說著,剛剛那個醉漢手撐膝蓋,起身:“嘖,郭子,有出息啊,你開了我們公寓帶女人回來的先河!大家歡迎大嫂!”眾人起身鼓掌,郭祿庭趕忙推辭,一邊抓著蕭琳琅的肩膀:“那什麼,沒什麼啦,我們先回宿舍好了!”旁邊幾個渣男自歎不如:“我的乖乖,沒想到小亭亭其貌不揚,竟這麼有出息,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
蕭琳琅抓住郭祿庭的手,瞬間再次過肩摔KO郭祿庭,郭祿庭後背著地,掙紮著坐在地上,眾人一片驚呼,蕭琳琅指著郭祿庭:“別得意太早,老娘可不客氣,你們這些人看什麼?有本事自己找一個來,不然別在這裏指手畫腳,聽明白了嗎?”那神情活像一個女教官。。。
“這麼晚了,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一個怨恨的女低音從角落裏響起,眾人歎道:“唉,租子婆又來了!”收租子的老太太一眼就看見了摟著女人站在門口的郭祿庭,她掐著腰喊道:“姓郭的,這些人裏就你一個沒有交過租子了,難道要等下個月開春了才行嗎?那你就去街道上睡吧,祝你好夢!”
郭祿庭冷汗直冒,他汗水流遍全身也沒有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租子婆掐腰不讓:“呦嗬,郭子,居然還帶了女友回來,當這裏是度假酒店嗎?”郭祿庭霎時雙腿發抖,蕭琳琅剛想問:“嗯,你在抖什麼?不就幾兩銀子的事嗎?”郭祿庭撲通跪下:“各位,郭某一時找不到工作,隻好請求婆婆再寬限幾天!”
旁人見此,拍手助威:“哇,郭子果然好膽量,看啊,郭子跪了!”租子婆回頭:“哼,那老身再饒你一次,七天之後,將這三個月的錢全部給我補齊,不然再沒什麼好商量的了!”蕭琳琅笑道:“哈哈,不就是欠你幾兩銀子嗎,你這老太婆不要欺人太甚!我家亭亭這樣的男人,豈能讓你這老婊子占得便宜?”租子婆擺擺手:“看你這小妮子不懂道理,老身不跟你計較。”蕭琳琅笑著掏出一張紙來,翹著蘭花指將紙條放在下巴旁邊:“你這女人啊,長的醜還一把年紀。。。”租子婆一愣:“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蕭琳琅走到租子婆的麵前,她比租子婆要高上半頭,她目中無人的拍著租子婆的腦袋,左顧右盼:“哪裏有人,我隻俯瞰到地獄裏有厲鬼在哭嚎,哦不,那是個醜鬼,惡鬼!”租子婆怒火中燒,擺開架勢,蕭琳琅冷笑著將一張票子摔在她臉上:“那個叫租子婆的馬上就要被本小姐辭掉,麵對未來的這座公寓的主人,我想某些婊子還是不要大動幹戈,以免蕭某不講情麵!”蕭琳琅一腳踹在租子婆的腹部上,將租子婆踢倒在地:“你這妮子竟敢。。。”蕭琳琅拿出一把扇子,掐著腰繼續冷笑:“你什麼你?對啊,貌似我們之間也沒什麼情麵可講,真是抱歉,本想對你客氣一點,這張支票給你,你可以隨便填個數字,這也算是我們蕭行幫會,沒有打好招呼,從今天開始,這座公寓,本小姐買了!”
人群炸了:“啥玩意?郭子你女人這。。。”渣男們徹底瘋了,趕忙上去握住蕭琳琅的手:“姑娘真是一代女俠啊。”“是啊是啊,能掏出這麼多錢,一定可見一斑啊!”郭祿庭拍拍褲腿上的土:“說是這樣,可我怎麼感覺目光都衝我來了?”沒錯的,那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郭祿庭:“為啥那是別人的女友?”
蕭琳琅和諸位武舉同僚握手之後回頭看了一眼欣賞著支票的租子婆:“隨便填個數然後消失吧!婊子!當心我叫我哥來殺你全家!”租子婆千恩萬謝拿著支票跌跌撞撞的出了門。
蕭琳琅甩了甩頭發,回過神來,那些喝酒的渣男見此趕忙作揖拜謝:“多謝女俠!”“笨蛋,應該叫租子婆!”蕭琳琅伸了個懶腰:“叫我女俠就行,婆子什麼的多難聽啊,大家從此在這免費住,這從此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明白了嗎,還有,老娘最討厭拖泥帶水,以及,方規方矩的男人,大家給我爽快一點!”
隨後,蕭琳琅撥通了通訊器,背過身到空曠的地方去通話了,趁著這個空缺,那些武舉進士和一些閑散趕緊抓住郭祿庭的手:“郭子,行啊你,你命真他媽的好啊,竟然找到一個這麼優秀的。。。資源。。。”“是啊,從哪裏弄來的,改天帶哥幾個也去逛逛!不能吃獨食啊!”看著一群淚水滿溢的同窗書友此時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一般的存在,蕭琳琅打了一個響指:“夥伴們,剛剛賀蘭小姐打來電話,邀請我們去南榭酒吧,怎麼樣,有沒有願意陪同的!”嗖的一聲大家全部回屋了。
“亭亭,我們去吧!”蕭琳琅抓住郭祿庭的肩膀,摟住他的腰:“哦,讓你見笑話了哦!不過我這人啊,天性如此剛烈!”
“大姐頭,我們何時出發?”眾人換下那身製服,換上了閑散氣濃鬱的服飾,跟隨蕭琳琅去了南榭酒吧。
賀蘭嘉黎在酒店門口趕忙跟蕭琳琅打招呼,蕭琳琅與她擊掌之後來到櫃台:“掌櫃,給我來杯金釀!”隨後端起青銅酒杯一飲而盡,又拿起沙漠之火開始抽:“呼,舒坦,知道嗎,被我哥管著可真是煩啊,還好今天跑出來了,賀蘭,這幾個小兄弟就是今天新入夥的,掌櫃的,快拿杯子來招呼!”蕭琳琅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郭祿庭,恐怕誰也不願意和她套近乎。
賀蘭嘉黎接過蕭琳琅請的金釀說了聲謝謝,然後學著她的表情一飲而盡,隨即吐了出來:“咳咳,這不是葡萄酒嗎?怎麼這麼甜?”
所謂金釀,就是用甜度最高的蜂蜜與水果混合發酵之後放入鹽粒製成的釀酒,液體呈現金黃色,看上去像蛋黃,但其實喝起來有一種糖衣炮彈的感覺,因為金色代表高貴,所以價格被貴族們炒到不菲。
“哦,果然是素食主義者,掌櫃的,這個男的給來杯果汁就行了!”蕭琳琅指了指郭祿庭,賀蘭嘉黎起身,幽冥一大家子就在這時候推門而入,幽冥穿著紅色的束體連衣紅色短裙,波浪狀的墨色長發染了一角紫色的光暈,雙層漸變色紫金眼影,金色的眼睛格外迷人。
蕭琳琅回頭看去:“沒想到你還叫了別人,嗯,這位姐姐怎麼稱呼。”幽冥拿出牌證,蕭琳琅與她握手:“哦,宣傳部長,在下真是久仰大名了,不過我想,您也不希望壞了我的興致,在某些方麵,禮節的規矩,是隨手定下的。。。請你明白!”她想:你們宣傳部沒少壞我們黑幫的事,什麼事情被你們宣傳部添油加醋一說,全都成了我們黑幫不人道行事,其實誰不知道殺人的有你們主子九成的原因!
蕭琳琅圍著白色的貂絨,穿著一件白粉色的浙江綢緞長袍,她吸著紅色的煙,用棱角分明的側頰去觀察幽冥那雖有些圓潤但更加極端的麵容,幽冥抬起頭,高傲的望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的一米五的賊人,她毅然接過酒杯,一口幹了,將杯子橫過來:“承蒙蕭令嬡好意,幽某不勝酒力,還請某些堂皇昭彰的客人,退一步說話可否?”她心裏在想:說的再好聽不過隻是黑幫裏的一隻老鼠一枚棋子而已,我絕對不會向你們這些一麵奉承大官,一麵勒索百姓的土匪低頭!誰不知道製造貪汙腐敗的主要原因全來自你們的保護費!弄的我們政府部門連僅存的休假都一點不剩了!
蕭行幫會的二當家和夏國赤陵政府的三把手此時碰到一塊了,說起來幽冥這種性格也真夠悲催的,在赤陵跟伊芙利特這個二把手吵架動手沒完沒了,在金陵往往被皇上氣的半死,回家還要照看六個孩子以及給老公準備素菜;而蕭琳琅在她哥麵前裝的是個淑女,一旦逃出來就是個悍婦,這兩個好強的女人碰一塊簡直就是二百五碰上愣頭青,各有各的過不去的坎和不服的氣。
眾人好不容易將兩個人拉開,郭祿庭提出跟蕭琳琅去劃船,這才逃開幽冥與她一同鑄下的尊嚴防線。
碧波如肥皂泡泡一般蕩漾,藍莓糖漿似的人工湖的湖水中,摻雜了熒光的致密光線,湖中淡淡的霧氣散開在人的眼底組成了新的氤氳,湖中的一朵朵濃豔的水蘭花散發出淡紫色與白色的優雅光芒,散發著一股融合靈魂般的香氣。
“鈴鐺,抱歉,我真的不會喝酒,讓你見笑了,其實,有這樣一個跟保鏢一樣的愛人,做男人還真是很有壓力的,不過,以後能對朋友們稍微友好一些嗎?”郭祿庭劃著船,船槳蕩漾在紫紅色的霧氣中。
“對於敵人,為何要友好,不過呢,你知道,我為了愛,放棄了多少榮華富貴嗎?可那些富貴,可有一樣出自幸福的真諦,看似純潔的表象,背後卻是幾大財閥的金色鬥爭,人又有多少身不由己和無奈,所以,無論未來如何,這也是我的選擇,我的摯愛。”
“對不起,鈴鐺,我無法保證我會讓你得到像常勝龍承諾過那樣的幸福,也許未來,我會是一個貧困的地痞,無法生存,因為我除了服從,什麼也不會。”
“誒,那你的父母呢?他們同意這場婚姻嗎?他們說什麼了嗎?還有為什麼,你會天真的像小孩子一樣,玩這樣不成熟的金屬遊戲?”
郭祿庭回答她:“我的父母是礦工,他們在十年前的那次赤堇山的爆炸中失蹤了,我記憶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幹淨的畫麵,經曆的少年時期,青年時期,剩下的年華,都是在讀軍校。。。其實,我們很像,從小我便被灌輸了強行服從的思想,若能突破這個囚籠,當然再好不過。。。”郭祿庭垂下腦袋,默默的劃著船。
蕭琳琅歎了口氣:“唉,好吧,那你覺得,我需要你什麼東西?”郭祿庭納悶的舉出了幾個例子,全被蕭琳琅平淡的回絕了,她起身,抓起郭祿庭的臉頰:“亭亭,你覺得我還奢望什麼富貴呢?我們有一棟四層的公寓,有你我共同的十幾個好兄弟!”郭祿庭突然一哆嗦,蕭琳琅抱住他的脖子:“無所謂先後了,哥哥有他的組織,我也要有我的,從小父母隻會說一句話‘琳琅如果是男孩子就好了!’即使是女孩子又能怎麼樣?我隻想要,一個吻,一個港灣,以及一份真誠,拋棄協議書的封存吧!你我都有權利享受屬於自己的生活,感謝你,讓我從那個黑暗的世界脫身而出,而現在,就讓我也將你從那個腐敗透頂的時代救贖出來吧!我愛你!亭亭,這名字我更喜歡!”
幸福的金片:
星辰是夜空的道路,
流星是閃過的道標,
合著流水,潮汐成為一種節拍,
映襯的星光灑滿在,薔薇的花兒漸漸枯萎,
殘帆低垂,空轉的時空醞釀感情的動力,
浪花從跳躍裏感知到冰冷的回憶,
不再生發,眼眶裏的珍珠,是沉眠的心水,
人從拮據時刻學會了微笑,
一遍遍將手合上,
那裏有琥珀色的清光,
偕同命運的譜諳撫慰世人的明日之歌,
不經意苦難與崎嶇相伴,坎坷中你我,
手掌滑落頃刻,誰還在推波助瀾?
你的存在,似落日投入了深藍的海,
哦,吟誦的詩篇,綺麗就要墜落了,
這餘溫讓焦心撕裂了膽怯的障牆,
黑暗如我心,一往無前,
不住搖曳渺遠黑暗燈塔熄滅,
你的存在,將恢弘葬送進猩紅的愛,
哦,胸口的喑啞,行即洶湧的浪潮,
在某種心情上好比桀為豔虐,
似驕傲吞並了火焰,搖搖欲墜,
血液裏分裂的閃電,被禁錮鎮壓於此刻安謐,
無法逃離,亦無可動搖,
朦朧的破曉在並不清晰的寂夜裏停留在眼角,
那種誤解扭曲了命運,確定無疑,
將不明所以片片剝離,
隻剩下回憶沉睡波光粼粼,
心為微弱海風,青絲繚亂,
再一次,肅立樹木之間,捧著花兒目光凜凜,
隻注視著你,屬實著心,粉飾濁音,
自磁極,吸引而無法,從深邃瞳孔裏逃離,
激起海藍色的碧綠色清眸,
清澈的哀傷,群星奪目,璀璨的幸福將要來臨,
涼滑的發梢,月華泛濫,沐浴的期待此刻天際,
天高雲闊,風雨若歌,回蕩是福音啟明的星,
周身白鴿,群舞律絡,平靜像無風無浪之舫,
虹霓是一種繁華,張揚枝椏與披靡柔肩的發,
為何而無法,無法坦白說出我喜歡,
經曆著的愛與哀傷,無法解脫和遺忘,
幻夢如泡影浮光,也注定依然如此,
奔向流浪,苦難與烏托邦,
和河流上穿梭的金片之難,
和寶石般的溫柔,瑪瑙的美德一樣,
相信這步伐,步向是殿堂,
裝飾現實,鋪滿旋律,
淘金商客眼中的烏托邦,綴滿鮮花,萬丈深淵裏金黃昭彰,
農人夢裏的酣睡,與窗欞前,雪壓垮枝頭的聲音,
來年是豐時享,歲算宴,與我們眼中的幸福終點,
永不會忘,閃著光的金片,與命運中的執念,
在亮著燈的歸途,祈禱在祝福的目光,
注定行賦萬柳駁央,步履維係堅強,
囫圇已夢裏馨香,倏爾繁華琳琅。。。
引接在你守護的過往,讓淚光沾染苦難的臂膀,
撫慰周身陸離的曙光,步伐永遠記得希望行將是萬丈,
愛意鑲維在呼喚的淚裏,安謐在旅人疲憊的眼底,
再起綺麗與開心的綸巾,睫毛扇起似銀霜無垠,
向往在你祈願的櫥窗,讓誓言淋濕焦躁的願望,
呼吸久違開心的空曠,驅使膽怯向往勇敢長遠的方向,
從黑暗裏竊取溫暖的心,夜鶯吸取黑夜的沉寂,
即我們相隔且一言難盡,也彼此渴望心有靈犀。。。
讓夢停靠吧,古老的燈塔照亮似我愛意另一麵的陰翳,
不管悲歡離合傷痛甜蜜,不怕故事寫盡,燭火將熄,
祈禱在命運支離,安睡在有人守夜的夢裏,
可以暗自琢磨住在心底的那“另一個人”,
直到命運,睜開了眼睛,願步伐如流動之水永不停息。。。
完。
上岸之後,郭祿庭趁著女孩子們去逛街的空閑,在酒吧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旁邊的櫫獳遞過來一根煙,郭祿庭謝過之後接過,歎出一口白霧:“酸先生,往後的路,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是一個男人,除去從軍的那身皮膚,我已經不知道以怎樣的虛偽來遮蔽羞恥的目前,我像一隻裸奔的猴子無所事事。”郭祿庭笑著調侃自己,櫫獳將酒杯遞給他:“你的上司,阿鳶,他是一隻鹹濕的老海狗,猴子至少可以喝淡水,而你的長官已經吃膩了各式各樣的海鮮,生吞活剝並不意味著很稀罕,水手們都學會了像魔族一樣充分利用牙齒,而且在那裏壞死病橫行,你能夠從那裏脫身,是一種幸運。”
“唉,說點實話吧,聽說中原那邊又鬧饑荒了,過不了多久我們這邊的物價也要開始長,沒了俸祿,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男人又怎麼好厚著臉皮指望女人呢?我真想快點找到一份工作,雖不能平衡,但也能得到自我安慰和釋懷。”
“我麵了無數回試,當年新野被焚,家族慘遭砍伐的時候。。。麵試要記住四條,第一條最甚關鍵!不能太吹牛和炫耀,比如上次。。。”
數十年前,中原,當櫫獳還是一個剛會蹦的植物係精靈的時候,就化為人形去洛陽麵試考古了。。。
“我們考古機構需要足夠心細的勘探員,你有那個高度的耐心嗎?”櫫獳回答:“我祖上幾十輩代代跟木頭打交道!分辨棺材種類我打娘胎裏就會!”櫫獳自持良好卻換來麵試官一句話:“對不起,我們廟太小,容不下你這掘墓的。。。影響不好,請快點離開吧,建議你去郊外看看,那裏應該能找到你想做的!”
櫫獳說起來都是淚,一想起那次教訓,櫫獳就忍不住多抽幾口煙:“後來我才知道那家考古機構是個研究陶瓷的,跟盜墓是兩碼事,所以你要記住第二點,不要對你的崗位有懷疑和侮辱!這點太重要了,一定記住!然後是第三點,絕對不能太實在。。。”
記得那次去了洛陽郊外,一個擺地攤的問櫫獳:“誒,兄弟,我這有個土工程,幹好了票子多多的,中不中?”櫫獳當時就問了一句話:“可我沒幹過,不會挖坑啊!”然後實在到百般推辭,最終才避免走上了不歸路。。。
“然後是第四點,絕對不能用普通話形容你的職位,要拿出你的地方特色,比如你要進盜墓行業,要學會說北方的官話和洛陽土話,但如果你要去金屬行業幹活,就要學會亳州話,酒場陪練的話,臨淄話穩穩的!千萬記住,應聘廚子,絕對他媽的不能說渝州話!”(重慶話)
記得那次,夏十六世招聘禦廚,從全國各地招來了各種奇葩,在場上說話形同解密,因為都是方言誰也聽不懂,櫫獳曾學過一個渝州秀才的口音,到了場上來了句:“格老子什麼天氣,怎這般熱來!”接著被一群衛兵扔出場外。
“後來我才明白過來,主子患了痔瘡,需要招廚子煲湯來養病,是絕對不能碰一點辣椒的,衛兵一聽渝州話,毫不猶豫也是效忠,誰讓我們這些草民一個個傻乎乎的愛國呢?現在我真慶幸他們沒殺了我,因為給得痔瘡的皇上吃辣子等於行刺。。。”
郭祿庭聽了櫫獳的一番過來人的講解,決定再也不去中原了,但一時半會又不知道除了當軍官有什麼活適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