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座)伊芙利特:繾綣黃沙深處的荒芒,命運倉皇打開通往毀滅的路  (217)凍結的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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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喚與祈禱同步,幸福著愛人的幸福;守護與責任亙古,你是滄桑與黯然的靈魂蛻變。——題記。
    浦州,晨光的一抹金箔似的霧靄弧線,穿透綴滿浮塵的天空,一束筆直的纖光拉伸延長,都市便在寂靜裏醒來。
    在那些石板與精工玉砌的樓閣中,孑然於安靜之態流連忘返,帶著瑩白的淡憂與安謐在為數不多的空地上旋舞,時光裹藏了芬芳與真摯。
    因皇上放跑精靈一事大家說法不一,所以城市裏的輿論再次沸沸揚揚,生為權貴,無論怎樣使得,都終究會產生任人評說的無奈,不僅敵人,陌生人,恐怕就連親友,在他們眼裏看來,此事都另有蹊蹺。
    “嘉啟,你能理解被萬人敬仰的痛苦嗎?”雪茗用手在琉璃玻璃上麵的水汽上劃下皇冠的圖案,她憔悴的在皇冠旁加上纓條與長劍。
    “隻有這樣,皇權才能更加完整吧?是不是朝拜,也是一種信仰,而這種孑然虛無的情感,是終日徘徊在金裘迷宮中的我,唯一有資格占有的東西嗎?”雪茗用絲綢窗簾擦去窗戶上的水霧與劃痕,聽到腳步聲,她淡而靜的緩緩回過頭:“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環境,它本應喧囂。。。”
    李勝日並足:“陛下,馬車和公文已經辦妥,請您隨卑職前來!”他伸手,兩名奴隸上前遞上毛巾和盆,一名丫鬟執衣站在離側門近一些的窗戶旁,掌服官員將窗簾拉緊。
    即使是過了多少年,雪茗也習慣不來夏朝這種男女混合的更衣方式,男主乾,女主坤,混合則代表勢臨霄漢的剛正不阿加上大地般淳厚的慈母形象,這在當時是一種祝福,在統治者的眼裏更是為數不多的殊榮,盡管沒有明清的嚴格,但這種簡約中的羞澀,恐怕是當代人無法理解的了的吧?
    這也就是為什麼夏桀能夠赤身裸體觀察每一名一絲不掛的宮女,而紂王則和女人脫光了泡在泳池裏,說是荒淫度日,其實在當時這完全是可以被接受的,很簡單一個突破點,就是為什麼那些女人在被男人看光了身體之後沒有說哭的要死要活反而對此感覺再平常不過,為什麼孔子之前的女人從來沒有遮羞那麼一說,事情很顯而易見了,真正的國人應該對性毫不避諱才是,因為這才是一個正常的人。
    為何不能將這種規矩傳下去呢?即使是野蠻,也有野蠻中的道德與內涵,看似混亂,其實這種製度才更加貼近人的本性,讓這個世界不至於被塵封的太久。。。太久。。。哦,真是太久了呢,而我,在那之前。。。享受著,快樂嗎?也許吧。
    出門時的衛隊,自然能讓人平添一絲自豪,那一隊步伐整齊的黑衣紫衣的金陵近衛軍,身上多多少少帶有一絲銀丹草的香氣,那是一種雨後草原的泥濘味道,像初春花開時的冰雪融化,他們各自背著一把鐵製的輕弩,手執長劍或者利矛,並有不同的分工,可以在皇上的身邊的暗處作為援護陣眼的第一防線。
    雪茗穿著一件銀絲梟紋金肩環束身蕾絲百褶連衣裙,兩耳戴著翠綠的玉珠,一頭蛇盤陣勢的發型,好似附天成形的天子麵對勢能圍繞性能屈伸的各地領主。
    除紛紛喋喋之外,當然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紮卡和以賽的比武,將在浦州某一酒館中進行,各地的領主借機與雪茗交好,俠客想來這裏結識更多的強者。
    所有不同的目的,都由一個出發點指引而出,在不同的領域產生交彙,最終再次回到一個目標的交集——皇權思想,但像雪茗這樣的當事者,是感覺不出什麼的,不在於雪茗不太聰慧,隻是這種皇權的複雜,是任何人都不願意插手的。
    街頭上,一排整齊的公寓樓的轉角處,皆有金色正方體的小屋,屋子中幾把白色的椅子和桌子,可供長途遷徙的流民和當地的居民在這裏休息,並食用當地廉價的餐飲。(當然在那個時代海鮮已經便宜到簡直是白送了,可以說送都沒人要,當地沿海早吃膩了。)
    關於精靈的事情,賀蘭嘉黎因為懼怕政治,於是遠遠避開了,幽嘉啟為她做了一次擋箭牌,當然無功而返,兩個人在小酒館裏重逢了。
    賀蘭嘉黎穿著一襲黑色的喇叭花狀的上下寬中窄的連衣裙,衣褶翻出白色與金色的花邊,戴著一頂黑色的圓邊隆頂帽,係一根紫色的絲帶。
    “嘖,先是你告訴我精靈的自由遙遙無期,隨後又是莫名其妙的失蹤,嘉啟,如果你對精靈有歧視的話不妨說出來,這樣即使是朋友也能好受的多!”賀蘭嘉黎青藍色的瞳孔放射出無比清澈的光芒,那是不甘心的一種不平憤慨,讓嘉啟感覺到無地自容的落寞。
    幽嘉啟則穿著露背的淡紫色水紋輕紗,用一根金色的緞帶係牢胸帶,她將胳膊靠在白色木頭的桌子上,輕輕歎道:“一定還有辦法的,那些精靈通體鮮紅,一定命格不凡,姐姐,我覺得不用太多擔心,他們。。。一定是自己打破了籠子,跑到更美麗的地方生存去了!”
    “你沒有到森林裏去經曆一番,又怎麼能夠這麼說?”賀蘭嘉黎壓低帽子,她的麵容舒展,清澈的眼睛下麵是平滑的沒有凹痕的細小鼻梁。
    “誒,精靈們不都是渴望自由的嗎?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幽嘉啟疑惑不解,賀蘭嘉黎拍拍她的頭:“十七年前,我也曾像你這麼想,當我還是一顆種子的時候,從桂樹上落下,就注定了要離父母而去,尋找自己的陽光和雨露,然後紮根生長。”
    賀蘭嘉黎今年十七歲,十七年前,當她還隻是一顆種子的時候,從桂花裏凝成淡綠色的毛茸茸的球體,帶著同時抱有絕望與希望的萌芽的心,萌發出預示著勃勃生機的意識,從高處隕落那一刻,她無悔此行。。。
    在空中,鶯鳥將她抓走,這是無可避免的宿命,她知道自己或許會成為犧牲品,因為桂花的種子是鶯最喜歡的食物之一。
    就在鶯即將歸巢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一群鶯的饑民,這些鶯自戰亂區而來,那裏的人類為製作兵器砍伐了樹木,這些鶯與本地的鶯相互爭食,一個不慎,桂花樹種墜落,墜入叢林深處。
    這裏是新野,是精靈族的領地,當這些槐樹,柏樹的生靈看到了桂樹的兒女的降臨,奉行了新野山神的格言:為活而活的每一個生命,都生而偉大!
    同時,精靈們還有一個規矩,凡是落入這裏的植物種子,都將無條件的成為新野的孩子,他們將被抹去曾經對故地的記憶,獲得一種能夠自由活動屬性,但本體仍是植物。
    從這片為數不多的珍貴的能望見陽光的土地上,她聽到了那個聲音:“就憑你也想抵擋四災和四害嗎?就憑你也能生根發芽嗎?”
    所謂四災,即風雨雷電;所謂四害,即鳥獸魚人——風會將幼枝吹斷;雨水會泡爛樹根;雷會將樹劈焦;電會讓周圍的養分蒸發或引起森林大火。鳥會在枝頭築巢,有些植物經不住巢穴的重量;獸類會踐踏會折斷樹枝,魚會在大水之後啃掉靠近水池的根脈,或是在岸下的泥濘地帶築巢排卵,魚卵會吸附礦物質,特別是萬一被吸光了氮磷鉀,那麼植物是開不了花的,而人類會對植物做什麼,包括了以上幾乎所有。。。所以,對植物來說,是選擇從危險的地方“近水樓台先得月”獲得大量的養分,因為靠近鳥獸的地方,更有腐爛的樹根中的鉀、豐富的糞便中的氮、以及動物屍骨裏的磷,再或者,是不努力暴露在地麵,任其萬物踐踏。
    她滾落在一處被陽光照到的空地,望著一線的生機,她問道:“您,是山神嗎?我當然不會後悔!”
    山神,沒錯,那個櫫獳的父親,他在原處用某種魔法果子望著桂花花種:“那麼,歡迎你,堅強的種子,願你得到老天的庇護,活過災難,頑強生長。”聲音散去,一道悶雷刷的一聲哢嚓一響,一旁的一棵五十年的槐樹霎時著火,噼裏啪啦的聲音讓她心驚膽顫,隨後,槐樹像一塊巨大的木板壓在她的身上,將這顆在當時還是種子的她壓的死死的。
    她知道,如果她想要在這裏獲得陽光,那麼唯有其他植物的死亡覆蓋,她才能獲得真菌與養分,腐爛的菌會幫她鬆軟土壤,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在一點一點的下沉,像燃燒一樣的痛苦完全麻醉了她脆弱的身體。
    黑暗中,不斷濕潤的泥土,像慈母的懷抱那般深邃,那般墮落,她帶著麻酥酥的溫暖沉入安眠,隨即一點炙熱將自己打醒,剛剛火焰燒到自己的種皮,那種皮裂開了一點朝下,碰到了岩石,她將根莖刺穿岩石,頑強向下紮根。
    朝希望的方向,釋放那無盡的使命與職責,死去的生靈的養分,她暗念道:“我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
    必須。。。上升。。。在能夠看得到陽炎的地方,再度釋放一切恐懼,終將,重見天日!
    ‘轟隆!’在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麼一瞬間,紫色的天空,藍色的焰火,一派電閃雷鳴,雨水像中邪一般傾斜,掃下萬頃塵埃,對於她來說,那便是甘甜的養分,她這一點小小的嫩芽,注定了要飽嚐多年洗禮才能長成真正的壯株。
    過往眾多的磨難,不期而遇,未來的顏色就在眼前綻放光彩!風雨雷電嗬,鶯鳥林獸嗬,感謝你們照亮了天空,點燃了生存的意誌,成全了這一衝出黎明的小小欲望。
    有時候,最大的磨難往往也離希望的曙光最近,最黯然的黑夜的燭光總是比一般時候更加閃亮。
    經曆過四年的雨打風吹,她已經完全長成了一棵桂花樹,山神如約而至:“孩子,恭喜你,我將賜予你以自由,你將脫離土壤的束縛,擁有自我的思考和主宰自己的權利,願生而偉大詮釋你的方向!”
    山神兌現了他的承諾,將她變為能夠主宰自己四肢的精靈,萌生出飛向藍天的蝶翼。
    讓事情回到現實,賀蘭嘉黎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經曆:“現在想想那過去的善良和天真,可還真是諷刺啊,再後來,戰火蔓延開來,山神為了讓我們保全性命,特意所有雌性的精靈全部人形化,然後進入庶察司(孤兒院)學習人類的文化,以此避免戰亂。”
    幽嘉啟問道:“誒,為什麼一定要變成人類呢?”賀蘭嘉黎抿了一口茶,抱著茶杯:“恐怕是因為,我們這些精靈在人類的眼中不過是會動的武器而已,我們有操控精神的天賦,能夠影響人類的感官係統,特別是我們這種花妖,甚至可以讓人類患上肺癆這種被號稱是紅色惡魔之症的死毒,所以,山神爺爺知道,從戰爭開始就有人類去森林中通緝我們,大量的道士湧入山林,以除妖祭天的名義侵殺我族的血,一旦遭遇抵抗,他們便放火燒山,真像一陣腐爛的瘟疫,不過,對於我們這些賤種,毫不留情才是天經地義的選擇吧?對他們那些上等的人來說,我們不過是懦夫、蟲子,根本不值得一提。”
    “所以說,這也是你為何痛恨人類的原因嗎?”幽嘉啟問道,賀蘭嘉黎放下茶杯:“仇恨也分兩種,一種是純粹的死亡猙獰,而另一種,是更加熱愛自己的種族,比如那些精靈,在我眼裏,他們遠遠比人類更加可愛。”
    好好活著就是最大的複仇,而死亡則給對手帶不來什麼影響。
    賀蘭嘉黎歎了一口氣,鬆了鬆肩膀,用手拂去幽嘉啟墨綠色短發上的一點粘連:“不用為我們感傷了,無關緊要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紮卡和以賽,你更希望誰贏?”賀蘭嘉黎晃著手中的請柬,換一種眼神與微笑:“你不用在意什麼,這本身就與你無關,不過,我想我們誰也不想讓那些精靈因人而死,生而偉大的博愛定律也從不會吝嗇於某個人或者某種生命體。”
    賀蘭嘉黎伸出胳膊放在椅子靠背上,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她回頭一看,科爾雅正抓著她的手腕:“說的太對了,原來你和我想法是一樣的啊!”賀蘭嘉黎抱住她的手:“哇,原來你也是這麼想的?我們真是有緣分啊!”科爾雅點點頭:“嗯,一起努力哦!”
    幽嘉啟被冷落在一旁,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肩花裝飾物,汗顏的自言自語道:“誰說這些精靈都是高冷孤傲的物種的?明明一個個又話嘮又神經的好嗎?”她無奈而開心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打成一片的精靈,一個是二百年的狐狸精,一個是十七年的桂花精。
    來這裏看競技的人恐怕早就被暗中劃分為三六九等了,有隻會在異性麵前炫耀肌肉的渣男,因為給他們一個女人他們就能在三分鍾之內擁有拯救世界的能力;有行色永遠匆忙的政客,他們一貫對任何真實都閉口不談;有逢人便作揖問好的財主,這些身份低賤卻白手起家的富豪在社會上沒有任何地位,甚至沒有名字,在夏朝,這些人隻能以姓氏加身價或是財產總值來稱呼,沒有字號,更無名諱,比如劉百萬,王兆豐,張白銀,李鉑金這種名字在商人裏很常見。
    首相跟黎榮道長站在一塊,首相對道長的尊敬來源於他德高望重的名聲給首相府帶來的宣傳效益,當然科爾雅是一見麵就跟道長掐起來的。
    道長主動與科爾雅握手,科爾雅回握:“道長真是年輕多了呢!”
    黎榮道長捏著八字胡:哼,你是說我道行退步吧?就憑貧道祖傳八代驅妖人的經驗,還鎮不住你這隻連馬腳都藏不住的狐狸精?
    科爾雅瞪著那雙湛藍色的雙眼盯著道長:老娘二百年的修為豈是你一花甲道士能挖的出來的麼?
    兩個人彼此彼此的微笑下:遲早給你這老不死的東西/妖精一點顏色看看!
    道士拿出符紙,科爾雅凝息指尖,道士啪的一張符貼到科爾雅臉上:“把你這煞氣鎮住我才安心。”科爾雅一個耳光扇過去,將寒流侵入道士的骨頭:“哦,那麼這痛徹骨髓的寒冷感覺如何啊?”
    首相及時製止了二人的鬥爭:“行了,科爾雅,黎道長也是為你好,你身上的妖氣和寒氣太重了,遲早會傷及他人!這張符咒能幫你去掉妖氣,你還不快謝謝道長!”
    科爾雅懷恨在心的跑出了酒店,她發誓永遠不屈服於這個道士:“這不過就是一張破紙好不好,再說我明明洗澡了啊!”
    酒館一側,是各國政要商議的地方,科爾雅泡了茶端著托盤走進伊芙利特的屋,用腳後跟靠門,她詭異的笑容下暗念道:“我們當中隻有伊芙利特你的真身是什麼不知道了,喝下這杯茶,你就乖乖給我現原形看看吧!”
    伊芙利特當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她慢慢抬起臉,金色的秀發從耳畔的一側像卷曲的棉花一般下垂,一顆藍色的左眼,一顆紅色的右眼(假眼,其實是魔法儲存的紅色琉璃球。)
    她皺了皺眉毛,迅速沉下臉:“你這狐狸可真無聊。”隨後拿起一疊賬簿來,科爾雅湊上前去看:“真是努力工作啊,不過說回來一邊作情報分析部長,一邊協助首相辦公,另一邊還要開蛋糕店,寫賬簿也不請個人來,不覺得累嗎?”科爾雅將茶杯放在桌上,伊芙利特完全沒注意到,隻是淡淡的表示了一句:“無所謂啦,這樣也算是成全我自己,再說請人寫賬單,我可舍不得那些錢!”
    科爾雅將茶杯放在她看得見的地方:“哎呀不要累壞了自己嘛,來,喝杯茶潤潤嗓子再寫!”
    伊芙利特捏起茶杯,二話沒說一下子全部灑在了科爾雅的臉上,科爾雅迅速變回白狐狸的原型。
    伊芙利特整理好賬簿,推開椅子起身,抓起狐狸尾巴:“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你那些把戲麼?想要看我的原型是什麼?我還就是不讓看了又能如何?對了,首相說過要我們監督你的衛生,那麼,跟我來吧!”
    科爾雅不斷掙紮,可伊芙利特抓的更緊,她推開一扇暗門,一股寒氣撲麵而來,單純的寒冷,沒有一絲邪氣,她在這一點上可以完全安心。
    隻是裏麵是一方水池,水池裏麵散落著碎狀的冰,科爾雅突然意識到,這裏是清洗桌椅的池子,在當時為了保證沒有異味,會在水池裏加上冰塊,而且這種地方離酒窖和儲冰室一般都很近。
    伊芙利特狠心將科爾雅扔進池子,將一張封印符貼到池壁:“不解開這張符的話,你永遠別想從裏麵爬出來,當你接近岸邊的時候,符紙就會開始吸收你的力量,直至你退到中央,怎麼樣?你以前不是在極北雪地裏被冰封了幾百年嗎,那麼這一點寒冷你又怕什麼呢?”伊芙利特推開房門,一個人影,正是那個道士黎榮,伊芙利特拍拍他的背:“狐狸就交給你處置了,稍微玩玩就行了,順帶一提,我最恨別人無顧打擾我的工作,特別是狐狸!”砰的一聲關上門。
    道士掏出符紙:“其實啊,我見過太多的妖精了,早就沒年輕的時候那點狠勁和魄力了,我這人比較心軟,一般的妖精隻要求我我就能從輕處理,不過我這人平生最恨精靈,尤其是他娘的狐狸精!”
    科爾雅在池中四肢無力,寒冷從四肢蔓延到嗓子眼,她無助的望著眼前的這個道士:“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恨妖精呢?”
    她此時多麼希望他能夠出現在這裏,他的能力是控水,對於這種水流是再擅長不過的了,有他在就安全了,至少,想到這裏,是她唯一能夠聊以自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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