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科爾雅:漆黑一片四處流淌著紅色的世界,如何才能尋到真正的幸福 (192)暗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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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蘇的光明天使,救贖世人於危難一隅,偏安的腐敗貴族,墮落公文以斟酌萬機。——題記。
“噗哈。。。這,這是哪裏?”雪茗驚醒,眼前,破敗的木屋,昏暗的光線,淩亂的被褥。
“是窮人的屋子?那個人為什麼要害我?”雪茗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她發現自己的衣服正被晾在屋外的晾衣架上麵。
“小姐,您終於醒了!”一位相貌醜陋的老婦人走進房間,衣衫襤褸,屋外就是那條河流和浦州大壩。
雪茗摸了摸自己裸露的身體,連忙捂住被子:“別,別過來,你是跟那男的一夥的吧,我可不是什麼名流風妓啊,我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她感到了一種不安,女人的直覺與本能。。。
那老婦人體態豐滿,短小結實的臂膀,發福的身體,暗淡無光的黃膚與粗糙的熊一般的手掌,淩亂而稀疏的白發,而相比之下,雪茗水嫩粉滑,高挑纖瘦的身軀,塗了胭脂的麵孔與細似銀筷般的手指,順滑而披肩的黑發。
老婦人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小麥麥,你的姐姐醒了,可以進來了!”積榝之霾從門外走了進來:“姐姐,不要誤會。。。”他人形化之後是個黑發的小男孩,本是雪茗的水屬性契約魔物,這次雪茗之所以能夠生還,大概就是因為他的緣故吧,水屬性魔物真是野外生存的必備選擇啊,擱一隻在身邊,什麼橫穿沙漠什麼橫渡大西洋什麼落水遇難都不怕了啊!
雖然知道積榝為什麼撒謊,但被一隻魔物這樣盯來盯去還真是不爽。。。
“老婆婆,這裏是哪裏啊?”“哦,這裏是天陵艾河鎮。”老嫗說道,她的聲音沙啞,像是經曆過半個世紀的風霜。
屋外又有幾個孩子探進頭來:“奇怪姐姐醒了!”“孩子們,小心點!”那些孩子圍著雪茗轉,雪茗突然意識到其實在這裏不穿衣服也沒有什麼,畢竟是窮人的世界,在那時,窮人往往是穿不上衣服的,孩子們無論男女皆衣不遮體,有的流著鼻涕有的麵龐黝黑。
被萬眾矚目也習慣了,而且這個時代不本就是以裸露為美嗎,那還怕什麼,再說身上一共這點零件,再看能看出什麼來?
“好可愛的孩子!”她摸著那些孩子的額頭,去親吻他們的鼻尖,孩子們在她的周圍跑著,跳著。
看樣子這些人並不是那個青年的同夥,她舒了一口氣,她問老婦:“那個,我不太記得我失足落河的事情了,您能告訴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嗎?”
“你怎麼失足的我不知道,不過是那些孩子在河邊發現了你,當時你吸入了非常多的水,肚子鼓的像是一麵牛皮鼓,沾滿了水草。”老婦人將衣服掛在晾衣架上,雪茗抓著被子,環顧四周:“那個,這裏是誰的房間啊?”老人抬起頭,望向天:“我丈夫的,現在是我兒子的,放心住吧,他恐怕凶多吉少,唉,我真不應該讓他去做這件事情。”雪茗懷疑的問道:“什麼事情?”老婦人突然擺擺手笑了起來:“沒什麼?你安心養傷就好!”
她明白,自己之所以浮上水麵而不是下沉,這是麥麥的能力,他能讓水做近距離的運動以致毒素逼出或者進入。。。隻是。。。“親愛的麥麥,敢讓你姐出醜,來,讓你姐我來好好的疼愛一下你!”
她找到了那件晾幹的衣服,穿在身上,其實,平民的世界也沒有什麼不好,這裏的人們生活雖然苦了一點,不能像金陵那樣富庶,但他們已經進化出了簡陋的市場,靠賣一些泥偶和布偶生存的手藝人以及陶盆的工人,在這裏應有盡有,雖然他們的製品大多原料低劣,這種東西在上流社會隻能被當做抹布和廁所踮腳磚,但其做工精細也讓人深感愧疚,他們珍惜原料,細膩做工,絕不浪費的作風倒是很符合國人的標準。
市場上,市民們搭起了菜棚的潦草舞台,用幾張鋪地布當做舞台地板,一名容貌婀娜多姿的舞女在舞台上唱歌,她的衣著極其樸素,隻是一件帶有補丁的“好衣服”至少在那些民眾裏,這件衣服已經算是好衣服了,難怪雪茗穿梭在人流中的時候,自己衣著的光鮮總是跟這些人格格不入。
貧苦人:
梳理一遍記憶,
是否為了哪個人,
不想成熟變成陌生,
心髒徘徊在這空蕩街道,吟唱摸索出的歌謠,
自我陶醉在心跳,年輕時代的聲調,
時光匆匆去,是否會為了世人,
絕情時分,他從未有停駐,
人行道的青石磚素淨無匹,
浦艾河的紅泥階繁榮似火,
世人安於安樂貧困,我們帶著嘲笑的眼光望向那些心焦,
即使麵對未來,我們這般渺小,
誰曾聽過,誰曾知道,
我們的驕傲,也未曾放棄。
來吧讓我們低吟,在這美麗的河邊,
編織我們的記憶如新,泛泛光暈,
我們有信仰,我們有珍藏,
永遠銘記著河塘,祈禱下一個祝福誕生,
星河漸亮,光色亦圓,
政治的謊言披露在這裏,
哦,哦哦,我們像悲哀的騎士,悲哀的旅行者,
永遠最貧賤的人,隻有河流才會眷顧我們,
我們走在田野,農人放下荷鋤,
諷刺我們,無可耕之地,
小販叫賣著果實,驅趕蒼蠅和我們,
啜笑我們除卻大家,身無長物,
鄉道上的孩童,亦跟隨在我們身後,
取樂與嬉笑,讓他們的父母懊惱,
他們說,你怎麼能跟這樣的人一起,
染上他們的厄運在我們的生意,
哦我們讓世人心跳,
依然怯弱和渺小,我們的聲音沙啞,
我們不夠強大,
被世人譏笑隻剩下我們的河流還在祈禱,
祖先的血液一脈,我們的靈魂深處聲音在,
所謂自豪,自我滿足的驕傲一般,
所謂勇敢,反反複複證明,他們卻說,
我們傻子一般,
所謂堅強,請這樣拽著恐懼的手,
把身體賦予信仰的力量,
銀河漸亮,那些微光,
脆弱渺遠燦爛已滲透在現實,
即使人不勝天,我們亦不放棄,
夢的容量是不可思議,用河水清晰實際,
看怯懦在逃避,他們根本不堪一擊,
揮灑眩暈癡迷,人們堅定相信,
請這些螻蟻,從原地站起,
上天賦予的信心,本是等同的信仰,
都有資格在這裏歌唱。。。
無論貴賤老幼,大地滄桑,
天空給予萬物的是相同的愛和無情,
沒有什麼不甘心,想要便要去爭取,
而夢無須回避,我們有童心,
請銘記,人生絕無,銷毀後恢複的可能,
通常被稱之為光陰似箭,不舍晝夜,
我的貧賤深夜裏沃陷,
我的故事官場上冒險,
通常被世人遺忘,在這個地方,
和他們的信仰一樣,
我們有信仰,我們來珍藏,
珍寶稀釋難覓,子虛烏有的人,我們說我們有很多,
來吧,濃綠的苔蘚隨之沸騰,
哦,我們看著我們的珍寶,
瞧,再不能更好了。。。
現實中的心跳,我們的信仰,
快活的驕傲旅人,滿足這貧賤,
每一個夢境都能與月亮和星星來場約會,
隻要死盯著看著,他們老老實實的轉動,
但隻要移神,便是風馳電掣數年之光的飛過,
來吧,我們的精彩,為何要學傳教士一樣,
勸說別人懂得欣賞,白白耗費口舌,
要知道我們的審美觀比他們正常,
這不是很好了嗎?
老去的天災和洪荒,
與這苦難遍布世界,
大地給予萬物的是相同的情和珍惜,
但他們隻會懂得眷顧信仰,
瞧啊,真實的我們,
懦弱膽小的閃星都在躲藏,
我們有信仰,我們會珍藏,
我們以獨特的方式回報月光,
貧賤還是一樣,人生或許不同,
有夢的喂養,滋潤了堅強。。。
肩膀靠著肩膀,貧賤還是一樣,
人生早已變樣,從這裏唱響,
苦難裏掙脫和回蕩,
水波清漾,比那渾濁的酒場,
簡直好的不能再漂亮,
人生就是這樣,隻要擁有信仰,
瞧那餐桌上,無論什麼樣,
這不能更好了。。。
完。
舞台的形式很簡陋,那些人們振臂高呼,他們非常快樂,雪茗也跟著拍手,都是肉體上的摩擦。
突然,一個熟悉的拍手聲,雪茗明顯的感受得到,在人群裏有一位帶鹿皮手套的人,跟那些普通人都不同。
咣當一聲,一個蹬著皮靴的士兵踏碎了木桌,老人的泥偶撒了一地,幾個士兵推開行人,囂張的破壞著這裏,他們中間是一位身穿紫色長衫的貴公子,那公子用手套上的絲巾捂住嘴。
“哎呀,真是肮髒的臭蟲,不是告訴你們了嘛,能搬走的盡早搬走,知不知道你們在這裏一天我們能少賺多少錢啊!”
一個小孩在路中央哭,顯然是被嚇壞了,那穿著黑色皮衣的士兵上來拿著棍棒就想打下去。
孩子突然跪下,將雙手置於體前,頭高抬:“萬能的神之主啊,請來救救我們吧!”那士兵明顯顫了一下,沒錯,他也信薩姆,隻是他沒想到孩子也信薩姆教。
另一個略高的士兵推開那個動搖的兵,他囂張的說道:“哈哈,向神祈禱有個毛用啊,小崽子,今天讓你王爺爺來告訴你什麼才是神!”那士兵高舉棍棒,雪茗不顧一切衝上去抱住孩子,將孩子推倒在地,那棍棒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背上。
“哪裏來的婊子?敢擋小爺下人的棒子?”那紫衣少爺走了過來,他手中搖著扇子,整個一驕裏嬌氣的娘炮。
“抬起臉蛋讓爺看看。”那嬌蠻少爺正準備用手去摸她,雪茗背上逐漸滲出了斑駁的血液,她感覺到全身火燒一般的疼痛將力量全部抽幹了,不能翻身,更不會給一個白癡轉頭,這些平民大多數和貴族一樣,隻會冷漠旁觀,確實,誰希望這一群無賴欺負到自己的頭上呢?
“可憐啊,這麼有同情心的女子,少見了啊!”“隻是可惜了,得罪了王家的少爺,命不長咯!”“是啊,上次李家那個三女兒,不就是因為被王少爺看上了,結果忍辱自盡了!”八卦在平民們的口中傳開了,雪茗的眼睛頓時瞪大,她能感覺到那王少的舌頭正準備舔舐自己的後背,可她沒有力氣反擊。
王少爺用皮靴踩在她光溜溜的腿上,用一腳爛泥在她的腿上摩擦著,他掩扇微笑著,禽獸的欲望愈發強烈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快攥碎了拳頭,隻是沒有作用,自己像是被嵌入了泥地一樣。
“姐姐,你快起來啊!”一旁的男孩想要拉她,那父母抱起孩子就往人群裏鑽,那禽獸的臭鞋馬上就要碰到她的裙底,就在這千鈞刹那,隻聽咣的一聲,原先救起雪茗的老婦人出現,用煮豆漿的鍋的蓋子一下子砸到王少的額頭,王少連忙後退,士兵左右護駕。
“我看哪個想死的敢冒犯老身!”“看啊,是薑大娘,我們的守護女神!”威風八麵的薑大娘拿著一把豆腐刀,一個豆漿鍋蓋,站在了王少和護衛兵的麵前,此情好似一群富二百五碰上一窮愣頭青,各不要各的命,各作各的死。
王少用手絹擦頭,嘶啦嘶啦的叫著,他咬著牙,那些士兵被薑大娘的氣焰嚇怕了:“少爺,我們該怎麼辦?”“回去叫我爹來平了這裏,我們走!”
“帶著你們的銅臭味滾吧!”“快點滾吧!”“滾出這裏!”人們扔出蒜瓣,砸向離開的王少。
“對了,別忘了,七天之後這裏就不歸我管了,到時候自有拆遷隊將這裏改建為賭場和娛樂會所,你們看著辦吧,逾期每一天,都要付巨額的違約金哦!如果小姐你肯來府上一趟,我就去求我爹將期限延遲一個月哦!”王少臨走的時候撂下這麼一句話,雪茗臉色變了。
平民們連忙將雪茗扶起,有人端來水盆將她身上的泥汙洗去一些,她整理了一下頭發,人們歎氣著,雪茗能夠聽出來他們在討論遷徙的事情。
“要我看,一切都是那個皇上!要不是那個皇上,我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麼?”“是啊,那個隻看排場不管民生的皇上,連同她的同僚,都應該被統統絞死!”人們憤怒的熱點是當朝的皇上,雪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何時做過那樣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其實,也不完全是負麵情感,比如有些人在一起討論雪茗救下那個男孩的事情:“那個女孩真是天女下凡!”“嗯啊,這樣的奇女子不多了啊!但願好人一生平安!”
雪茗一個不穩,又再次摔倒,她咳出一點鮮血,被薑大娘背上,背回了屋:“不要說話,回去吧,這裏沒你的事情。。。”
雪茗累的再次睡著了,但奇怪的是,這樣反而她的腦子更加清醒了,她恍惚聽見那些平民們在憤慨著,悲歎著什麼。
“還有七天時間,他讓我們搬去哪裏?”“是啊,天陵到處都是焦土,那些統治者不管我們的死活,隻顧著發展經濟!”“七天以後,就要付那筆巨額的違約金了,這一天是我們幾個月的收入啊!”“離開這裏,不是餓死就是凍死,現在靠著傳教商人的救濟物資還勉強可以維持生活生產!”“唉,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看來,艾河鎮上的人們無不將苦難的矛頭指向了自己,想必,如果自己的身份在這裏暴露的話,會被當場置於死地吧?
傍晚,薑大娘的兒子回來了,聽大娘說她的兒子名叫肖爽,今年二十一歲。
“煩死了,娘,這隻雞叫了一路!”肖爽一進屋,將一隻雞從蓋著蓋子的籮筐裏拿了出來,他提著兩支鐵瓶裝的羊奶,放在了門口的桌子上。
“你接了什麼任務,怎麼有錢買來雞肉?”“當然是一筆大任務啦,哎對了,回來的路上聽見鄉親們評論什麼大事,是不是那個王賤又來騷擾村民了?”“這件事情娘來就可以,你不用操心了。”“知道嗎,昨天晚上我把皇上刺殺了,去淩府領了酬金,誒,給你說,給了五張銀票咧,夠我們花一輩子的了!”薑大娘什麼也沒有說。
肖爽拿著奶瓶進屋,在床上發現了雪茗,兩人不約而同的問道:“怎麼是你?”
“將我踹入河裏的那個混賬,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還有這裏是哪?你怎麼會在這裏?”雪茗抓住他的領子。
“這裏是我家,這是我的床,應該問的人是我。”肖爽回答道:“我明明將你踹入江裏了,怎麼你還活著,難道你不是人?”雪茗的臉色陰下來:“我當然是人!”
“你真的是當朝皇上?”肖爽捏著下巴:“怎麼看也不像啊,皇上出門穿龍袍,你卻穿的像婊子。。。”“那個,這沒關係的,我經常這樣,你們為什麼都這麼仇恨我?仇恨皇上?”雪茗追問道,她想弄個究竟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這個屠夫,毀掉了一個國家,使得平民常年被商官壓迫,被軍隊壓迫,農業被降到了最底層,她還強迫勞役,讓數萬庶民流離失所,更可恨的是她作為一國之君竟將所有的苛雜事情全交給丞相,自己貪圖富貴享樂,這樣的皇上實在不配被稱之為一國之君。”
肖爽忘我的抒發著對皇上的憎恨猶如滔滔江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雪茗雙手抱臂,盤起腿來坐在床上:“繼續說。”說真的肖爽如果不被提醒的話還真就忘了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就是當朝皇上。
“你就一點不想殺了我麼?”肖爽勇敢的憋出一句,要擱在明清,甭說當麵對峙,就是市井上被聽到也得淩遲九族啊!
“起了怪了,又不是我做的我生你什麼氣,我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情?”想必肖爽此時一定在想,這,這真的是皇上?
“阿爽,吃飯了!”薑大娘將飯菜擺好,肖爽並沒有坐下,而是拄著一根馬棍離開了屋:“晚飯不吃了!”“你去哪裏?”“去接委托,賺點碎銀子!”肖爽哼著歌走了,留下雪茗和薑大娘坐在椅子上。
雪茗咬了咬牙,她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那個,我的身份,您不要在意,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我謝謝你救了我!”雪茗起身鞠躬,薑大娘態度十分平穩,她說道:“我從救起你的時候就知道,之前肖爽跟我說他要接刺殺皇上的任務,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他不會得逞,請你也原諒他,他隻是為了家庭,唉,這怎麼說呢,他的父親曾刺殺過十七世未遂,卻領到了高昂的酬金,他們父子為了生計不惜鋌而走險接受任何險要的委托重任,村民們的妄言隻是氣話而已,請不要當真!”
雪茗勉強笑了笑:“我並沒有怪你什麼,反而是你讓我明白了這些,不過,您為什麼一開始就斷定我是皇上呢?”“我曾看過你的遊行,那時候的你還是個羞澀的女孩,可如今已經長成了身材凹凸有致的美人了啊,算了,不說這些了,吃菜吃菜!”
飯後,雪茗再也不敢出屋,薑大娘將兩瓶羊奶拿了過來:“鎮上的特殊營養品,每家有孩子都能領到一瓶,青少年是兩瓶,肖爽他嫌腥,我老骨頭結實用不著這東西,你拿去補補吧,在水裏泡久了可是會出事的!”
“誰這麼好心?”“是一名叫李蕭的商人,他與維克多羊奶公司合作,為貧困兒女免費發送羊奶,這種好人真是,上天的美意,天神的保佑啊!”
原來,李蕭說自己要做的大事,原來這麼偉大和無私啊,下次找到他一定要問個清楚,抱著奶罐的雪茗這樣想到,眼下她並不用擔心環境的不適應了,這裏的居民還是很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