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座)東穀鶯煖:闔上眼睛的夜鶯,怎樣逃離這悲慘的命運? (174)政治赤陵的地獄與信仰金陵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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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的生平,隻為一次性的綻放;恢弘的腳步,帶來無窮盡的情蠱。——題記。
赤陵錦江大橋,車水馬龍,繁華繼續,每天清晨的廣播逐漸成為了一種慣性與責任:
“誓為效忠,難道隻是讓我們學會了不去思考,恐怕阿基裏斯計劃,進行到如今,已沒有更多的實際意義,不能更多,那就唯有和戰火一樣停息,才能真正權衡世界的利弊,隻是我們給予世界的命題和定義,更多的是束縛,而遠非動力。
我們如今發現,我們那些所謂的報複性的打擊,再如何去付諸於努力與實踐,再怎樣添磚加瓦,即使我們說我們討厭這一切,迫不得已想讓這些都從我們眼皮之下改變殆盡,我們討厭那些年邁的,年輕的,受傷的人,恐怕也如泛泛的江水缺乏舟楫,而無法渡濟,我們所有的報複,將終結罪惡,這是我們唯一,能為這個世界做的。唯一能被終結運行的,其實隻有我們自己而已。”
聲音傳至廣陵的廢墟,金陵的市場,赤陵的灘塗,錦江的港口,襄陵的山城,艾陵的邊疆。
赤陵,藥閣:
“魔邪哥哥,你來了嗎?真是讓我好找,對了,上次先謝謝了,你沒有受傷吧?”魔邪來到嘉黎的房間,滿身的勳章讓金光閃閃。
魔邪笑了笑,伸出手,嘉黎想要握住他的手,怎想幽冥突然出現在眼前:“哥哥,我們在一起。。。”“我的妹妹,我最愛的隻能是你,永遠是你。”“當然啦,某人還想跟我搶你,真是好笑,也不看看自己的那副麽樣,連個正當的職業也沒有,白白浪費了一個全能的爹。”“沒辦法哦,誰叫人家的爹太能幹了?”
“幽冥,跟了櫫獳還不夠嗎?還要來搶我的魔邪嗎?”她不顧一切的伸手隔開兩個人,卻怎想兩個人消失在眼前,等再次睜眼的瞬間,她從夢中醒來。
“女兒,下樓吃飯了!”賀蘭嘉黎徑直走到水井旁邊,用水使勁澆醒了自己。
“用涼水洗臉很容易涼到,不過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勤快了?”賀蘭嘉黎接過賀蘭杜澤遞過來的毛巾:“父親,您說,我是不是一個特別令人討厭的女人?”“怎麼會?我的小嘉黎何時會這樣想了?”“都是因為我吃空餉是吧?如果您肯給我工作,何必落到今天的地步,連男人也不願多看我一眼!”“確實是這樣,連我也在這樣想,現在的你還能怎樣,躲到房間裏大哭一場好了,自己哭夠了,想開了,就不要和現在一樣混混沌沌啊!”
“老爺,小姐這樣對您,真是太不像話了,您還不管管?”“沒用的,她現在或許還在期待著我能與她爭論,可恐怕再多的辯解於憤怒的她看來,也隻不過是詭辯而已,白費腦子,她會自己想清楚這些的,至少這點我相信她!”
賀蘭杜澤故意放大音量,最後的尾音高昂雄渾讓嘉黎最引以為豪的嘔心堡壘瞬間和身體一樣塌陷成一堆爛泥,她無止的痛哭在蜷腿而坐的床單上,雪白的床單竟很快被抓破了。
下午,響起了敲門聲:“誰啊?”“我,小姐,老爺的侍者,給您端了飯菜!”“去啊,不要來煩我!”“我有我的言論自由,老爺讓我告訴您,他希望您能想想您的優勢因素,您的積極的優點方麵,最後預祝您早日擺脫困境,破籠新生,屆時您將真的自由!”
第二日,赤陵市場,一家酒館的老板看樣子愁眉苦臉,嘉黎知道這不是愁生意就是在愁市場,要不然就是愁官府。
“先生,請問您為何事憂愁,在下願意為您分擔一二,不知是否可行。”“唉,你懂什麼,眼看著雅典王的生日就要到了,首相從十餘家酒館裏抽出我們酒館,本是天大的好事,一方麵悅納了雅典王,可以起到商業宣傳,另一方麵賞金的數額我們根本無法想象。”“可這本應該是美差,您又愁往哪裏呢?”“美差,誰說不是呢,可固定的戲班子今天又有別的事情,新找肯定要錯過良辰,那樣雅典王動不動怒我不知道,首相麵子上肯定下不來,到時候還不得封了我家的店啊,這可怎麼辦啊?”
“曲目是什麼?”“哦,在這裏。”店主將一張發黃了的紙遞給嘉黎:“唉,反正完不成任務,不如早點帶著孩子收拾細軟回老家去吧,這張紙我留著也隻能是留個殺身的隱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老天要滅我啊!”
紙條上寫著:“在雅典王伊奧科斯·哈瑟,9月3日生日來臨之際,特批該酒店為雅典王送上祝福,詠唱他們二十年前航海征服直布羅陀的勇士船壯舉,該曲目名叫《親愛的直布羅陀勇士》。”
“等等,老板,如果我能代替登台呢?”“可今天是9月2號,來得及嗎?”“當然來得及。。。不信的話。。。”嘉黎剛想將玉牌從口袋裏抽出來,一想到要靠自己又放了回去,咽了一口吐沫對店主說:“我不是人類,您也知道,我們要比人類更加聰明!”這話雖然有點沒羞沒躁,但畢竟也是事實,當時所有人基本上都知道這一點,當然魔族也不一定就是完美的,他們的生育能力低下的簡直是悲劇,存活率更成問題,相比漢人太能生,而且存活率高出前者不止一個小數點。
店主無奈,隻能讓賀蘭嘉黎救場,但他承諾不管成功與否賞金都是巨額的,因為原來聘請戲班的錢遠比這更加高昂。
9月3日,酒店裏擠滿了人,魔邪因為在戰場上立下戰功,借助卓越的功勳被邀請和伊奧科斯坐在前排,他穿著一身藍紫色呢子大衣,金色雙三角形外翻領,藍色的袖口線條,頭戴雙劍雙羽標誌的軍帽,左胸別了六枚勳章,依次是天竺葵的能工巧匠章,天曜自由勳章,女皇自由勳章,諸神保佑金章,德墨忒爾豐收章,阿基裏斯勇士章。
燈籠驟然熄滅,觀眾席宛如永夜,賀蘭嘉黎在場上依舊以跪姿出場,她身穿女仆般的服侍,黑色的寬肩窄袖,十八朵布料銀花的衣服,突然間舞台上紫色的燈光一閃,藍色的海洋呈現,偶爾有紅色的花瓣飄落,化為枯黃。
船出航:
船兒出航,完全不懂,離別的人的心情,
脆弱的心髒編織著樂章,
發黃的燭光照亮了營帳,
光一點影萬丈,你的誌向,至高無上,
和其昭彰,聽海浪敲響,壯誌的歌唱,
請銘記你的信仰,這意誌名為力量,
為財富而謀求的捷徑,亦或是,喪鍾會為勇者而鳴。。。
月光璀璨,照亮林中的小夜鶯,
夜鶯的眼睛清澈無比,
拉起帆的人們啊,看到那山林披上的霜和紗,
如他們昨夜在,紫羅蘭的月光下,肆意歡暢,
而今天船兒即將要出航,快樂的人們啊誰在害怕,
像風暴刮起一陣巨浪,向著未知的迷途遠航,
與岸上的人雙手相擊,銘記誠信,
十年後的相見,過早的示意,太快的失憶,
靈魂會失落,人沒有終止,
你踮起腳尖,說出再見,
怎樣的含義。。。彼望。。。
擎一帆訴求,摟萬瀾黃金,
雅典神廟千裏戰時仍未休,
互視的眼神,無法移開的視線,
踮起腳尖,沉默接受,相約的明天,
酣睡丈夫的床前,被巨浪打濕的前夜,
總是不斷的道歉,雙手合攏祈禱離別,
希望那個時間,能夠好受一點。。。再晚一點。。。
總是推辭不過的時刻,祈禱諸神的容顏,
是否有了寄托,傷痕就會消失不見,
船兒注定了遠航,像昨夜紫羅蘭色的燈光下麵,
勇敢的士兵們,徹夜歡暢,
為誰許下誓言,為誰弑血,為誰人先,
紅色的金盆裏,為誰而戰,為誰而存在,
請銘記你的信仰,這信仰名為力量,
破風浪,楊帆起航。。。勇士承諾不會回頭眺望,
醉在光暈零星光點,歡在宇宙交錯弧線,
還有輾轉的時差,調整不來的懼怕,
花落的地方,隻有歌唱的夜鶯,依然不被玷汙,
它清澈的眼睛,告知世人,
定是在臨死之前,才能明白,降臨世間的意義。。。
撐一番蒼天,訴無盡辛苦,
然後發現黃金,致富捷徑,
恐怕那個時刻,
可憐諸神法典,已經沒意義,
彼望。。。彼望,打濕的帆兒多勇敢,它始終不再回頭,
喝醉了一般朝向前方,起航,
請銘記這起航,手捧法典的世人,
難以相信的明天,搖搖欲墜的誓言,
還在剛剛,用強吻逼迫最重要的人去相信,
然後發現黃金,可憐羊皮紙上,
雅典娜的聖經,連同愛和信仰,
已經沒意義。。。
完,本歌另名《直布羅陀的屠夫們聽好——》據說賀蘭嘉黎在排練的時候額外增加了一筆,將原先的大綱劃去換了自己起的名字。
一開始聽著伊奧科斯還比較高興,可後來越聽越不是這麼一回事,但為了保持風度,貴族是不會與平民生氣的,當時的貴族還是有素質的,不至於像明清。。。我不說了。
掌聲雷動,賀蘭嘉黎鞠躬謝幕:“今天是伊奧科斯親王陛下的壽辰,在這樣的日子裏請我們共同銘記他們過去的航海之路,那一路上的艱辛,在找到黃金之後頃刻化為烏有,眾所周知,黃金的信仰可遠遠超過某些紙張的記載,甚至是全部,請允許我致敬,請大家投去目光,大夏與斯巴達萬歲!”
“夠了,那個瘋女人,我簡直不敢相信她是在罵我們!”“等等,哈瑟,你是不是聽錯了,絕對不可能,我敢保證!”伊奧科斯回到使館摘下帽子用指甲蓋敲著桌子,點起蠟燭。
第二天上朝,小卡看見了原先的教導板上張貼了一幅畫,畫上畫著一個天平,天平的基座下麵是一本融化的斯巴達奴隸法典,看起來就像一大塊黃油,那些奴隸舉著基座讓法典不至於被壓毀。
天平的兩端傾斜向下的是黃金的重量,輕的一端裏麵是雅典娜式的經書,中間的是黑色的人心。
“這幅畫的製作人是誰?誰敢這樣大膽!”“是賀蘭嘉黎小姐!”“她人呢?”“去了金陵,首相,金陵是自治的城市,不能受赤陵的管轄,那裏由皇上來管,您無權插手!”
“反了反了,都他娘的要給我反,給我接通女皇!”
“喂,赤陵的誰?”“皇上,關於賀蘭嘉黎小姐,我想請她來赤陵跟我單獨談談,您如果有時間。。。”“哎呀,你看這些珠寶,多漂亮啊,嘉黎,你哪來的錢?什麼,首相,那個,如果您有空的話不如來金陵吧?行了我還有別的事情。。。就不多耽誤你了,我也知道您一定也很忙。”“喂,你說什麼。。。奶奶的,真反了,掛了。”“首相,臣認為金陵有高度自治的權利,您無權幹涉!否則這影響極為不利於我們的宣傳政策!”“我明白,想想法子怎麼跟哈瑟賠不是吧,知道斯巴達在我們的好說歹勸之下,供給給我們多少香料嗎,不然你老婆一周隻用胭脂,不用香料,看看是什麼滋味!”
賀蘭嘉黎拿著演出的錢跑到了金陵,目前的政治天平逐漸向金陵偏移了,小卡最搞不懂的一點是,在赤陵的時候這些言官一個個愁眉苦臉,一到金陵一個個嬉皮笑臉,再也不願回來,並且在赤陵的時候整天談話到深夜,到了金陵女皇每天能抽出至少三頓飯的時間來喝下午茶和聊天,還能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