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座)東穀鶯煖:闔上眼睛的夜鶯,怎樣逃離這悲慘的命運? (173)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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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星宿之中,注定的緣分已經離你遠去;恍若燦夢彼岸,咫尺的情人期待再世重逢。——題記。
“後來啊,我將她的屍體從墳墓中挖出來,這件嫁衣,也是我收藏的東西,是從姒履癸的墳裏拋出來的。”“那也就是說,沒有什麼盜墓賊。”“是的,這一切罪惡的源頭是我,隻能是我,隨後卡斯特便來到了這裏,他強迫這裏的僵屍為他服務,為他蓋起了那座五百層的高塔,卡斯特在撤離之前,在這裏下了結界,結界裏的人和財物,永遠隻能被囚禁在這裏,隨後,他又讓烏鴉兵團鎮守這裏,在外界巡邏,所有妄圖靠近結界的人,都會被戳瞎眼睛。。。而他走後,這些僵屍便像失控了一樣,無人管製,好在他們懼怕火光,這樣我們才得以幸存,你們的進入,其實隻是意外的幸運而已。”
“他是不是說,我詛咒你們是籠中之鳥,朽木鬥獸,永世不得重生?”“是的,真是至毒啊,其實,你們來這裏,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不是我不想放你們走,很抱歉,我沒有那個能力,卡斯特的詛咒,隻有魔族才有開解的機會,而我們人類,是不可能的。”“這麼簡單?”“什麼?”“那我問你,你想出去嗎?”“當然,隻要讓我離開這裏,我做什麼都可以!”
賀蘭嘉黎聽後用水清洗了一下頭發,將尖銳的耳朵露了出來。
“魔族的尖耳,你是什麼人?”“無名無姓,樹靈族族長的兒子的朋友的養女。。。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其實殺你也沒有用,隻不過,在離開這裏回到首都之後,我會親自逮捕你,絕不手軟!”“嗯,謝謝,隻是,我還有一個請求,能不能,讓我給她,給蘭兒,辦一個葬禮,一個告別儀式,我想讓她入土為安,畢竟,我虧欠她這麼多。。。她喜歡聽故事,我卻不能給她一個幸福的結局,對了,你們是不是也想要那批寶物?”“嗯,隻是,陵墓的話我們一個是沒有膽量,還有一個就是,我們也怕死。”“這沒關係,過來。”
林高遠將儲藏室打開,裏麵竟滿是寶貝,金燦燦的金箔禮器,各色的赤銅,黃銅,青銅,鑄鐵古鎧甲,鍋碗瓢盆,價值連城的琉璃翡翠珍珠碧玉琥珀,精工雕琢過的玉蓮花燈座,都琳琅滿目。
“這些,這些真的可以讓我帶走嗎?”“本來就是你們的東西,因為貪欲,我將他們斂進了我的手裏,隨後卻發現,即使擁有再怎樣天價的財富,孤獨和寂寞,以及被囚禁到世界盡頭的荒漠的那種淒涼,也是無法釋懷的,我現在無比期待月光,期待太陽,隻可惜這裏白天到處彌漫著血色的霧氣,那是戰爭中魔法的殘餘,而夜晚到處是行屍走肉,我隻希望有朝一日離開這裏。”
“可,離開之後你怎麼生活呢?”“我還剩下點銀子,作為幫你們收集了這麼久的我,拿一點工錢也不為過吧,拜托小姑奶奶發發善心,給我留一點作盤纏!”
此時,廣陵墳場結界外麵,眾人為打開結界作最後的努力,禍鬥,以賽,魔邪,伊芙利特,勾曜躲在地妖先生背後的籮筐裏。
地妖身長至少八米,寬就不說了(說起來都是淚),反正接近三層樓的高度,背後的那個籮筐一米五左右。
“雪茗,收到沒有,請你時刻保持聯係,幽冥已經努力搶修線路,我們馬上就可以和嘉黎連線了,願諸神保佑你們!”
烏鴉果真對他們展開了進攻,地妖全身都是石頭,沒有血和肉,自然不怕烏鴉的尖嘴力啄,很快那些烏鴉的嘴巴就給紮彎了,這跟以卵擊石也差不到哪去。
摧城龍那邊用龍息將烏鴉震懾住:“小小烏鴉,膽敢冒犯真龍天子?”熊刃站在龍頭上,對著烏鴉:“丫的不讓你們看看什麼叫黑吃黑你們就不知道自己有多黑啊!深淵龍怒,準備!”
一道龍息從地麵直插雲霄,烏鴉被震掉了羽毛,後遂被朱彥飛過的火焰燒成了燒雞。
以賽在朱彥的背上跳下,在空中利用幽嘉啟的力量,將時間變慢,任意的斬殺掉這些燒雞,將他們的火焰熄滅,均勻的讓肉和骨頭分離,下麵的禍鬥挖坑將骨頭埋了進去,勾曜拿起竹簽和鍋在時間變慢之後,接著下落的烤肉:“哎呀,要說這烤肉技術我在金陵敢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來來來,都嚐一嚐,這幾串給阿雪留著。”他已經沉迷著腦補著雪茗狼吞虎咽的樣子了。
“伊芙利特,怎麼樣了?這種結界怎麼樣?”“沒問題的,再給我一點時間!”伊芙利特將解碼法器言鏡,貼到結界的薄膜上,在言鏡上出現了一段咒語:“我已經將結界的文字鎖定在麥卡瑟維斯,布魯赫斯,愛琴,斯巴達,斯亞北當這幾種古老文字之中,很快就能破譯出來了!”學霸的世界咱真心不懂啊喂!
結界開解的瞬間,雪茗奮不顧身的衝了出來抱住了勾曜,開始哭:“哦,別哭別哭啦,這幾串肉給你。”看著吃的正香的雪茗,勾曜露出一絲笑容。
“勾曜,你護送皇上回金陵,我們去找嘉黎。”“嗯,有勞了,朱彥,可以嗎?”“沒問題,上來吧!”
朱彥載著他們飛往金陵,以賽等人在門口待命,魔邪一個人深入虎穴尋找嘉黎。
那些骷髏兵一看見結界開解連忙追了上來,魔邪召喚出十字戟:“讓往生者安寧,世人推開枯槁,重獲解脫與新生,榮譽的光輝,太陽的子民嗬,請助我一臂之力,助我劈開眼前的黑暗身軀,驅逐死亡,帶來自由與重生!禁錮之光!”
唰的一聲一道道虛幻的太陽金光將僵屍們整個罩住,然後金光將他們送回墳墓,蓋上土,插上墓碑。
“讓你們休息休息,啊,別出來了啊,下輩子答應我一定要重新做人啊!”
看起來難以理解其實類似於一個走在大街上的處女座碰上了一群乞討的乞丐,三下五除二全部降服然後唐僧念經似的對其進行教育,乞丐們磕頭說,出來以後一定重新做人。
看林人小屋:“嘉黎,你在嗎?”賀蘭嘉黎打開門:“啊,魔大哥,這位是。。。不要!”賀蘭嘉黎看見魔邪將戟放到林高遠的脖子上:“如果你有什麼非分之想,我要讓你每一寸骨肉都遭受針紮之苦。。。嘉黎,他若敢對你不敬跟我說。。。你鞋子呢?”“丟了。。。抱歉我也不想的,隻是以後再也不穿透孔鞋了。”
魔邪叫來地妖,地妖將所有的寶物全部裝進籮筐,林高遠用江州車拉著杜蘭兒的遺骨走出了屋子,向著廣陵機場的方向走去,那裏熊刃和戎肅梟正在等待。
“都結束了,但願吧,這場鬧劇結束之後,我隻想好好睡一覺。”“走吧。。。”“腳會紮爛的,要不,你背我吧?”“。。。行啊,等等,用那盆水把腿上的泥巴洗幹淨了再往我身上爬!”“真服了你了!。。。現在可以了嗎?”魔邪背著嘉黎走出了墳場。
赤陵,首相率領大部隊歡迎他們,並向他們授以勳章,他們皆身著黑色禮服,白色袖口和領口。
摧城龍在夜色下降落了,跑道上的燈光漸次亮起,迷霧消散現實清晰,他們大口的呼吸著這裏的空氣和一草一木,跑道的盡頭那些官員向他們致敬,首相為他們頒發自由勳章並握手,隨後用右手示意心的效忠,並用左手握拳於胸前,示意大夏的人民沒有任何威脅可以擊敗。
“歡迎回家,我親愛的勇士先生,和女士們!呃,這位是。。。”“首相,你還記得我說過,要給某個重要的人舉行葬禮嗎?要按貴族的規格來,這是一位貴族小姐。。。我可答應他們的。”
“這個。。。”首相手捏下巴,開始猶豫,這時候嘉黎叫來地妖先生,將一堆金銀珠寶一籮筐的擺在眼前。
“怎麼樣?”“啊,好說好說,我還以為是我們的人死了呢,這樣就沒問題了,就在禮堂,棺材和花圈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在葬禮正式開場之前的兩個時辰裏,大家分頭行動,賀蘭嘉黎籌備晚上的演出:
“小姐,這是今晚的詞,和樂譜,請您過目。”“哦,謝謝。”她穿上了紅色的闊裙,黑色的紗網在背上勒緊,白嫩的皮膚和尖銳的耳朵被露了出來,在魔族和人類充分融合的今天,這已經成為了美學的一種,而非殺戮的代言詞。
魔邪重新換上新的軍裝,在洗了熱水澡之後將新的勳章戴在胸前,使勁擦拭著,直至自己滿意為止。
他用鬆香將紅色的頭發重新抹了一邊,打上了香油,桂花粉等等,並在窗前擺出效忠的手勢,直至自己滿意為止。
金陵:
“這已經是皇上吃下的第五碗米飯了!”“她這樣暴飲暴食真的沒關係嗎?”“太守吩咐過的,叫我們不要去管。”
好死不死的張舉金又上前奏作死類型的奏折:“陛下,生猛海鮮,節製為宜,暴飲暴食,有傷龍體,時辰已到,請移駕參政廳,臣以為官僚之事,還請陛下明察!”
雪茗也不慌不忙:“李琉月!過來一下!”“什麼事,陛下?”雪茗將皇冠戴到李琉月的頭上:“乖,跟著張先生去吧,閉目塞聽就好,不要太認真!”“陛下!您不能這樣!”“你敢有異議?好了,你們去吧,我歇著去了,算了,都不用跟了,今天走了這麼多的路,我什麼也不想做了!”
赤陵,杜蘭兒葬禮還剩一段時間,林高遠趁著侍衛沒有注意,拿著一本故事書和鮮花走到棺材的旁邊,拿起旁邊祭祀用的瓷器,倒滿了酒自己喝下,將棺材蓋打開,坐了進去,翻開書。
“今天要說個什麼故事呢,蘭兒,你不會孤獨的,真的不會。。。對不起。。。對不起。。。”
瓷器碎裂的聲音,和道歉的聲音夾雜在一起,他趁著酒勁的麻醉,含淚將瓷片刺入了自己的喉嚨,永遠的擁抱住杜蘭兒。
過了一會:“大家速度一點,不要耽誤了時辰!快點抬,來搭把手!”“這是怎麼回事?”士兵們發現了倒在杜蘭兒身上的林高遠。“大人,這裏有一封信!”信中說林高遠想過了,要陪著她到陰間,不然自己在這世上,也沒有任何著落和依靠。
葬禮上,國旗降半,諸位政要將手捂住心口,低下頭,左手拿著一朵白色的花置於體側。
賀蘭嘉黎等人,在獻完花圈和蠟燭之後,上台再次磕頭,獻上一曲。
最後的告別儀式,她跪在舞台上,用餘光瞟向靈柩,眼神望著天空,周圍的紅色氣體象征著弱小的身軀飽受摧殘,她一步步摔倒,起立,再次旋轉,最終站在了錄音器前:
癡心情人:
當回憶的光亮暗淡,星河的上麵,
熒光冉冉,繁華點點,
哦,你可知道,暗淡的意義嗎?
我像沉淪的蝴蝶,隻願意在擁抱裏塌陷,
直不起的臂膀,承擔不了執念,
隻願意雙手合攏,為你獻上祈禱,
願雅典娜的聖水,在這裏停下腳步,
神的旨意保佑生靈,免受苦難,
麥卡瑟的豎琴,雅典娜的聖水滴,
索菲亞的酒籌裏,伊斯坦的下弦音,
哦,頑強的靈魂,總是這樣相信,
當疲勞的將士扛著軍旗,穿梭在無名的聖地,
頑強的敵人還在酣睡,我們的道路沒有停息,
總是這般癡迷勝利。。。
像一朵蓮花傳來的溫柔,你溝壑的胡須宛如那燈火闌珊,
像一聲問句傳來的守候,你俏皮的眼眸恍若似我的全部,
把愛放在指尖,靈魂刻入愛戒,
癡迷於這情劫,人就像厄蝶,
終葬入火焰,脆弱的靈魂在這裏從未膽怯,
把愛放在指尖,雕刻著為唯一,
歎息你的韶華,永遠不懂我的心,
哭訴你的靈魂不該離我遠去,我應不應該不相信,
去年的季節,念著故事裏,有你的聲音和信件,
該不該相信,容顏已經空虛。。。
把愛放在心間,情感深入懸念,
癡心於這勾結,人就像飛燕,
為愛把樹枝枯草來銜,編織著歸依,
歎息你的西邊,永遠不懂我的心,
呐喊你的身軀不該離我遠去,你是不是也還相信,
還是我一心為你,終究沒結局,
我多想見你一麵,哪怕一麵,
為你構築情節,終不過情劫,
人遺忘了季節,卻留你在心間,
曾經月下花前,而今哭泣墳前,
我多想再見你一麵,哪怕隻是一麵,
奢望在夢裏相見,夢裏發現,
清醒又幻滅,恍惚又淪陷,
我多想再重溫一遍,哪怕隻是一遍,
苦難是道不盡的無限,
把愛廝守心間,人懷念舊顏,
注定於這命運劫,逃不過的覆滅,
為愛把樹枝枯草來銜,編織著唯一,
歎息你的身體,永遠不懂我的心,和我的癡迷,
而今你的愛是否已經離我遠去,我應不應該去相信,
還是我一心為你,終究沒結局,
我多想再見你一麵,愛要能延續,
為你封掉天險,為愛築造結界,
攝心癡迷為你如一,如今難以見你一麵,
奢望在夢裏相見,夢裏的情節記憶猶新,
美夢裏發現,清醒又幻滅,
我多想再重溫一遍,哪怕又一年,
又一年的放棄,隻為的唯一,
難道苦難,終究還隻是,
道不盡呢喃,度不盡無限,
隻是想要,影子重疊,
還能夠,繼續頑強之堅,
再見你一麵,哪怕回憶,隻有一麵,
也足以,滿足信念。。。
完。
雅典的傳教士在前麵捧著蜂蜜開路,中間的士兵舉著旗幟,扛著靈柩,後麵是吹著哀樂的士兵。
塵歸塵,土歸土,選擇了為感情舍棄一切的人,也終究難以逃脫愛情這顆甜蜜的鴆毒,婚姻成為了愛情的墳墓,至少他們還在天上擁抱,永遠在一起的夢想,再拋棄了全部之後,終於擁有想要的一切。
墳墓上,那顆拿什麼來拯救你,我的蘭兒的戒指,宛如兩個人最後的剪影,它包裹著最後的餘溫,最終的結局,哪怕是癡心妄想,結局並不殘酷,至少他們已經擁有,這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