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座)東穀鶯煖:闔上眼睛的夜鶯,怎樣逃離這悲慘的命運?  (166)官僚天堂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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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個人的精力在足夠支持眼前的紛爭的同時,又有能力去分解過去的紛爭,他往往會理所當然的為過去的窮人們的權利著想,毫不留情的駁回那些富人的意見,而當回到現實,抱有社會大同願望的他整裝待發認為有理有據的時候,他便又會不假思索的向著強而有力的資本看齊了。
    人們往往會想到為過去的窮人伸張正義,沒有用的舉動,因為那些富人並沒有給他們以他們想要的報酬,而他們依然有一顆熱情的心;而在當前,他們卻認為富人們應當得到保護,窮人不配同理,他們會以這樣的思考來維護頭腦的正常運轉,這也就是為什麼現代人的精神會越來越匱乏的原因,他們會舍棄一切換取夢寐以求的財富,啜手可得之際卻才恍然大悟自己剩餘的精力已經沒有辦法消費這些財富了。
    當我們認為得到的時候,其實失去的早就和生命必需品一樣無可估計了,當然不用在乎什麼損失的,官僚白癡們其實是可以保證穩賺不賠的。
    然而這些話有什麼用,隻是在不斷暗淡著每一個人的意誌,消亡著每一個人的精神而已。——題記。
    金陵,碩海北宮,秋收之際,宮裏舉行晚宴,雪茗在這種場合畢竟是主導,她的權威遠勝過各地太守和縣令知府,開宴的時候是一方散發著清香的榆木長桌,數百米長的桌子被數十個壯漢擺在大廳,侍女們在邊落懸掛燈籠,燈絲選用銅絲而燈籠殼則是百分之二十鍍金的,雖然對現代科技來說並算不了什麼,在那個時代可是需要極其複雜的手工製作,往往是千金難求,即使有錢,沒有身份也是買不到的。
    那些榆木的材料是從滎陽運來的,自黃河北岸,在中原榆木很常見,但在潮濕的南方恐怕就沒有這麼一說了,因為木材的氣幹密度極其敦厚,所以運輸花費的人工當然也無從計數。
    雪茗身著一襲鵝黃色連衣長裙,衣服上翻著金粉玫瑰似的卷角,藍色的披肩銀色的絲線封邊,窄肩寬袖的衣服。
    她頭戴白色軟革硬帽,黑色的帽頂和金色的帽簷,帽子上嵌了金色五角星組成的三角形下麵是赤色天竺葵白色銀合歡黃綠色問荊草上麵金銀雙劍與黑紅色羽翼,在帽子的棱角處一紮金色的綏帶打了麥穗般的結。
    大堂門口,身著藍紫色製服,金色綏條的士兵將右手放到心髒,鞠躬之後迅速抬起再將左手握拳放於體前,目光平視前方象征堅決維護大夏的威嚴。
    “皇上。。。幸運女神保佑你我。。。”“勝日,還是不太熟練嗎,果然這斯巴達式的信仰不怎麼符合我們,我會通知禮部商議更加符合我們的禮節,行禮就免了,直說為什麼而來!”
    “是的,今晚的菜肴選自長江源頭四年一度的產卵季的上等魚子醬,搭配來自凱特爾開羅的熏肉,配上雅典的白鬆露、波斯的紅酒調製而成,一號廚師很榮幸您能品嚐他的手藝。”
    “知道了,若敢以次充好。。。割舌頭就免了,看著幾板子勉強能做活送去哪也隨意吧!”“皇上,請恕我直言,關於這打板子與充軍的刑罰,您可知道每一次被打了板子的人不是死在充軍的半路上就是因為疼痛怠慢了戰鼓而被上級用鞭子活活抽死,我曾有一個發小就是因為犯了罪而被處以這種極刑,請您一定要為天下蒼生做主,不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萬歲!”
    “如果我真的有權利改變這些的話,先要把這些前王朝的官僚思想廢除掉,那樣我也好解脫,對了今晚囑咐一下大廚,至於曇花魚子那一道菜,我沒有心情,都出現了這種事情,誰還有時間去管曇花一現的東西,消失了也是應該的。”
    宴席上:“陛下,這道菜故名曇花魚子,特地選用上好的魚子佐以新進的雅典白鬆露,融合了波斯葡萄酒的氣味,而魚子的鮮美實在千年難遇,隻是保存期限之短不足七天,原產地的漁民提交官府之後需快馬加鞭沿途換用士級快馬(非錯字,士級指的是當官報信的馬,不是什麼遊戲十級),做這道菜需要沿途三域公章越級加蓋,無等候受理,特派員需長途跋涉一千公裏,蹄鐵數次更換,才得以製成這道菜品,請您品嚐。”
    “說了這麼多不就是因為難以保存嗎,那以後就別做這道菜了。”“不可以,這可是對待貴賓的禮節!是先皇的規矩!”
    吃完飯簽了得分之後,雪茗最頭疼的時候又來了,內閣的諸位又將呈上報告,情報部提供邊境的消息,分戰時急訊和平時消息兩種,好在不打仗了所以這些消息無不是民眾安居樂業啊,今年貿易啊,再要不就是民眾想對首相問好啊,其實誰都知道那是當地縣令和衙吏為了討好首相故意捏造的,但有什麼辦法,無聊的拜官思想。
    外交部發言人:“皇上,這是凱特爾提出的貿易略額,請您過目,我認為,東方五國應該與西方四國尋求聯係,這是我們走向國際的唯一出路。”
    軍事部發言人:“皇上,這是今年擴充軍備的詳情,以及武備,資源所需簡報,請您略看,在下認為,想要進行國際交往,先要用武力讓這些蠻夷屈服,隻有通兵之詳備,才能授蠻夷番邦以我大夏威儀!”
    外交部發言人:“皇上,不要聽一介武夫的意見,隻有以正統的玄黃學術才能明天下之理,請您為一方水土,一方百姓著想,萬萬不可隨意興兵,否則後患無窮,等於將首都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之下!”
    軍事部發言人:“現在可不是向敵人討饒的時候,為了九國霸主的地位我們一直在做著準備,絲毫不敢怠慢,而你們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何必管蠻夷的權利!”
    內閣:“你們這些機會主義者,隻顧自己向上爬,你的心裏還有沒有裝著國家?知不知道現在國庫緊張,哪有這麼多銀兩給你們這樣折騰!要考慮全局,你們的心裏還有沒有皇上!”
    “能不能行,我們說了有什麼用,皇上,您快下命令吧,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大夏的雄風鐵騎要讓所有蠻夷都心驚膽顫,是時候了,下命令吧!”“是啊,下命令吧,您才有決定的權利啊!”“大夏的未來是您的責任,當您真正站起來的時候,全部的人民都將為您效忠!”
    下命令吧,下命令吧,時機已經成熟了,大夏必須君臨九國之巔。。。
    權利被剝奪的人,欲望強烈而敏感的她,知道這是一個萬丈的深淵最終吞噬的隻是自己而已,形如魔鬼的嚎叫在耳邊炸響,那些人何曾想過國家,隻是嘴上說的好聽罷了,誰不知道外交部經常用銀兩賄賂使節和壓榨商人呢?誰不知道軍事部的銀兩全部被收入囊中呢?
    “夠了!我誰的也不聽,退朝!這些東西,全拉下去喂狗!”雪茗拍桌子起來,眾臣一概用眼睛直視,那一刻,雪茗真正感受到那恭敬下的恨和欲,那本軟弱不堪一擊的東西,竟也能如刀子一樣刺穿人心,皇上,多麼虛偽的稱呼?她又何曾做過征服世界的夢?隻是覺得那些實在是太遙遠了,況且征服了世界真的好麼,即使讓別人都遵從一個命令,不服可以去殺,隻是這到底能持續多少呢,政治家在窮途末路卻又如同豺狼虎豹愛上的肉一樣貪婪的時候,總會在迫不得已的前提下去選擇獨裁和專製。
    宮殿外麵,雪茗伸了一下懶腰,李勝日連忙上前服侍(真的不是太監,別誤會)。
    “那個,謝謝你,為什麼我這麼發脾氣還肯陪著我。”“太守大人走的時候吩咐過的,我作為他的侍者又怎能不遵從他的命令,現在您是我的主人。”“那,剛剛跟那些老頭子們吵了半天的架,現在有什麼玩的東西嗎?”
    “是,您請看,此物左右兩個小錘,敲之可發出悅耳之聲也!”“不就是撥浪鼓嗎?你糊弄三歲孩子?”“不敢,再看此物,此物用蠟燭點亮,上麵的小人奔走快活,富有情趣!”“走馬燈而已,元宵節的時候看的眼快瞎了再也不覺得這東西好玩了。”“是,卑職再去找!一定可以!”
    雪茗點亮了那個走馬燈,看著上麵的小人追逐嬉戲,好不快活,其實,人有時候就是,束縛在這些玩物上的小人物吧,不管對上級,還是對神,永遠重複著一個定律,既然不去思考,就永遠沒有自己的生命。
    人啊,永遠隻有一個世界,一個思考的權利嗎,那麼將這盞外力一般的蠟燭抽調又將如何呢?
    走馬燈熄滅,天空暗淡,血紅的絢麗轉瞬消逝,人便活在了黑暗之中,勉強的一抹星光映在人工堆砌的岩石和矮鬆上,都是虛偽的官僚情感,不過總的來說這後花園的空氣要比那些酒氣要好得多,明知道雪茗不喝酒偏偏那些廚師不知道到底是為了誰擺上這麼多波斯的烈酒,那些一聞就足夠嗆的酒怎麼能是清醒場合的用品呢?她想要撤銷這一點,可惜不能。
    李勝日很快將看門的人找來了,跟隨的幾名官員也一並跟來:“皇上,這是後花園的看門人!”“萬歲陛下,從今往後這裏的衛生通通交給我就可以了,不勞您費心了!”“那你們。。。”
    “皇上,關於軍事部的經費問題,我想您務必認真考慮一下,首相不肯批命,如果您特批的話也是可以的。”“我已經被撤銷了這項權利。。。”“誒,您說什麼?”“我說,我已經被撤銷了這些權利,你們往後這些事情不要再來煩我了啊!”“怎,怎麼可能,那現在我們應該去找誰?”
    “我果然,在你們眼中不是萬歲,都是為了權利而來的嗎,找誰,今天晚上這麼費心費力就是為了一個經費?你們這些官僚子們太讓人失望了!”
    雪茗瞪大了眼睛,原本被束好的頭發一下子散了出來,周圍的大臣們見此連忙下跪:“吾皇息怒!臣罪該萬死!”
    “勝日,為什麼,我想要一點安靜,你卻偏偏找這麼一群人來亂我的心,你帶著他們走啊,你們求誰我管不了啦!”
    “皇上,那些事情您再考慮一下。”“是啊,您能給我們公道!”“那個,諸位,眼看天色不早了,所以你們也。。。快點走吧,皇上生氣我還是第一次見,天知道這一次她會氣到什麼程度才行?”
    這種概率就像是在學校裏被灌輸了三好少年做人的準則晚上心血來潮在夜店裏卻發現了校長和主任小手拉小手扭的正嗨,桌上放著一份書本費。。。即使是這個世界,也依舊無法免俗,官僚主義自古就是國人的通病,難道在哪裏也依舊無法尋得一絲安寧的樂土嗎?
    第二日清晨,金陵街上,原本那些仙襟飄飄的大臣們如今搖身一變變成了西裝革履的上班族,從那些剪裁極不得當的衣服變成了束體的量身定做的製服,雪茗心中的那些懸掛事物總算是有一些落到了踏踏實實的境地。
    街上,雪茗準備去找李蕭,這是除了勾曜以外她唯一認識的人,李府:
    “阿蕭,在不在啊?我來找你了!難道又去監督市場了,你可真是敬業嗬!不讓我進我也得進來看看,聽說前一陣子波斯的使者進貢的金毛獅子雕塑和金鷹的蠟像,以及文萊的珊瑚,放現在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嗬,這些東西放誰手裏誰能不喜歡?正好描摹幾張帶回去讓畫師們看一看。”
    雪茗用瞬空符瞬間移動到府內,想著如果有人攔截或者動武的話直接亮牌子,有了地位的人膽子自然也不同凡響了。。。
    府內,一少年破門而出:“誰要學這些毫無用處的東西?父親,您為何扣押我的商品,現在市場競爭如此激烈!”“哼,憑你那些本事,能像你大哥的十分之一,為父都欣慰!”“這二胡,全他娘的是淫詞豔賦,父親,我真不知道這東西和通商到底有何關係?”“不將基礎打牢,難道就想一步登天?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夠功成名就!”“把東西還給我!”“什麼東西?”“那些從波斯商人手裏低價轉讓的,那些蠟像!”“都在屋裏,隻是你可想清楚了,一腔熱血終有消退的時候,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個,打擾一下,這裏還是李府嗎?”“當然,小姐您是。。。是犬子的朋友,呃,是女朋友吧,太好了,孩他娘在九泉之下終於可以合眼了啊,想這半調子玩意終於長大了啊!”
    “先生/老頭子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他/她怎麼可能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女朋友?難道是欠債的,好說好說,犬子不懂規矩,欠了您家老爺多少銀兩,能不能再拖欠些時日呢?”說著便將手往雪茗手上摸,雪茗連忙抽回手:“李蕭去做什麼了?”“我大哥,當然在市場上,他的資產壟斷了一條街,唉,我原本準備去的,隻是。。。”“讓你學著拉二胡,也算是一條門路!”“哼,浮華的東西有什麼好?到頭來還不是個唱戲的料!”“我們家祖傳的東西,你大哥他木已成舟無須再造,而你為了我們家的傳統,必須得學會這些東西!”
    “那個,你們跟李蕭什麼關係,你是他的弟弟嗎?”“他是我表兄,我名叫李缶,這是我爹爹李笙,今天有幸與您相見,請問您尊姓大名?”
    “這個小女子不便透露,還請問老先生,為什麼您要阻止您的孩子去經商呢,這一可以鍛煉精神,二磨練意誌,應當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又為何要禁止呢?”父子兩個不約而同的回答:“你看看人家!”
    雪茗心想,你們李家都用樂器命名,李蕭的父親叫李琴,這可真省事啊!
    街上:“那個,謝謝小姐幫我解圍,其實家父也不是壞人,隻是有些時候有點不大正經。”“沒關係的,我可以理解,我家裏人一樣管的我非常嚴格,總是勸我這那的,說的我頭都疼,不過好在他們最終得聽從我的意見,李蕭在哪裏?”“哦,兩條街往後,會有一座府邸,那裏是市場人的會議大廳,你可以去那裏要一杯熱茶,驅驅潮濕,不過,已經快到正午了,我知道這裏有一家餛飩攤不錯,我們吃一點再過去也不著急。”“也好。”
    餛飩攤上,雪茗掏出腰包,當時那眾人的眼睛頃刻間注視在她的腰包上,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全露了出來。
    雪茗出門花銀子花習慣了,買東西幾乎沒有用過銅板,所以身上從來隻帶整錢。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帶著這麼多銀子?”“暫時算是。。。暴發戶而已吧,老板,不要聲張,出門匆忙,就不用你麻煩找了,多謝。”
    吃飯的時候,一隻狗走過來,雪茗將碗中剩餘的全部給了狗,結果那老板一回頭:“你瘋了嗎?”“怎麼了,碗的話一會刷刷不就可以了?再說一點口水而已,怕什麼,再說我不是給錢了嗎?”
    那是一種從不浪費任何食物的古人的眼神,李缶問道:“你到底是哪裏的人?怎麼會這樣?”“奇了怪了,那你說這樣是怎樣?”“白麵誒,怎麼可能用來喂狗?”“奇怪嗎,一點餛飩皮而已,怕什麼,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什麼意思,餛飩誒,天啊,這可是半年也撈不著吃的東西,你怎麼可以說不是好東西?”“很奇怪嗎?餛飩不就是開水和麵粉而已嗎?”突然想到這可能就是老百姓沒有飯吃為何不吃肉粥的笑話了,她也未曾想到這樣的事情竟有一天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算了,別再追究了,難道誰想去跟狗爭食嗎?”正說著,還真有人將狗趕走,將碗拾起來,一個一身塵土的女孩。
    雪茗詫異的看著她:“你在做什麼?”“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您的!”“你清醒一下,怎麼回事?李缶,你怎麼無動於衷。”
    “這種乞討的孩子很多,某些人的騙局而已,騙你給錢,憐憫她,其實錢是一分也落不到她手裏的,你看看街對麵的胡同。”“麻木的東西,這樣,你幫我看著她,等下我就回來!”
    雪茗走到街對麵,將十兩銀子票砸在那人販子的手中:“那個小乞丐,我買了,這是典身的錢,不用找了!”然後不顧眾人的眼神走了回來:“可以了,你自由了,這剩餘的一點碎銀子給你,買個燒餅自己謀求生路去吧!”小姑娘想走,卻被李缶一把抓住了,雪茗連忙抓住他:“你幹什麼,放開她,難道你還想讓她去乞討嗎,為你這個麻木的白癡!”“聽我一句,現在放她出去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人販子抓住,與其那樣,不如讓她跟著我們。。。這樣,我雖不是什麼富人,但至少能夠保證她的溫飽。”“倒也是,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年齡?”“我沒有名字,約十四歲。。。”雪茗想了想:“你以後是我的人了,是嗎?”“是的,為您效忠。”“別扯這些沒用的,你以後就叫李琉月好了,跟著我走我不會虧待你的!”
    下午,李缶要回家,雪茗問他:“你家裏有飯嗎?”“應該有剩下的,熱熱就可以了。”“跟我走吧,我家的飯正愁做好了沒人吃,也正好讓你開開眼界。”
    碩海北宮門前:
    “小姐,這使不得啊,入北宮的門,至少得六品以上的官階,你我一般人家,怕是掃地都沒有機會。。。”這時候勝日和小絯走了過來對雪茗施禮並幫她更衣,換上袍子。
    李缶和李琉月見了連忙跪下:“草民無知,還望恕罪!”“都起來,往後我會想辦法廢除這一點的,我說過,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李缶,我的男人和你的兄長情同手足,而我,又和李蕭同親兄妹一般親近,不要拘束什麼,我很需要朋友,要真實的。”
    晚上,大吃特吃的兩個人根本忘記了任何的規矩,雪茗就在旁邊看著,吃了幾年的大魚大肉哪還有什麼誘惑?
    “好吃嗎?”“可以。”“太香了!”“隻要你們想,我也可以讓你們擁有這一切,侍衛,幫李琉月小姐更衣沐浴。”“是!”
    半個時辰之後:“我早就覺得,你梳理梳理,其實跟我長的很像,不是嗎?知道擁有這一切的人,羨慕嗎?”“不敢。”“安心,可當你真正擁有了以後,恐怕你並不會快樂,而至少現在,你可以體驗一下,今天是我的假期的最後一天,雖然每天都有山珍海味,當你失去自由,一切也將索然無味,琉月,我將皇冠戴在你的頭上,希望你不會反駁。”李琉月已經嚇的說不出一句話了。
    雪茗命令侍衛將龍袍全部披在李琉月的身上,自己反而穿上便裝,準備策劃著第二天的航程。
    沒過幾日,勾曜便回城了,在結束了辛勞之後見到皇上:
    “皇上,您知道我是誰嗎?”“奴。。。哦不,我沒有見過你,隻是你真的很漂亮。”“很漂亮嗎?”“是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可今天偏偏被看穿了,勾曜一把抵住她的喉嚨,掏出匕首對著嗓子眼。
    “別想掙紮,該死的刺客,如果你敢對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一定要將你全家生吞活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把她怎麼樣了?”“誰?”“阿雪,也就是皇上!”“她,主人出宮去了,她說她希望找一個接班人,我隻能遵從,因為她是我的主人!”
    琉月沒想到這麼一說,勾曜竟將手放開:“你自由了,隻是暫時的,如果讓我知道你說謊的話,我會親手吊死你!”“奴婢不敢。。。還請大人原諒。”“我看也是!”
    過了一陣子,李蕭,李笙兩個人連忙趕來:“阿曜,聽說你回來了,太好了,出大事了,大亂子了,當今的女皇,她,她是假的,真的那個已經跑了!”“別緊張,我已經知道了,對了,你叫李缶是吧?”“見過太守大人!請問有何吩咐!”“你和她一起策劃的這件事情!”“阿曜,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請饒恕他吧!我弟弟他隻是一時糊塗,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啊!”
    勾曜將帽子扣在李缶的頭上:“我倒是也曾想過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到她竟也這樣期待,太好了,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李缶,明天你就替代我吧!本來這太守我當著也太憋屈了!你明天代我上堂,多謝,李蕭,你來監督!”“是!隻是您怎麼知道皇上跑去了哪裏?”“最近南巢山水勝地開業,想必一定是那裏,沒有錯的!”
    琉月和李缶前看後看最終還是被一大堆的文件嚇退了,連忙在大廳上寫了一張信,也逃之夭夭了。
    第二天等那些大臣們來上早朝的時候,發現了那封信:
    “太守跟著皇上跑了,請諸位有事前往襄陵辦理業務。”
    襄陵太守熊刃早就陪著兒子去南巢度假了:“太守跟著兒子跑了,請諸位有事前往南潯辦理業務。”
    南潯縣令張舉金被首相調職內閣副長,新的縣令在堂上寫了一封信:“縣令去湖裏釣魚了,跟著鯉魚跑了,請諸位有事前往廣陵辦理業務。”
    廣陵,酸與家的姊妹五個正跟著太守嬉戲玩耍,直接暫停營業並掛牌:“太守跟著孩子跑了,請諸位有事前往赤陵直接麵對首相,祝君好運。”
    赤陵城,守城城牆上麵,雷毅鐵正在做例行視察,看到了不遠處的探馬來報,接見知道有大批人馬接近:“好家夥,準備戰鬥陣型!”“明白!”
    果然是一群黑壓壓的人馬:“慢著,在確定敵人的身份之前,請讓我們先喊話再說,如果語言不同再放箭也不遲。”“所言有理,就這麼辦!”
    “喂,城下的兄弟們,我們的將軍說了,交刀不殺,投降不辱,給愛國青年們特意準備了白綢一條,給叛徒們準備了絞索一個,請投誠的兄弟們排隊啦,不然我們就要放箭了,請在即將到來的黃泉路上排好隊!替我們給閻王美言幾句!”
    城下的人因為擁擠混亂不堪,城上疑惑道:“奇怪,看起來就是一幫烏合之眾,也沒有什麼武器,書信倒是有很多,難道是書生們來抗議?”“不,也許是敵人的詭計也說不定,這是警告!”
    “再不回答我們就放箭了!”其實士兵們也知道這麼遠的距離能夠聽到才有鬼,他們隻是想滿足禽獸的欲望,要不然訓練太苦,沒地方發泄遲早會精神分裂。
    城下,一些老臣打起紅旗,對著城上,做出招手的手勢,以及夏國的軍禮。
    “召喚援兵嗎?”“不對,依臣之見,他們此舉好像是在問好。”“他們在示意什麼?”“哦,好像是在說,你的老母親近來可好?”“回他們,多謝,不過敵人終究是敵人,我們要冷若堅冰!”
    “喂,我們的將軍說啦,他的老母親很好不需要你們瞎操心,再說一遍不投降我們就放箭啦!”
    城下有的能力者使出魔力放出金光,一閃一滅的讓城上的人看見:“這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幺蛾子?今夜菊花為你開?”
    城下的一幫金陵,赤陵,襄陵,南潯的老臣簡直快要崩潰了,城上馬上就有鋒利的箭矢射下,貌似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這個局麵,危險正在一步一步吞噬他們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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