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座)東穀鶯煖:闔上眼睛的夜鶯,怎樣逃離這悲慘的命運? (165)稀世難尋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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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之苦,十年逝水對誰傾訴,向往之途,守護命運不再躊躇。——題記。
銀色的夜露綻放芳華,吐出芬芳,參天的秋葉簌簌而疾馳在夜空之中,渺遠憂傷,彷徨而空洞。
以賽在大宅的門前把玩著剛剛要到的一疊證件,一些紅皮的,寫有“商”字的文件:“如果這樣就可以表示愛意,賄賂官員的錢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是比賽的獎金而已。”
以賽出了院子,和往常一樣走去果園,他希望儲藏室沒有堆積太多的果實,不然自己晚上是一定會餓的,一輛馬車停在路上,隨行的仆人連忙致敬,櫫獳從馬車上走下,皮靴觸地發出聲響,黑白雙色的帽簷輕輕遮蓋住發絲,碧藍色的眼睛在帽子下麵顯得深邃清澈。
他身著褐色金絲大衣,扇形的短鬥篷披在兩肩及臂膀,領口處用兩塊紅色的水晶,中間一根絲帶係緊,腰上綁著一根銀色的,鑲嵌著翠玉的絲帶。
櫫獳用手扶了一下仆人,示意他走開之後小跑跑到街道對麵叫住以賽:“沒地方去了嗎?跟我回去吧,家裏剛剛裝修完,還有很多剩餘的房間,你要不去,我們就隻能騰出來送給野貓了。”
“不,嶽父,這麻煩添的已經太多了,再說她們已經睡了,這麼晚了多失禮?再說我如果不趕回去的話,明天有猴子去果園裏摘果子,那肥財主看見又是一頓臭罵了,您也不想我被掃地出門吧?”
“你是五品都尉?”“在首相身邊時曾是,隻是首相可能用不了這麼多人。”“那種地方也有裁員的時候,真是沒想到,不過,以你五品奉車都尉的身份,怎麼可以幹這樣的營生?”“那都尉也隻不過是為首相放下紅地毯,風吹日曬的,還要眼疾手快,不能怠慢,哪有看林人自在?”“你明天可以辭職了,以後為我工作怎麼樣?”“您說笑了,公私分明的目前,不應該對我這樣寬容,我可擔待不起。”“我給你工錢,給你住處,這總可以了吧?你們幾個,去撰寫一份辭呈,明天送到城西的禦豐果園,就說杜旗太守重新啟用我們大夏的五品奉車都尉。”“是!”櫫獳拍了拍以賽的肩膀,用在黝黑麵龐上顯得無比耀眼似玉石般奪魄的目光,望著以賽的眼睛:“是時候讓她們和他們,都明白這一點了,任何的真情都隻有拚盡全力才能夠爭取的,你應該明白,走吧!我想財主在接到信之前,也不會允許遲到的看門人安靜的睡覺,而我可就無所謂了。”
宅內大廳,幽冥正在收拾桌椅,櫫獳便在這時脫衣進門,將一疊書信放在桌子上,拉開一個椅子坐下:“稷恩先生的女兒用熒光記錄草刻意拍到的,我們確認抓住了的犯人的身份,以及詳細信息,遺憾的是我們並沒有問出卡斯特的底細,他們口風依然很嚴,想必發誓的作用果真如他們所說,不是浪得虛名。”
“再或者是服用了某種不能說實話的藥物也說不定,真是可笑,明明對她的信息是一片空白,騙的了同僚還想要騙我,你們這些官僚的口風豈不是更嚴?”“好了,謝謝你的作用,給我們創造了方便。”“我會盡可能幫助你們,誰讓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呢?”“如果可以。”“當然,來吧,五十年的女兒紅,不要這麼驚訝了,也就百兩銀子而已,除去裝修費用,剩下的開銷還是有。”“僅此一次,其實說真的我對這種東西並不是特別的。。。”櫫獳在喝了一口之後,幽冥恍然間抓住了他的臉,他連忙左手換右手將酒杯放下,摸著她冰涼的手:“不會的,我不會做出背叛你的事情,請不要這樣懷疑。”“看著我,用你燃燒烈焰的眼睛看著我,你的靈魂深處是否還隱藏著對金錢的欲望。”“你有些急躁了?”“簡直是恨鐵不成鋼。”“那有什麼作用,要知道鐵有可能被打成廢鐵。”“沒關係的,就算是銅礦渣子我一樣也會把你煉成精鋼。”“哦,聽起來不太可能,而且你也累了。”“是的,可是道路不會止步,答應我一件事情,求求你,能夠在工作之餘想一想其他的事情。”“我答應,等到這些新城改造的事情全部完成之後,我會抽空陪伴你的。”“發誓永遠。”“我發誓,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別忘了六個孩子。”“是七個。。。以賽,不要矜持了,進屋吧,知道嗎?我們從此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工作之時,不要談這些私人的事情,夫人,老爺,請問我的住處在哪裏?”“先等一下,櫫獳,我愛她們,還有他,還有你。。。”“我知道,我愛你們每一個人。”“跟我來吧。。。樓上。。。以賽,真是抱歉,這麼久了,我竟從未想過要為你騰出一間房間,果然不是因為時間過的太快,而是因為我太遲鈍了不是嗎?”以賽早在房外聽了很久,將那些在南巢辦理的通行證緊緊的握在手心裏,這並不暖和的夜晚他竟緊張出了汗。
幽冥推開了嘉啟的房間:“娘,什麼事情?”“事情很明擺,需要你自己把握,記住機會並不公平,隻在眼前的,要抓住才行,才算是給你的。”
幽冥側身轉了出去,關上房門,以賽是被推進來的:
“嘉啟,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好吧,我還是太軟弱了,之前那件事情,我瞞著你自己去了好久,我果然是不稱職的,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會賠償你的損失的!”
以賽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都這麼晚了竟然還說出這樣沒羞沒躁的廢話,還是在初戀情人的房間裏。
“等了好久,又有什麼,你占據了我心情的全部,即使等的再久,隻要知道你安全,這又算得了什麼,知道嗎,爹爹工作,你去養傷,母親靠著能力養活我們一家人,這已經很辛苦了,你為我做的夠多了,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償還,可怎麼能讓你說出那樣的話?”
“不,嘉啟,我不是去養傷,而是,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南巢,在進貨的同時辦了這幾張通行證,我聽說南巢有很多新建的風水寶地,本身那就是個三麵山一麵水的好地方,隻是不知道你。。。”
以賽紅了臉,卻沒有注意嘉啟已經流出了淚:“你可知道,我等了有多久嗎,知道我一次次從夢中哭醒,就是想要你的主動,要你的欲望,你的索取,你的人格魅力,如今這些都能夠實現,是激動的淚水啊,看見沒有啊,為什麼我竟想打打你?”
“如果這樣能夠讓你舒服,來吧!”以賽沒有反抗,但當嘉啟將手按在他的胳膊上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表情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
“脫衣服讓我看看。。。你受傷了?”“死不了,沒關係,大概是那兩個黑鬼趁著我轉身的時候用竹子上的刺製造的吧,沒關係的,這樣的傷我還是受得了的!”
“嘉啟,該洗澡了!”“哦,知道了!以賽,疼的話就哭出來吧,沒關係的,等等我會拿一些膏藥來的!”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些讓自己都感覺愧疚難當的話,為什麼這樣失禮,為什麼計劃的時候各種卓越的攻受皆宜,真正實施起來卻又磕磕碰碰?
洗完澡之後,幽冥站在浴室門口:“你這孩子為什麼從來不想想別人?”“對了,以賽!你。。。”
以賽回過頭:“怎麼,叫我有什麼事情嗎?”他慌忙從馬紮上起身,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嘉啟趕忙上前攙扶:“你太累了,也洗一個休息一下吧。”
嘉啟將肥皂遞給他,隨後一個人站在浴室的外麵小鹿亂撞:“神啊,如果真的可以坦然麵對的話,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是,但願他,也能夠幸福吧?”
以賽經過了數日的奔波,自然比誰都渴望水滴的滋潤,而腥風血雨的前半生,又怎麼可能有如此好的條件供以享受,他抓起肥皂,大聲呼吸著,將肥皂貼近鼻尖,像是捧上稀世難尋的珍寶一樣。
嘉啟回到屋,整理好馬紮和床鋪,回頭張望浴室隔著門的裏麵,熱氣升騰著,她此時的心裏也是一樣的風景。
“閣樓收拾出來了,今晚就讓他去那裏睡吧,對了,他的衣服,確實是需要清洗了,製服的顏色。。。總是這麼不耐髒,和櫫獳一樣,不懂得愛護自己,男人的臭汗味有些時候也是女人幻想的一種。”“娘,我喜歡他!”“對我說有什麼用,如果這種勇氣能夠敢於麵對的話。”
“嶽母,這些衣服我來洗吧,哪有麻煩您的資格呢?”“不用了,你快去休息吧,穿好衣服,我都給你挑好了,以免著涼!”
以賽一把抱住了嘉啟,突如其來的擁抱更是讓他無力招架。
“嘉啟,今晚,不用清理閣樓了,一會我將床抱下來,你們晚上就睡在一起。”
遇見你,如同感知到了我十年未曾尋覓到的寶藏,如果能夠保持這一刻,將時光靜止,我寧願那會是永遠不再醒來的夢,我願意這樣抓住她的身體,直至墳墓。。。連同我心中的烈火,一起燃燒到完全的那一刻。。。我愛你,嘉啟,重複過太多的誓言終究會變成謊言,而這一刻請珍藏他的真摯真心,因為總有真實的戀慕會將你覆蓋,容不得錯過的珍惜,不會緬懷,不會惋惜,隻有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