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座)魔邪:忘卻的猩紅閃電催動激進的心靈邁向崇高的黎明  (99)惜命與受命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15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拋棄仇恨與家鄉,流落異地滿懷悲傷的旅人,將用殘存的劍燃盡仇恨釀結的火焰,最終斬斷束縛的枷鎖,救贖這本不該的,萬物將死之哀。——題記。
    9月中旬,赤陵,空軍指揮部:
    “朱彥將軍,首相大人的直接命令,命令您低空偵察廣陵全境,並用凝水成鏡的法術對地進行第一次的勘探,這種法術將透過雲層,直接將地麵的全景圖錄入水鏡之中,我身後這幾位便是首相大人請來的,你們要攜帶他們一起飛往廣陵,完成這次任務。”
    “意義何在?”“直接命令,請您不要讓我為難。”“等等。。。廣陵那地方霧這麼大,兄弟們差點迷路,這次,你去通知宣傳部長,給我接通首相,我要求取消這次沒意義的行動。”
    “大人,通訊網時刻開啟,宣傳部長已經將通訊設施無保留的擴散在赤陵和金陵的每一個角落了。”
    另一邊,會議室:
    “我方曾與商國進行首次合作軍事,這在三年以來還屬首次,商軍同意將宿遷到宿州的邊境讓給我們駐守,但前提是要求我們離他們的平民十公裏以外,經過再次蹉商商軍同意撤離宿州的百姓,將城市讓給我們,但宿遷的太守至今沒給回信。”
    “商朝這次挺老實,真是出乎我意料。”“越是老實就越是不安。”“首相大人,依臣之見,如果朱彥先生麾下的百餘鳥戰員對廣陵從空中進攻,同時魃先生利用廣陵西線漫長的水道和充沛的水源發動洪水,廣陵城內的叛軍應該對此有所防備,如果我們貿然進攻,或許他們也會有所防範措施,我們不應該對他們轟炸,應該繼續觀察情況,等偵察組徹底摸清了廣陵城內的格局之後,再派朱彥小隊也不遲。”
    “我同意張大人的看法,一邊,眾所周知,廣陵盛產陶器,盛產爆竹,城內手工作坊眾多,美食和旅遊業極其興盛,不累計其他城中的災民,但就原住民就已經破格五位數,臣認為,這樣的城市實在不應該被當做複仇的目標,請大人為那一萬平民著想,為那些列祖列宗花了幾輩子的代價積累的文化著想,不能因一時的莽撞而釀結千古的悔恨!”
    “雷將軍,您呢?”“臣認為,我軍在宿遷,宿州駐軍,雖然看似龐大,況且如今我軍已經再向艾陵擴充勢力,兵馬很快就要到位,後方補給充足,軍需及時,防線寬闊,沿途有良田有市場,氣候宜人,但您有沒有想過,我軍的防線,因為商軍的要求,而導致在宿遷的防線實在薄的讓人難以相信,因為商朝人的懦弱,而讓我們為他們當擋箭牌,他們卻在悄悄撤資,表麵的聯合,即將成為日後的欺騙,而欺騙的代價卻是無可估計的損失,而撤資的影響將更加沉重,宿遷一帶北部多山,如果廣陵人對我方發動反擊,我軍的防線在撤資之後將很難支撐,敵軍將從東南部平原北上,另一邊從西北部山地下駐紮,一方麵截斷我方僅有的供給,另一方麵持續對我軍施壓,這樣,我軍迫不得已會向宿遷北部山區撤退,而據情報部的調查組查出,商軍已經將平民全部聚攏在山中,這座山東西南北跨度最大的直線尚且不足十五公裏,這本身就離著規定的十公裏之外相差無幾,根據之前的協定,我軍是不得跨入十公裏之內的,然而撤退之後,軍心肯定渙散,渙散之際誰還能顧及約定,到時候也許就破了這個規矩,而商朝就可以抓住這一條大作文章,說我夏朝人食言成性,這樣,我們在外交和在戰局上,是兩失的,所以,臣認為轟炸是絕對不可取的措施。”
    “傳令兵,到空軍指揮部,還有,找一些會法術的人,要求他們這樣。。。去吧!說是我的直接命令。”“遵命大人!”
    “考慮的很周全,但有一點,您怎麼就可以斷定廣陵有這麼多的人可以突破,哦不,撐破我們的防線?”“因為恐怕商朝絕對不是真心配合。”
    “何以見得?”“因為宿遷距離商朝首都殷距離不足五十公裏,也將直接威脅工業城商丘,農業城滎陽,文化中心商洛所在的命脈,所以商朝此次不過是看在我們與他們在意見上的統一,而忍讓出的利益的一部分,但商朝人肯定會怕我們得勢,所以絕對不肯大開運輸路線,甚至,會亂調兵力,因為據我所知,商朝那些將軍都是喝出來的。”
    “殿下!”“叫首相,含燻。”“是,首相大人,請讓我帶兵支援宿遷,興許可以補充供給,我們硬漢軍能夠適應在任何戰爭場地!”“含燻,我不是說你不行,但你就這麼急著為國家建功立業嗎?”
    “首相大人,將軍應立誓戰死沙場,以流血和流敵人的血為榮,否則,愧怍一位真實的將領,相信我,我跟那些廢物商軍不一樣。”
    “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你的能力,不過,請服從我的命令!”“是的,首相!”“所有!”“全部。”“嗯?”“哦不,所有,是所有。”“我不喜歡聽太絕對的話,但如果是還有別的意思的話,我會喜歡到想殺了你。”
    “這。。。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哈哈,放鬆點,不過,雷將軍聽令!站直了!”“是!”“明日早晨辰時,率全軍出發,前往宿遷駐紮!”“遵命大人!我將立即執行!”
    “不用,緩一緩小夥子,坐下和我說幾句話,年輕人的衝勁,於我,千年之前也少有的常有,於時光中醞釀的,隻可惜是大部分荒蕪的忘卻,可惜啊。”
    “大人,空指部朱彥大人。”
    “等一下,雷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明天早上再出發,今天晚上先好好睡一覺。”“可是,大人。。。”“沒有可是,服從命令。”“是!”
    “什麼事,朱彥?對於今晚的行動準備的怎麼樣了?”
    “質疑的地方有很多,首先,之前的例行偵察毫無收獲,在短暫的這幾天告一段落,那為什麼突然又要派我去偵察了?又不進攻光在霧裏飛一晚上有什麼意思,這不是度假!”
    “這次不同了,禍鬥將監視凝水成鏡攝錄組組員,讓他們在你們族人的背上,你們搭載他們去廣陵上空。”“朱彥氏是自由的民族!”“這是命令。”
    “首相大人,另外,還有,我們這幾次偵察,我懷疑,是有敵人故意躲著我們,致使我們什麼也看不見,而且我懷疑,有結界能力者在廣陵,如果那樣,如果我們再去的話,很有可能會遭到襲擊,那樣我們的偵察員,不等同於是送死嗎?”
    “受到攻擊之後允許反擊,但絕對不能誤傷平民,另外,在那之前,一點能力也不要使。”
    “好吧,首相。”“通訊完畢,幾個小時之後立即出發!”
    小卡剛放下通訊器,雷毅鐵便耐不住性子地出屋逛蕩了。
    “你真的舍得讓這些人去送死嗎?你不怕。。。”“他們去偵察,將水鏡成像的地圖發回來,打到鏡子上,明天早上召開會議,定下戰略之後,你再出發也不遲,畢竟駐防線和偵察是兩碼事,你需要耐心,雷先生,知道我叫你先生,是在尊重你嗎?”“不敢當,不敢當。”“坐,我們繼續。”
    “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除了政治和軍事,我就不能跟你談一些別的嗎?”
    “那,請講,微臣洗耳恭聽。”
    “你們人類,是不是總是希望能夠有永遠的生命,能夠長生不老。”“與你們契約,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了這個。”“你的心思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很抱歉呢人類,我這裏沒有長生不老藥,隻有一群怎麼也死不了的魔鬼,隻有欺騙和謊言,如果你苟且偷生,那麼我隻能說你來錯了地方。”
    “呃,臣,不敢。”“別太嚴肅了,你們通常會在聊天的時候用一種特殊的語氣任由原本良好的氣氛變冷,這是你們人類的通病,雖然,我們魔族是表麵感受不到溫度的,但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內在的熱情,沒有做作作態,我忠誠的雷毅鐵,雷老兄,如果我是個人的話,一定會被你的滿腔熱血所感動的,不過目前,憑資格而論,沒有準備的話你就如同是去送死,不要臉色這麼難看,我們隻是聊一聊,能說一說你認為的人,與魔,的差距在哪裏嗎?”
    “語言差距?”“我們能夠公平談話,這不是主要原因。”“能力差距?”“你們人類爆種的時候連我都怕。”“行為差距?”“禍鬥又去妓院了。”“那您的意思是?”
    “最大的差距啊,人類沒有永遠的生命,卻永遠在追求那些不會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們的所謂的抱負與熱血,在我眼中不過是我所輔佐的所有的君王中,大多數都做過的想要征服世界的狂妄的美夢罷了,比如共工,大禹,四嶽,都曾有過相似的野心,不過於今,不過是一堆塵土的終焉終末而已,能怎麼樣呢?征服了又回到誰的手裏呢?還是人民。”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想要長生不老的最終答案嗎?謝了。”“不,這還不是,長生不老真的好麼?那如果有誰能夠告訴我好在哪裏,我可以現在就把永生轉讓給他。”
    “永生當然好,可以青春永駐,可以永遠是長輩。”“活了三十多年的你,自然會這麼說,而我們,卻活了足足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可你即使青春永駐,到百年以後,你還會這麼認為嗎?所謂永恒,隻是沒有生命的塵埃與沙石的行為,隻是空有的悲歎而已,而我們本該在百年之後成為塵土重新輪回,而如今卻一味追求永生而讓生命靜止,等你真要是感到煩厭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擁有永恒,並不是真正的幸福,而隻是一種詛咒而已。”
    “何以見得?”“千年之前,我也曾是人類,我的家人,氏族,包括夥伴,離我遠去已經千年,而我卻還保持著千年之前的麽樣,一開始與卡斯特接觸的時候,我也像你們一樣認為那是一種幸福,但誰又能忍心看著自己的親人從身邊逝去,隻有對著墳墓哭嚎卻無法了斷的自我,我身邊的人,大多都有相似的體會,我們是從死亡的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卻要準備構築人間的天堂,我曾用謊言般的政治收攏人心,但我還是想要將其變為現實。
    曾經,我也有過我的摯愛,至於她的名字,她的長相,已經模糊的再也記不住了,至於幾百年前,這也無可尋覓,她現在在哪裏呢?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首相大人,恕我直言,據我所知,你們魔族好像有一種親擁的方式,能將人變成魔。”
    “是的,但在那之前,必須要忍受死亡般的痛苦,讓全身的血液不再沸騰,心髒靜止,舌尖沒有味覺,眼前的彩色變得暗淡,心情也沉默,仿佛步入冰窖,我也曾想要我的妻子變成魔族,這樣我便可以與她永遠相伴,但我每一次見她的時候,都會有一種不忍,魔不會有體溫的感知,即使有,也不過是想象中的罷了,為了更好的存活,我們必須掩人耳目,在大眾麵前做作,卻在獨處的時候忍受著被世人拋棄般鑽心的疼,我本以為我能留住一切,有了力量的初衷,便是這如同哀嚎一般的理由,但凡理由,都有質疑的初始,卻沒有結局,她不接受我的改造,我也不忍心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在我的麵前變成沒有體溫的傀儡,那樣活著是麻木的,是不真實的,是沒有真實感情的,當你沒有成為魔的時候,你有欲望,有追求,有抱負,有理想,有寄托,有愛情,有牽掛,在你認為這些都是男人的負擔的時候,你可以問問我有什麼,欲望,於千年一日之中,已經靜止不前,追求,暗淡的光影是接受麻木的現實,是褪作枯朽的桎梏,抱負,我又能將象征力量的拳頭攥向哪裏呢?為誰?為誰都覺得是一種利用,而沒有真正的感情,理想,更不用說了,年輕早已離我遠去,寄托,我他娘的一個親人沒有,愛情,早已死去,連墳墓都不記得了,興許被刨了也說不定,牽掛,我沒有後代,在你奢望永生的時候,我更想問問,畢竟,我擁有永生,卻不知道為何而活,甚至,這已經不是活著了,在你麵前的我,或許隻是一副會說話的骨架而已,很抱歉,說的貌似有點多了,氣氛很冷是嗎?抱歉我無法將它變熱,現在想必如果是兩個人類相互談話的話,一定會有一方露出非常哀傷的表情吧?隻可惜,即使是這我也做不到,對了,我希望你不要在考慮與魔契約了,那樣遲早會被附體,然後摧毀你人類世界中所有的一切,等你真正永生了,你會巴不得自己有一天去死,但魔族如果想死也不是不可能,隻要想辦法將血全放幹就行了,據我所知那隻有動用酷刑,隻可惜沒人能下的去手,所以,這些痛苦,在你還沒有經曆的時候,就不要想著去經曆了,你想知道我的感受,我給你說說就是,至於力量,你的感情,你的理想,你的抱負,這都是你的力量,隻可惜,有太多的人在有的時候不去承認,奢侈的令人不爽。”
    另一邊,廣陵上空:
    “朱彥一號呼叫情報部監測所,請回答言鏡中呈象是否穩定。”“目標正常,勻速移動,確定已經抵達廣陵城上空,作例行偵察。”
    “明白,水鏡組的,用你們的法術收集信息,收集完返回,完畢!”
    另一邊:“目標點移動均速穩定,當地靈壓正常,可以承受,看來任務會很圓滿。”
    幾分鍾之後:“部長大人,目標出現急劇波動!”
    “朱彥一號聽到請回答,是否遭遇突然外來威脅。”
    “我方遭遇敵方霧鴉襲擊,重複一遍,是高等帶翼魔物霧鴉,大家小心,被擊中會中毒,翼族的威脅會非常直接!”“論輩分我們還是他們祖宗!”
    “肮髒的晚輩還不退散!”“沒用的,對這些低等魔物說話是沒用的,既然我們已經遭受到攻擊,那麼開始反擊!”
    “等等朱彥,在廣陵的結界能力者,是可以反彈的結界,也就是。。。太晚了嗎?”鏡中的成像,呈現出朱彥一夥被敵軍的突然襲擊搞的猝不及防,隨即放出烈焰想要燒掉霧鴉,可緊接著結界中的反彈波直接擊中朱彥隝徯空指部部長,隨後,朱彥便消失在濃濃的霧與火交織的視角裏了,禍鬥在朱彥的背上,也一並摔了下去。
    翌日清晨:“首相大人,昨晚,朱彥氏遭遇敵方霧鴉的襲擊,目前,城中什麼情況我們依舊無法探得,隻是知道,朱彥和禍鬥兩個人馬上會被敵軍俘虜,隻是。。。派人去救嗎?”
    “連邊都靠不上,救援隊怎麼進得去?”“那您。”“我相信他們能逃出來,希望,會這樣吧,但願是。。。”“奇跡隻會出現在相信它的人身上。”“的確。”
    再說櫫獳與嘉黎打開傳送陣傳送到了赤陵:
    “你們回來了?這位是。。。”“魔邪,你怎麼在這?我們是到了哪裏?”“爹爹他,他。。。”“出了什麼事?”“這個,他說要讓我交給你們。”
    “嘉黎,你冷靜一點,這藥是。。。”“之前,你給我養父的那瓶,被我養父反其道而行之,改良成了能夠化解那種毒素的藥物,不過,充其量僅僅隻製作出這麼一點。”
    “至於配方你還記得多少?”“之前的毒素,是利用怨念凝成人造血,感染細胞導致細胞死亡從而使精神混亂的精神毒素,而這種藥我隻知道它正好可以利用被剝奪防禦力的細胞組成抗體,對抗毒素,從而緩解這種毒帶來的後果。”
    “知道這些就足夠了,這些,先謝謝了。”“你要去哪?”“去救魃,他前幾天在被汙染的水裏泡過,也感染了這種毒素,既然是相克的那就沒問題了。”“等等,藥效還不穩定,我爹爹他隻做過初步的試驗!”“那他現在在哪裏?為什麼會把藥給你?”“魔邪,你不覺得你問的太過分了嗎?嘉黎,冷靜一下,別哭,我知道。。。乖。。。魔邪,有些話我們不如出去再說。”
    “她父親,死了,這瓶藥,便是他最後的傳承,所以,她情緒激動,也是,理所當然,所以,自然她不希望你隨意浪費。”
    “去用吧,我爹說過,藥不用的話就失去了它本該的價值,被私藏的價值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價值,即使是再珍貴的藥,也是為救人而誕生的,所以。。。去吧!”
    “這,怎麼說都是你父親的東西,我不能隨便浪費不是。”“快點去,扣開嘴摁下去就行了,一點粉末就好千萬別倒多了!你瞧不起我爹是不是?”
    櫫獳隻能拉著魔邪走了,臨走時:“嘉黎,這是,你爹在我們被傳送之前,塞到我口袋裏的,這封用柏樹葉寫成的信,他說,在你想他的時候,把這封信給你,我想,我無論怎麼說,都沒有將它藏起來的資格,所以,還是給你吧。”嘉黎跑到水井旁邊洗了一把臉,不知小卡正在遠處望著他們。
    “勸你不要讓含淚的眼睛沾水,他們是真的會哭泣的。”“誰?”“這裏的首相,你好,你叫嘉黎是吧?”“這,你好,您,有什麼事嗎?”
    “很感謝你父親的支持,我不能用語言表達我的感激,他是我們夏朝的大恩人,這裏安全,你今後就呆在這裏吧?和我們一起,至於你遺傳的手藝,我想,也能為我們盡一份力,所以,我懇求你留下來吧!”“除了這,我又能去哪裏?”“不要放棄生的希望,你父親在最後的時刻救了你,無論如何,你也一定要。。。抱歉,我是不是有點說重了?”“沒有。。。請你,離開。”
    小卡離開之後,嘉黎打開那封信,隻有三個字:活下去。
    僅此而已,在兩代人之間。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