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座)魔邪:忘卻的猩紅閃電催動激進的心靈邁向崇高的黎明  (98)你是否不願再相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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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輕易許下的諾言,如冰雪封凍了真實,裂痕中永恒的虛偽,是沒有盡頭的黑暗,戰爭來臨之際,首先被摧毀的就是人權和真理。——題記。
    幾個時辰之後,南陽新野:
    “幽冥,我們回赤陵了!今晚啟程,你趕快收拾一下,姑母我扶你。”
    “哎呀,這麼晚了!去哪啊!明早再走不就行了嗎?櫫獳,你說是吧?魔邪,你就是太心急了!”
    魔邪不知道,櫫獳早跟藍穀芳約定好了這件事情。
    後來櫫獳找到魔邪:“一會我再去拜訪一下賀蘭先生,你們先回赤陵。”“用不著,人多嘴雜,況且,我們精靈族的事情,不需要你們外族來插手。”
    “知道了,族內的事情嗎?確實多我一個外人比較麻煩,那麼,我們明天一早就走,怎麼樣?”
    櫫獳沉默時:“想什麼呢?其實,我知道你其實還有事情想給我說的吧?畢竟,壓在心頭上會很難受的,說出來吧,隻要你還把我當朋友。”
    “魔邪,你真的肯相信我嗎?”“這話說的,怎麼不能相信你了?”“確定沒有對我起疑嗎?我是說,你,會不會覺得我是臥底,是卡斯特派來的。”“你考慮的是不是有點多了嗯?因為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和之前的聯係起來,一切證據都指向我們共同的敵人——卡斯特,是嗎?”
    此時,赤陵,晚:
    “前不久,我方偵查員與情報部部長調查到了十分重要的情報,介於前麵發生的種種事情,我們完全可以斷定,發生在金陵的屠殺絕非商朝人所為。”
    “中壬的態度,商朝人與我們相同的憤怒,與誠懇的悔改,我們逐漸產生了懷疑,懷疑這件事情不是他們所為,感謝我們的懷疑吧,這件事情,其實,每一個人在晚上都會感覺到有稍稍的不安。”
    “首相大人,可,之前在金陵發現的,那個羊皮軟革的帽子,還有一口流利的極北方言,都指向這件事情的主謀,是商朝軍統所為,此時已經結案,此仇未報,難以為人!”
    “在商朝也發現了相似的證據,出現在阿城的,原產卻是紹興的山毛櫸枝,這件事情,如果用之前的方式去推理的話,恐怕是仇恨的無底深淵。”
    “我懷疑,有人把夏,和商,用這兩件物品重新挑撥了關係,點燃了兩個國家的怒火,接下來,第三方的人所等待的,就是戰火燃遍大陸,而相似的事情,在幾百年前,我曾經的主人,我的本體卡斯特,也曾做過極為相似的事情,所以,我有八成的把握,此事與他絕對脫不開關係。”
    “我們要為自己正名。”“從羊皮氈帽入手。”
    “還有一事,首相大人,給我一點時間。”“好吧,朱彥,把你的想法告訴他們。”
    “咳,之前,我部與伊芙的情報部在例行偵察的時候發現了廣陵上空籠罩著極大的霧,霧中的威壓和靈壓與之前在金陵遭遇屠殺之後的那個夜晚的死寂是同種的感受,並且,有目擊者稱在金陵也曾經看到過這樣的霧,在場的諸位魔族可是否還記得十餘年前,發生在商丘的爆炸?”
    “啊,當然知道。”“是啊,聽說那場爆炸隻活下來了十二個人,其中好幾位現在都已經失蹤了。”“是啊,這件事情可怕程度,連庶查司都不敢把失蹤人口立案偵查,生怕會牽扯到什麼蛛絲馬跡,然後自己全家會被滅口。”“以前滅過嗎?”“是的,廣陵曾經有人調查過,可結果卻是整個城一半以上的人口失蹤,半數以上流離失所,然後,一個自稱夏朝後裔的老頭登上了太守的位置。”
    “這位說的沒錯,這位太守前一陣時間,被禍鬥清辦,家中私藏贓物多達數萬兩白銀,我懷疑,這位太守便是卡斯特在舊朝廷倒台之後,培養並扶植的傀儡政府,不過,充其量也就是個犧牲品,他的價值,是幫卡斯特積累仇恨,卡斯特要求他上位,納斂巨財,國內開辦賭場,用法術來蒙騙路人,迷惑,然後一敗精光,同時,萬兩的富商,上午進了賭場下午就能光著腚出來,上次要不是禍鬥小心行事恐怕現在也是個犧牲品。”
    “那您的意思是?”“是的,我懷疑正是我們查辦了這位太守,而直接觸碰到了卡斯特的權威,於是他們因為無法在廣陵吸取仇恨,便將戰火想要遍布整個世界!”
    “那廣陵現在豈不是很危險?”“這。。。大人,我們到底該怎麼做?”
    “積榝,這有一個任務,這個羊皮氈帽上,你是否能聞出生人的味道,伊芙,去幫他做言靈波動的檢查,十二個時辰一直監測,直至監測出異樣存在為止!”
    幾天之後:
    “首相大人,情報部絕密!”“請進。”“參見。。。”“廢話省了吧,伊芙,原諒我的粗魯,有話直說,非常時期非常對待。”
    “那。。。調查結果出來了,這個帽子上果真有靈魂殘留的波動,與失蹤人口第叁佰五十號,極其吻合,另外,又與第一百八十三,第六百九十七,和第八百九十號失蹤棄子,相差無幾,更要命的是這個,一個不是魔,不是人,更不是神的靈體殘留,在這個帽子的左下角,被我的言鏡控製,為了保證安全,情報部已經私自將靈魂銷毀,不過我仍記錄下來了它的編號,失蹤人口第二十一。”
    “二十一號?那,那不是左玄嗎?怎麼可能,你保證你的監測沒有錯誤。”“是的,監測重複了三次,最終靈體波動穩定在第二十一號,失蹤日期是夏朝滅亡之前,原因不詳,父母不詳,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身體裏的靈魂,十分之五為魔,十分之四為神,十分之一,為人。”
    “看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證據都指明了,左玄,果然是你,真是讓我好找。”
    “其餘的,有沒有資料?最好能詳細一些。”
    “一百八十三號,為廣陵本地人,幾日之前因偷稅,父母被傀儡政府傀儡門客抓去處以絞刑,隨後一心複仇被卡斯特納入門下,於7月29日和7月30日參與了金陵的屠殺,在7月31日晨被金陵援救隊抓住,目前關在金陵的重犯監獄,於8月上旬犯了痢疾,不久前剛病逝,為了防止病毒傳染,幾天前火化了。”
    “第六百九十七號,為薩滿直屬軍隊第五驃騎軍隨軍太尉,有一次因酒後失德打死仆人,被驅逐出極北,隨後被卡斯特收容,再隨後用假身份在極北買了一個羊皮氈帽,隨後,下落不明,但他的氣息是最微弱的,可能,已經是幾個月前的殘留了,這證明他沒有動機來參與屠殺。”
    “第八百九十號,為紹興人,父母資料可以追尋,祖宗八輩沒有犯罪的記錄,職業是山農,靠采集山毛櫸和豬油為生,幾個月前兒子因患了天花而死,心灰意冷的第八百九十號一心要報複社會,被發現並驅逐之後到了卡斯特門下,隨後參與了金陵屠殺,因為他的氣息是最強烈也是最血腥的,但卻被左玄誤傷,雷電擊中而導致死亡。”
    “山毛櫸,聯係上羊皮氈帽,這件事情簡直就像是擺在我們眼前一樣,傳朱彥和地妖進來。”
    “什麼事,首相大人。”“十二道金虎符,立刻執行命令。”“聽旨!”“很好,立刻派出朱彥氏的所有有生力量,六個時辰之內換崗三次例行偵察廣陵全部空域,地妖,你負責地形勘探,禍鬥負責接應,魃控製廣陵上遊的水速,必要的時候可以用發大水的方式製服敵人,記住,隻是迫不得已,千萬不要傷及平民,明白嗎?”“臣榮幸之至!無勝言表!”“很好,去做吧!”
    第二日,小卡又將人類的將軍們召集在一起:
    “對於廣陵的事情,昨晚一夜的監視,我們發現了廣陵上空的霧還在增加,朱彥回來說那霧感覺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味道,像是死亡的味道,但又不敢輕易決定,更不敢貿然進攻,魃昨晚從河裏回來一直在發高燒,據說是河水中有有毒物質侵害了他的神經,現在,誰想提意見,盡可能的多說一些,如果有能夠采納的,我將封賞你們的家人。”
    “我建議控製住從宿州往上,宿遷,徐州,設立第一道防線,周口,商洛等地,設置第二道防線,聯係商朝的官署,這次的任務,我們必須聯合執行,同時,等到北線全麵封鎖,我們在繞路到艾陵,全麵堵住廣陵江的源頭,截斷水流,造成水患,這樣廣陵也許不攻自破,同時,封閉一切商家進入廣陵的道路,斷掉對廣陵的糧酒及生活用品的供給,這樣,臣敢保證,不出今年冬天,等明年開春之際,他們會自己來投降。”
    “說的很好,雷先生,廣陵的一萬人民呢?”“是啊,不能因為對敵人的仇視,而殃及了無辜的平民啊!”“臣認為,在這樣一場戰爭中,沒有什麼人民,隻有生與死!”“這,你這畜生!畜生不如的東西。”“鑒欽,就算你中過狀元又如何,我雷毅鐵可是在夏朝末年在刀尖上滾了十年滾出來的一條硬漢,我們雷家軍不是吃軟飯的,不像你們這些讀書人,淨是些花架子,所謂舍不得兒子套不著狼,我想,你也一定聽過吧?兒子都能舍的出去,更何況平民了!”“姓雷的你少不知好歹!”“好了別吵了,首相大人在這,你們想被軍法處置嗎?”
    “放輕鬆,小夥子,你們在戰場上滾出來,難免情緒會激動一些,放輕鬆點,也許你是時候該喝杯冰鎮的葡萄酒來緩緩緊張的神經了,鬆弛一下或許會是不錯的選擇哦!或者你該去睡一覺,然後發現這隻是場夢,然後麵對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
    “夠了,哪有時間去扯那些閑片子!廣陵所有人都生死未卜,管不了這麼多了!首相大人,臣願意立下生死狀,我保證這次計劃肯定會成功,隻要我們做出第一步!”
    “我倒是覺得,朱彥也許可以空投一些宣傳的傳單,讓這些民眾自己選擇,嗯,可以寫的誘人一些,另外,商朝那邊,如果我們直接要求他們在重要城市設防,你覺得他們能同意嗎?這不等於我們把棍棒全扔別人家門口然後等待進攻要害和咽喉一樣嗎?換你你會允許,嗯?”“這。。。倒也是,那您覺得。”“刀槍棍棒可不是隻能當擺設的,我們不如直接攥住他的脖子,告訴他不想死的話你的脖子就得歸我,然後,在必要的時候給他換條氣管!”“您想直接。。。”“對,沒錯,直接拿下商朝的邊境,改天抽空去一趟商朝首都,放心,中壬是我老朋友了。”
    另一邊,櫫獳正在給全精靈族的族人,用幽冥的音係法術,做廣播式的動員。
    與此同時,桐柏縣,賀蘭杜澤家,賀蘭正在配置這種毒的解藥。
    “該死的,這毒真的很厲害,連我的眼睛都快熏瞎了,精靈族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絕對不會,即使你們能汙染我們的河水,但是,絕不能讓我們屈服,對了,之前魔邪給我的藥,也有些成分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與這被汙染的水,竟然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是不是,這兩者對比,能找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咳咳,真不知道這副身體還能撐多久,時間,請再給我一些時間。”
    “眾所周知,在河水裏下的毒藥,大家都已經對此咬牙切齒,很抱歉,我們對此此時依然無能為力,但是,精靈族絕對不會就此屈服於我們的敵人,我們將戰鬥到最後一滴血,每個人,每個人都要盡力去守護自己的家園免受敵人的侵害才行,才能守住這我們賴以生存的一方樂土,現在,請精靈族所有的族人團結一心吧,一心為我們的明天著想,我們在此刻將莊嚴宣誓!”
    “為我精靈的種族,為我們,榮耀的,團結一心,不竭餘力。”
    “就算再次獻上這顆頭顱,也將在所不惜!”
    “賭上性命的戰鬥,我們都將榮幸之至!”
    “壯大我新野人民,永遠萬歲,幸福永恒!”
    “萬歲!”
    與此同時,動員會的某一角落:
    “開始吧,真正的煙火現在綻放!”
    樹木在瞬間齊刷刷的腐朽,散發出毀滅性的惡臭,震耳欲聾的聲音縈繞耳畔,是靈魂將亡的哀啼。
    “右玄大人駕到!你們這些小老鼠還不快趕緊迎接!”
    “你是,給水裏放毒的人?”“可以這麼說,很抱歉打擾你們的興致,不過,這才是今天要做的事情,記住我的名字,我乃死亡的君主,空幽右玄!”
    “管你是誰,來的正好,大家給我上!”“一堆提線木偶而已,死亡的沉睡即將重新籠罩,而你們,不過是獻祭般的小菜!”右玄的手一動,成百上千的花花草草成批枯萎。
    “準確的說,那可不是下毒哦,那是魔族與生俱來的能力,利用怨念催動人心的醜惡麵,將眼淚和鮮血和仇恨的容器組合在一起,像是酒發酵一樣,發酵出來的液體,噴到哪裏,哪裏就會有死亡及仇恨,用這種方式來醞釀這些靈魂,斟酌的情感才是最美的甘露。”
    腐朽的枯骨與蔓延上身軀的死亡籠罩著無盡的悲哀,腐臭與猩紅殘忍交疊在眼前形成了所謂亮麗的風景,喪心病狂的敵人永遠盼望的隻有那些絕望與死亡,仇恨與悲傷。
    與此同時,桐柏縣:
    “爹,怎麼樣了?”“別煩我!”“您的茶!”“我有說過嗎?”“半個時辰之前!”“哦,那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喝吧,對了,完成之前別來打擾我!”賀蘭杜澤與養女賀蘭嘉黎住在這樣一個平房裏,賀蘭杜澤正準備通宵趕製能夠化解死亡魔法的魔法。
    賀蘭嘉黎剛剛走出實驗室,就看到了死亡的君主的毒焰向著這邊蔓延開來。
    “那是什麼?爹你看到了嗎?”“什麼?沒事不要煩我!”
    黑色的腐朽的枯藤凝結著死亡的惡臭從地底爬了上來,籠罩在賀蘭嘉黎的周圍,櫫獳緊跟著將賀蘭救了出來。
    “小心啊,你沒事吧?”“我沒事,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從地底長出來?”
    “喂,天上那個醜八怪,我們去別處打,別傷了平民!”
    “哦,那與我有什麼關係,況且,弱者沒有活下去的價值,自古弱肉強食,你們精靈族占著這麼大一塊風水寶地,也該讓讓了吧?這塊土地最適合釀結死亡,在於它物產豐盈的價值,隻可惜啊,就是這麼美的景色要被毀掉了,像五十年前一樣。”
    “五十年前?那些紫衫是你砍的?”“怎麼了?按照輩分好像你還得叫我爺爺啊,因為我砍樹的時候,你好像還沒有出生來著。”
    “我要你狗命!”櫫獳將身體塞到豆藤上,嗖的一聲彈到空中,利用藤蔓準備刺穿空幽的心髒,可曾想卻被空幽一下子打飛了出去。
    “我說過,我都幾百歲了,你這幾十年的修為,怎麼能跟我相提並論呢?對了,你這個背叛者,你明明發過誓要效忠卡斯特親王的,親王殿下僅僅隻是沉睡了幾年時間。。。”“住口!仇恨的走狗,被蒙蔽的雙眼沒有資格來評頭論足!”“資格也是你這黃口小兒能呼得的嗎?回去把奶喝飽了再回來吧?喂喂,我不過是說說,你也不用割腕吧?”空幽看到櫫獳用荊棘刺穿自己的動脈。
    “你別忘了,我可是不死之身,這點血幾顆紅棗就能補回來,我怕什麼?況且,對於你這種人用我的血真是白瞎了啊!召喚血荊棘!”
    黑色的荊棘被血染紅,像火焰般獵獵燃燒的血焰帶有狂暴的血腥味將空幽籠罩在裏麵,形成了一個緊緊包裹住的血球。
    地麵上的賀蘭嘉黎看的目瞪口呆,她暗暗祈禱著,櫫獳一定要贏。
    這時候,屋裏一道煙飄了出來,賀蘭杜澤滿身冒煙的跑了出來。
    “哈哈,真是差點要了我這老命啊!好女兒,真是好女兒啊,老爹我成功了!來看看。”
    原先藍穀的那個瓷瓶,裏麵黑色的粉末已經變成了銀藍色的細沙,泛著一層薄如蟬翼的脆弱銀光。
    “您,成功了嗎?”“差點廢了我這條老命啊,不過,真是到了該賭一把的時候了!聽著孩子,不隻有那些有資格的人才能配為我們戰鬥,我們普通人也有資格,也有資格並一定要相信,我們也有改變命運的權利,讓我們用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方式戰鬥吧!直至改變這一切,然後,到那個時候我們再在一起好好,痛快的活下去,我保證!”“嗯!”“要不,拉鉤?”“好。”“我保證,我愛你,嘉黎。”“我也是,養父大人。”“不,不要叫養父,你可以叫我,認為我是親生父親,那樣,我便是。”
    起因是十年前,商洛城,政府強征暴斂,導致百姓起義,最終政府為了從戰爭中抽身,不得已燒毀了所有平民的住所,嘉黎的親生父母,也一並死在了這場災難之中,而皇室宗族卻對此不管不問。
    十年前:“從今天開始,庶查司便是你的新家了,你一定要盡快熟悉這裏。”
    十年前幾天後:“去鰥寡孤獨收養處登記吧!”
    八年前:“臭丫頭,還敢還手,大家給我上!”“哭了嗎?你看她那一頭草綠的跟亂草一樣的頭發,還有妖怪一樣的眼睛!你個魔鬼!”
    七年前:“安靜一下,幾位才高氣粗的卻沒有子嗣的官老爺,要來挑選繼承人了!請男孩子排好隊!穿好衣服!”
    當時,庶查司唯一的價值,就是為了沒有兒子的官老爺提供後代,或者給手工業者大師提供徒弟和繼承人的,女孩到了十五歲基本上是妓院來挑人,看臉色合適了帶走。
    最後,終於輪到桐柏縣第一水利師傅賀蘭杜澤來挑選繼承人了,他不是沒有成家,隻是亡妻死的太早,人和魔是很難在一起的,因為魔的成年大概在三十歲以後,而人類卻少一半,而且魔的生育能力明顯不如人類,再加上種族的隔閡家庭的原因,基本上人與魔很難在一起共存。
    “賀蘭先生,您來了。”“是的,我希望有一位十歲以下的男孩子,能繼承我的手藝,繼承我在桐柏縣的威望。”“那您可真是找對地方了,最近有好多孤兒正好未滿十歲。”
    “司長大人,司裏的男孩子都被挑走了!”“這,賀蘭先生,您看這。”“無所謂,女孩子也可以,給我看看名單。”
    “這個嘉黎,給我看看她的背景。”“好的,您請稍等。”“嘖,真夠不幸的,不過,這樣的性格我喜歡,隻是她願不願意跟我走?”“這還用問嘛,她跟著您,可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呐,您說是吧?”“我這是來挑選繼承人不是來逛窯子找名媛,明白?”“是是是,您請。”
    嘉黎當時沒有姓氏,可以說整個庶查司裏為了避免尷尬都把姓氏抹消了。她的麽樣,屬於那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她不是人類,也是半人半魔的產物,這樣的身世讓賀蘭感到了相似的氣息。
    “天藍色的眼珠,是自由的顏色,很特別的呢!你叫嘉黎對吧,怎麼樣,願不願意跟我回家呢?離開這裏,我們去喝桂花茶!”
    不僅是因為貌相的相似,更是因為賀蘭的亡妻是人,而賀蘭是魔,而嘉黎又是半人半魔的後代,更加討人可憐。
    “誒誒,別哭啊,我可不會哄小女孩啊,別人看見會以為我欺負你了,萬一報官爹爹的性命可就不保咯。”“爹。。。”“你叫我了嗎?你居然承認了,太好了,我的乖女兒。”“他們,說我是惡魔,你該不會也。。。”“怎麼會,你看看我的眼睛,像不像是檳榔?這在我們族人的眼裏,藍色和綠色可都是很高貴的顏色呢,怎麼會是怪物呢?那些人是沒有欣賞能力罷了!”
    讓事情回到現在,櫫獳拖著火焰墜落:“咳,快走,我的荊棘封不住他多久!賀蘭,打開傳送陣!”“這。。。”“快點,時間來不及了!”“女兒,一塊走!”“你們快走啊!”“我們去哪裏?”“赤陵,或者金陵,那裏是安全的地方!在那裏你們就說你們認識櫫獳,然後,他們便會收納你,他們人都很友善的!”
    “櫫獳,我能再請求你一件事嗎?你能否答應。。。”“快說,隻要我能辦到。”賀蘭杜澤放出了與櫫獳相似的能力,用藤蔓捆住了櫫獳扔進了傳送陣裏,又將賀蘭嘉黎推了進去。
    “你這是。”“結界封閉!”“賀蘭,快進來啊!我接著你!”“用自己的方式戰鬥,像幾十年前我守護這片森林一樣,櫫獳,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地位高於你嗎?”“什麼?”“因為我在五十年前可是森林衛隊的衛隊長!現在,我將重返榮光!與那該死的東西同歸於盡!嘉黎,閉上眼睛,接受傳送!”“爹,我做不到!”“那,櫫獳,幫她捂住眼睛,不要看,不要讓你眼中的那片唯一的藍色被這肮髒所玷汙,但老爹我呢,老樹皮一塊了,無所謂了,死不死的吧,反正這麼大的汙染也沒幾年奔頭了,你們可不一樣啊!”櫫獳連忙幫嘉黎捂住了眼睛,接受了傳送,隨傳送的開啟,依稀的白光之中,她的唯一的牽掛與敵同歸於盡,而她手中,是她唯一能認同的親人,用生命孕育的唯一的遺物,那能夠清洗死亡的唯一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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